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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巴,瞪着其中一个士兵,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致命的伤口,血液干涸在领口,而那狰狞的伤疤皮肉朝外翻着,士兵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他们好像一群没有直觉的死人。
“知道孤为什么粮草不足,还能打仗吗?”阎啸卿双手负后,悠悠问道。
“不不知道。”
阎啸卿转过身,含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望着我:“因为死人是不用吃饭的。”《
第927章 神兵4
万千世界,无奇不有。
死人居然有一天可以光天化日之下站在那为活人争夺天下。
望着那一具具灰扑扑的面孔,喉咙里干涩难耐。
而且我还发现,这里头竟然参杂了不少齐国人跟夏国人,因为他们的战甲与阎国士兵格格不入。
阎啸卿见我看的**,恣意猖狂的笑起来:“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们牺牲掉的士兵组成孤的神兵团,让他们去为孤厮杀出一片沃土来。长亭,看见孤即将反败为胜,你开心吗?”
面的着即将步入癫狂的阎啸卿,我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我想逃,逃开这无法理解的世界。
可我的双脚却无法挪动半寸,仿佛被磁铁牢牢吸住了一样,望着面前数以万计的‘死尸’,说句玩笑话,现在他们可真的算是死士了。
“出发。”阎啸卿猛地挥下手,那帮子神兵团机械般的转动着身体,一步一步的跟随在沙克舍身后。
我看见沙克舍跟巴图子手里各有一盏类似灯盏的东西,幽幽绿色的灯,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神兵们的眼睛敏锐的捕捉着那两盏微弱的光点,他们的眼睛一下子也跟着转为惨绿色。
阎啸卿当着我的面,换上了一身漆黑的战甲,黑的纯粹,黑的摄人。固伦亲自将头盔献上,阎啸卿抓起头盔套上,然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好好的待在这里,等孤凯旋的好消息。”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我出去转一圈,等会陪你一起吃饭。
马蹄声渐渐远离,再睁开眼睛时,阎啸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我尽力将自己的恐惧压制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不让自己的脆弱展露。
固伦出现在我身旁,他道:“郡主,快回去吧,这里冷。”
我转头看了看固伦:“哪里不冷呢?”
“当然是大王的帐篷里了。”固伦对我笑道,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轻松,似乎料定阎啸卿此行一定会取得胜利。而他要做的便是,在阎啸卿回来之前看好我。
而阎啸卿之所以敢将我放在军营,丝毫不怕我会逃走。只因他晓得,我现在根本走不了。
如果找不到破解神兵的办法,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我谢绝了固伦的好意,借口说闷得慌,要四处走走,固伦也不多做阻拦,一副任由我为所欲为的样子,甚至还说:“需要什么只会一声。”
我对他礼貌一笑。
离开固伦的视线之后,我一路走马观花,这边看看那边翻翻,却始终找不出什么头绪。
这群死人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甚至不需要疗伤。
阎啸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天际开始泛亮的时候,阎啸卿凯旋而归,远远看到他脸上洋溢的孤傲笑容便晓得结果了。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神兵机械的举着沾了血的武器在晨光中大喊。
我被喊声震的浑身发冷,固伦连忙迎上去为阎啸卿牵马。
阎啸卿潇洒的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我面前:“看孤给你带来了什么。”
《
第928章 神兵5
一夜未睡的我眼皮酸涩,却还强撑着意志等待着;就为了亲眼证实结果。
阎啸卿的一番话让我诧异起来。
只见巴图子拎着一个人扔到了我脚下,定睛一瞧,居然是黑魄,黑魄满身是血,似乎奄奄一息了。
“黑魄——”我惊叫起来,连忙蹲下去查看。
黑魄的血比一般人要深,要浓稠,粘到手上立刻感觉到那股粘腻感,他听见我的声音,吃力的撑开眼皮:“公主”
“伤在哪里了?先别说话了。”我想扶起他,却怎么也弄不动,各种焦急的情绪汇聚在一起,我焦头烂额。
“去帮她。”阎啸卿用王者才有的孤傲语气命令道。
巴图子哼了哼,走过来单手抄过黑魄的身体,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其中一个帐篷里,将黑魄当作一袋粮食似的扔进去。
我紧跟着冲了进去,黑魄在地上困难的扭动着身体,样子痛苦的不得了。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想看他到底伤到哪里了,却不知道从何看起。
“他还死不了。”门口传来阎啸卿独有的低沉嗓音。
莫名的,一股怒意充斥在心口,我含恨的回过头瞪着他:“究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阎啸卿耸耸肩,无所谓道:“看你在孤的军营也无聊,便带几个人过来给你解解闷子。”
是吗?他是怕我闷,还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警告我,如果我敢离开这里半步,那么带回来的就不是一个人,恐怕是一具尸体了。
此时此刻,我恨他,恨不得将他一刀劈开,挖出他的心脏看看,那里头究竟隐藏了一颗什么颜色的心脏。
“如果你想见夏衍,孤也可以为你带来。亦或者是,他的人头。”
我握紧掌心,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这么做了,那么不久之后,你也会收到一颗我的人头。”
砍别人,我没本事,砍自己的方式多着呢。
“呵呵呵,孤怎么舍得。”
阎啸卿大笑着离开了,留给我一袭高深莫测的背影。
他仿佛刻意激怒我,刻意引起我的恨。
阎啸卿总能准确的知道,究竟什么事会引起我的愤怒。
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是阎啸卿亲自出战,都会给我带来一些战利品。
黑魄算是一样,之后便是梁涛、多桐、甚至连齐轩身边的阿雄都给我带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阎啸卿刻意这样,他将这些人带到我身边的时候,都是奄奄一息,但是在修养的过程中,这些人居然全部都恢复了健康。
我们几个聚集在一起,商议着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黑魄道:“阎啸卿违逆天理,将死人的魂魄收集在那盏引魂灯之内,他这么做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阿雄似懂非懂的望着我们,想插嘴,又不晓得说什么,每回都是嘴巴张开了,却一个字都没有。
“在战场上死的人几乎都有怨气,阎啸卿利用这些怨气炼制引魂灯,只要灯点着了,神兵便听从阎啸卿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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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无稽之谈1
多桐跟梁涛愁眉不展,他们都是夏衍的贴身护卫,连他们都被俘虏了,想当然,阎啸卿若想抓夏衍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多桐道:“有什么法子,可以破解吗?”
“引魂灯阴气颇重,单靠人的力量恐怕无法办到,必须有一把阴气颇重的兵器。”黑魄露出沮丧的表情来。
“而且阎啸卿对那盏灯的看管很严,我们就算找到兵器,恐怕也无法靠近半分吧。”阿雄总算从我们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一点信息,开始介入我们的话题。
黑魄点点头。
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
这时,帐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固伦过来送饭了,他见我们围在一起,轻蔑一笑:“再怎么商量也于事无补,这场战役,我们赢定了。”
梁涛蹭得站起来,被我一把拉住,梁涛哼了哼,重重的坐了下来。
多桐凑过去安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歇歇吧。”
梁涛背过身子不再说话了。
固伦将食物依次放好,站到一边道:“长亭郡主,大王已经在等候了。”
“嗯,知道了。”
我递给大家一个安心的眼神,端正着走出帐篷。
我们的左侧便是那座雪山,风正好从那个方向吹过来,每回都感觉下雪了似的。
今日日光不错,阎啸卿照例不会出来,因为他眼睛是看不见的。
固伦掀开厚重的门帘,一团热气从里面扑出来,熏的人舒适不已。
我弯腰进去了,阎啸卿侧躺在一方软垫上,姿态慵懒而惬意,帐内皆用黑色的布帘遮住,光线丝丝从布料中间穿透,落在毛茸茸的毯子上。
固伦快速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洋油灯滋滋的燃烧着,摇曳着脆弱的光点。
阎啸卿直起身体,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站在那干什么?不饿吗?”
我走到布满美食的矮桌前,不等阎啸卿再发话,夹起自己爱吃的开始大快朵颐。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吃,眼角的余光扫到他微翘的嘴角,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一顿饭,几乎都是我吃完的,阎啸卿压根就没有动过。本来怀疑这厮在饭菜里下毒了,所以不敢吃,但后来想想,反正毒死我,他也活不了,便更加大胆的吃起来了。
我吃完了,抹了抹嘴:“我走了。”
“嫁给孤。”就在我准备离开帐篷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的低沉嗓音。
愕然的转身,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阎啸卿单腿支着身子,一只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嫁给孤王做皇后。”
我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嫁给孤王,这已经是第三遍了,难道你还没有听清楚吗?”阎啸卿掩去脸上的笑意,十分肃然的望着我。
我懵了。
“你要我嫁给你?”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阎啸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我道。
“可是,唯有你嫁给我,才有理由平息这场战争不是吗?”阎啸卿挑眼望着我。
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焦距,可他的眼神却跟蜘蛛丝一般,紧紧的缠绕着我。
望着那双幽蓝的眸子,我有些疲累。
“你是说,只要嫁给你了,你就会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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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章 无稽之谈2
“理论上是这样的。”阎啸卿毫不掩饰道。
“可你是我哥哥。”我冷静的提醒道。
“那有什么关系?这具身体不是,孤王是阎啸卿,骜影早在五十多年便已经死了。”阎啸卿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
“我不爱你。”
阎啸卿忽然将目光扫到我身上:“那你还能爱谁?齐轩?柳池?”
“不管是谁,但那个人终究不会是你。你若想打仗,我不拦你,孔雀谷内的人没有一个是懦夫,他们会为了保卫家园拼死沙场。”我坚定不移道。
“你就不怕到时候尸横遍野,所有人都离你而去?”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鹿死谁手,在战争结束之前,大家都不知道!”
丢下这句话,我扭头离去。
帐外冷空气嗖嗖得,我缩紧脖子一步一步走向走。
身后传来固伦的呼唤:“郡主,郡主留步。”
我回过头,看见固伦手里提着一袭大氅,见我停下,他忙不迭的跑到我面前:“天冷,郡主还是披上吧,万一生病就不好了。”
我瞄了一眼大氅:“阎啸卿要你送来的?”
固伦也不隐瞒,他道:“不瞒郡主,的确是大王,刚才在帐外,属下路过恰好听见大王与郡主的对话。”他抬起头看着我道:“说句不要命的话,跟了大王那么久,从未见大王为哪个人那么用心,就连准王妃都没有,刚刚郡主那般态度对待大王,大王还惦记着郡主会否受凉,在郡主心中,难道真的没有大王分毫位置吗?”
“固伦~”一声冷喝从身后传来。
我越过固伦的肩膀,看见阎啸卿负手朝这边走来,帐篷内光线不足,虽然看见他的脸,却不晓得在日光下,阎啸卿的脸色居然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是不是受伤了?
我不由的疑惑起来。
固伦连忙去搀扶,阎啸卿一把甩开他,冷声道:“叫你做什么的?”
“把大氅送给郡主。”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属下该死。”不等阎啸卿吩咐,固伦将大氅塞到我手里,然后当着我跟阎啸卿的面开始抡巴掌,扇自己。
他那样用力,脸色却丝毫未变。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够了。”我制止住固伦,披上大氅来到阎啸卿面前。
但没有阎啸卿的命令,固伦哪里敢停下,一个劲的扇,直到嘴角开裂,渗出血阎啸卿才抬手示意他停下。
阎啸卿没有看我,而是朝固伦的方向看去:“今日就是教你,如何管好自己的舌头,不要等孤把它割下来,你才晓得厉害。”
“属下再也不敢了。”固伦连忙跪地,头垂在膝盖上。
“滚下去。”
“是!”
固伦走了,这片空地上只剩下我跟阎啸卿。
“孤从不喜欢勉强别人,若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但孤有一句话要警告你。”阎啸卿目光肃然,与固伦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