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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彩萦裣襟为礼道:“烦请先生您劳心了。”
刘伯温双眼睿智频闪,用手指比著宇道:“这个‘毒’字,分开来就是‘主’、‘母’两个字,而‘主’字不出头为‘王’,倘若一位女子成为王者的妻子,即是一邦一国之‘主母’了,可算得上是贵不可言,这是小萦姑娘你以后的造化。但是,你写‘母’字太过匆促,中间有一撇贯穿,看起来有点像一个‘毋’字,而‘毋’是有不要或不可的意思……”
话音有略贬的含意,又停顿了一下,令林彩萦本是暗喜能成为一国主母的憧憬,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慌然问道:“先生……您说‘毋’宇有不要和不可的意思,人人都能依宇去解意……奴婢却不懂您的话意竞有贬意!”
刘伯温看了看展风驰,又对著林彩萦会心一笑,令她匆尔双颊绋红低下头来。
“小萦姑娘,你可要听我的劝告,你既为展儿的奴婢,不论过去是何等出身,皆要放下,就是‘不可’有二心,否则‘主母’就轮不到你喽!”
林彩萦实则是“母王”巫逆沦的契女,专程派来毒杀展风驰,经刘伯温如斯神算,内心也吓得张皇失措,立即改变了主意,决心跟定了这个姓展的,管他以后是否能当个王侯,自己是否当个“主母”,
展风驰听罢不以为意,反正自己是个朝廷钦犯,却对未来是王妃“主母”的林彩萦,多看了一眼,因为他很相信恩师的神算。
刘伯温从林彩萦的喜悦眼神中,已然看透其叛出“母下”的心思,却故作神秘微笑道:“小萦姑娘兰心慧质,必定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吧?倘若我测得不准,就自拆天下第一军师的招牌。”
这是一句重话,却让林彩萦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就是誓死也要暗中保护展风驰及其相关人物的安危。
小恨却无厘头地叫道:“师公,人家也要测个‘恨’字!”
展风驰轻拍其后脑勺笑骂道:“小子竟敢来搅和?也不伯师公会笑话你?”
刘伯温抚著小恨的头微笑道:“师公要送你一句话,就算是测字完毕了。”
小恨正经端坐,好像小大人般回话道:“师公请讲!恨儿至死不忘!”
刘伯温捋髯轻叹道:“乖徒孙!你经历无数的杀戮生活,心中不能存有‘恨’意,这个‘恨’字,就是‘心’及‘艮’的合体,代表一个人不能少那么‘、’的‘良’心,你以后做事凭著对天地的‘良’与‘心’……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小恨点头笑道:“徒孙一定听从师公您的话!做人一定要有‘良心’!但您说什么‘天下’是我的……这就不懂了!”
刘伯温仰天哈哈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师公只能讲到这里了。”
笑声未落之际——
匆闻屋外传来一阵厮杀暍喊的声音,隐约可见裔外刀光剑影,兵器交击声不断,战况惨烈。
林彩萦见展风驰及小恨镇静如恒,好似经过厂大风大浪般,郑和也是同样面无惧色,不禁暗暗称奇。
刘伯温依然故我地笑声不断,片晌过后才止笑道:“大家别慌,战况很快就过去了!”
展风驰掠至窗边掀开一角住外望去,惊讶道:“恩师……怎么会是武当派掌门‘太极乾坤创’巩无机车领二位长老欧阳离、郭子寿及一批精英,围杀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原先这武当带头追捕我……此事今徒儿费解呀!”
刘伯温双眼诡异一闪,淡然自若道:“风三,这有何稀奇!等会儿接踵而来的是‘天威难测’,连你也会大吃一惊!”
展风驰在窗户问隙看见蒙面刺客全部就戮,而巩无机指挥弟子众抬著尸体离去,他与欧阳离及郭子寿三个人却朝门前作揖示礼,一声不作地静俏俏离开。
刘伯温笑吟吟地推门而出,展风驰紧随其后,林彩萦牵著小恨及郑和尾随跟著。
刘伯温指著围墙拱门,笑道:“秦老弟既然来了,又何必畏首畏尾地躲于拱门之后呢?老朋友也该出来叙叙旧吧?”
拱门后面,赫然闪出一身雪白的秦从龙,他把手中一个包裹置于地面,向刘伯温作揖叙礼笑道:“刘兄不愧天下第一军师,每步棋皆先驰得点,真是棋高一著呀!秦某自愧不如……”
语音未歇,展风驰迅速拔出“滴血剑”,欲找秦从龙报仇雪恨,怎料四周围墙翻落无数的锦衣卫千户、将军级的御林军高手,个个肃穆恭敬排列成队,毫无一丝杀气,令展风驰错愕不解。
秦从龙双眼浮掠出悲痛及怨毒之色,弯身把地上的包裹打开,竟然是他的唯一独子——“帝影者”秦雷行的六阳魁首。
“这个逆子屡次私自出宫,欲谋害展风驰,如今已经伏法了,刘老哥可满意吗?”
展风驰震愕当场,片晌后匆觉毛骨悚然,这个奸贼秦从龙竟然连自己的独子都杀,藉以湮灭己身谋夺“滴血剑”的阴谋,实在太可怕了。
刘伯温眉头一颤,仰天长叹道:“秦老弟,这又何必呢?老夫的用意并下在此呀!”
秦从龙居然能神色自若地朝天一揖,恭敬道:“皇上圣明!秦某不能不表示为国尽忠的一份心意,小大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谋害错了对象,只怪他命该如此!”
话毕,从拱门外,大批的御林军鱼贯而来,前导的一名太监吆喝道:“皇后銮驾到此——”
语音拖曳得很长——
惊见马皇后一身便服,从拱门外飞掠进来,瞬间已至展风驰面前紧握其双手,激动得泪盈满眶道:“孩子……辛苦了,总算一切雨过天晴……你父皇会补偿你的!‘
秦从龙率领院内所有御林军跪地三呼“娘娘千岁”,刘伯温、林彩萦、郑和、小恨也不例外。
展风驰震撼莫名地激动道:“义母!皇上怎会是我的父皇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皇后擦拭泪水,低首看见了小恨,忙将他搂抱入怀微笑道:“这个孩子肯定是我的皇孙‘展离恨’吧?你看……长得多像风三呀!一副讨人喜爱的俊模样。”
小恨乖巧地轻声道:“奶奶!您长得雍容华贵……好漂亮喔!”
马皇后乐呵呵地叫了一声“乖孙子”道:“苦了这个孩子,风三!刘国师自会对你解释清楚,秦先生平身!你快宣旨吧!”
秦从龙双手高捧圣旨道:“展风驰听旨!”
展风驰跪地听旨,林彩萦带著郑和退开数步,跪地听旨。
秦从龙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经查得知展风驰乃是流落民间的皇子,即刻弃母姓认祖归宗,赐名‘朱棣’排从第四皇子,诰封‘燕王’,封邑‘北平’随即与‘晋王’桐、‘齐王’博率师北征,‘颖国公’傅友德等皆听节制。
皇孙‘展离恨’改名‘朱瞻基’永袭王位。
钦此
所有人等三呼万岁,声彻云霄。
展风驰激动得霍然起身并不谢恩,二话不说抢回马皇后怀中的小恨,立即腾身半空中,翻墙逸去。
马皇后望著展风驰离去的背影,轻叹道:“唉,好个倔强的风三!这也难怪……真是可怜的孩子。刘国师请您跟上‘朱棣’,解释清楚吧!”
刘伯温躬身道:“请皇后宽心!风三……不,是王爷!他已经心知肚明,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草民必然追上详细禀告王爷。”
马皇后转身脸色一沉道:“送给刘国师的一份大礼,快呈上来!”
一名御林军左右手各提一个三尺长宽的方盒,来到刘伯温面前,打开盒盖,赫然是高见贤和夏煜的项上人头。
马皇后感叹道:“这两个奸臣当年谗言中伤刘国师,如今已查明真相,还您一个清白,您不会怪罪皇上吧?什么时候能回朝廷叙职?”
刘伯温眉头一舒作揖道:“微臣岂敢对皇上有不恭之处,在朝虽能为国为民做点事,但在野更能无拘无束地伸展抱负,结果都是一样的。”
马皇后点头微笑道:“刘国师,刻下最重要的,是劝棣儿到封邑‘北平’就王位,他本有蒙古血统,率军北伐鞑虏朝廷的残余势力,最合适不过了。I
刘伯温恭身领旨道:“微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皇后宽心等待好消息。”
马皇后望著恭谨的秦从龙,意有所指道:“秦先生在朝,刘国师在野,尔等有‘瑜亮情结’,希冀能一笑泯恩仇,共同为大明江山,奠定万年之基!”
刘伯温和秦从龙闻言双双跪地磕头谢恩,异口同声道:“我等誓死报效皇上!”
马皇后一挥袖,即有一名太监上前前导,两侧御林军护驾离去。
秦从龙对刘伯温作揖告别,冷笑道:“秦某若无刘老哥会感觉无聊寂寞……希望您能活得久一点,免得秦某孤单!”
话毕,秦从龙立即掉头就走,但其脸色怨气更盛,却没有人看见。
刘伯温纵声长笑道:“秦老弟好走!咱们才第一回合而已,但你可别学三国的‘周瑜’,被孔明三弄戏要一番,就气死了!”
只见秦从龙背影一颤,迅速隐人拱门。
刘伯温望著林彩萦诡异一笑,抚髯看著天色道:“小萦姑娘,依你之见,先生我测字准不准呀?”
林彩萦双颊飞红牵著郑和,飞步离去道:“您真是天下第一军师!连气天威难测乙都能算得精准……小萦以后听您的吩咐就是了,奴婢要追赶王爷……”
刘伯温望著她离去的背影,捋髯长叹道:“毛骧大人,你虽别具用心,却也该谢谢你的通风报信,但朱棣的命运乖舛,还有一番腥风血雨……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喃喃自语问,他轻晃肩头,腾空而起,仿若风驰电掣,朝北而逝。
后记
《刺客子鬼剑》以明朝为背景,写到展风驰认祖归宗,诰封“燕王”暂告一段落。
敝人手中尚有一套《战国神魔榜》待赶,顾名思义是一部鬼怪乱神武侠,以战国末期为背景,保证精采下同以往,已陆续出版中,请读者不吝指教。
假以时日,再续《刺客邪杀门》,以飨读者。
江和敬上二OO三年十一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