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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有没有到达可以为他恢复功力的程度呢?
于是他们在附近深山中找了个十分隐秘的石穴,这石穴不但隐秘,穴内还有几条出路。
所以,一旦有危险,还可以脱身。
李双喜尽了最大的努力,大约费了一整夜的时产,才办到,两人都十分萎顿,各自打坐运动调处。
大约是互了第二天午时过后,麦高睁开眼来,见李双喜还在调息。李双喜为他复功,并不同用车秀的倒立之法,他真是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的。
这老贼轻轻举手,双掌在胸前轻轻一翻一绞,然后向石穴外缓缓推出,只见穴外的一株碗口粗的大树的虽子几乎全部随风而去,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老贼大喜,居然完全复原了。
同时他也大为惊奇,为何李双喜有这么深的功力?
这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得到的。
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一流高手,他们不会为别人恢复武功。
这不但要有潜力,还要有这方面的实地心得和经验。
李双喜刚刚被别有为他恢复武功,自知道甚详。
黄金万两对他实在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事。
最使他忌讳的是,他是被这小伙子为他恢复功力的。
因此,恶念顿生。
他居然恩将仇报,想杀他灭口。
此念一起,立刻力贯双臂,双掌翻向李双喜的胸着推出,又方相距不三步,而由此距穴外小树却在二—卜步以上。
小树的绿叶能全部被掌风吹掉无声音,三步内的力道就可想而知了。
那知就这瞬间,李双喜突然睁开眼,双掌一错,也推出一股掌力。两人力到一接,“噗”一声穴内石屑、石粉激溅,溺漫全穴,几乎难以视物。
同时二人跃起,接了三掌。
这三掌似乎也没有分出胜负。石粉氤氲中,突然传来了麦高的敞笑声。
“麦高。你……”
“小李,成了!老夫不过是试探——下你到底有多高?”
“试探我?”
“对咱们要合作,身手不能相差太多。”
“合作什么?”
“去发财,然后以黄金百亿两的无数财富,收买天下一流高手为咱们卖命。”
“为咱们卖命干啥?”
“对,咱们到西域台湾省自立一个王国,作一国之主,即使这国家不大,也总是一国之主对不对?咱们不能像李闯,一发如雷,一败如灰。”
李双心中一噱,以前他的宝藏未被白芝骗去时,他也曾想到这念头,居然,这老贼也有志一同。
李双喜当然也汉有不想,设若刚才他没有准备对方这一记劈空掌会不会发出?一旦发出击中他的前胸,此刻还会有命吗?
但他也不揭穿,道:“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麦高道:“有个金窟,四壁及顶上和地上全是九成以上的黄金,你随便府身捡起一块石头,都全是金子。”
“世上那有这种地方?人所共知,金砂硅中的特殊例子,有的甚至有九五成金,最少是八五成金,最少的是八五成金。”
“在什么地方?”
“甘肃当河流域。”
党河流域的确产金中闻于世。
李双喜道:“远不远?”
“北京和金陵不远,那儿有黄金还等我们去采?”
“我对采矿没兴趣。”
“错了!那不是采而是大搬,只要进入金窟,随便搬一块就有几百两甚至几千两,事实上我说的几亿两不过是个毛数,几兆亿两也不止。”
“那么多的金子没有主儿?”
“这话就对了,当然没有主儿?”
“是什么人物守那金窟?”
“白毛女邝真。”
李双喜一惊,道:“听说白毛女邝真。况且以你我于二人的身手,当今顶尖高手谅也不是我们的敌手吧?怕什么?”
“你知道地址?”
“有个指示图,只要找到党河中游,按图索骥,一定能找得到的。”
李双喜想想,和这老贼同行,等于与狼虎同行,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人性的弱点,例外的很少。
这么一来,鱼得水等人自然暂时无法在中原找到李双喜了,他们当然也想不他们去了西方边陲。
白芝在清军高级人员中大施媚术。
加上有求必应,来者不拒,被她传染的“唐疮”的人甚多。
不久,她也就待不住了。
因为被感染的人都知道她传他们们的。
而且由于乔圣及金燕等人知道白芝的来历,立刻下令捉拿白芝,只不过被她传染的人却又不便告人。
白芝目的已达,逃出了清近管辖区。
她早已削发,却戴了个假发,而且还易了容。
巧的是她又遇上了苗奎——“火神”苗奎。
那是在一家饭馆中,苗奎是个老色狼。
他和“白袍老补助”麦高差不多,有的是钱,有了钱找女人就很容易,所以一大把年纪还离不开女人。
苗奎一搭讪,白芝就顺着上爬。
苗奎是吴三桂的心腹,如今当然也是清廷的人了。
她要打击清廷的人,这一类人自是最可恨的汉奸。
白芝道:“这位大侠贵姓?”
“我就是‘火神’苗奎。”
“噢!真是失敬了!一位火器专家在此居然不知。”
“好说!如果姑娘愿学,在下就教你使火器。”
“我一个女人学火器干什么?”
“当然有用,年轻女人用火器防,就再好不过了!”
“真的呀?”
“当然,我能使姑娘一夕成名!不知姑娘贵姓?是那一派的?”
“我只是一位设馆授徒的武师之女,家父在武林中很少走动,自然是籍籍无名的,我叫周莲。”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苗奎不遗余力教她火器。
白芝就大施狐媚手段,迷得他晕头转向,倾襄相授,甚至还教她配制火器的方法。
这当然是大秘密,因为造火器最重要的是配制火器的方法,连这个也教了白芝,只是为了她的奉献。
他绝未想到,换来的几乎无法根治的“唐疮”。
为什么“杨梅”叫做“唐疮”呢?这是有原因的,中国有到琉球和扶桑去,把“杨梅”带到国外,于是扶桑人称这种病为“唐疮”。
白芝估计,苗奎的病要发作出来了,她学的火器也差不多于是偷了大量的火器逃走了。
苗奎当然想不到的。
白芝逃出百里外,把大量的火器藏好,那是一座破尼庵,已无人照料,把火器埋了,一出门竟又遇了上任大清。
任大清更色,正是所谓: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也吃。
白芝的姿色是够标准的,易容之下,另有一种风韵。任大清居然也认不也来,当然要上搭讪了。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地方?”
“迷了路,本想在此避一夜的。”
“一个人在这破庵中怎么成,还是和老夫在一起比较可靠些,我可以保护你,没有人敢欺负你!”
“真的吗?贵姓啊?”
“在下‘云在龙’任大清。”
“噢!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武林名宿!”
任大清晕飘地,个分受用。
白芝道:“小女子原籍鲁南,今年大旱,只好出来谋生,如今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任大清掏出一大把银票,往她手中一塞,道:“拿去用就是了,身外之物算不了什么的。”
白芝大致一看,一共五张,每张是一千两的。
这真是很大方的了,一般人三五年也赚不了这么多。
“任大侠,这怎么好意思?”
“姑娘别客气,我忘了问姑娘芳名?”
“我叫孙兰!”
于是二人来到附近镇上,包了个偏院。任大清尝了甜头,真正是如获至宝,一天到晚在一起。
这老色鬼比苗奎还色,素日吝啬,对白芝却十分大方,带她上街买衣衫及首饰,一掷千金。
这天上等买胭脂花粉,巧的是遇上了鱼得水等人。
李悔眼尖,道:“得水,看,那是不是白芝?”
鱼得水一向一家绸缎庄内望去,果然是白芝。
李悔道:“另一人好像任大清。”
小熊道:“他们怎么走在一起?”
小郭道:“任大清的血楣还没有倒完。”
李悔道:“咱们看看他们二人要干什么?”
鱼得水道:“还会干什么?白芝不过是将计就计,把‘唐疮’传染给这些晚节不保,投告清廷的人。”
李悔道:“看到没有?白芝易过容了。”
鱼得水道:“任大清居然未认出来。”
四人暗暗跟到那家客栈,他们也住进去。
他们就住在东偏院,门对门,机监视很方便。
小熊道:“我和小郭去探探看。”
鱼得水道:“小心点!任大清不简单。”
小郭道:“一个不简单的人一旦上了床,就他简单了。”
鱼得水以为这话也对。
小熊和小郭潜入西偏院,这时正是晚膳明刻,由于任、白二人已在外吃了饭,此刻已经上了床。
反正任太清所要求的就是这个。
他肯花大钱,也要尽情玩才够本。
白芝是欲海奇华,个中能手,不到盏茶工夫把他给摆平了,任大清道:“孙兰,你真行!”
白芝道:“我当然行!”
“你一个良家妇女,怎么会这一套‘房中术’?”
白芝道:“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
“你不是叫孙兰,一个武师的女儿?”
“我就是白芝……”
任大清“格”地一声,被点住了两个穴道。
白芝,果然是白芝,任大清此刻才看清。
可是他想不通,白芝乃是“四绝”之后,为何自贬身价和他这半老男人上床,而且很有一套?
为什么?他目前当然想不通。
“你……你是白芝……为什么你要……”
“目的有二,第一是想要你身上所有的银票……”
“你……”
“其次还要送你点回扣!”白芝道:“你这老贼一生中不知糟踏了多少良家妇女,玩过就勾栏中一送,伤天害理罪恶极,你这种人自然不得好报!”
任大清大惊,这工夫白芝穿上衣衫,把任大清衣袋内所有的银票都搜出来了。
另外,还在他出的衣领夹层中搜出另外二十张银票。
总计七百多万两。
其中有三张银票,每张都超过六十万两。
“白芝……你不会杀我吧?”
“不会,因为从此以后,你的麻烦已经够大的了。”
“什么麻烦?”
“十天后你会感觉出来。”
“莫非你有什么怪病传染给我了?”
白芝“咯咯”笑道:“不久自知,任大清,我不必说个‘谢’字,你也不必谢我,咱们是各取所需!。”
扬扬手中一大把票走了。
任大清被制住了两穴,在床上焦急。
他现在是庆幸玩过白芝,还是育惜所有的家当都失丢了呢?
老贼很快就定下来,无论如何,还是先解了穴道再说。
当他闭上眼解空时,屋中“卜”地一声。
他睁开眼一看,灯已熄,屋中漆黑一片。
这是因为今夜阴天,窗子又闭着。
他知道,有人来了,却不知道谁?他相信不会是白芝复返。
他猜不出是,要同自己人也不会吹熄了灯。
那知就在此刻,忽然听到“丝”地一声。
接着,他被一股臭气熏坏了,几乎窒息。
任大清知道这是尼,似乎正好准备了他的鼻孔,他不能动,也不能呼吸,全部吸了进去。
接着又是“初鸟”一声,又是一个臭屁。
接着“蓬蓬”又是两声,然后床下发出一阵爆笑,他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因为他恨透了这两个人。
这当然正是熊和小郭二人。
白芝不杀任大清,两小知道,她把“唐疮”传染给他了。
两小自然也不会杀他,因为“唐疮”根治很难。
他们要用一切方式侮辱他,粉碎他的自尊。
“是你们两个……”
“怎么样?刚刚你嗅到的味道如何,这是八宝五香屁,专为你任大清准备的,离一次能延年益寿。”
任大清内心猛咬牙,却道:“小友,杀人不过头点地……”
“对,所以我们也不会杀你”。
“那就解了在下的穴道。”
“你还是自已慢慢地解吧!”
此刻白芝正在和鱼、李二人谈话,把七百万两银票交出,也说出制火器之法和大量火器的茂匿地点,道:“这一次我是决定要远走。”
鱼得水道:“非出家不可吗?”
“对,只有在空门中,才能使我定下来,彻底改造自己,一心向道。”李悔道:“古人有‘隐隐于市’的说法,要出家也不一定要远行。”
“中原树敌太多,不得清净。”
鱼得水道:“我对令尊有责任,至少该照料你。”
“你已经尽到责任了,我走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白芝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