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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两小互视一眼,心想:还是这丫头正派,并没有和司徒胜宿在同一客栈中,虽然在同一客本也不必不清不白,总是避些瓜李之嫌。
李悔道:“二位要去那里?”
小熊道:“只是上街走走,一会就回来。”
二人到那勾栏中的红倌,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
只不过龟头说那位嫖客刚走不久。
小郭道:“走了!会不会没有回客栈?”
小熊道:“管他!既自来了,就见见那个桂花姑娘。”
“干啥?为鱼得水涮锅呀!”
“你胡说什么?问问看,昨准备春风几度?”
“呸呸呸!问这个干啥呀?”
“问问也挺有意思,看看这小于对野草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龟头说桂花在睡觉,不见客。两小一折腾,龟头就受了了哩!叫来打手,自然也不是两小和敌手。
在风月场所有当抱台角的货色大多是不入流的。
好手不会在这儿来讨生活。
这种人是好当惹不起,赖汉不敢惹。
抱台角的被打得鼻表脸肿之后,龟头只好带他们去见桂花。
这女人还躺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道:“小三子,你敢打扰我睡眠?”,龟头叫小三子,急忙颠着屁股来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桂花这才打量两小,还有点不信呢!
在这混生活的,却不服不信邪,谁的胳膊粗,谁就吃一份。
桂花披衣坐在床上道:“小三子,上茶!”
龟头正要张较,小熊手一挥道:“免了!”
龟头退出,小熊道:“桂你昨夜接了一个年轻人?”
“是的,小弟。”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小弟。”
“那我叫你小爹……”
“呸!我才不会有你这个烂污女儿哩!”
桂花道:“两个小祖宗有何贵干?”
“只相和你聊聊。”“欢迎得很,坐呀!”
小熊道:“昨天晚上那客人在此过夜对不?”
“是呀!”
“他姓鱼?”
“对!”
“你们玩了几次?”
桂花一愣忽然笑了起来。
小郭道:“他娘的!是不是姓鱼的很会玩?你对他很满意是不?”
“不是!”桂花道:“昨夜等于‘拉干铺’!”
这种风月场所中的术语,两小还真不懂。
小郭道:“‘拉干铺’是啥意思?”
这是华南一带的术语,也就是不和妓女玩,只是借她的床(或坑)睡一夜,大多为酒醉不能回去去才如此的。
桂花知道两小还是外行,道:“‘拉干铺’就是不和姑娘玩真的,各睡各的,互不侵犯……”
“什么?他会让你闲着?”
桂花点点头道:“昨夜一关门,他上床就睡,我嘛,收了人家的渡夜资,不能不侍候他,我问他要不要?他不耐地叫我别吵他……”
两小愕然,小熊道:“你是说,你们就这样各睡各的渡过了夜?”
桂花摊摊手道:“是呀!世上什么人都有!”
两小默默走出勾栏。小熊道:“我懂了!”
小郭道:“你也有点懂了!”
小熊道:“故作下流……”
“对,你可知道原因?”
“是不是作给李悔看的?”
“为什么要做给她看?”
小郭搔搔头皮道:“故意气走她。”
“为什么要气走她?”
小郭道:“他娘的!你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说,为什么要气走她?你一向不是比我聪明的。”小熊道:“小郭,鱼得水近来发现李悔非但不烂,而且冰清玉洁,心地也善良,不免自渐形垢,产生了自卑,以为配不上她,所以……”
小郭想了一会,拍拍前额道:“小熊,还是你行!”
“这没有什么。”
“不我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你脑子里……”
小熊道:“是面茶?”
二人大笑不已。稍后二人赶回客栈,却发现李悔仍在,鱼得水并未回来。
小熊道:“李悔,你不知道他昨夜在何处?”
李悔笑而不答。
小郭道:“你似乎知道?”
李悔道:“什么叫彻底?”
小熊道:“他昨夜虽宿在桂花那里,但他……”
李悔道:“我知道。”
两小同时失声道:“你也知道?”
“对,我也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很难过。”
“其实他也许基于一种尊敬,太自卑,以为配不上你才会作出这事,希望把你吓跑远离他。”
李悔凄然不笑道:“他未名太不了解我了!”
小郭道:“这话怎么说?”
李悔道:“他过去和白芝过从甚密,我一直都原谅他,原因是他们的关系不同,而我的出身又不好。”
小熊道:“李悔,你真是个好女人。”
小郭道:“鱼得水这家伙没福气。”
小熊道:“可是这小子不见了,他去了何处?”
李悔道:“你们等他一两天再说。”
小熊道:“你们看到没有?江南也是有心惶惶,似乎清兵势如破竹,好过的日子不多了!”
鱼得水也未离开太远,他本想暂时离开李悔,使她有较多的机会和司徒胜交往,他是衷心希望他们交好。
但是就在他离开勾栏出镇不远,看到山皮上疏林中有一座尼庵,尼庵大门开启,进出一位年轻的尼姑。
最初鱼得水并未在意。
尼参嘛!都差不多剃光了头,乍看不男不女,但仔细看,他还走路的姿态即可看出。
还有尼姑看来几乎不分俊。
由此可见,头发对女人的重要性,可以说光了头发的女人,如果看起来还美的话,那必是一位美人了。
事实上男人也是一样,如果剃光了头,看来还英俊,这男人不是美男子,也相当够看了。
鱼得水忽然这女人了方向走去。
本来她应该向这边走的,因为这是条顺路。
像她现在的走法,就不是走的正路,而是走在草地上,鱼得水忽然目光一凝,注定在尼姑微身上。
由这身段看来颇为眼熟。
尽管尼姑的缁衣是宽大的,但自宽大缁衣仍可看出身段是否窈窕?
鱼得水忽然追上去,这尼姑惟在回避他。
她出门三是向这边走的,似乎看到他才转了方向的追上之后,在她迎面一看,鱼得水面色不肃,呐呐道:“白芝,你是白芝,你真的出家了!”
“陈弥陀佛,小尼法号意……”
“白芝,你果然出家了!”
“施主不要再叫小尼的俗家名字,小尼有如昨日死今日生,一切随缘,鱼施主,别了……”说完要说。
鱼得水一拦道:“别忙!你这么坚决,我倒是十分佩服!真没有想啊!
白芝还真是心如止水,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道:‘施主不必见怪,有一天你看破红尘也会如此的。’鱼得水道:‘你早就和这尼庵住持说好了?’是的,她是旧识。“
“你以为能习惯这种枯寂的生活?”
“当然!”
“白芝,我对你很了解,我以为你不能。”
白芝淡然道:“施主的看法是施主个有的事。”
“所以我以为你也不必勉强自己。”
“小尼绝不会勉强自己,而且真能四大皆空……”
说完,转了方向走远了,鱼得水没有再拦阻她。
如果她真能作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地中”,那当然好。
只怕她是一时冲动,熬不了那种寂寞的生活。
“其实我又何必、多管这闲事?”
他摊摊手,看她的样子,还真有些“森罗万象,梦幻泡影”的心态,似乎真能作到“万事皆皆,随遇而安”的境界。
他自毁形象,志在成全李悔和司徒胜。
白芝匆匆削发,是不是也为了成全他和李悔?
这样看来,“性本善”之说是可信的了。
再坏的人,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吧?
鱼得水觉得自己是最最不洁的人了,他不能污染李悔,所以暂时不想回去。
这天晚上就宿在山洞中。
夜风甚大,还夹杂着雨点子洞中有点料峭。
他蜷在一有干草上,有点睡意。这工夫,突然听到衣袂被空声由远而近,显然是极高的轻功造成的。
鱼得水一跃而起,藏在洞内的凹缝中。
人在洞口处停了下来。
只闻一个中年人的口音道:“姑娘一直在跟踪在下?”
“嗯……”
“为什么?在下处信与姑娘从无过节!”
“当然有原因!”
“希望姑娘告知原因。”
“可以……”这女忽然出了手。
鱼得水探头望去,不由大为震动。这女人居然又是那个蒙面莲足女人,男的却是“南宫远一曲云”南宫远。
似乎又是这女人跟踪南宫远,且主动向他动手。
他的目光的似乎和对鱼得水相似。
可能是想自他的武功路子中得到什么秘密?
两人在洞口内动手,十分黑暗,因为天在下雨。雨虽不大,却因天无星月,能见度极差。
只不过在洞内向外看,由于洞内更暗,就比较可以看清些了。
鱼得水发现南宫远在三十招后,也非此女敌手。
这女人真是了得,由此女的身手右知“菊夫子”的身手是如何了得了。
“姑娘,咱们无怨无仇……”
只不过这蒙面女人仍然加紧抢攻,六十招后,南宫远躲躲藏藏,发狼狈,甚至再二三十招就会失招了。
鱼得水十分好奇,这女人到底目的何在?
真是只是想看看这些人(包括自己在内)是不是昔年害“菊夫子”的人?
南宫远连连后退避,甚已被蹭了一掌时,这蒙面女人家然收手,射出洞外,似乎已经走了。
南宫远喘息了一会出洞而去。
这工夫却自洞侧巨石后走出一人,鱼得水已习惯于黑暗中视物,看清之后,不由心头猛然一跳。
这人居然是汤尧——猎头汤。
以汤尧此刻的猎措或神态看来,这家伙不单纯。因为他一边低头想,一边用手比量。
有量量的比量那子子的招式,有时似乎是比量那女子的身甚至三过金,似乎十分因惑不安。
鱼得水突然心中一动,也可以说心头一发惊。
他想走了“八斤半”的事。
由“八斤半”想起丁汤妻的莲足。
“是汤尧的老婆?这怎么会?”
鱼得水见过汤妻,那是个不折不扣飞的小家碧玉,贤妻良母,温顺娴静,绝对不可对是个高手。
只不过由汤尧的兴措看来,显然连他自己都在怀疑了。
汤尧突然撤出他的“桃花”名刀一挥,道“如果我施展那几招的话,她是否能接下来……”
他没有说下去,也没有真的施展什么绝招。
刀入鞘,人也消失在洞外了。
鱼得水楞了很久才走出来,当然三个人一个也不见了。
他去不能不想汤尧刚才所说的一些话。“如果我施展那几招的话,她是否能接下来……”
“这是啥意思”?
其实这意思十分简单,似乎汤尧身负绝技,但有几招绝学从未示人,不知施那绝招是否能接下那蒙面女人?
显然汤尧也在怀疑那女人是他的老婆。
鱼得水决定到汤家去一探。
他回去留了一张字条,说是有急事离此三五天,叫他们别走,如非走不可留下暗记连络。
鱼得水对于人性似又多了一层了解。
他和汤尧自是至交,似乎汤也有秘密未告诉他。
只不过他过去也有秘密未告诉尧。比喻说,“叟”是他的老丈人这件事,他以前就没告诉汤尧。
汽大夫府上的看病人潮渐渐稀落下来。
此刻已是入夜近一更了。
汤夫了除小珠洗洗后去做饭,一切如常,在暗中窥视的鱼得水觉得有点可笑,“八斤半”的莲足居然会被疑为武林绝世高手。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放弃一切印证的方法。
他记得那身段和这一双莲足。
甚至还有汤尧本人都有点怀疑他自己的妻子是那女高手了。
就在这时,鱼得水看到了一条人影。
不必细看也不必猜,这人就是汤尧。
他自己也回来研究他的妻子了。
两个人似乎都打不出证据,证明那蒙面莲是女人就是这个小家碧玉,汤尧似乎尚未发现鱼得水。
现在鱼得水出了汤宅。他在待上遇到了刚自汤宅看病出来的两个人,一位老都和一位老妪正在谈论汤大夫不在,汤夫人代医的事。
甚至老妪还在抱怨,有时夫人也不在家。
鱼得水听了这话就离开了此镇。
当他赶回两小与李悔住的镇上时,正是弘光小皇这偏安江南,恣情取乐,到外搜罗媚药之际。
一时之间,如黄雀脑及蟾等春药原料价格暴涨。
阮大成又献大殷勤,独出心栽,编了一部燕子笺,用鸟丝兰缮写,献入宫演出。弘光白天看戏,夜间赏花,似乎忘了半壁江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