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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九
许仙拥着满面红霞的云嫣,帮她理理被汗水粘在额头的发丝,笑问道:“嫣儿感觉如何?”
云嫣心中羞意难平,虽然她一向对他曲意逢迎,但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在床榻之间也绝称不上放浪,一双红唇虽然免不了呻吟低唱,却绝不肯吐出一句淫声浪语。她虽然管得住自己的嘴巴,但心中的念头可是管不住的。
许仙瞧出了她的不安,笑着摸摸她的秀发,“放心吧,我随后不会乱用他心通的,以后就是要用,也会先告诉你,当作特别节目,如何?”
人虽然都有窥视他人心声的欲望,但将心比心他也不愿被别人看穿心事。即便彼此已然亲密无间,但尊重心中那一点小小的私密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他的他心通如今才刚刚入门而已,还只能听到一些较为强烈的念头,做不到纤毫毕现,尽知尽得。
而且真的做到那一步,他感觉未必是一件好事。读心虽能读出心声,但却未必能够读出真实的人心。比如任何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阴暗想法,但这些想法却并不能代表所谓真实。因为人心本就是神魔并存,经过权衡之后才展现出一个人的行为,而评价一个人也只能以他的行为作为标准。
那种认为世上人人带着面具,面具后面都是肮脏想法的看法,难免是偏激的。许仙觉的如果有人能够无法控制的读心,不发疯才怪呢,所以这门法术用在战斗时候很不错,强烈的敌意杀意都是很难掩盖的念头,但平日里还是少用为妙。
云嫣松了口气,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在他胸口轻轻咬了一口道:“方才快要害死我了,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夫君随性一点。”
许仙道:“真的吗?”
云嫣的纤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那样虽然也不是不好,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许仙立刻了然,将她温润挺拔的丰乳握在手心,低头在她耳畔笑道:“嫣儿原来更喜欢被欺负啊。”比起体贴入微的关怀,她反而更喜欢蛮横的征服,这还真像是她的看法。原本还以为是闺房神技,如今看来却不尽然,他不禁感叹人心实在是太复杂了。
云嫣红着脸不应声。
许仙翻身将她娇躯压在身下,“那就让为夫好好临幸你一番。”
云嫣连忙告饶,她虽然服用了金丹,体魄大有增益,但却远远不是许仙对手,她方才已然耗尽了气力,实已不堪挞伐。
佳人哀怜,许仙也不能逞意,但肌肤相贴处,那种柔滑湿腻的感受。眼光所视处,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身躯。特别是她一双细长的柔媚凤目,望着他时流露出的丝丝柔情,无不展现着她,无论身心对他皆不设防,这种姿态下让人如何轻言舍弃。
许仙不禁苦笑道:“难道还要我动用‘临’字诀吗?”他忽然心念一动,手掐内狮子印,口中道:“者。”
正是九字真言中的“者”字诀,这个法诀拥有操纵肉身的力量,但最核心的能力却是“复原”,许仙当初以池中鱼儿作为试验品,化为齑粉之后还能恢复原状,便是其中的力量。
一片金光自许仙手中洒落在云嫣周身,云嫣惊讶的感觉浑身的疲倦消失一空,抬头惊讶的望着许仙,只见许仙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我佛慈悲。”
……
静室之中,潘玉望着许仙手心的金丹,拿在手中,望向许仙。
许仙点头示意,她深吸一口气将金丹放进口中,金丹冷硬的如同一个金属球,没有丝毫香气,这是所有的药性都被凝聚起来的缘故。
潘玉以身体不适的缘由,在翰林院中请了半个月假,就是为了服用这龙虎金丹。
许仙有了帮云嫣服用金丹的经验,这一次便轻车熟路,将手探进衣中,按在她的小腹上,一点点用劫雷帮她分解入腹的金丹。由于她的修为比之云嫣还要弱上一些,他丝毫不敢大意,宁可放缓时间,只求不出任何危险。
潘玉只觉得腹中冰冷的金丹忽然变得灼热起来,然后一股奇异的香气,直冲天灵。明明没有嗅觉的作用,但那股香味偏偏似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一样,让人无法忘怀。
那股异香在天灵穴不断的淤积,而后像是冲破了天灵,带着她的神魂飞了起来。这种感觉仿佛习武打通了任督二脉,却比之舒畅了千倍万倍,她的整个心神忽得开阔起来,同周遭有了一丝玄妙的感应。
许仙却知道,这是筑基完成的标志,能够以神魂感应天地灵气。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一切修行都是镜花水月,一切法术都无从施展。唯有如此才算是跨进了修行之门,可以慢慢引纳灵力入体。
世上许多凡人大部分连筑基也做不到,许仙筑基还是凭着太阴真人灵犀一指直接送入门中,不然的话光是这一步,就不知要花费多少年头。而潘玉的天资悟性在凡人中已属上乘,也久久难以完成这一步,可见此道的艰难。
而当初云嫣青鸾能够轻易的完成筑基,就连白素贞也觉得是异数。
许仙暗道:果然不愧是能够遭天劫的丹药,这其中还真有几分逆天改命的味道,而现在药力才刚刚开始发挥而已。
时光飞逝,不知多少次晨昏交替之后,潘玉终于幽幽醒转。
许仙笑道:“感觉如何?”却觉她的肌肤越发显得莹白如玉,不带丝毫瑕疵,一双黑色的瞳仁清澈的宛如赤子,一种模糊了性别的中性之美越发显得动人。
潘玉举起手对着照进屋中的阳光,光芒似乎要从她的手掌透过一般,她略带矜持的道:“还好。”脸上却全是笑意,不知想起了什么,她脸上笑意一减,幽然一叹。
许仙讶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潘玉道:“现在你在京中,终于无事了。”
许仙点点头,是到了可以出发的时候了,但见她脸上黯然之色,偏头吻住她的唇瓣,吻的很是激烈,她亦主动搂住他的脖颈。
秋日午后的阳光洒入房中,给他们的相拥相吻的身影镀上一层光边。
许久之后,许仙抬起头道:“我可没说要急着走,待到你说可以走的时候我再走。”
潘玉摸摸嘴唇,微微笑道:“若是我一直不让你走呢?”
许仙道:“那就不走好了。”他所能给予她的从不吝啬,虽然实际上这只是一句动人的甜言蜜语。
而她并非是痴缠的女子,纵然是心中想他一直留下,却也会谨守分寸,尽量不让他为难,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潘玉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口,享受那片刻的安稳,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玉面上泛起一层酡红,如同那染了酒水的醉玉,“汉文。”
区区两个字中,许仙立刻懂得了其中的意味,轻抚着她的脸颊认真的观赏,彼此相识相知最早,不知有了多少次肌肤之亲,之所以一直未能变成真正的夫妻,阻挡他们的便是她的修行,而服用了金丹之后,这最后的障碍也消除了,这令他的心弦也有一丝颤动。
许仙的手从她的脸颊滑落到她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时,潘玉却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
即便是许仙的听力也听不清她接下来的话语,却能看得出她的紧张与不安,便收回手将她横抱着坐在窗前,刮刮她的琼鼻笑道:“怎么,潘大公子也有怕的时候吗?”
潘玉嗔他一眼,小腿摆动了一下,咬咬牙道:“白天不行。”
许仙低下头邪笑道:“如果我一定要呢?”他知道这可不是云嫣的欲拒还迎,而是真正的羞不可抑,他自然不会让她感到丝毫不适,但看她这副模样,怎能忍得住不戏弄一下呢?
“我一介弱女子,当然反抗不了法力通天的许公子喽。”潘玉脸色更红,到这种境地,她还能向他说“不”吗?
她虽以男子的身份行走于世,心思想法与寻常女子不同,但却与尹红袖那般的女权主义者截然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可称得上大男子主义者,这曾让大讲爱情故事的许仙差点吐血。但是一旦认可了自己女子的身份,便也认可了这将她拥在怀中的男子的权利。
“好了,不用担心,我没那么饥渴。”许仙哈哈一笑,听她乖乖的自承是弱女子,总觉得比真正的肌肤相亲还要畅快。
潘玉心中松了口气,恨恨道:“做女子真不舒服,早知道当初应该喝下那药水,再让那老尼姑给你配上一份,让你变成女子,哼哼,若是不听话,看为夫怎么惩治你。”说到后面她自己也笑出声来。
许仙不由想到自己变成女子,然后被潘玉横抱在怀中的景象,不禁浑身一寒,对她的胡乱意淫又好气又好笑,在她翘臀上轻轻一拍,“现在后悔也晚了,还是让为夫来惩治你吧。”
潘玉道:“哎,算了,沦落到这步田地,也只好认命了。”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口,唇角微微勾起。
五百三十
许仙笑着搂住她的肩膀,正欲说话,窗扉突然被“咚咚”敲响。
“两位公子别腻了,呈公子登门造访,想要探望潘公子!”窗外传来云嫣含笑的声音。
许仙同潘玉相视一眼,许仙道:“不是说了一律挡驾吗?”潘玉托病在家,自有许多人前来探望。
云嫣笑道:“这段时间,人家可是来了好几次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见上一见。”
潘玉道:“你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请他回去吧!”
云嫣道:“那好吧!”但过了一会儿便回来,无奈的道:“人家痴情一片,不肯走哩!”
许仙道:“这般急不可耐,想领盒饭了是不是!”
潘玉道:“和饭?”
“随便说说!”许仙将她抱起来抱到床上,“你休息一下,我去见见这个死变态。”
云嫣嘻嘻一笑,任凭许仙从他眼前走过,转步来到房中。
许仙道:“你不来吗?”
“我去做什么,我还是在这里代你陪着潘公子吧!”云嫣背着手来到床边,浑然不顾潘玉警惕的眼神,坐下握住她的手,低声在她耳畔说些什么,潘玉脸色立刻绯红。
许仙兀自来到花厅中,对着等候的呈藏剑拱手道:“呈兄好久不见了!”
一炷香之后,许仙站在门前,看呈藏剑上马离去,回头冲他一拱手,许仙也微笑拱手,望着他的身影策马离去,在倾斜的夕阳下,那长长的影子中,似乎有几分郁郁寡欢。
许仙摇摇头,不放在心上,正欲转身回门。一朵莲花飘飘荡荡从天而降,许仙伸手接过,其中传出胡心月的声音,“南门十里,虎落丘上,恭候大驾!”声音方落,那莲花就完全绽放飘零。
这狐狸怎么会突然邀请自己?许仙隐隐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麻烦在等着自己,不过他出发在即,到时候还要让胡心月同他一起去蜀中见白素贞,不能不去见一见。
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去赴约,而是顺路来到鱼玄机所在的民居前,敲响门房,依旧是笋儿笑眯眯的将他引进门中。
鱼玄机却没有如往日般正襟危坐的坐在蒲团上,而正蹲在院角的菜畦旁,素手握着一柄小锄,除去其中的杂草。
而长长的青丝被胡乱盘起来,以好几根木菩束缚在头顶上,那可真是颇为壮观的一堆鸦发啊!
虽然露出修美白暂的脖颈,但还是有许多发丝曲柔的散落下来,让她的看起来像是梳了某种后世,许仙叫不出名字的奇异发型。
许仙见到她这有别于平日的形容,不禁眼前一亮,笑问道:“你还需要做这种事吗?”
鱼玄机直起身来,丢下锄头,有些懒洋洋的伸了一下腰,用一种刻意淡漠的口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真伤人啊!”许仙叹口气,再怎么说也曾有过这样那样的亲近不是,原本以为自那晚之后,彼此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好吧,就算是他也经常有些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痴心妄想,但是现在好像反而变得疏远了,让他不禁想问问道:喂,你的好感度到底是怎么计算的啊!
但比起受伤的心灵,他更多的却是奇怪,“你没算到吗?”他此番前来,正是想借助她的神机妙算。
“已经好久没算过了!”鱼玄机偏过头,一根根抽出发簪,大把鸦发如云崩般,柔顺的散落下来,长及足踝。
许仙觉得眼前这般情景,如果能够记录下来,足够成为任何与头发有关的广告!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似乎见到了更多关于她的“常态”!
当鱼玄机用双手将所有发丝拢到身后的时候,对望着她有些发愣的许仙道:“说一说,你来做什么?”
许仙苦笑道:“我就是想让你算上一卦?你最近这是在修身养性吗?”眼光落在院子的另一边,胡乱摆着的卦摊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似乎在告知她近来的行动,许仙不禁有些奇怪。
对她来说算卦不仅仅是经济来源,更是一种必备修行,怎么突然之间就懈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