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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又换了两个郡主表演才艺,一个跳舞一个作画,舞跳完了,那幅画也做完了。
那是一幅瑞雪绛梅图,梅花红的好似血一般。
“此画便送给夏王与皇后,祝愿皇后跟夏王朝夕相伴,岁岁如初。”画画的郡主冲夏衍盈盈一拜,露出一抹可人的笑容。
夏衍显露出一丝不耐烦,淡淡的嗯了一声,招手命梁涛前去将画取了过来,然后给足我面子的冲我微微一笑,问道:“皇后可喜欢?”
梁涛连忙将画呈上来给我观赏,我施施然的用手划着宣纸上簇拥的梅花:“马马虎虎!”
我这般轻贱语气将场下两位姐姐激怒了,她们碍于夏衍的面子不敢像以前一样对我吆五喝六,但闷在心里的气却还是要发出来的。
比我大一岁的留香郡主站出来,对我恭敬一拜:“听闻皇后娘娘也是才艺双全之人,这等粗劣手艺当然入不了皇后的眼,不如皇后亲自画一副画,也好叫我们姐妹长长眼。”
我不会画画,也不壶写字,更不会弹琴跳舞,只会舞刀弄枪,这是整个郡主界都知道的事。
此时留香这么说,无非想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以安抚刚才我对她们的怠慢。
王叔听闻,连忙道:“好像从未见过长亭作画呢,也让王叔看看这几年长进了没有。”
姑姑坐在下面,一脸的愁容,她是晓得我画不出来的。
“真不巧,皇后昨日顽皮,不慎将手腕弄伤了,恐怕做不来。”夏衍拒绝的毫无余地。
留香一愣,脸上立刻被臊红了,夏衍的袒护让下面的人露出不同程度的吃惊表情,又听见王叔喊我长亭,这个时候,她们才开始仔细瞧我的样子。
留香大胆的站出来指着我的脸:“夏王,这女子根本不是长亭。”
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被留香这么一弄竟参了点硝烟味道。
我想过有人会用我的容貌做文章,但没想过有人这么大胆的在夜宴上对我发出质疑。
我伸手摸了摸脸,对她微笑:“本宫如何不是长亭?”
夏衍露出些许怒容:“随意污蔑寡人的皇后,罪名可是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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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报仇雪恨6
留香郡主娇生惯养,加上自身条件优越,哪里会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她趾高气昂道:“不瞒夏王说,我们众位姐妹都是跟长亭一起长大的,她生的什么样子,我们岂会不晓得?”
旁边人听罢,立刻站起来道:“是这样没错,长亭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一会儿,质疑的声音比起彼伏,余光瞥见王叔略微上翘的嘴角,旁边尊贵的皇后开了口:“是真是假,也得要夏王定夺,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皇后的声音让这群叽叽喳喳的郡主彻底闭嘴,齐刷刷的朝夏衍看过来。
夏衍面无表情道“不管她是谁,寡人只晓得她是寡人的皇后。”
简单两句话,掷地有声,叫原本妄想挑拨我与夏衍关系的一群人各个露出尴尬不解的神色。
“这位郡主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夏衍望着站在中间的留香,似笑非笑的问道。
留香面露窘迫,连忙道:“刚刚是留香冒犯了。”
王叔连忙见机行事的冷喝:“留香,还不下去!”
留香郡主狠狠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眉宇间皆是受挫的不甘心。
在桌子下面,我悄悄的握住了夏衍的手,顽皮的捏了一下,夏衍不动声色的微笑,又回捏了我一下。
宴会草草结束了,王叔盛情邀请夏衍留宿宫中,顺便赔罪。
王叔带着归降的话语令夏衍不好拒绝,便安排小十七护送我回去。
回到王府后,小十七要返回安国皇宫复命。
送走小十七,我返身回府,却发现王府里竟然多了很多人。
管家心惊胆战的附耳过来:“是几位王爷家的郡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正愁最近闷的发慌,找不到人撒气,她们倒好,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缓缓走进内堂,七八位郡主姐姐趾高气昂的坐在我们家的客厅,望着府里寒酸的装饰,皮笑肉不笑道:“即便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说话的便是宴会上指认我不是安长亭的留香郡主。
其余的便是跟在她身后耀武扬威的爪牙。
且不说从前我没怕过她们,如今我的身份又是夏国的皇后,哪里有胆怯的道理?
我慢慢走过去:“几位姐姐是不是闲的发慌,到我这里来找乐子了?”
“哼,一个冒牌货也敢这般口无遮拦,说,你到底是谁。”郡主甲尖着嗓子质问起来。
我挥挥手让管家出去,以前管家还能去请示我父亲来解决,如今父亲不在,管家爱莫能助,也只能乖顺的出去。
门扉被扣上的那一刻,我浑身放松,开始期待等下的暴风雨。
我发现自己有些变态了,宴会上刻意说些会激怒她们的话,然后又在心里默默的希望着她们来找麻烦。
“狐媚的妖孽,冒充长亭,看今天不撕了你的假皮。”说完,郡主乙愤然上前,对着我的脸扇了过来。
没等我拉开架势,郡主乙居然凌空朝后飞了起来,狠狠砸在一道屏风上面。
屏风碎的稀巴烂,而那位不自量力的郡主则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大家一脸惊恐的望着我。
我则莫名其妙的望着自己手,不关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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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爱与恨1
听说过有一种武功,叫无招胜有招,好像是说,高手对招时什么都不用做,直接用眼神交流,最后失败者忽然呕出几两鲜血,带着钦佩与失落的口吻道:“我输了。”结尾两大高手扬长而去。
没想到今天在我身上应验。
虽然很想上去左勾拳右钩拳左右勾拳,但这些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对方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那些准备找茬的郡主们先是齐刷刷的望着我,眼神有的惊悚,有的呆滞。
口吐鲜血的那位挣扎了半天,忽然跟没事人似的站起来,对我大喊一声:“你有种。”
然后就跑了,其他人见状不由分说的拔腿跟上去,临出门时,留香狠狠瞪我一眼:“我们走着瞧!”
管家紧跟着进来,望着她们愤慨离去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愕然。
“郡主”
我挥手让老管家出去,自己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厅里。
忽然一阵骤风袭来,我还未有反应后背便狠狠砸在墙面上,紧跟着一只力道十足的大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凌空提起来。
窒息般的痛楚猛地袭来,而当我看清楚面前的人时,身上的痛楚竟然不敌心里的一半。
几次相忘于江湖,却又再见面。
泛红的眸子,参杂着复杂至极的情愫,阴霾的脸上一副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而阎昔瞳也的确这么做了。
力道不断在增加,我起先还有挣扎,可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索性放弃了求生的意识,仰着脖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那么一瞬间,我希望阎昔瞳掐死我。
“真想掐死你。”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口中挤出来,载着满满的恨。
我突兀的跌坐在狼藉的地面上,碎掉的屏风每一片都变成了伤人不眨眼的刀片,手掌火辣辣的,抬起来一看,掌心竟嵌着几块碎瓷片。
阎昔瞳居高临下的望着匍匐在他脚下的我,眼神复杂的令人难以琢磨。
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将陷入皮肉的瓷片弄出来,在弄的同时我竟还在想,等下夏衍回来,我该如何跟他解释手掌受伤的原因。
他那个人聪明的要死,说错一句都会被抓住小辫子。如果被夏衍晓得阎昔瞳曾来过这里,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阎昔瞳留在这里很不安全。
“夏衍马上就要回来了。”
头发忽然被人毫无预警的揪起来,疼的我想想尖叫,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叫声很可能会引来老管家,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根部,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头皮的痛楚。阎昔瞳似笑非笑的睨着我,眼底泛着嗜血的红光,这眼神与我第一次见他时没有半分区别,一样令人惧怕,让人胆寒。
“呵呵,拿夏衍吓唬本王?”
我吃痛的吸了口气:“我没有骗你他真的很快就会回来的。”
但我这番话没能打动他,反而让他露出鄙夷的神色,我知道他是恨我的,具体恨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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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爱与恨2
阎昔瞳的出现并非是意料之外的事,刚才那个冒犯我的郡主突兀的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感到他来了。
只是没想过相逢的场景是这样的。
我又被他抵在墙上,后背火辣辣的疼,我却硬压着不敢叫出来。
阎昔瞳邪魅的冲我冷笑,空着的一只手掌隔着衣服覆上了我的胸口,我大吃一惊,但他却没有对我作出任何不敬之举,只是隔着衣服感受我的心跳。
“亏心事做多了吧?不然心跳的怎么那么快呢?”阎昔瞳施施然的将手从我胸口抽离,妖孽般的脸庞忽然贴上来,阴森森的问道。
头发被他卷在手里,根本没法挣脱,双手被屏风的碎片划破,伤口并不深,但血流的却还行不要钱一样,阎昔瞳说话的功夫,我的掌心便是一片刺目的红。
我困难的闭上眼睛,其实很想告诉他,我的心跳的那么快,并非为别的,只是怕夏衍等下回来看见他。
可我也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了。
阎啸卿被囚禁,是我与柳池联手做的,是我将他的哥哥送入暗宫地牢,是我让阎啸卿失去自由,每日饱受严刑拷打。
这是我第一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因为我真的错了。
我把头偏到一旁,泪却从眼角滑下来,打湿了阎昔瞳的手背。
阎昔瞳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慌忙松开我,失去支撑力的我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破碎成一地的屏风。
现在我与阎昔瞳的关系跟这道屏风没有区别,碎成这个样子,就算仔细收拾好了,也难免会被那些碎片扎伤。
半晌,我哽咽的开口。
“阎昔瞳,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举棋不定每天都饱受良心的煎熬”
“你还有良心吗?”阎昔瞳不冷不热的打断我。
泪,无声的落下。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一种伤害,会让人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淅沥沥的雨滴拍打着屋檐,灯影下的阎昔瞳冷漠的望着跌爬在地上,狼狈如斯的我。
半晌,他像是不耐烦的别过头:“最好老实一点,告诉本王哥哥被关在哪里,不然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难道我现在还不是吗?
我用手背将泪水擦干净,又整了整褶皱的衣衫,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告诉你可以,但你必须先告诉我父亲在哪里。”我鼓足了勇气冲他说道。
阎昔瞳嗖得一记冷艳飙过来,嘴角上扬,浮起一丝嘲讽般的冷笑:“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
我没有资格,但我有筹码。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不奢求原谅,只求谁也不欠谁的。
迎上阎昔瞳寒霜般的眼眸,我抬高下颚:“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空气中传来掌心捏紧的嘎嘎声,阎昔瞳怒极反笑:“你当本王是哥哥吗?”
曾经阎昔瞳在夏国的时候,与我说过,他跟阎啸卿不一样,跟夏衍也不一样。
我咬紧唇,豁出去了一般:“你干还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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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爱与恨3
阎昔瞳没有太多思索,亦或者,他也觉得与我一个女人计较那么多就是浪费时间,所以,他很快的答应了。
“最好不要欺骗本王。”阎昔瞳狠狠的警告我。
原来父亲真的被阎昔瞳劫走了,而且是受了阎啸卿的命令,现在父亲在阎国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只等阎昔瞳一声令下,便可将他放回来。
“不要送他回来了,让他自己找个地方隐居吧,安国的朝堂不适合他。”
阎昔瞳没有说话,吹了一声口哨,鹌鹑从外头俯冲进来,稳当当的停在一侧的书架上,看见我的时候,鹌鹑欢快的拍打着翅膀,冲我尖叫。
——嘿,美人。
从丑女人到美人,我用了两年时间,如今这只鸟一见到便叫我美人。
阎昔瞳估计没听懂这句,走到一旁的书桌提笔写了一串暗语,交给鹌鹑,鹌鹑乖顺的含了起来,蹭得一下飞走了。
“现在你该告诉本王,哥哥被关在哪里了吧。”阎昔瞳弹了弹袍子,对我态度依旧冷漠。
我们现在好像在做交易似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种形式,但事实上我跟阎昔瞳现在就在做交易。
“他现在被关在暗宫,暗宫的入口是皇宫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