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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经过这些年的增种与调整,种类已丰富无比,什么紫竹、赤竹、墨竹、楠竹、琴丝竹、罗汉竹、龙鳞竹应有尽有。以前从雍正那儿得来的那个竹根雕的双鹤衔桃碗因碗上凝着一小团淡绿的竹精被她用春风化雨之术种下催生后如今也抽长了一小片玉白透着淡绿的灵竹来,匀布在竹林中,它们有的已结了淡黄色的竹米,被她灌了灵池水在竹节里酿了竹酒。
——这种竹酒自己味清韵远,云珠极是喜欢,除了自己小酌,也只瓜尔佳氏得了一些。
灵池前面的茶林、花林同样多出了不少地儿,云珠从空间石里拿出以前收集的各种茶树籽,给茶林增加了不少品种,以后君山银针之类的茶也有了。后面还有地儿,便将果林里的桃树都移了过来,分有蟠桃、水蜜桃、滑皮桃、樱桃、猕猴桃打算将它们培植成一小桃林。
空间左边的种植地的变化更加明显,直接多了一倍的土地,现在大小有五十亩左右,原来的药田因种类的原因增到了八亩,一亩种了野山参、紫团参、珠子参、南沙参等各种人参,一亩藏红花,一亩各色灵芝,五亩其他可做药材的铁藿、枞蓉、枸杞、天冬、桔梗、五倍子、金银花、半夏、冰球子等。
其他的五亩种了五谷杂粮,三亩各种蔬菜,两亩种了青瓜丝瓜角瓜冬瓜等各种瓜类及西红柿、茄子等,一亩各种豆类,一亩种了各种诸如罗勒、百里香、薄荷、胡椒等香料,一亩草莓田,一亩的西瓜,一亩甜瓜,两亩葡萄,总共只占一半的土地。
种植地再往左边是一片新生出的空荡荡的紫黑色土壤,想了想,她将原来果林中的黄皮、皇帝柑、脐橙、橘子、葡萄柚、芒果、释迦果、火龙果山竹等南方水果都移到了这边。
屋子、玉兰树与后面的果林也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最前面种着一排枝繁叶茂的金灵果树,叶子青翠水灵,果实金灿灿的,飘散着诱人的果香。
云珠想了想,将几株雪梨和银杏树种到了金灵果树后头,再往后则种了荔枝树、龙眼树,屋子后面移种了柿子树、苹果树、青枣、椰枣,再往后则种了开心果、大榛子、碧根果、无花果、栗子、核桃、榛子、松树、香榧、可可、松树等坚果树类。
橄榄树培植了十几棵,直接被她移到了种植地后头与果林衔接的地方,橄榄林再往右则种了面包树、榴梿、大树菠萝这些奇怪的果树,与移种过去的南方水果林相接。
果林的后面有十几亩的地儿则被她培育的各种珍稀树木占据了,如黄杨树、黄花梨、小叶紫檀树、青檀、红檀、白檀金丝楠、红豆杉、天竺桂、沉水樟等等,它们有的已长成了参天巨木,有的是方长出不久的小树苗,郁郁森森,依稀有了森林的雏形。
空间里的这一切移植整整花了她十来天的时间。
而通过这一番调整分布,她也对自己在空间里的各种作物有了重新的认识。总的来说,空间里的东西除了玉兰树、灵池以及金灵果、灵竹等有限的几样东西,其他的除了生长速度比现实中作物来得快、味道好些,并没有脱离世俗的范畴。
空间自生成之日起便在不断扩大,只是变化太过微小,而她两次为皇家诞育子嗣所引发的空间拓展却极明显,这说明空间的拓展并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随着她修为的精深,她这一世命运与皇室结合的紧密,它的增长速度也在无形地提升,生子她暂时是不考虑了,但日后册封皇后是影响国运的重大事件,她极有可能再次获得修炼上的助益,使空间再度扩大。
第一次生三胞胎,空间变化波动不过小半天时间,而这一次生产,它的波动持续了三天时间,变化也更为巨大,她有些期待空间再一次的进化。
空间的变化、修为的增长,反应到了云珠现实中的身体上,历经两次生产,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她的肌肤柔嫩莹润而充满弹性,别说妊娠斑了连个毛细孔都找不着,气质也愈发地淡雅清逸。
弘历等人只以为是月子坐得好,越发地拿定主意将余下的坐月子时间也严格执行,将她保养到底。
三胞胎一有空就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地往她的房间跑,只觉得依偎在额娘的身边分外地舒坦安宁,小弟弟永珎也一天比一天地白嫩可爱,已经到了可以放心与他拉拉小手,拉拉小脚的地步。
云珠见小儿子每每被三胞胎兄姐七手八脚地摸醒,愤怒地挥手踢腿也不能将身上那几只手给赶走就乐不可支,他在身边的时候常被她带到空间享受灵气的滋润,睡眠的时间也比现实中多,不怕缺乏睡眠。
反倒是弘历看不下去,这都是什么额娘跟兄姐啊,几次在小儿子“咿呀”得满脸通红时抱起他哄着,倒使得小永珎对他亲热不少,一见他就笑眯眯地叫个不停。
弘历心中暗喜,他政务繁忙,能与儿女培养感情的时间不多,有如此效果焉能不乐?!佯怒地说了几句,也是水过无痕,永珎小朋友大多时候还是得自个儿努力摆脱“魔掌”侵袭。
坐月子期间,云珠并没有断了外界的消息。
指婚结束的第二天也就是她生产的那天,威远子爵府的他塔喇。哈姬兰在屋子里企图自尽,被拦救了下来。
“恐怕也不是真心想死,是想以死要挟王爷给她个交待吧。”叔貂撇嘴,不然还能被安然无恙地救下来?!
而显然地,威远子爵府的主母佟佳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怒极,“还嫌事情不够丢脸是不是?!弟妹,我话摆在这里,如果威远子爵府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咱们就分家!我们布尔和可还没选秀呢,万一跟乌喇那拉族里的姑娘一样可怎么好?!”
乌喇那拉一族的姑娘受了四皇子侧福晋不守本份、算计嫡福晋、手段阴狠的影响,名声大跌,未出阁的遭退婚、议不到好亲事,嫁了人的也在夫家不好过,这满京城的谁不知道。
反正公婆也都去世满三年了,兄弟分家别人也无可指摘。
吴雅氏脸色一变,丈夫法喀只是个五品治仪正,若不是托着子爵府的名头,儿子女儿哪能议到好的亲事,谋到好的差事?!
法喀闻言也是脸色一沉,他与兄长法善感情很好,嫂子也向来明理,兄弟虽没分家但相处融洽,内外事务分明,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分家的。再者,这次的事也确实是女儿哈姬兰太不懂事,丢了家族脸面。
法善也有些不满,对法喀道:“弟弟,咱们府上的爵位传到现在也只是子爵,朝堂上也说不上什么话,比不上承恩公府与皇上有情份在。当日侄女儿的话你也听了的,皇家不愿意还能怎么着?就是侄女儿强进了乾西二所,那日子能过得如意?”
法喀满脸羞惭:“都是哈姬兰不懂事,大哥放心,弟弟一定会严加管教!”都是他太过放任妻女的结果。
吴雅氏想说什么,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所以哈姬兰被法喀禁足,罚抄《女诫》,将有很长一段日子不能出现在世人眼前了?”云珠淡淡地问,这也是正常的满族贵女犯错后的待遇,“他塔喇氏呢?”
“威远子爵府的两位老爷跟她谈了一番话后便没再上门了。”叔貂说道,她想不明白,一个受过教育的贵女怎么会做出这样辱没家族的事来。
叔貂不明白,云珠却是懂的。他塔喇。哈姬兰或许一开始是受了他塔喇氏的教唆,向往着嫁入皇家,将来成为皇妃,光耀门楣,可御花园与弘历的那场经过算计的相遇,却让她动了少女的芳心。
动了心的女人有时候很傻,明知无望,还想着争一争。
现在的弘历比之云珠初遇时变化很大,清俊的脸庞棱角更分明了,接近一米八四的身材更完美,宽肩窄腰长腿,肌从坚实柔韧,浅蜜色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色泽,原本尊贵儒雅的气质经过几番战场撕杀,透出一股刀锋般的冷锐,可几年差事的磨练,政务的娴熟,又使他的气质多了一种内敛从容,而随着他地位愈高、手中权柄日盛,皇子亲王的威仪也慢慢地多了几分属于未来帝王的威凛。
这样的男人,外表、气度、身份地位、权势、前程在女人眼中几乎是完美的,是魅力非凡、鹤立鸡群的,怎不令人芳心向往呢?!
“还有高家与金家,虽然大部份的族人迁出了内务府包衣,不过最近又开始有了动静,私下里与留在内务府的旁枝族人联系频繁了一些,也暗中使了力,高家的一位族人在内务府的广储司当上了管领”
“不死心是正常的,这两家在内务府经营了上百年,得到的钱财权势比之一般的八旗勋贵还要好,可惜,人心不足,自取灭亡。皇上和王爷可不是好糊弄的,若他们安分守己也罢了,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少不了他们家族应得的荣华富贵,若还蹦跶个没完可不就是贼心不死么?”
叔貂一笑,“主子心中有数奴才就放心了。”现在两位侧福晋和几位格格在宫中、内务府的势力被削得差不多,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疆,况且这几家也并没有“死”,想要“死灰复燃”就更容易了,她就怕主子放心得太早了。
“不,你做得没错,继续盯着她们罢。”云珠浅笑道,“本来还想着给他们架架火来着,现在看来,根本不必咱们多事。”
叔貂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多么难得的清闲日子啊,云珠心道,尤其是熹贵妃当日为了缓和与儿子的矛盾,强撑着来乾西二所给永珎主持洗三礼,回去没多久就“身体不适”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真的好“杯具”啊——
身体刚好没两日,手提又黑屏启动不了了,也不知哪里出了毛病,俺现在是在老家啊,怎么修啊
里面写了近一章内容也顺便被黑掉了,好在家里有台机能调出以前的内容,重新写也不太难!!!
192、玉有瑕(上)
七月;驻藏大臣纪山上疏言西藏郡王珠尔默特那木札勒与□喇嘛有隙,请移达喇喇嘛置泰宁。
雍正和弘历知这是珠尔默特那木札勒逆反之迹;便将驻藏大臣复旧置二员;仍由提督拉布敦与副都统纪山担任;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当西大清扫平西北之后留藏的将兵并未撤回,还在岳钟琪及纪山等将领的发展下形成了八旗兵常驻基地;蒙古各部、川陕、山西、京师等各地八旗军营这几年都已在那儿演练过;这次傅清没以驻藏大臣的身份前往,却也接了雍正暂时授予的都统衔从固原复往西藏;接掌军印。
感觉战事一触即发。
事实上,大清早就提防着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对他可能发动的叛逆随手便可镇压;只是现在少了准噶尔这个与他通联的心腹大患,又被驻在那里的清军察觉有沙俄插手的迹象,就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了。
十年磨剑,如今大清兵多将广,战意腾腾,无论是陆战亦或是水战皆无所惧,国库更是粮草充足,兵器枪炮等武备精良,这时候不大展拳脚开疆拓土震慑邻邦诸国,还等什么时候?!
副都统班第也随后前往蒙古再转赴西藏,四川总督策楞、陕甘总督岳钟琪也接到密谕勒兵为备。
永珎满月礼时瓜尔佳氏带来了马齐引疾乞罢致仕及傅清又将前往西藏的消息,云珠一愣,历史上的马齐似乎就是在乾隆登基前致仕的,只是现在的马齐老虽老,身体却跟李荣保一样健康得很。
之所以会致仕,最大的原因怕是他的儿子以及傅广成、傅清等侄子都成长起来足以支撑起家族了吧。他自己已经位极人臣,没什么遗憾了。
沉默了一会儿,云珠才道:“我听王爷讲,珠尔默特那木札勒是个性情暴戾之人,他敢起谋逆之心只怕天性中有不畏死的狠烈,二哥此去是接掌军印的我倒是不怕他的安危,就怕那珠尔默特那木札勒拼死之下使什么方法绝了驻藏大臣与军营的讯息,到时出事免不了受连累,当年那准噶尔的叛逆不也使过这样的法子么。”
历史上的这次叛乱珠尔默特那木札勒淹塘绝讯使得傅清几位驻藏大臣即使有备而去最终却因送不出消息而以身殉国,这次虽说有驻藏军队在危险小了些,可也不能不防。
瓜尔佳氏闻言心中一凛,“你二哥也是一起攻打过准噶尔的,那些叛党狡猾,他想必也是心中有数。”
“额娘还是提醒一下吧,记得让二哥将我送予他的护身玉牌随身携带。”
她送给几位兄弟及侄子侄女的玉牌里面都设了简单的阵法,女性的聚灵养身,戴久了身体健康,病邪不侵,男的则有两次刀箭加身的护身效果。
瓜尔佳氏当然应了,云珠送的玉佩效果很好的,几个孙子孙女戴了之后便没再生病,连她和李荣保戴了都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许多。那西北和西南、岭南这些地方,气候不适应的人是很容易生病的,玉能温养身体克祛病邪,戴着最好不过。
云珠又亲自备了些药让瓜尔佳氏带回去,让傅清走的时候带上。
六月初一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