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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间,许仙的右手只落在青鸾的腰间,左手却没那么客气,已轻易的探进浴衣之内,把握住那丰盈,轻轻揉捏把玩。
云嫣身体一颤,言语声音弱了几分。
青鸾也立刻感受到了什么,在遥远的曾经似乎也曾有过这样一次体验,但这次却大不相同,她修了道法,已能做到夜能视物,虽然不太清楚,却隐约看清了许仙的动作,以及云嫣脸上的表情,呼吸登时就乱了,想要闭上眼睛,眼神却移不开。
看着这两个她最亲近之人,所进行的最亲密举动。心中羞怯难言的同时,竟隐隐有些羡慕以及不安,不愿意被他们隔开来变成外人。
许仙回眸一看,便知青鸾看的清楚,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稍稍犹豫了一下,手轻轻上移将那挺拔的玉乳掌握在手间,纵然是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衣,但那细腻的触觉也清晰传来。
青鸾呼吸一滞,将发烫的脸贴在许仙怀里,无心去质问他刚才不是说好只是聊天吗?
许仙的却手不止如此,在细细的体会了那挺拔同云嫣的不同之后,继续探索这完全陌生的领域,从纤柔的腰肢到光滑的脊背,她的娇躯完全向他,完全诠释了瘦不露骨的含义。
青鸾时而发出情不自禁的轻吟,那时候他便会停下给她喘息之机。而在另一旁,云嫣却得不到如此宽仁的体谅,许仙的动作越发的恣意,让她的呻吟声无法停息。
对话早已无法继续,剩下的唯有肌肤的言语,进行着最原始的亲昵和抚慰。
许仙心中微微感叹,所谓燕瘦环肥,说的便是这种滋味吧。
云嫣仿佛看穿了许仙的想法,忽然之间的开口道:“更喜欢哪个?”布满红霞的脸颊上带着些许调笑。
许仙毫不客气的道:“都喜欢。”更加用力的将她们往怀中抱了抱。
夜色渐深,直到破晓。
许仙除了将青鸾的每一寸肌肤细细体味一番之外,并未作出更加出格的事,算是勉强履行了最开始的承诺。
如此缠绵数日之后,青鸾要赶回门派,若是她不能尽快回去禀报,门派中或许就会派更多的人来,而许仙也不能长离丹炉旁。
就在青鸾依依不舍的准备告别的时候,许仙忽然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青鸾一下回过神来,她这次来可不是来会情郎的,而是来救人的,这些日子却将这事完全抛到脑后,只顾得享受他的柔情蜜意。
许仙哈哈一笑,便携青鸾来到白云观,回眸一眼,便见这可爱妹妹的眼眸中,满是柔情蜜意。见他望过来又低头掩饰,却是欲盖弥彰。
许仙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抓他吗?”
“哥哥你一定有理由的,一定是那涂之安莽撞冲动,冒犯了你,我回去定会让掌门好好责罚他的。”青鸾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一边。
许仙一愣,感动之余也不禁感叹恋爱中的女人就是盲目。现在自己就算当着她的面一刀把涂之安剁了,青鸾也会认为,一定是他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
许仙便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边,这些天来胡心月的审问颇有成效,几个人早已供出是梁王派他们来的。
许仙道破梁王的真面目,那被捉的僧人和道士,立刻哭的淅沥哗啦,说他们被梁王所蒙骗,才会在无意之中冒犯上仙,只求给他们一个机会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老泪横流鼻涕乱飞的景象就是胡心月都直皱眉,抬抬手将他们给放了。
陆静修也诚恳道歉,表示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许仙看在三茅真君的份上,也让胡心月给放了。唯有涂之安冥顽不灵,大骂不休,直等着门派中的人来救自己,才被一直扣到了现在。
青鸾一握拳头,“竟然如此不分善恶是非,果然是个混账。那梁王也真是奸恶,我去杀了他。”就要御剑去杀梁王。
许仙连忙拦住她道:“梁王不过是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他是国之重臣,杀之大有因果,来日自有人来对付他。”朝廷中,梁王同潘王互相制衡,如果梁王突然死去,势必将所有目光都引到潘家身上,对潘玉很是不利。
“至于涂之安,他虽然年轻气盛,但心念不恶,只要多些历练,也定能成为扶危救困、警恶惩奸的剑侠,在这里已经吃了不少苦头,就不用再做责罚了。”
再见到涂之安的时候,连许仙也吓了一跳,如果前些天他只是显得狼狈的话,现在完全就是衣衫褴褛,像是街边的叫花子,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师姐。”
“你玩的太过分了。”许仙对胡心月说了一声,将手一挥,一片金色的光雨洒下,将涂之安身上的泥污除尽,显露出原本的情态。
胡心月冷哼一身,并不理会。
涂之安只觉得一股灵力涌入身体之中,浑身立刻充满了力量,连精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大师姐,救我。”
青鸾寒声道:“还不快道歉。”
涂之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道歉?”
青鸾道:“这其中之事我都已知晓了,那梁王是个人尽皆知奸臣,燕掌门都曾想取他性命,只因他气数未尽,杀之不吉,才没有出手。如今你听信他一面之词,就敢随意拔剑杀人,置门规何在?”
青鸾是门派中的大师姐,素受年轻弟子敬服,涂之安被她斥责,立刻气弱,强辩道:“那妖道也是祸害,路人皆知,他当妖道的徒弟帮妖道炼丹,也定然不是好东西。大师姐,你不要被他骗了。”
青鸾听他如此说许仙,立刻着恼,就要拔剑好好教训他一下,却被许仙拦住。
“哥?”
许仙道:“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师傅他的行事,我也看不透,但肯定不是为了弄权,而我看皇帝陛下,这辈子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过,也不会是被迷惑。但在外人看来,难免要有所误会。”
涂之安大惊道:“你……你是大师姐的哥哥,你真的认得我们掌门?”
许仙借金鹰同青鸾书信往来,门派中人尽知,燕赤霞提起他也称之为友。
五百零八
许仙道:“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我同燕兄第一次相见还是在杭州金华城外的兰若寺中,他在那里为的是杀一个酷吏。那酷吏当地人人提起都是咬牙切齿,燕兄他流连近月,调查清楚之后,才出手取其人头。只因上天有好生之德,剑道本就有干天和,越发应该小心才是而你来杀我时,恐怕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涂之安闻之汗颜,才明白为何门规中要求,杀人之前,必须观其行听其言至少三日,才可以出手。他这次被奸人利用,若许仙真的是个恶徒,哪还有他的性命在。
而他下山游历以来,一心惩恶除奸,只觉得这条门规太过麻烦,拔剑即杀,从不留情。如今想来,不知是否伤及无辜,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我……错了,给师门丢脸,请师姐责罚。”
许仙道:“你心意纯正,燕兄没有收错门人。责罚就不必了,我看你在这里也吃够了苦头。”
涂之安立刻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胡心月。
许仙摇摇头,“这股锐气消磨不得,方才那一股灵气,能够洗炼你的周身,祝你在修行之道上更进一步。”他成就地仙之后,本身灵气经过劫雷洗炼,品质大大提升。对涂之安这样的入门者,就有很大的益处。
“多谢许……许真人。”涂之安很是犹豫了一番,对方与燕赤霞平辈论交,称大哥不太合适,而青鸾又在旁边站着,最后就由原本的妖道改为了真人。
许仙对这个称呼感到好笑,但见他知错能改,也觉得欣慰。
而后许仙目送青鸾御剑离去,青鸾回眸又望了一眼,御剑而起穿破云层,心中虽觉不舍,更多的却是安宁,仿佛找到了归属。而许仙承诺此间事一了,就同云嫣去蜀中寻她,让她现在就开始期待起来。
涂之安羡慕的望着天空,心念自己何时才能如此逍遥,但低下头,还得老老实实的走路游历。
“许真人,小子就此拜别。”只是这一次,气质上却要沉稳了许多。
许仙道:“宝剑锋从磨砺出,你是块好材料,在这尘世间好好磨砺一番吧。”固然行事上还有些毛糙,只要心正,就总能走出一条正道来。若心不正,那一切都是枉然。
涂之安小心翼翼的问道:“许真人,你同大师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仙用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将之打发走,而后送其上路。
胡心月不满的道:“你还炼不炼丹,要是不炼,我就走了。”整天迎来送往,动不动就抽空休息。
许仙回到丹炉旁,默默寻思起来。他早已听闻了宫廷盛宴上,法海同太阴真人的斗法,结果也并不出他意料之外。若是正常斗法,太阴真人大概不是法海的对手,但是这种赌斗,就绝对是太阴真人更胜一筹。所谓天才,最擅长的是出奇制胜。
有了这样的结果,许仙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继续将丹药炼下去,太阴真人既然送走了法海这尊大佛,其他的挑战想必也不在话下。
许仙向胡心月打招呼道:“五日后我还要回京一天。”望着天空叹了口气,又陷入新的沉思之中。
……
三四天时间,转瞬即逝。
明日便是大婚之时,永安宫里,宫女们纷纷忙碌。
柔嘉公主藏身于殿宇深处,身穿着华美的宫装,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望着手心的纸鹤发呆,直到日落月升。
“公主,该安寝了。”宫女提醒道。
柔嘉公主站起身来,伸开双臂,让宫女们为自己褪下衣衫,再躺到大床上,任由宫女盖上薄被,放下罗帐。
黑暗中,她睁着眼睛直到深夜,闭上眼睛,就这么认命吧,然而却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悄从眼角滑落。
……
宽阔的长街,平日里热闹非凡,此刻不见一个行人。
大道两旁的酒楼茶馆中,无数人探着脑袋观望。
隐隐约约间,有喜庆锣鼓鞭炮声传来。
“来了,来了。”有人发一声喊,众人随之张望。
那声音就渐渐靠近了,终于见得一支队伍出现在长街的尽头。
鲜花洒路,清水净地,金吾开道。
潘玉披红挂彩,骑高头大马,走在当前,身后却并非是花轿,而是一辆由八匹赤红骏马拉的华美雕车,层层红纱帐里隐约可见柔嘉公主的身影,却不知她手中还握着一只纸鹤。
楼上众人的喧哗停止了,这队伍中所散发出的,并非寻常人家嫁娶时,那种欢天喜地的喜庆的氛围。
而是一种华丽喧闹到极致也安沉静默到极致,华贵而庄严的气质,近乎某种神秘的仪式。
这种氛围让人不敢轻易出声惊扰,直到车队渐行渐远,才能呼出一口大气。
“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威仪,婚丧嫁娶都有一番仪度!”一个老人评述道。
“这位潘玉潘公子,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但身为王子,又连中三元得中状元,更是娶得一位公主为妻。”一个书生羡慕不已的道,就算是隔着无数层帐幕,但柔嘉公主的倩影,依旧让他倾倒心折。
“能得这样一个郎君,得这样一场婚礼,便是此时死了,也无憾了。”一位小姐如是道,脸上满是迷醉,恨不能代替柔嘉公主,成为这场婚礼的主角。这个愿望就算不能实现,也会毕生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无法忘怀这如梦似幻般的情景。
而这时候的柔嘉公主,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身不由己的穿上美丽的衣裳,身不由己的踏上漂亮的马车,再身不由己的嫁给风流的君郎。
像是按着冥冥中某个完美规则的程序运转,一切都显得那样顺其自然,毫无滞涩,一切也都显得那样不真实。
让她的存在像是个旁观者,那个真实的自己早已变得无关轻重,只要按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就能走到完美的结局,让王子和公主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走下马车,登堂入室,拜了天地,再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便可送入洞房。
陷身在某个美丽的梦境里,亦如落入蛛网之蝶,无法挣脱,只能任由蛛网越缠越深。
要怎么挣脱呢?她这么弱小,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变得越发的软弱起来,像是在遇到他之前的那个自己,亦或是,根本就不该遇到。
夜色渐深,红烛滴泪。
潘玉推开房门,将殷红如血的醉玉放进怀里,望向那藏身于罗帐深处的娇小身影。
潘玉拿起喜秤,来到床边,轻轻将盖头挑起,却见那美丽的容颜,已是泪流满面。
潘玉轻轻一叹,并无多少意外之色,却还是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柔嘉公主连忙擦擦眼泪,想辩解说“我是因为高兴”,张开嘴巴,这句话却卡在喉间,只发出一串意义莫名音节。
她说不出话来,柔嘉公主睁大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