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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记忆那么差?为什么?
这么短,这么浅显的文章,怎么可能背不出来?
阎昔瞳听见我的叫声,闻讯赶来,见我好端端的坐在原地,不由质问:“鬼叫什么?”
我颓废的趴在地上,一脸的悲痛欲绝:“我背不出来,你们肯定会输掉的。”
“你都没有努力过,怎么就放弃了呢?”阎昔瞳大步跨进来指着墙壁上的文字:“六岁孩童都会的,你竟说背不出来?”
我知道他们的想法,觉得我有意不想学,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阎昔瞳,这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
“那是谁的错?难道是我们的吗?”阎昔瞳怒瞪着我吼道。
这么多天累积的怨气,终于被撒出来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阎昔瞳一直都憋着气。
“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夏衍,你也是这样的态度吗?安长亭,你从来都没有公平的对待过我们。”
原来在阎昔瞳的眼里,我、夏衍、柳池、齐轩是一伙的。而他与阎啸卿则是被孤立出去的。
所以,阎昔瞳认定,我只是装傻充愣,实则想让阎啸卿输掉赌局,退兵罢了。
阎昔瞳忽然语气悲凉起来:“你当哥哥是傻瓜,不晓得柳池的用意吗?他不过是想以这种方式得一个答案罢了。但你的心却永远向着夏衍,向着齐轩,甚至向着柳池,你有想过我跟哥哥吗?你这么做,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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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悲惨度日1
“长亭,这一次,不要再让哥哥输掉了。”阎昔瞳垂下眼敛,语气参着淡淡的忧伤:“也不要让我输掉。”
说完,阎昔瞳扭头走出山洞,继续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望着阎啸卿亲笔写的《瓶中雀》,龙飞凤舞的字迹,透着主人的猖狂与傲然。
父亲说,字体可以表达一个人的内心真实感受,高兴时候写的字,一般都很工整;烦躁时写的字,往往是狂草;伤心落寞时写的字,虽说工整,却往往拖泥带水。
以我的悟性,怕是永远也参透不了阎啸卿写下这篇《屏中雀》时的心情了。
我一个人默默的将这篇文章从头看到尾,多少遍都记不得了,这情景,不由得让我想起小时候,先生也是先让我看,然后再让我抄,抄完十几遍后,再叫我背诵,每回背不出来,老先生都会用一根戒尺抽打我的手心,我都是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背。
难不成现在弄个人过来,一边打我的手心,一边背诵吗?
“你不好好的背诵课文,找我干什么呀?”齐轩不胜其烦的跟在我身后唠叨。
待将齐轩拖到洞里,我立刻将一截藤条塞到他手里:“拿着。”
齐轩干巴巴的望着手里的藤条:“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心伸到他面前:“从现在开始,背不出来,或者背错了,你就拿这个打我。”
齐轩惊悚的瞪着我:“你还真是贱骨头,非要别人打才愿意。”
这句话若换一个人说,我肯定翻脸的。
“这个法子真的很有用,别不相信,你想想看,我哪次被打以后背的不是最流利的?”
齐轩设身处地的回忆了一番,恍然大悟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他接过藤鞭,在手里比划了一下。
“开始。”
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我闭上眼睛酝酿。
一片空白居然特么的一片空白啊。
我弱弱的看着齐轩:“我我好像忘记了。”
咻,藤条啪嗒落在我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痛从掌心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我那个疼啊。
“旧年友于归到家中,见道旁有一废屏”疼痛的刺激之下,我竟然搜索到了一些片段。
齐轩本来只想试试,却没想到真的管用,顿时大为不解:“你这都是什么毛病?”
我搓了搓手掌,忍着疼痛道:“别打岔,记住了,只要我背不出来,就拿这个打我。”
齐轩于心不忍:“背一句打一下,等你背完了,这手还能要吗?”
“这个”
齐轩很是无奈的扫了一眼墙上的内容,然后当着我的面,将全文流利的背诵了一遍。
“这么简单你都不会,葡萄,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呀?”
看见齐轩,我突然惶然大悟。
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与那些郡主们相处不好了,撇开样貌跟家事不谈,总有那么几个郡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竞赛,总能轻松夺得前三甲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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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悲惨度日2
这种人每天就知道学习,上早课的时候,下早课的时候,甚至连玩的时候仿佛生命有一丝尚存,都挡不住那些人饥渴的寻求知识。
这个还不是最可怕的。
这群妖孽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当有一个问题困扰你数年。
甚至更久,在你以为此生再也钻研不出答案的时候,往往他们眼里容易的就好像小孩过家家一样简单。
就像现在的齐轩,他就是老天派下来专门打击我,摧残我的。
我视死如归的把手伸到他面前:“继续吧,不然就真的背不出来了。”
齐轩没声好气的瞥我一眼:“到时候残废了别找我。”
“你废话哪那么多啊?”
藤鞭每一次落下,都会让我记忆的猛增,不出片刻,我竟将整篇文字背诵了下来。
齐轩早已经满头大汗,颓废的扔下鞭子坐在一旁,指着我道:“连汉阳都比你强。”
他居然拿我跟汉阳那个二百五比。
“明天继续啊,我还要巩固一下。”
临走时,我提醒道。
齐轩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出去,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归来的阎啸卿跟阎昔瞳。
三人擦肩而过,互相对视一眼。
见到他们,我连忙献宝似的上前:“我会背了。”
阎啸卿眯起眼:“这么快?”
阎昔瞳也同样抱有质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们考考我。”
说完,我背对着墙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背诵出那篇令我呕心沥血的《屏上雀》。
可是,快到尾声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急的满头大汗,抓耳挠腮的到处转悠。
“还说会背。”阎昔瞳不满道。
“我刚刚真的会了,不信问齐轩去。”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扒开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智商更不上,还是其他的原因。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瞥见被齐轩扔掉的藤条,眼前一亮,忙弯腰捡起来对着自己的掌心抽打了一下,阎昔瞳跟阎啸卿豁然一惊。
“你干什么?”阎啸卿皱眉恼怒道。
“别打岔。”忍着疼痛,我咬紧唇瓣认认真真的回忆刚才硬记下的内容。
“呜呼!羽毛鲜乃作富贵态,忘初形移素志,而贱其类者,累累于世”我磕磕碰碰的背诵着,等下一句记不住的时候,又往手上抽了一下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同一个位置:“啊盖禽兽无本,岂有异哉,是行死亦可乎?背完了。”
阎啸卿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藤条,怒目瞪着我:“就是这么背的?”
掌心肿的很高,皮肤被撑的紧巴巴的,对着火光照,甚至还能看见里头的血丝。
阎昔瞳不由分说的套袖子,但掏了半天却没有掏出一样东西来。
阎啸卿的手很烫,肿胀的手被他握着,又疼又辣。
“该死的,居然没有带。”阎昔瞳挫败不已。
之前阎昔瞳还一副背不出来,就要手刃我的样子。
现在却气愤得不行。
有时候我无法了解这些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目的达到了,却还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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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悲惨度日3
而我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令他们开心了。
气氛有些尴尬,阎啸卿一直板着个脸,阎昔瞳似乎气的要烧起来,我讪讪道:“我以前都这么背的。”
“你非要这样做,才能背得出来吗?”阎啸卿开口质问。
我想了想,毅然点头。
“那就不要背了。”说完,拉着我的袖子往外走。
我不明就里的跟随着他,阎啸卿一路风驰电掣,带着我来到小溪边上,不由分说的将我的手沉浸在水中。冰冷的水包裹着火辣辣的手掌,顿时觉得舒服不少。
阎昔瞳赶过来,看见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靠近湖水这边的光芒稍微暗一些,我看不清阎啸卿脸上的表情,只晓得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真搞不懂他们了,我背不出来,说我偏心,等我好不容易背出来了,这两人又气的要死。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男人心呢?海底毛吧?
阎啸卿将我的手从水里捞起来,见还是有肿胀,又重新塞回去,反复几次后,肿总算消了。
他抽出身上携带的干巾塞进我手里:“擦擦。”
“哦。”
“吃饭了。”齐轩的声音从老远传来。
“来了。”我回应一声,连忙对阎啸卿道:“走,吃饭去。”
阎啸卿看了看我:“手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你放心了,这对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我堆满笑容的看着他,然后假装毫不在意的摇摇手掌:“很快就会好的。”
“夏衍那篇也要这么背?”
我愣住了,是哦,还有夏衍的。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已经肿了一只了
“嗯。不这样,我根本背不出来的。”
阎啸卿深深叹口气:“孤王输了,你去跟夏衍说,孤王认输。”
我惊悚的望着他。
阎啸卿什么话都没有说,调头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以刻苦学习为由,拒绝了跟大家共进晚餐,待他们吃过,齐轩主动将晚饭送过来。
“吃。”
“吃不下。”
“真要头悬梁,锥刺股了?就算要刻苦,饭也得吃。”齐轩将晚饭搁在我面前,然后双手托腮的蹲在我面前,与儿时的贱样子没有半分区别。
“齐轩,阎啸卿说他认输了,为什么我一点不高兴呢?”
齐轩瞪着我看了半天:“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齐轩蹭得站起来:“怪不得今天阎啸卿主动跟夏衍说话了,还邀请他一起四处走走。”
我惊愕的抬头看他:“什么?他们两个出去走走了?”
“嗯,还不准人去打扰呢。难道就是说这件事去了?”
我颓废的坐下来,呆呆的望着前方,心里又酸又涩。
阎啸卿,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齐轩叹口气,望了一眼我的手心:“就算你习惯背书的时候挨打,可目睹你受伤的人之中总有为你难过的。葡萄,你总有不经意间伤害别人的本事。”
“可我”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位高大身影,我跟齐轩一同回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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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5章 悲惨度日4
柳池站在门口,人,如玉,却是无法靠近的疏离。
齐轩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只是告诉公主一件事。”
“什么事?”
柳池一字一句道:“这个赌约无法取消。”
我跟齐轩顿时愣住,不明就里的望着柳池。
柳池道:“因为在他们答应下来的时候,便已经被下了咒语。”
顿时如遭五雷轰顶,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后来才晓得,柳池怕两人会反悔偷偷下了咒语,一旦有人反悔,契约照常进行。
也就是说,这一把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
柳池语气淡然道:“这算是我的失策,没料到有人会临时退场。”
“如果不玩了会怎么样?”我小心翼翼问道。
“会死。”
“”
我恨不得扑过去掐死柳池,这种咒语也敢随便下。
柳池却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如果他们真的想议和,在赌约生成之前便会取消,何须等到现在?凡事若都可以朝令夕改,那誓言还有什么意义?”
齐轩不明就里道:“是不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分出个胜负出来?”
“如果公主有本事让他们打成平手,也是可以的。”柳池不冷不热道。
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我脚一软,跌坐在软草垛上。
阎啸卿输了,需要退兵,然后签订百年不得互相侵犯的条约。这对于阎啸卿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损失,除非夏衍主动发兵讨伐,不然阎啸卿此生都不可以发动战争,这对两国来说,的确是好事情。
但是夏衍若是输了,就不光退兵那么简单了,还要自刎。
我闭上眼睛,这他妈玩的也太刺激了?动辄生死
“葡萄,你那只手怕是也保不住了。”齐轩委婉的提醒道。
我望了望自己另外一双完好的掌心,一咬牙一闭眼,娘的,豁出去了。
“齐轩,快把另外一篇给我抄写下来,我要背。”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