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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区”华灯初上,整条街道上户户挂著红灯因此得名,看见路上红男绿女形骸放浪的亲昵举动,即知足条花街。
“红鹤楼”门前车水马龙,是城中占地最广最高级的妓院,里面大江南北佳丽有上千之众,寻芳客趋之若骛。
楼中闺房以“甲”字房的装潢布置最为豪华气派。
一名略有醉意的寻芳客掩门而入,见桌面几样热腾腾的酒菜之外,室内居然空无一人。
“混帐……凭我……黄亮,贵为侯爷的小舅子……那个‘花魁’晓媚去厂哪里?
竟敢不来伺候?算了……她床上功夫了得,教人梦魂牵挂难以忘怀……这可是春宵一
刻值干金……“
黄亮将配剑悬挂床侧,便取桌上水酒一饮而尽,又白斟白酌地继续暍著闷酒。
万万没想到晓媚居然被点了哑穴及定穴,塞于床铺底下无法动弹,还好可以用眼睛看著室内一部份动态。
她瞧见了门扉处,一位头包黑色丝巾的女子进来,一身华丽的薄纱穿著,正是自己最暴露的衣眼,可以展露出雪白肌肤及玲珑浮突的曼妙身材。当女子走到桌前解开黑纱巾时,已为床沿挡著,看下见她的卢山真面目了。
晓媚听见黄亮诧异问道:“你是谁……晓媚呢?”
倩女笑声若莺啼,婉柔道:“黄大爷!媚姐的恩客颇多,总得给她一点时问推掉其他恩客,所以叫我先来陪您饮酒作乐。奴家是昨天才入火坑的良家女子……什么都不懂……若招待不周之处,尚请大爷您海涵!”
黄亮双眼色咪咪地在女子上身半透明薄襟里的丰胸打转,隐约瞧见其乳房垂荡颇有弹性,乳晕粉红醒目,乳晕中间的乳头白里透红,而且如嫩椒般丁点儿大。
黄亮是欢场中的老手,一看就知这个女子所言不虚,确实是刚下海的嫩妓。
黄亮故作愤怒拍案,指著自己鼻尖斥喝这:“你叫什么名字?当我是谁啊?老子可是皇亲国戚!叫你这种不懂风情的女子来伺候我?简直把我看扁了!”
倩女吓得浑身发抖,薄襟内的双峰抖得更为晃荡,令任何男人都会心动,她掩面悲声饮泣道:“奴家康蓉,黄大爷息怒……奴家命薄,与功名在身的‘贡生’相公圆房不过三天,他就外出惨遭横祸,奴家被公婆认为是扫把星而赶出家门……无依无靠才沦落到这种地步。”
黄亮闻言就知自己的判断精准,这个女子确实是书香门第的好货色,比那个“花魁”晓媚强上百倍,逗玩这种刚下海的嫩妓最为来劲,而且趣味多了。
“你站著别乱动!大爷我可要好好检查你的身体,是否就如你所讲的和男人行房不到三天……如果确实,就留你陪宿!”
康蓉惊颤叫道:“不行啊!你是媚姐的大恩客……奴家若留下来陪宿就是破坏了院规,也对不起媚姐……奴家应该马上离开,免遭责罚……”
语毕,她转身要定,却被黄亮从背后搂著纤腰不放,康蓉欲迎还拒地与他拉扯之间,上身那件薄衫居然脱落于地,露出雪白肌肤,本是晃荡的双峰也弹跳了出来。
黄亮双手趁机摩挲著丰胸上的粉红乳晕,并用二指轻轻扫捏著嫩小孔头:经此挑逗乳头瞬间勃起,真个令人垂涎三尺的小嫩椒,还不断地颤动,真是个上等的好货色。
“你别走……我总觉得你十分眼熟?好好伺候老爷我……说不定就帮你赎身纳而为妾……金屋藏娇……好……好一对弹性丰满滑不溜丢的好乳房……不像晓媚那个烂货松垮垮的……太美妙了……”
被塞在床铺底下的晓媚听到这种话,简直要气炸了!
晓媚在床底下暗恨老是看不见这女人的容貌,她竟然敢抢自己的大恩客,若脱困后定然要撕碎这个名叫康蓉的臭女人!
她也看见康蓉的丰胸,就知是刚进火炕的新鲜嫩货,竞也懂得男人的爱欲心态,讲些可怜的身世博取同情,又摆出欲迎若拒的摩挲功夫,故作撒娇艳态,这也是男人的最爱,看来已然掳护了黄亮的心,若纳她为妾岂不是断了自己以后的财路?
“哎哟……大爷轻一点……您玩过的女人就如天上的星早数之不尽,你我有缘才会觉得眼熟……会痛的……”
黄亮伸出手掌滑下肚脐,再朝她的下阴迅速一掏。
指间居然掏出了黏稠滴流的淫液。
“太美了……你彷若处于般狭窄……等一下,我先吃几颗壮阳的‘大力丸’……保证你会爽翻天,乐上一整夜!”
黄亮离开康蓉的胴体,跑到桌面斟酒和著药丸一起服用,床底下的晓媚却惊见康蓉右边坚挺过人的雪白乳房上,竟然缓缓浮出亮丽的黥青图画。
是一名胖嘟嘟的披发男婴儿,天真可爱,娇小的裸体向外搂抱著女子的雪白肌肤,十分亲昵之状。
婴儿一对黑白眼睛炯炯有神,张开小嘴贪婪地吸吮那颗粉红的小乳头,又贪心地伸展著左臂,沿伸著乳沟而去,张开短小的五指,捉摸著左边丰满乳房上的乳头。
婴儿头颅及肩膀,刚好刺青在右边丰乳上,婴儿的身体再往下延伸王女子的恫体,小屁股紧靠著肚脐上,双脚夹紧的部份,正好在纤腰两侧。
婴儿脸部上的五宫表情及撒娇吸吮乳房的神韵,栩栩如生,尤其在雪白脂肌上更为醒目。
从正面观望康蓉的上半身,好像是婴儿贴身亲昵地挨住其怀抱,刻下康容的右掌抚胸,左掌掩遮著私处忸怩作态,就像抱著婴儿喂乳一样,令人觉得有趣。
黄亮看见了康蓉正面丰胸上的这幅亲子刺青图,叹为观止,惊叫道:“好漂亮又可爱的婴儿!刺青自汉朝以来就流传至今,后世把它当成了一种艺术……但是刚才怎恁地不见浮现呢?”
康蓉羞涩地遮胸故作矜持地撒娇道:“奴家这叫艳影刹青,由汉沿袭至唐,代代发扬光大,创造了这种‘浮珑雕’,或称‘闺房雕’,是一种平常下会显现,然而一喝酒或亢奋交欢时,便缓缓浮现的刺青;不但要有极臻的手法在肌肤上雕琢,更必须用特殊的药染处理……奴家已被老爷挑逗得春心荡漾,十分难熬了……”
黄亮吃了春药望著“闺房雕”更为亢奋莫名,便叫康蓉转过身来,惊见其背部刺有一只艳丽的开屏孔雀,数下清的根根羽毛上端,都有一只黑白媚眼,好像有许多女子同时在偷窥般,异常诡谲,却充满令人欲窥全貌的性挑逗。
黄亮整个心思已然全投入这两幅黥青图,在她的前胸后背轻抚重摩玩得不亦乐乎,呵呵道:“真是绝品……太漂亮完美了!快,快到床上……让老爷我好好欣赏你的胴体……我决定纳你为妾了!”
晓媚被塞于床底下,虽被康蓉胴体背后那只孔雀开屏的艳美刺青所深深地吸引,却感觉头昏目眩。
她现在只看见床沿边,有四只脚在下停摩挲做爱。
男的气喘如牛,女的呓喔啼叫;经验老道的晓媚一听,就知女的故作淫呓去挑逗男的。
室内春色无边,更令晓媚恨死了自称是康蓉的女人。
突然之间,黄亮冒出一股低沉郁闷的惨叫;好像是被枕头闷住的样子?令晓媚如坠五里雾中。
晓媚听见穿衣服的声音,又看见康蓉的一双脚正穿好绣花鞋。当她一步一步朝门扉走过去的时候,惊见其右手突然丢出一截男人的生殖器,尚淌著鲜血亢奋抖动著,而左手提著黄亮的狰狞脑袋,大量鲜血溢流地板滴答作响,形成一道婉蜓血迹令人悚目惊心。
晓媚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上下来,便昏死过去了。
“纪山”山麓驿站。
三名身穿校尉官服的汉子正在凉篷底下略作休息,忽然一颗包著纸团的石子电疾而至,打中其中一名汉子,那汉子惊叫道:“是谁?竟敢偷袭官爷!”
“杨章兄,南侧密林内好像有人影,咱们过去瞧瞧!”
杨章气呼呼地道:“郭昭、廖明!咱们快包抄过去!”
廖明取笑道:“杨兄,您若是被暗器击中焉还有命在?决打开纸团看个究竟……”
郭昭打开字团气愤道:“混帐!竟然是杀死黄亮舅老爷的凶手,亲自丢来的挑衅字条,咱们快赶去缉拿归案,将他绳之以法!”
三个人联袂闯进密林寻觅凶手的行踪,发现了一名头载斗笠半遮脸的女子手持一根藤棍等候著,他们便迅速亮出随身兵器分三个方位包围起来。
杨章持剑一指,厉声怒喝道:“你就是叫康蓉的杀人凶手?你激怒了侯爷,全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欲追缉你归案,快束手就擒!”
康蓉冷然道:“凭你们这种三流货色的狗宫也配?只不过多添几个孤魂野鬼罢了!”
郭昭站在康蓉后侧,一声不响便以刀背向康蓉腰问劈砍而去,打算将她击昏好生擒归案。
廖明站于左后侧,看见郭昭抢功率先动手袭敌,唯恐落后,立即用剑身平面去横拍康蓉的后脑勺,用意极为明显,就是要生擒活捉。
康蓉冷哼一声,挪腰腾身而起,轻易闪过郭昭的拦身一刀,藉由上而下的俯冲之势,五尺藤棍重敲在廖明击来的剑身上,“啪!”地一声脆响。
廖明倏然之间感受到一股怪异王极的力道由藤棍传来,沿剑刀钻人手内,随整条手臂的筋脉疾窜而行,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握下住剑柄。廖明内心一惧,不敢运劲强行抗御,猛然抽剑暴退,暗付如被这股诡异真气钻工心脉处,必然成祸。
廖明被逼退之际,只见康蓉旋身一转,手中五尺藤愰如疟龙蛇般一棍剌出,钻进了郭昭一刀斩空的空门,直接击中其胸膛,
“蓬!”地一声大响,郭昭凄吼一声,鲜血扛喷跌跌撞撞退开。
杨章本认为廖明及郭昭从左右两侧偷袭必能轻易得手,岂料康蓉杂乱无章的棍法居然如此高明,恍然大悟惊呼道:“小心!这是丐帮的打拘棍法!”
话声一落,藤棍尖端已经点到杨章喉咙之问。
杨章身体迅速往后一挪,闪过贯喉之险,瞬间挥剑封架棍身;怎料对方竟是毫无力道的虚招,甫一触及立即将棍身格飞出去。
惊见康蓉竟然藉被格飞出去的棍尖顺势一旋,点在廖明的咽喉上,随即传出一声喉骨爆裂脆响,就知他毫无生机必死无疑。
更诡异的是,康蓉右手在棍头一旋,居然抽出了长约三尺、宽约三寸的轻巧薄刀,使个陀螺大旋身,耀眼的剑芒漫天飙射若灵蛇钻动,瞬间将杨章及郭昭的身体足足划裂了有二十几道伤口,霎时鲜血激喷弥漫空间。
“丐帮湖北分坛常坛主的绝学‘拐子剑’你为何会使用?”杨章临死前问道;
“哼!常坛主是我的亲爹,康姓是假的,你可以暝目了吧!”
常蓉把拐子剑收回棍鞘再插入上中,从怀里取出雪亮匕首,随手割下三名校尉的头皮,手法俐落却显得十分残忍,完事后便将三张头皮装入皮囊转身离去。
“楚纪南故城”隔天清晨,卫兵发现三张人头皮血淋淋地悬挂于观敌台的屋檐下,随风飘荡。这里也是几天前悬挂黄亮的人头处,这座观敌台是侯爷每日必巡的地点,摆明了挑衅的意味极浓。
“剥皮魔女”之名因此不胫而走,惹得城中人心惶惶,四座城门开始设立岗哨,盘查一切出入的单身女人。
城中“作坊区”,任何手工艺品这里皆有,一间二层楼阁建筑的古典店面,客人却门罗可雀,但见半遮掩的巨幅卷帘写著“剌青”两个鲜艳大字。
楼阁空间宽敞,分有五个工作室,除了通道上采光及通风良好之外,每个房间都显得十分阴暗,并有一股刺鼻的药味。
工作室内的四面墙壁上各悬挂著一盏灯笼,将室中照得十分明亮,四周又挂著白色丝绸特制的厚帘反射,连眉毛上的浓密毛发间距,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唰……唰……唰……‘
安静的室内回荡著“线针”刺青在皮肤上的声音,是一种尖锐刮痕的刺身异响,令人闻之十分不舒服:“花魁”晓媚赤身裸体,雪白肌肤明艳照人,她正舒服地躺著,而一名凄背如龟的干瘦老头子则聚精会神在她丰乳上进行刺青。
室内是一个大通铺,展风驰抱著稚儿小恨正襟盘坐,观看刺青老师傅王谋对著晓媚的左边乳房刺画了小恨的可爱面貌图案,已近完工的阶段。
这段漫长枯躁的时间里,刺青老师傅王谋习惯性地一直喋喋不休,话题皆离不开本行专业,语气中都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得意洋洋论调。
“剌青在这种春雨绵绵的天气最不好下功夫,而在冬天季节的干燥皮肤上刺青最好……下会让顾客痛得出汗……而且干得很快……”
“啊!呜……嗯……”晓媚紧蹙著眉头,咬紧牙关,只能用鼻子嘤哼出气来表达刺青的疼痛。
“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