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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识帖真已将他们的举止看在眼里,山头虽然纳闷不解,却也毫不客气地收下那个份量颇重的钱袋。
发现小恨的那位弟子名叫刘察,他立即坐于三保睡觉地方的墙边,二泰睡中间,小恨睡最里面,车碌也坐在刘察旁边,另外两名弟子却故意挨著达识帖真的左右两侧,似在看他以柴刀劈竹削条,眼神却盯著熟睡中的小恨。
车碌见他柴刀削竹的手法俐落,下禁好奇问道:“郑壮士!恕老夫冒昧,看你气宇下凡,为何会带三个孩子在此隐居?”
达识帖真正把一根翠竹截成七尺,将另一端削尖,闻言指向熟睡中的二泰感慨道:“朝廷宦海浮沉十几年,却难以适任,况且这个儿子天生愚钝,常遭街坊邻居取笑、欺侮,又终日嚎哭吵到邻居,所以隐居在此相依为命。”
刘察迫下及待地指著二泰及三保,打岔问道:“郑壮士,这二个大孩子长相及年龄差不多……但最小的孩童却长得完全下一样,年龄又差一大截……不会是您退隐之后,与这里的村妇所生的吧?”
达识帖真脸色一沉,轻暍道:“各位别再装蒜了!尔等的眼神早巳告诉我……你们认识这个孩子,可见你们是沿著‘娱蚣涧’搜寻而来的!”
刘察闻言脸色一变,望著车碌,看车碌是否下令抢人,怎料车碌从怀中取出一张千两银票放置于地上,和颜微笑道:“郑壮士刚才那番退隐的说辞,老夫下想追究其真假,所以你也别问咱们的来历;这张千两银票足够你父子三人买屋置产快活地过一辈子……只要将那个孩童交给老夫就行了!”
达识帖真冷然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和孩子之间的恩怨,但我既然救了这孩子,收留了他,就应该将这个孩子交还给他的亲人,希望你们拿著银票静静地离开,我不欢迎你们!”
刘察恐吓道:“姓郑的!咱们总护法给钱是看得起你,也可怜你那个白痴儿子,你可别敬酒下吃,吃罚酒!”
达识帖真闻言一怔,双眼故露贪婪之色,忙放下手中的柴刀和翠竹,半爬似地去抢地上那张银票,随即坐回原位,藉著室内火光详细查看银票的真假。
车碌、刘察和另二名弟子的脸上皆露出满意的微笑,尤其是那二名弟子已松懈了戒意。
达识帖真把银票装进钱袋中,在车碌等人不防中,猝然之间猛力抛向刘察,精准地击中其右眼,同时左手取到尖竹,右手拿著柴刀,立即朝著两侧的崆峒弟子,左刺右劈而去。
刘察痛得蒙眼哇哇大叫,达识帖真右手中的柴刀已经划断一名弟子的咽喉,左手尖竹也剌穿另一名弟子的肚子,其动作皆在同一时间完成,不谓不快。
睡梦中的小恨、二泰、三保被惨叫声惊醒过来,却已看见厂这幕血腥杀戮的场面,小恨眼尖看见了车碌,大叫道:“真伯伯!那个老头是大坏人!”
二泰看见二个死人,吓傻厂眼呆愕原地,三保护著小恨躲在墙角,达识帖真转头对著三保厉叫道:“三保!快护著小恨离开……”
话尚未讲完,一股凌厉剑气席卷而王、
达识帖真回头看见车碌一脸杀气持著宝剑掠来,慌忙急退一步,举起柴刀迎著宝剑一架。
“锵!”柴刀立断两截。
宝剑斩断柴刀的余劲锐不可挡,随即划开达识帖真的胸膛,血染衣襟渗湿一大片,他自知已无力保护孩子,双臂死死紧搂住车碌的腰问,好让孩子们多一点时间逃离。
憨儿二泰见父亲血流满地,惊慌哭啼,居然双手紧握著竹剑,施展出小恨所教的那招——所谓的“天下无敌”直黥绝招——奋下顾身地直刹车碌而去。
“噗!”竹剑刺入车碌的肚子。
二泰冲刺的力道过大,竞将车碌和达识帖真以及赶来救援的刘察三人撞成了一团。
三保泪流满面强忍哀痛,拉著小恨的手快速冲出门外,狂奔而去。
车碌下愧是崆峒总护法,强忍竹剑穿肚的剧痛,双掌运劲拍中二泰的天灵盖及达识帖真的额头,这对父子立刻萎顿倒地,奄奄一息。
刘察左手掩著红肿的右眼,右手撑起受重创的车碌,想拔掉他肚子上的竹剑,立被喝止道:“别拔出竹剑……否则会引起血崩立即毙命,我一时间还死不了……咱们快去追那两个孩子……如果没有达成任务,你则提头来见!”
话毕,车碌命刘察拿著火把,扶著自己快速走出屋外。
二泰血流满面,匆尔回光返照,翻身瞪著父亲嘻笑道:“阿爹……二泰练成‘天下无敌’了……”
达识帖真闻得憨儿二泰的亲情呼唤,悠然醒转,瞪大双眼,缓缓地伸手紧握住二泰的小手,苦笑道:“好孩子你真厉宝……你真是‘天下无敌’……你不傻了……你变聪明了……你可要跟随著为父,阿爹会带你去另外一个世界……咱们仍然相依为命!”
二泰面带天真笑容,满足地合目而逝,达识帖真也随即气绝身亡;这对父子的双手至死还是紧紧地握著,若有见者定为之鼻酸。
刘察扶著车碌奔行不到一里,望著那两个孩子朝涧畔方向愈跑愈远,车禄突然下支倒地,强忍剧痛呻吟道:“你将火把给我,独自去追他们……还是那句老话……没有捉回小恨……就自个儿提头来见!”
刘察不敢迟疑,朝著车禄作揖拜别,立即施展轻功追逐而去。
车禄强忍伤痛,将火把点燃附近的芦苇草,火势燎野一发下可收拾,火光冲霄数十里外可见,车碌躲于安全处苦笑道:“希望搜山的弟产们……看见火光冲天,能赶来营救……”话毕,立即昏厥过去。
刘察施展轻功赶上那两个孩子,看见三保双臂大张,护著小恨隐于身后,立刻高举长刀劈斩过去,恨下得将其立毙当地,以泄其父击眼之痛。
三保惊吓得往右侧翻滚开来,而刀势已劈至小恨的脑门,吓得刘察慌忙回刀泄劲,免得误杀厂小恨。
刘察右眼暂盲,左眼瞅著三保又想起来保护小恨,气得他突起阴招“撩阴腿”,踢得三保在凄厉惨叫中弹飞出去,倒地后却又倔强地站起,但甫一站起,随即脸色煞白,双手捧著胯问跪地,浑身颤抖,就知其剧痛难当,再也站下起来了。
刘察掉头望回小恨,岂料小恨早巳捡取地面的一根枯枝,朝著刘察的左眼突黥而
枯枝贯眼一旋拔出,居然带著眼珠子一起拉了出来,痛得刘察弃刀捧眼,鲜血从十指间逐渐渗出,不断地凄厉哀嚎。
小恨捡起刘察的弃刀,双手紧握,毫不迟疑地倾力向前狂奔,连人带刀冲刺过去。
“噗!”长刀透背而出,刘察瞬间倒地毙命。
小恨冷静地搜著尸体,从怀中掏出了两个钱袋冷笑道:“我就看见你贪财暗藏这个钱袋!”
三保在一旁呻吟道:“小恨,你拿钱袋干什么……那头火势冲天……会引来一大堆坏人……咱们快乘坐阿爹预藏的小舟离开险地……”
小恨趋前扶起三保,关心问道:“你要不要紧?”
三保痛得脸色发绿道:“我的下体胯间完全麻痹了……可能被他踢爆了……别管这事……咱们快上小舟顺流而下。”
小限把钱袋纳入怀中,扶著三保慢步走到涧畔,在三保指点下,掀开一堆树枝,赫然发现一条小舟:两人合力推舟下水,再翻身上舟,已累得几乎瘫倒,回头一望,只见满山的火把缓缓移动,正朝这个方向而来。
小恨拍著怀中钱袋微笑道:“用这些钱危一辆马车,咱们离得远远地,去大都市找个名医,为三保你疗伤。”
三保忽然掩面放声大哭道:“我父亲及二泰哥都死了……我以后怎么办?”
小恨陪著落泪,哽咽道:“真伯伯和二泰哥是为我而死的……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会叫阿爹收养你,教会你最厉害的剑法,再杀光这批坏人……报仇雪恨!”
三保神色突转坚强道:“小恨,你阿爹真能教我最厉害的剑法……我这辈子愿做牛做马为奴……听你们的使唤!”
小恨拍其肩安慰道:“你就是我的大哥,别说这种没出息的话……”
话音未落,三保已然又痛昏过去了。
小恨望著满山的火把好像天空的星辰闪烁般愈离愈远,自己和三保仍在小舟内顺流而下,真不知会漂流到哪里靠岸,不知不觉在精疲力尽的状态下昏睡过去。
展风驰当时身中迷药,暂时失去内力摔落悬崖,立即抛出腰巾缠住顺崖而生的树干,顺势荡向崖壁,因悲痛小恨坠崖不知生死,精神恍惚问撞得口喷鲜血,身体卡在树干上,昏迷过去。
展风驰苏醒过来天色已晚,发觉随身的“滴血剑”遗落不见了,他随即运功疗伤,祛除身上迷药的余毒,待功力恢复,立即运用腰巾缠树,施展轻功往悬崖直坠而下,崖下深潭清澈,他一个纵身跃人潭中开始搜寻小恨。
数十来丈的深潭,展风驰虽然找不到小恨的踪迹,却也捞起了“滴血剑”,又顺著潭边四周希望能找到出路,只见潭水汇集在两侧崖壁之间,若泄洪般滚滚直下,夹带著断树枯木流人一条大川。
展风驰失望之余,只能祈祷上苍保佑小恨,能顺流而下平安无事,怎料发现崆峒派的高手也下崖搜寻自己和小恨的踪迹。
他立即避开,施展绝顶轻功攀上悬崖时,已是旭日东升的时分。他见崆峒派门人正在清理尸体,随即跟踪欲探知他们是否有小恨的消息。
崆峒派约上百人驻扎于一间破庙附近,展风驰隐在一旁暗探小恨的消息,却空等了十几天毫无所获,又随在他们的后面下崖搜寻。
百来名崆峒弟子在受创初愈的总护法指挥下,共分二十几组,带著干粮,沿著陡峭山势做地毯式的搜寻。
然而大自然的力量确实可怕,层峦叠翠的密林很容易让人迷路,连尾随跟踪的展风驰都不例外。
展风驰决定独自沿著河川顺流而下,他了解聪明的小恨也会顺著河流找出路,这十几天的光景是饿不死生命强韧的小恨,如若小恨已经死了,也会被湍流冲到岸畔。
展风驰像个野人般不眠不休地搜寻两侧岸畔已有数日,这种亲情的内心煎熬,远非外人所能想像。
这晚展风驰身心俱疲地躺于河畔,望著天空点点繁早,让他不知不觉中泪盈满泪眼。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末到伤心处。
慕地,背上的“滴血剑”突然离鞘一寸,一声清鸣,将展风驰从失神中拉回来。
展风驰整个人喜极而弹跳起来,因神器“滴血剑”曾不断地喂以小恨的鲜血,与孩子已达灵气相通之境界,宝剑示警,表示小恨还没有死,并且离此不远了。
展风驰极目眺望,发现几里外的山崖下,竟然火光冲天,立即施展轻功掠上树梢,朝起火的方向掠去。
到得地头,原来是芦苇著火,而不远处,有一间茅屋,离茅屋几里外,点点火把人声骚动,乃是崆峒派的弟子正在聚集。
展风驰躲在一旁看著茅屋附近的情况,发现晒衣架上有几件童衣,其中一件居然是小恨的衣裳。
展风驰惊喜万分,立即持剑冲进了茅屋,发现地上有两具崆峒派弟子的尸体:一个是被尖竹刺死,一个则是被刀割喉而死,
回头又见一位中年大汉,额头破裂,胸膛一道深至腹部的剑伤,另有一名约十来岁,天灵盖破裂的孩子;两个人手握著手倒毙室内右侧,而且尸体犹温尚未僵硬。
展风驰一看即知这一大一小两人是被人以浑厚的掌力击碎头骨而死,心知是崆峒派总护法车碌所为,如此滥杀无辜令他愤怒不已。
展风驰朝著这对双亡的父子,泪流满面,跪地磕头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照顾恨儿,甚至为他丧命,这笔血海深仇,我现在就替尔等报仇。”
展风驰出门循著杂乱的足迹,发现了小恨及另一名孩童逃亡的方向,刻下哪容得他再有片晌的迟疑,立即施展轻功追去。
崆峒派弟子众持著火把正在集结,并守护著重创的总护法车碌,突然一道黑影转处,人仰马翻惨叫哀嚎,个个当场瘫地仆尸。
车碌见况惊骇之余,看见了黑影的卢山真面目竟然就是展风驰,吓得魂飞魄散厉叫道:“是‘刺客子鬼剑’!快命所有人包围……”
不叫还好,这么一叫,所有弟子众,如见凶神恶煞般,人人夺路而逃作鸟兽散。
展风驰一语下发,宝剑一挥,车碌的右臂立即齐危卸下,鲜血若泉涌般激喷,痛得他就地打滚哀嚎,凄厉声响彻旷野,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尚正赶来集结的弟子众,一见苗头不对,立刻丢弃火把转身就跑,车碌叫天天不应,叫人人不来,陷入了孤立状况。
展风驰瞪著奄奄一息的车禄,再次举剑刺进其胸部,缓缓地划开他的胸膛,直到腹部而止。
展风驰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