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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四阿哥的生日快到了,他还得想想送他什么礼物呢头疼。
“走吧。”云珠送他,顺道到正院给富察氏送花茶。
允祹在听说这个花茶具有驱风散寒通窍、治头痛等功效时跟她讨了一罐。“皇上一定会喜欢的”他微笑道。
云珠囧,为什么要皇上喜欢啊,他喜欢能不将她指给他的风流儿子吗?
算了,是祸躲不过,她这次大派送本来就是特意针对皇帝跟怡亲王的,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让她的玉兰花和果汁的神奇效果做用到他们的身体上。
“对了,正想让秋月通知你一声呢,怡亲王福晋下了帖子邀我们明天到怡亲王府做客,你可要好好准备。”富察氏说道,按她的意思她也不愿在选秀前让小堂妹跟她的妯娌们有过多的接触,扎眼不说,也不定能得好,可惜圣命难违。哎,反正云珠既在皇上心中留了印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去处估计皇上心里也有谱了。
“知道了。”
第二天,允祹进宫,富察氏带了云珠来到怡亲王府。
“十二婶安好。”珺雅做为嫡长媳又是云珠的族姐,一早就被怡亲王福晋安排了坐陪。“好。”都是族亲,富察氏对珺雅印象也很好,虽然很少往来。
“给福晋请安。”云珠给含笑睇着自己的怡亲王福晋行了个礼。“不必多礼,你是云珠吧,我听庄亲王福晋提起过你呢,说你的菊花诗写得好。”怡亲王福晋看着才三十出头的模样,身材窈窕,穿着一件玫瑰紫云锦旗袍,外罩一件青金色绣如意银纹马甲,更衬得她皮肤白皙,富贵尊荣,不但不给人刺目的距离感觉,反而觉得她言笑更为可亲。跟富察氏打了招呼后她就亲切地拉着云珠坐下,给她拿果子点心吃。“我很喜欢你送的食谱呢,在珺雅那儿抄了一份,你可不要不高兴。”
“怎么会,那些方子也是别人教我的,我很喜欢就巴不得人人也喜欢,不然也不会跟珺雅姐姐分享了。”
这绕了一大圈的,怡亲王福晋知道她是避免说到自己操心丈夫和儿子身体的事,心里觉得这姑娘不仅谦让有礼还挺体贴人意的。
“对了,这个是我自制的花茶,泡茶的时候放一颗进去很香,常喝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尤其是驱风散寒嗯,还可以排毒,美容养颜。”这装花茶的瓷罐子可是她富察氏特意给她找来的,白地青花,极清雅。
“是么?”驱风散寒?排毒?怡亲王福晋有些惊喜,因着药膳食谱的缘故她对云珠倒是有些信心,知道她不是说空话的,这花茶果真有这效果那给丈夫用不是正好?!丈夫一开始不就是风寒入体才得的鹤膝风么?陈太医也说了,医食双管齐下的话丈夫的身体也许能有起色至少不会更加严重。
“是啊,这是玉兰花制的,它本来就有药用价值它还可以拖面麻油煎食或蜜浸吃呢。”
“你可真是心思灵巧”
“可不当您这么夸,您没去过‘金英会’不知道其她的姐姐才是心思灵巧呢,能用菊花做出那么多有新意的点心和花茶。”
“要我说,可贵的是你的心意,额娘,我说的对不对?”珺雅说道。
“说得对。”怡亲王福晋笑逐颜开,对富察氏道:“姐姐有这么个妹妹陪在身边也是有福。”
“是啊。”富察氏应道,云珠跟自己女儿也没什么分别,反观十三弟妹,生的嫡女小小年纪就被抱养到宫中,等闲也难见上一面,大了还要远抚蒙古室宗女,能活得幸福的也少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怡亲王府雕梁画栋自不必说,里面的摆设极为厚重典雅,自有一股沉稳大气,虽时已入秋,花园里四季花卉四处点缀着亭台楼阁、回廊荷池,一路可见,有清芬簌簌的桂花树、高大的银杏树、香樟树,更有云珠喜爱的玉兰树
“啊,这里也有玉兰树。”云珠的表情很是欢喜,末世前她最喜欢的花木未必就是玉兰,可末世后,她觉得自己跟玉兰简直已成了一体,自然只会将它摆在第一位。
带她来游园的珺雅好笑道:“你真的很喜欢玉兰树。”不但在自己住的院子种满了玉兰,连院名也起为辛夷坞。现在好了,连玉兰花茶都出来了。
“你不觉得它很美吗,严冬刚过,春风始指,它就开始千枝万朵地绽放,纯洁、素雅、美丽,可食,可入药”
“说得好,‘紫粉笔尖含火焰,红胭脂染小莲花。’这玉兰花既有莲之美,又不若莲出之于淤泥可是极为高贵的花呢。”随着清柔的声音响起,蔷薇花丛后转出两个女子来。
走在左边的是一位身穿浅黄色洒紫花地旗袍的双十年华左右的丽人,只见她脸若银盆,眼如明星,双眉斗长,红唇丰满,鼻梁虽略低了些,却也被她用深浅的脂粉补足了,看着很是大方宜人。
站在她旁边的则是云珠在庄亲王府见过一面的纳喇。海霍娜,她正笑吟吟地盯着云珠,脸上的表情有着见到熟人的亲切,不过云珠是谁,上辈子能在末世混了七八年的哪能看不出她眼底闪过的那丝妒意。
自己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才艺,□不输人,会遭嫉是正常的,只要这些人不怀恶意就好,云珠回了个笑,虽然听出方才出声的是她却也没开口,她可没忘现在是在怡亲王府做客呢。再说,刚才这海霍娜念的诗后面那两句“芳情相思知多少?恼得山僧悔出家!”可不适合说出来。
“原来是大嫂。”珺雅含笑道,“纳喇姑娘也来了。”
“打扰了。”海霍娜行了个福礼,“正想去给福晋请个安呢,不想有客。”
“太客气了,纳喇夫人近来可好?”珺雅避开了她的话。
海霍娜依然面不改色地温声回道:“请了王太医诊脉开药,已好了许多”
原来是弘昌的嫡福晋纳喇氏,她父亲是骑都尉色尔敏,家世算不上高,不过指婚的时候雍正还未登基,弘昌也只是一个皇阿哥(当时的怡亲王还只是一个贝子品级)的庶子,倒也匹配。
只是雍正登基,做为一直支持雍正的铁杆兄弟允祥水涨船高不但被封为和硕怡亲王还出任议政大臣,纳喇氏在家族里的地位相应地也提高了不少,她也懂得拉拢势力,渐渐地与家族佐领三泰的女儿海霍娜常有来往。
以海霍娜的家世及才貌是极有可能被指给宗室甚至皇子的,纳喇氏这也算是投资。
几乎是立刻的,云珠就想通了这里头的干系。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镇国公福晋也带着富察姑娘来做客。”纳喇氏向来不将这个妯娌放在心上的,嫁进府后就知道了弘暾这个嫡长子是活不久,指的福晋出身也不比自己高多少,子嗣更是至今没有,有什么好清高的?打着药膳的名头不就是想跟马齐关系拉得近些嘛,大家彼此彼此。
“是啊,婆婆下了帖子请客,我这是奉命带云珠来花园走走呢,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珺雅仿佛听不出纳喇氏话里的讽刺淡淡地回着。
纳喇氏面上一僵,随即又笑:“是么,正好一道,正想去给额娘请个安呢。”
自己的爷虽是长子,却也是庶子,嫡母自己生有嫡子怎么会重视?纳喇氏有些愤愤地想着,即便弘暾是个活不久的药罐子,嫡母倚重的还是富察氏,哼。
珺雅瞅了云珠一眼,见她面无异色,便浅笑道:“也好。”她也摸不准婆婆下帖子请镇国公福晋过府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谈。
海霍娜也在一旁但笑不语,她是个聪明的,就算看出什么也不会插嘴,会跟这个族姐往来也只是看在怡亲王的份上。
纳喇氏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道白影扑了过来,她吓得“啊”了一声,身子一闪,花盆底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那白影落到了地上,却是一只浑身雪白有着一双美丽金褐色眼眸猫儿,它轻巧地踱着步子,走到了一旁的榆树下。
“露娜!”一位身穿海蓝色长袍的少年闪了出来,弯身抱起了小白猫,轻轻抚着它身上的毛,转身对着纳喇氏和珺雅躬了下身:“大嫂三嫂安。”
珺雅还未开口说什么纳喇氏已抢白道:“弘晈,你又放这蓄生出来吓唬人,还好我没事,要是被抓伤了怎么办?”
听这话已被吓了不止一次了,怨气十足。
弘晈很是无辜地看了看一旁的珺雅,对纳喇氏道:“大嫂不是没事吗?露娜不是故意的,它喜欢你才每次逗你玩儿呢。”
云珠差点笑出声来,她可没漏看他眼底的那抹狡黠,纳喇氏更是气得差点气歪了眼,“谁稀罕跟它玩了,你别以为能每次都护住它,好在没吓到客人”
“你们吓到了么?”弘晈转头看看在纳喇氏站稳后就放开手的海霍娜又将眼光移向一直浅笑不语的云珠身上。海霍娜顿了顿,有些答非所问地道:“它看起来挺聪明的,平日里很听话么?”浑身雪白,又慵懒地微眯着眼,乖乖地伏在弘晈怀里的猫儿对小姑娘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它很调皮,不过不会故意伤人的。”弘晈道,眼睛看向云珠。
跟一只猫儿讨论是不是故意?傻了吧。云珠想起前世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言外之意自己脑补吧。
众人一怔,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弘晈脸上一亮,“你是傅恒的姐姐是不是?傅恒可真厉害,我从没打赢过他。你说话也很有趣。”秀气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突然发现原来她这么美,这清雅娴静的气质、细润柔腻的清丽,宛然如兰,醇香似酒,要细看细品才能体会其中真味。
虽说满人不太计较这个,可毕竟是未经选秀的八旗贵女,珺雅忙道:“好了四弟,我们正要去正院,你可还有什么事?”
弘晈微愣,摇了摇头:“嫂嫂们自去。”又对纳喇氏道:“方才吓到大嫂弘晈给大嫂赔不是啦。”虽然这个大嫂总爱骑到他们头上摆出长嫂的模样让人看不过眼,不过大面上的礼节弘晈可不愿有让人说嘴的地方。他又不自觉地瞄了盈盈俏立的云珠一眼,心里头从未有过地微微发热。
回到正院的时候怡亲王不知为何回了府,正从在上首与怡亲王福晋、富察氏说着话,云珠等人一怔,遂上前行礼请安。
“不必多礼,坐。”怡亲王允祥自雍正登基便封王又成了总理事务大臣,几年下来身上积威日重,再怎么言语温和仍有着上位者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云珠倒也罢了,毕竟是混了两世的人,又见过雍正,抗压能力强,而海霍娜惊喜之余就免不了有些拘束了。
怡亲王温和地问了两人家里几句就起身回书房了,不是他不够热情,而是招待女眷是福晋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是不好多管的。当然了,他这次回来也是有心,想着看看能得皇兄欣赏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模样性情。
没想到连纳喇家的姑娘也见着了。相比富察家的姑娘,这纳喇家的姑娘在京中的八旗人家里是颇得赞誉的,往日也听福晋讲过,容貌性情理家女红才艺都不错,可今天一看,气度上到是不如这个没什么声名的富察。云珠,难得小小年纪对着自己竟能恭敬而不拘谨,神态如水般流畅自然,清澈无伪,只是有些小女孩的好奇皇兄出于爱护的心理让人家小姑娘劳心劳力的,不好奇才是怪事。
皇兄这次眼光不错
说起来,对于雍正看人的眼光允祥是不予置评的,他看上的人无论是田文镜、隆科多、年羹尧好吧,精明强干是有了,可不知是他们本性的缘故还是皇兄太过纵容本的原因,田文镜倒还好些,隆科多和年羹尧最后都一个个妄自尊大、逾越本份落得个抄家身死的下场,本来他还想着这李荣保的女儿会不会也是个表面乖巧内里有心机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下)
“爷。”怡亲王福晋带着两个丫环端了东西进来。
“怎么来了?”允祥问着,转眼就看到丫环盘子上微散着热气的汤药,不由苦笑了下,伸手接过递来的汤药一口饮尽。
挥退了丫环,怡亲王福晋蹲下,亲自撩起允祥的袍子裤脚露出他肿大的膝盖,将上面的药巾掀开,用温水拭净,挤出里面的粘性黄液,再拭净,这才将早就调弄好的一直放在炭炉上煨着的糊状物厚厚摊放在白色布巾上敷了上去
允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只觉得膝盖处一阵热辣、刺痛,“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用着跟以往不同。”
“云珠用大蒜头、李树皮、生姜、蜂蜜还有一些菊叶、花瓣碎末调弄的,说可以逼出患处的湿毒来,爷觉得怎么样?”怡亲王福晋将他关节周围用白布巾带包好固定,这才将其他替换下来的东西归拢好。
“整个膝盖骨热热地,有些刺痛要敷多久?”
“只要三刻钟就可以揭下来了。”
允祥点了点头,他这病没能治好大部分原因是他忙于政务没那个空闲时间敷药、喝药、休养,这方子不占用太长时间是最好不过了。
“爷觉得云珠这孩子怎么样?虽然平日里没少听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