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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镇定的反而是永琏,他认真道:“额娘很快就会把小弟弟生出来的。”冷静的小脸很有他皇玛法的几分风范。
后院有郭嬷嬷镇着,厨房那儿有图嬷嬷,产房里有灵枢和素问,院里有明心她们,一切都井井有条,安排妥当,不会有事的。弘历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你说得对。”
话音才落,就听产房里“哇”地一阵婴儿哭声响起——
他三步作两地直冲到产房门口,差点撞上了撩开帘子出来的素问,连问:“如何了?福晋呢?”
素问笑容满面地福身回道:“恭喜王爷,福晋生了个阿哥,母子平安!”
“好,赏!”弘历喜不自禁,他又有嫡子了!
“额娘生了个弟弟!”三胞胎脸上笑开了花,永琏说道:“阿玛,快使人通知皇玛法和玛嬷。”
“嗯。”弘历笑眯眯地吩咐道:“养心殿那儿由叶嬷嬷跑一趟,承乾宫那里就有劳尚嬷嬷吧。”
“是。”两位嬷嬷高声应着,喜滋滋去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宫里便传遍了这个喜讯。
流湘院里,乌喇那拉氏颓然顿坐在椅上,“她的运气也太好了!”本来还期望着她早年受过伤,这次能来个难产什么的,奈何天不遂人愿。若非自己受困这院子里,产房、稳婆厨房,可动手脚的地方那么多,哪能让她这么顺利生下孩子?高氏等人也太没用了!
昨天为止,雍正十四年秀女大选的指婚全部结束,自己的谋算再次落空,不仅没能给自己拉来一个臂助,还因此得罪了舅舅家。
妮莽衣一想起来就懊悔,自己太急了,当初帮表妹设计这样的方式接触四阿哥,让他拒绝不了接纳表妹是一回事,让皇上、熹贵妃和四阿哥四福晋产生表妹规矩不好的印象,即便将她指给四阿哥也不会指太高的身份,这样她进了乾西二所后只能依赖自己、与自己站在一边,却完全没料到四阿哥竟能拒绝威远子爵府所能给予的助力及表妹的青春貌美。
因着承乾宫里的那个人,四阿哥拒绝熹贵妃的话她已然知晓,一推二,自然也明白自己又犯了太过急切的错误,威远子爵府与自己家的亲戚关系勾起了四阿哥的联想,使他有所松缓的心又警惕了起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只怕已成了不安份的代名词了!
她苦笑,可惜,能提醒自己的夏嬷嬷已经走了。
这孤寂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同样郁闷的还有高露微。孩子,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却连得贵子,上天何其不公!?
“四福晋现在有两个嫡子了!”富察。芙灵阿停下给熟睡的女儿摇扇的手,说道:“这嫡福晋的位子坐得更稳了。”
一旁做着女红的秋叶说道:“那流湘院和金风院的两位听到这消息不知心里多恨呢,还是主子看得明白,随着王爷的心意过日子,稳稳当当地,以后大阿哥和四格格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们秋叶也是个明白的。”平嬷嬷端着一盘切好的甜瓜走了进来,“在后宅想过稳当日子可不就看主子爷的心意么,若是主母不宽厚,主子爷又另有所爱,说不得要拼一拼心计手段,可如今这两位都是精明人,又琴瑟和谐做事有商有量的,再多的算计也不顶用。”
秋叶掩嘴笑道:“依嬷嬷这么说,这日子就一直这样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平嬷嬷将甜瓜放到富察。芙灵阿拿得到的几子上,自己搬了个绣墩坐下,“以后会如何还得看王爷。”王爷那可是要登即大宝的人,将来肯定要充裕后宫的,这年年岁岁的,美人不断,福晋将来会不会色衰爱驰,会不会为了儿子筹谋算计新宠坏了多年的夫妻之情也难说。
两人这番对话,让富察。芙灵阿心头的那丝不甘也彻底散去了。她是个聪明人,即使曾经对弘历用情,也在高露微之后看清,自己是不能也无法永远拴住他的,与其等着被他厌弃、被别的女人替代,还不如趁自己年轻多多谋划,守着儿子女儿过安稳日子才是正经。以后就是老了,他也能看着多年的情份善待自己和儿女的。
“这瓜确实清甜,嬷嬷秋叶,你们也吃。”
平嬷嬷现在上了年纪,夏天畏热,闻言道:“留着待会儿四格格醒后甜甜嘴巴润润喉,奴才方才已喝了一大杯水了。”
“嬷嬷吃吧,没了我再去切一个来,如今咱们院里啊可不缺这甜瓜。”秋叶这话说得平嬷嬷跟富察。芙灵阿都笑了起来,自雍正七年京师大地动之后乾西二所后宅的各个院子就没少种这些瓜果,听说宫里的嫔妃也有不少种的。
“不知永璜那里热不热?”富察。芙灵阿自儿子搬去了西三所就时刻惦念着。
“如今二阿哥他们也搬进了西三所,又有皇上关注着,东西想必是不缺的,主子要是担心,等晚些大阿哥回来用晚膳问问不就行了?横竖福晋生了小阿哥,主子是要上正院恭贺一声的。”
“说的也是。”
云珠醒来的时候弘历和三胞胎正一列排开地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着放在她旁边的新生儿。
“额娘醒了!”和敬第一个发现她醒来,惊喜道,遂又看了眼正闭着眼睛的弟弟降低了声音,“额娘,小弟弟好可爱!”
“额娘,你有没有不舒服?”和徽细声细气地问。
云珠朝他们笑了笑,“没有,额娘很好。”比生他们的时候轻松多了,三胞胎呀,就跟被车子来回碾过三次一样,连着几年不敢再怀孩子也确实有几分被吓怕的原因在。“我睡多久了?”
“不到一个时辰。”弘历笑着扶她起来,又拿了个大迎枕垫在她身后靠着,这样,她能更清楚地看到刚出生的小儿子。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家伙被干爽的细棉包裹着,比当年的和敬他们要壮实些,胎发乌黑柔亮,小脸粉嫩嫩的,眉眼分明,小鼻子微挺,小小的嘴唇不薄不厚,形状明显好看,可比她的好多了。“看起来像你多些,跟永琏也像。”
他正要接话,小婴儿已皱了皱眉头,一副要醒来的模样,云珠抱起他问道:“喂过奶没有?”
“出生的时候哭了那几嗓子后他就睡了,还没来得及喂。”弘历微皱着眉,几乎能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了。
“我们刚才还在说不知是额娘先醒来还是弟弟先醒来呢。”和敬眼睛直盯着婴儿,问道:“额娘,弟弟饿了吗?”
“嗯,弟弟该吃奶了。”云珠看着弘历,眼里露着祈求。他无奈地替她将雕花架子床上帷幔放下,拉了三胞胎退到一边,过了一会儿才听她道:“好了。”
三胞胎又围到床边,眼睛亮亮地,“额娘,我们小时候也是吃额娘的奶吗?”
弘历抚额。
“那当然了,不过你们长大后就没有了,额娘一个人的奶水太少了不够你们吃,要保密知道吗?”
“嗯,保密。”三个小包子一致点头。
两天后,熹贵妃过来乾西二所主持新生儿的洗三礼,雍正赐名:爱新觉罗。永珎。
珎,通“珍”,有重视、爱惜与贵重之意,与“琏”字有承接、象征宗庙之意相比,喻意已经十分明显,不过也表达了雍正对于这个孙子的喜爱与重视。
当晚,在已然了解封号不等于名字的和敬和徽两个小包子带着委屈与希望、好奇、兴奋的各种眼神攻击下,弘历终于将他那张名字大全重新拿了出来,儿子的名字轮不到他起,庶子庶女的过得去就好,也就这两个女儿他左挑右选,“嫡庶有别,和敬和徽的名字我想着还是与玉宁她们做些区分,第二个字就跟永琏他们一样选斜玉旁的字吧。”
只是字的含义要好,发音也要好,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好。”要云珠说,不就一名字嘛,也没见过这么吹毛求疵的,见他还磨磨蹭蹭地,当下便选了一个:“璟字不错,玉的光彩,很漂亮,和敬以后就叫玉璟。”
纤纤玉指继续在纸上滑动着——
弘历眼看小女儿的命名权也要被夺走,很快拍板:“和徽就叫玉璿。”
“玉璇?”
“是斜玉旁加睿智的‘璿’,美玉,天子之瑶,如何?”他有些得意地问,这个字他斟酌好久了。
瞟了他一眼,知道他疼爱和徽,连名字都要大费心思,只是在女儿面前也不好点破,便道:“也不错,就这么定了。”
三胞胎已然凑在一起,高兴地讨论起自己的名字了。
如果说女人生孩子等于从鬼门关走了一回,那么坐月子就是重塑女人身体健康的重要时期,素问和灵枢几人下定决心要把之前留下的种种暗伤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调理一番,不仅一日三餐膳食、补汤调养,还严格控制她的活动范围、作息时间,连小阿哥都一天只准带一个时辰,早上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
这个决定得到了弘历的全力支持。他觉得云珠这次只怀了一个孩子却比当年怀三胞胎还辛苦,除了当年生产身体有些受损还跟三胞胎满月她就受伤失血过多,这些年一直没能调养回来有关。
借着这次坐月子,能补回来当然要补了。
时间更长达一个半月,本来是两个月的,被她据理力争,改成了四十五天。夏日炎炎,长日无聊,儿子又不能自个儿养,她只好将心思转到空间上。
191、鹊上枝头(下)
这一次的变化比上一次生三胞胎的时候大。
玉兰树终于开满了七色的花朵;只是那花儿颜色相生的多样化还不足云珠在玉兰树的生命印记里看到的百分之一;当然,此时的玉兰树也不如自己体悟玉兰树生命烙印时感受到的那般高大。
不过比之以前只单调地开着十几朵雪白的花;已进步太多!
玉兰树的变化也体现了她现在神魂上的凝实和神识上的壮大。元神从怀孕后第一次离体进入空间,已从上一次的淡银辉色彻度变成了凝色的银辉色;而掌握了灵体幻化技能的她可以轻易地在空间里幻化出各种实体来。
“难怪从以前看的历史资料里;一些开国帝王身边总不泛有奇人异士出现,大概就是因为龙气与国运能庇佑山门发展壮大,更能提高他们的修为吧。”强悍的程度简直跟传说中的人参果没两样。
大清未来皇后,祭拜天地之后自己就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人;能享一小半的皇家气运,再加上自己无意中将朱雀星华淬炼进灵魂里的奇遇、诞育皇家血脉、梳理龙脉龙气;转嫁凝实国家气运桩桩件件无不增加了自己获益之道。
其实,就算没有以上这些,只要有玉兰树和空间在,她也能快速稳定地提升自己的修为,真正让她觉得受益非浅的是她有意无意中影响了国家施行政策,这些政策只要对江山社稷有利、能惠及天下苍生,就能给她带来无形功德,这些功德将使得她修炼的神魂大道迥然不同于其他的灵修。
从怀孕后就不曾灵魂离体的她了解了自身修为的进度后便放到了一边,对她来讲修为不急,她有漫长的时间去修炼,相反,空间的变化才是她关注的。尽管,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空间好玉兰树就好,而这两者好也等于她的元神愈发强大。
空间的变化之大令她吃惊。
三间房屋与玉兰树相隔五米左右,地上细草茵茵,兰草处处,纷繁绚丽的玉兰树华彩仙逸之气愈浓,树下三颗显眼的银白色空间石及散落在地的几块雨花石、鹅卵石、玉石倒使得这里多了些闲散可亲的味道。
玉兰树与房屋之间多了张长两米多宽一米多的矮木榻,上面铺了竹编的垫子,放了抱枕,可卧可坐,云珠有时会在这上面或刺绣。
屋子与灵池之间的距离依旧停在七米左右,前屋细草茵茵,有如绿毡,两者中间左前方处种了一棵三米多高的桂树,树下放了张雕工流畅优雅造型古朴的石桌并两张石椅,从门口青石走廊处铺了一条鹅卵石与翡翠玉石小料相杂的蜿蜒小道,直至池边一块两米左右大的白石下,大白石大部份陷在土壤里与池中,只高出地面三十公分左右。
除了大白石,另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堆放在池边,有弘历和傅清从西藏新疆处搜罗的上乘玉石,也有傅恒在西南得到的翡翠原石。
大白石左边种了棵绿柳,约有三米多高,如诗中“万条垂下绿丝绦”般,躯干轻斜,柳枝微拂,倒是垂钓或观鱼的好去处。
鹅卵石小道的右边不远处种了两株一米多高的三醉芙蓉及一丛玉簪花,再过去直到方亭前是一丛兰花,与屋前廊下步步支摘窗对着的那丛幽兰相为呼应。
与池中的粉荷碧莲、锦鲤一样,灵池大小也变化不多,还是三十坪左右,倒是灵池与右边的竹林之间一下子拉长了五六米的距离,池边长满了芝兰与香草,竹林与空间壁之间距离经过这几年的扩展还有这次的变化一下拉到了百多米长,竹与竹之间顿时稀疏了不少。
竹林经过这些年的增种与调整,种类已丰富无比,什么紫竹、赤竹、墨竹、楠竹、琴丝竹、罗汉竹、龙鳞竹应有尽有。以前从雍正那儿得来的那个竹根雕的双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