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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反应够快,猛地一侧身,夺过那致命的一刀,定睛一瞧,那不是固伦吗?
固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我:“是你?”
来不及回答,四周源源不断的有人冒出来,不是我砍你,就是你砍我,这地方着实不太适合叙旧,没一会,我跟固伦便被人群打散了。
天还没有驹诓t望台上的阎啸卿看不见东西,只能靠旁边巴图子的描述来判定如何战斗。
那把扇子便是用来控制军队队形的。
我瞪足跳跃上半空,掌心朝下,敌人飞溅出来的鲜血被我吸入掌心,换做一根血红色的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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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3章 **5
阎啸卿仿佛感应到什么,豁然对着空中击了一掌,空气里立刻燃烧起一阵幽冥火焰。
火麒麟跟焰蓝枫都属火系,但他们的火焰射出来都是红色的,唯独阎啸卿的是蓝色。火麒麟告诉我,阎啸卿的火唯有天水能扑灭。
天水,便是雨。万一被烧到,只有等死的份。
我飞快的朝一侧后空翻,躲过那炙热的火焰,巴图子已经看到我了,忙不迭的将眼前所见告诉阎啸卿。
阎啸卿毫无神采的目光豁然亮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朝着刚才射出火焰的地方看来。
没有借助之力,我毫无悬念的落了地,再想跳上去已经不可能,因为下面一张巨大的网早已等待多时。
“哈哈哈,居然抓住了,居然抓住了。”固伦开心的大喊,并且欢天喜地的带领着手下快速离开战场。
我想狠多人都在好奇,固伦究竟抓住什么了。
他这种表情很像过年的时候,在地上捡了一只猪回家的感觉。
紧跟着没多久,便听见了收兵的号角。
阎国撤兵了。
是夜,一望无际的黑色笼罩在孔雀谷上方,我被五花大绑的关在一个帐篷里,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似乎怕我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脖子处不断的感觉到一股子凉气渗透进来,我冷的浑身打哆嗦。
孔雀谷这里气候比莞城还要恶劣,唯有夏天的时候,冰山才会融化一小点灌溉着这片贫瘠的土地。
如今是冬天,这里冷的好像冰窖似的。
忽然,我听见外面喊道:“大王万苏万岁万万岁。”
我不由的紧绷住身体,静观其变。
其实靠现在的本事,完全可以挣脱这绳索的束缚,我之所以被擒住,不过是想弄清楚一件事,阎啸卿的人为何死不掉。
这是之前看见的,明明有个阎国人被砍了一刀,却一点事都没有,肠子都拖出来了,还继续着战斗。
记得小时候听人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个会巫蛊术的术士,可以把鬼魂召唤过来帮帝王打仗。
今天那一幕就让我不由的想到了这点。
帘子被掀起,顿时一股寒风冲进来,我冷的向后缩了缩,却听见阎啸卿不悦的低吼:“为什么没有碳盆?”
固伦忙不迭道:“大王,本来是有的,但怕她烧断绳子,就不敢弄,而且她厉害的很,化水成冰,刚才我们都看见了。所以抓的时候,倒是费了一番力气。”
废个毛线的功夫啊,明明是老娘束手就擒的好吧。
“将她带到孤的王帐内。”独有的低哑嗓音带着一丝疲惫。
没一会,便感觉自己被人当作猪似的抬了起来。
一路寒风刺骨,尤其是风一吹,脸上落下凉凉的东西,若才得不错,阎啸卿一定把营地扎在了雪山附近。
可惜眼睛被蒙着,我无法确定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否正确。
多桐停下了:“送她进去。”
帘子掀开,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外面如寒冬,而这顶帐篷却暖和的要死。
固伦将我小心的摆正后,悄然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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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章 神兵1
一双手伸向我眼前,即便没有触碰到皮肤,我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灼热的温度。
眼罩毫无预警的被揭开,一双摄人心魄的容颜映入我的眼帘。
阎啸卿?
不,他不是。真正的阎啸卿不会那么邪气。
骜影吗?
也不是,梦中的骜影虽然猖狂,却绝不会痴狂。
自从白怒江一别,他似乎变得更加妖异了,尤其是那双蓝眸,蓝的深邃,蓝的**,好像两颗浸在水中的蓝宝石,熠熠生辉,任谁看久了,便会不由得沉溺在那片宝蓝的眸光之中。
阎啸卿俯身,伸出手,拇指摁在我的额头,我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闪躲,阎啸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薄唇微微一勾:“怕孤吃了你?”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阎啸卿收回手,同时直起腰杆,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固伦说抓到你了,孤还不相信。”
“有什么好不相信的。”生怕他看出什么来,我不着痕迹的转移视线,打量着不远处燃烧的火盆,跳跃的火焰好像魔鬼的舞蹈,映照在眼中时,那种无法炙热,让人不敢靠太近,就如现在的阎啸卿一样。
“以你现在的本事,十个固伦也拿你没办法。”阎啸卿毫不犹豫的揭穿了我。
我脖子有些僵硬的转过去。
阎啸卿笑起来:“其实你的目的孤并不想知道的太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无论你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孤即将要做的事。”
话音刚落,阎啸卿轻轻的一弹指,我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获得自由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我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幽幽望着他:“你究竟要牺牲多少人命才甘心?”
没想到阎啸卿居然笑了起来:“甘心?孤已经孤注一掷了,不达目的又怎么会甘心?长亭,你不要傻了,这句话你该去夏衍,你问他甘心放弃现在所得,偏安一隅吗?别说夏衍,就是你的好朋友齐轩也一样。”
我没有回答。
因为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你现在能这样大义凛然,是因为从来没有遭到过背叛,等你尝过那种滋味之后,便不会像今天这样了。”阎啸卿语气低迷至极。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柳池先前设计那些巫族人一起投靠阎啸卿,但到了最后,他们集体反水,里应外合将阎啸卿逼入绝境,最后他的老丈人,右丞相也背叛了他。
换做其他人,估计也会像他这样疯狂的吧。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我问道。
阎啸卿挑了挑眉:“你怎么会有兴趣知道这些?”
我一点不怕阎啸卿会欺骗我,因为有些人已经骄傲到不屑用谎言去获得什么,就因为深知这一点,我才会大胆的问。
“怎么说,我也与你命连一线,若你有什么闪失,我岂不是跟着遭殃。”我换了一副释然的口气,在他看来,我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无法更改的事实。
半晌,阎啸卿道:“说的也是,孤死了,你也活不成。不过孤倒是好奇了,你不是一直站在夏衍那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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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神兵2
“我们已经玩完了,他不顾一切的捉拿我,甚至逼得我不得不东奔西走的逃命,你觉得他这样,我还能站在他那边。”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在这段时间,我避免去想任何关于夏国的人,包括女儿,怕一想到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心里便会有所顾及,因为一但想多了,便会产生自私的想法,谁都不要,谁都不管,偷偷回到夏国,把女儿带着,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这个念头每回都是在我异常疲惫的时候冒出来,亦或者在我觉得再也撑不住的时候。
可是,当我前段时间,看见满地狼藉的尸体时,这个念头便从此打消,甚至想想都觉得自己可耻。
“那么柳池呢?他为什么会撇下你?”
面对阎啸卿的盘问,我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若不想说便不要说就是了,何必问的这么详细?”
阎啸卿眯起眼,似笑非笑道:“生气了?”我生气的时候,额头的花瓣会变成血一样的红色,阎啸卿左右打量了我一番道:“有什么可气的?你背弃我那么多次,我也没有怎么样你。”
“我饿了。”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摆脱他的逼问,只好以此转移话题。
阎啸卿不是呆瓜,越是想知道他的目的,他越不会告诉你什么,反倒是不闻不问,说不定他会一时心情好,告诉我呢。
“来人!”阎啸卿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在!”固伦兴冲冲的进来。
“去准备一桌好菜,她饿了。”阎啸卿吩咐道。
固伦望了望我,又看了看阎啸卿,脸上露出的欣喜笑容真诚不已:“唉,属下马上去办。”
趁着酒菜上桌之前,我站起来围着大帐绕了一圈,正欲掀开帐篷的时候,阎啸卿忽然来到我身后,他的手臂绕过我的肩膀,双手分别按住我的手腕,力道并不紧,却让我觉得无法挣脱。
“外面冷。”他的唇瓣离我很近,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嘴唇的震动。
我僵硬了片刻,连忙转过身,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我们之间的无声对视,谁也不曾说过话,直到固伦送来饭菜。
固伦手脚麻利的将酒菜布置好,甚至还贴心的准备了一壶酒。
他殷勤的模样,好像在帮阎啸卿准备喜酒酒宴似的,有奴才如此,这也算是阎啸卿的福气了。
“过来吃。”阎啸卿率先走到矮桌旁盘腿坐了下来。
帐篷内铺着厚厚的毛毯,踩上去软软的,加上炉火的炙烤,这里头跟春天没有区别。
我慢吞吞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提起筷子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跟阎啸卿单独吃饭。
阎啸卿没有给我倒酒,或许他早知道,就算倒了,我也不会喝。
他一个人倒是惬意的很,独自斟酒,独自饮。
我提着筷子,这边夹点,那边夹点,时不时会偷偷打量他几眼。
阎啸卿权当没有看见,甚至还好心的提醒我,哪个菜比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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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神兵3
这让我恍惚觉得,这里并不是战场,而是酒馆。
可如果真的不是在战场上该多好啊!这顿饭我必然吃的会很香。
忽然,远处传来号角声,如果猜的没错,那是夏国的进攻号角。
很快沙克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王,夏衍居然亲自带兵前来应战。”
咔嚓,阎啸卿手里的杯子居然裂开了,一抹极度的愤怒豁然出现在他脸上。
沙克舍看见我,也愣了一会,但很快便转移了视线:“大王,末将愿意领兵出战,跟夏衍小儿拼他一拼。”
阎啸卿掩去脸上的怒容,哼了一声:“不用了,今夜孤亲自会一会他,立刻召集神兵。”
“是!”
沙克舍走后,阎啸卿放下筷子,随手扯过一旁的软布擦拭着被酒水沾湿掉的掌心:“孤去去就回,你且待在这里。”
我连忙站起来道:“你就不怕我逃走?”
阎啸卿好似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逃?你准备逃到哪里去?或者,你能逃到哪里?”
我被问愣住了。
也许在阎啸卿的猜想中,我是被所有抛弃的可怜虫,唯有他这里才是我安全的港湾。
可换句话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呢?
巫族人的背弃,右丞相是他的岳父,到头来真正的身份却是夏国的奸细,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这些人统统背叛了他。
我重新坐下来,面无表情道:“阎昔瞳说,你已经没有粮草了。”
“你在关心孤?”阎啸卿忽然露出久违的唏嘘笑容,让我不由的恍惚了一下子。
“好好打你的仗去吧。”我恨恨的转头,不再看他。
“呵呵,走,今天就带你开开眼界。”
不晓得阎啸卿处于什么原因,竟然愿意带我见识他的神兵团。
怀揣着好奇的心里,跟着他走出去,掀开帐篷的那一刻,一股冷冽的气息迎面而来,我没想到孔雀谷居然会比莞城还冷,冷不丁被风一吹,立即打了个哆嗦。
可下一刻,一袭温暖的大氅从后面将我密密实实的罩住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呢?”他把衣服给我了,他不冷吗?
“孤现在要穿的是战甲,而不是保暖的大氅。”阎啸卿昂首挺胸的从我眼前擦过,率先走在了前头。
我拎着过长的狐皮大氅,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后面,沿途路过一些帐篷,发现那些帐篷似乎都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一片,样子诡异的很。
待来到空地上,士兵集结的地方时,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慑到了。
那是一群什么人?脸色煞白,眼圈血红,衣服上斑驳血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但他们一个个却站的笔直。
我张了张嘴巴,瞪着其中一个士兵,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致命的伤口,血液干涸在领口,而那狰狞的伤疤皮肉朝外翻着,士兵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他们好像一群没有直觉的死人。
“知道孤为什么粮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