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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道:“白芝不是声明解除婚约了吗?”
鱼得水道:“对,象白雨亭这种没有原则的墙头草,也不值得尊敬,他和吴三桂也有相当的交情。”
汤尧道:“大概要行刺马士英也不简单。”
鱼得水道:“总要试试看,这两贼不除,史大人总会处处掣肘,无法施展而为国效劳的。”
李悔道:“我也参加一个。”
鱼得水道:“李姑娘,你那一手真不敢领教。”
“那一手?”
“动不动就把裤带崩断那一手。”
汤尧道:“好象你对脱裤子有瘾似的。”
李悔道:“你胡说什么?我看到男人那副馋相就十分痛快?”
鱼得水大声道:“一个姑娘怎么会这样恶行恶地?”
李悔狠声道:“我六岁时看到一个男人和七个女人在一张大床上胡来,轮流来,雨露均沾!”
鱼得水道:“那男人是谁?”
“我本来应叫他爹,长大以后不叫了?”
“那些女人又是谁?”
“其中有一个是我娘。”
众人默然很久,这对一个小女孩的打击是够大的。
当然,这也是她的恶行状值得同情之处。
鱼得水道:“你爹是什么人?能和几个女人……”
“鱼大哥,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
“不说就算了!”
众人商量,今夜去行刺马士英。
五个人全去,由汤尧带着熊、郭二小,由鱼得水和李悔一道,这样不会有什么闪失,也不会陷在里面。
他们去得很早,一更左右就混进去了。
依汤尧的看法,马宅宅大院深,比阮大诚府还多两进,前后有七进,奴仆数百,在下面蒙?昆比高来高去自己去摸得好得多。
他们装作是府内的人,在里面晃晃去。
当然都是去找马士英这巨奸。
如有一拔人的到,就在到马宅中央钟楼上去敲一下。
敲钟的人会在上面指明方向,以便集中力量。
汤尧带着两小来到第三连,一个家丁打量三人道:“请问三位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见过?”
汤尧道:“我们是今天傍晚才来的,本人是士英的姑丈,他们二人是士英的小舅子。”
家丁一听,乖乖,还是裙带关系呢!连忙躬身道:“小的失敬了!”
“不妨,不妨!”汤尧道:“兄弟贵姓?”
“我叫秦廉,是府中的马夫。”
“原来是一位养马的专家,听说士英有一匹宝马?”
“是的,就是所谓‘汗血宝马’。”
“士英呢?怎么这半天未看到他?”
“大人被当今招见,还没有回来,如果回来了,他一定会先去看看那匹宝马。”
“什么都不比宝马重要?”
“是的,他有一位寡女,父女情感甚好,这位大小姐亡夫之后一直住在娘家,大人回府先看过宝马才会再去看他的寡女呢!”
汤尧道:“每人都有他的嗜好,也无可厚非。”
小熊道:“不知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超过午夜吧!”
马夫走后,小郭道:“汤大国手,我们变成马士英的小舅子了,你却是他们的姨丈,你可真会损人。”
汤尧道:“一时无计只好如此,你们二位流里流气地,很象个小舅子作风,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安全。”
小熊道:“现在怎么办?”
汤尧道:“我们既然来了,就该等他。”
“在何处等?”
汤尧道:“你到马厩去守候,看到马士英去看他的宝马,就上钟楼敲钟一响。”
汤尧又道:“你到他的寡女处守候,一旦发现马士英到她那里也敲钟一响。但若小至先敲了,你就不必再敲,齐集马厩宰人。”
小郭道:“你呢?”
“我设法和鱼得水联络一下。”
两小自去,且说小郭找到马土英寡女之处,这是一个除了马士英自己的住处以外,最大的一个跨院。
这儿却只住一个人。
小郭刚刚进院,忽听到内屋有人走出来。
他一时情急,揭开一个缸盖往里一跳,不由心头一凉。
不知是什么?稠稠地,仔细一嗅,好象是面酱。
大概是晒的面酱,古法作面酱是要常常晒太阳的。
小郭本以为是个空缸。
可是目前也只有认了,在内轻轻把盖子盖上,却又把盖子开一个缝听那脚步声,似得进入厢房中。
不一会,就听到洗澡。
还好,厢房中有浴室,这人洗完之后他进去洗洗一身的面酱,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马项的寡女?
大约半个时辰,厢房中的人洗毕回到正屋去了。
小郭在酱面内真不是滋味,未作好的面酱,说臭不臭,说酸不酸,气味十分难闻,他轻轻出了缸。
全身面酱,只有脖子处没有。
每走一步,地上必有一个面酱脚印。
马士英如果来此,必有人挑灯引路,自然会看到地上的面酱足印,就会露出马脚来,所以要快洗。
他进入厢房,一共三间。
明间有一套浴后按摩的躺椅和小几。
左暗间内就是一个澡池,一池水看来还是清清地。
本来嘛!天天洗澡的人身上本就不脏。
小郭下池,在水中把衣衫脱了,在池中更衣。
他没有第二套衣衫,必须洗干净。
这一身的面酱要洗干净还真不容易。
洗好之后拧干,到池外来再大力拧一次,因为他必须穿上这一套湿漉漉的衣衫,随时马士英都会来此。
拧好之后,正要穿上,才发现光顾洗衣,忘了洗澡。
如下体上、腋下及脚丫子中还有少许面酱残存。
于是他再次下水洗净,但是这次出池衣衫却不见了,他来是拧干放在一边的台子上的。
这一下可就急坏了他,撩开门窗向外一看,不由大吃——惊,原来明间一个三十多大约不到四十的女人,只穿了华丽的亵衣坐在外间椅上。
那套拧干的衣衫就放在椅上。
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一言不发。
小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人道:“你是什么人?”
小郭以为,只要不说出是来行刺的,看来这女人不会立刻张口喊叫,可不能再向汤尧那样胡说八道,冒充马士英的小舅子,他道:“我……我只是想进来摸点东西……”
“原来是作无本生意的!你好大的胆子!”
小郭尴尬地笑笑,道:“女士可否把衣衫还我?”
这女人的目光一直不离他的身体,小郭知道,这年纪的寡妇,正是欲火最旺的时候,为了及早脱身,不要把这件事办砸了,他只有使出低级的方法。
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
于是他就作出竖如铁杵的样子给她看。
秦始皇之母的姘夫,能以那话儿挑战起一个车轮,小郭对这一点也颇有自信,所以在田卿府中把水仙弄得死去活来,“玉房要诣”有一呼吸脉拍之法,能立刻控制阳具。
这女人正是马士英之女马琳,三十三岁,守寡已有三年,改嫁过一个给事中(官职名),不到五年也死了。
她欣赏小郭的身体,控制自如,却无动静。
小郭以为,这女人一定会忍不住而主动要求。
那知他只是坐在那儿目注他的身体,大约有盏茶工夫,言也不动,她毕竟碍于身分,不能和一个小孩子。
她还有起码的身分。
但是,她能无动于衷吗?
当然也不能,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她浑身抖动了一阵子,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自袖内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拿去,快走吧!”
“你……你放了我?”
“看你年轻,放你一马可别被逮到,那就没命了!”
“谢谢女士!”
这工夫马枉已出了厢房,小郭急忙穿上衣衫,正要出屋,忽然发现椅上湿湿的,这才知道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时,以另一种方式达到了自渎的高潮。
小郭不由暗暗一笑,不过这女人总算不太离谱,也许在小郭赤裸之下,未必有几个人能氢持得住。
小熊在马厩中守候,终于等到了马士英。
由马夫陪他到了马厩外,小熊就疾奔钟楼,上去敲了一下。
此刻敲一下,谁也不知是啥意思。
但府中的护院保镖却看出小熊在上面指示方向,有人上去逮人,有的向指示方面集中搜索。
小熊逃到钟楼一半处,已被堵住,
由于钟楼旁有房舍,他跃落屋面上,人家也上了屋面,而这工夫正好小郭也赶了上来,二人联手。
只不过他们联手对付七八个护院也极不轻松。
鱼、汤和李悔三人却到了厩,也遇上了马士英。
马夫也是练家子,上前挡道:“原来你们不是……”尚未说出“你们不是大人的亲戚”,这进已来了五六个高手。
汤尧见多识广,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他不认识的,一看就认出,其中二人是“都二鬼”焦天佑和焦天佐。
这二人也算是一流的人物,比叟自然是低级了。
不然也不会在马士英身边作贴身保镳。
马士英以为“邺都二鬼”的绰号不雅,为他们改为“邺都双英”。另外四个,其中一人更有名,正是勾漏山的“白袍老祖”麦高,此人几乎和叟齐名。
汤尧心头一凛,立刻以“蚁语蝶音”对鱼得水说了。
于是鱼得水对付“白袍老祖”麦高。
汤尧对付“邺都双英”李悔接下余的。
最吃力的是汤尧,因为“丰都双英”加起来就等于“白袍老祖”麦高的功力,甚至还稍高些,他怎么成?
鱼得水眼看汤尧的刀势施展不开,要助他却分不了身。
李悔也看出汤尧支持不久,而且可能还会有人来此。袍此刻是绝对不宜久战的,立刻离开了战场。
她一离开,鱼、汤二人更危急。
好在以“白袍老祖”的身分对付一个鱼得水,不须别人帮忙。
“邺都双英”对付一个汤尧,也不好意思要别人加入。
正因为如此,二人尚可以维持一会,他们那知这二人的厉害,尤其是鱼得水。
李悔的花稍特别多,即熊、郭二小也不如。
她以为,要想个办法使马士英及一些高手不得不停手,才能使鱼、汤二人脱身。
于是把马士英的一具小妾制住剥光,拴在一根竹竿上来到现场,她甩起竹竿上的小妾道:“谁还敢动手?”
这些人当然认识,这小妾是马士英最宠爱的,纷纷收起兵刃避开。
李悔道:“你们退到马厩去。”
正好这时小熊也来了,四人迅速撤退。
到了马宅之外,发现小郭未出来,只好先回住处。
鱼得水道:“小郭不是和你在一起?”
小熊道:“是啊!我去和你们联络,小郭到马士英的寡夫处,他离开马琳院落,我们二人因敲钟而被包围,后来我们以瓦片援手,我和小郭逃走,但不同路。”
汤尧道:“这个援手之人是谁?”
小熊道:“我们也不知道,好象很高明,伤了他们五六个人,打得头破血流!”
鱼得水道:“如果今夜不归,一定被俘去了!”
汤尧道:“此刻去救人,只怕救不了还会被困。”
李悔道:“就等他一夜,明天再研究办法。”
小熊道:“你倒是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呀!”
李悔道:“惊慌失措又如何?你想出个办法呀!”
小熊道:“如果他是你的兄弟就不一·样了。”
李悔道:“他就是我的儿子也是一样!”
原来小郭和小熊被人援手,以瓦片伤了马府的护院,两人离现场,但不久又遇上了三个护院。
二人一打手势,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他们暗示在马厩会合。往东的小郭刚刚窜越了两个字落,一个老人拦住了他。
他年少气盛,不知厉害,以为老头未必有用。
老人手持旱烟管挡住出路,小郭往上一扑,蹴出一脚。
老人不避不闪,伸手就抓住他的脚踝。
小郭一惊,觉得老人出手看来不疾不徐,却快得出奇。
他一缩脚,袜子被抓破了,差点被抓住。
小郭知道太低估了这个老家伙,一时无计,伸手在袋内掏出一把碎银子,全力射出,掉头狂。
老人冷冷一笑,道:“小崽子,你跑得了吗?”闪过碎银疾追。
小郭的轻功也相差甚远,不久就被迫上,堪堪揪住小郭的衣领。就在这时,突然自左边字墙上飞出一团火球。
这当然是火器,但马府中却无人使火器。
这老人自是武林中的名人,绰号“穿云手”,名孙震,和“白袍老祖”差不多,只稍逊一些。他一闪,小郭也趁机越墙而去。
孙震一追,墙外又飞来一团火球,急想绕路追赶,还是一样,又是一团火球飞来。
他不追,火球就没有再射来。
孙震知道这是内贼,助这小子脱身,他此刻较上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