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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传闻又要犯峨嵋山了。一时间,武林惊震,人心惶惶,日夜不安,不知几时,九幽小怪来临,武林的一些小帮小派,纷纷走避,就是丐帮的各处堂口,也纷纷转移地方,隐藏起来,不敢公开露面,只有白龙会的王军师兄弟,以一种复杂的心情注视着武林的风云变幻,武林中出现人人自危的局面,正是他们暗中密谋所要达到的意图,只等上灵道长,再次飞帖传武林,公讨九幽小怪,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了。他们悲痛的是,二位师兄此次出去行动,一个下落不明,不知是害怕奇侠—枝梅追踪,远走高飞回大漠还是暂时隐藏在某一处了,一个已丧身在少林、武当两大掌门人的掌下。他们固然血洗了点苍、无回剑门,但所带去的人员,没一个生还,像自己上次去血洗陶家堡一样,全军尽没。
王氏兄弟正在地下密室中商议今后的计划时,蓦然密室大门打开,两位黑衣蒙面人立在门口了,其中一个似幻影般地闪身入室,王大业惊问:“你们是谁?”
“九幽老怪!”
“什么!?你是九幽老怪?”
“是呵!你们冒充九幽老怪,血洗陶家堡、点苍派、无回剑门,我难道冒充不得?”
“你、你、你们到底是谁?”王大业尽管老奸巨猾,为人富有谋略,但在这突然事变之中,也惊得手足失措了!而他同胞双生的兄弟,反而这时冷静非常,这个神秘黑箭之一不动声色问:“阁下既然已来,何不亮出真面目?又何必遮遮掩掩?”
“你要看我们真面目,容易呵!”说时,这黑衣蒙面人真的将自己的蒙面黑巾除了下来。王氏兄弟在灯光下一看,是张秀丽异常的少年面孔,一双眼睛如泡在水银中的黑珠,圆溜溜地转动,似笑非笑问:“你们看清楚了吧?”
这神态令黑箭一怔:“你是九幽小怪?”
来人正是小燕,她微笑说:“黑箭,你说对了!”
“你说什么!?黑箭?”
“黑箭!我既然亮出了真面目,你怎么不敢认你是黑箭呢?别忘了,我们之间,有过三次交锋哩!一次在紫岩山下,让你跑了!一次在青城山上,你突然暗袭我,又让你走了!最后一次,在陶家堡,也叫你逃脱了!你们两兄弟长得真像呵!怪不得陶家姐姐叫你们骗过,黑箭,这一次,你不会逃跑了吧?”
这个黑箭,才真正怔住了!
“你,你认出了我?”
“要不,我怎么是小怪?三个黑箭,只有你才有蟠龙剑。还有,一个黑箭断了一条手臂,一个黑箭面上给我傻哥哥抓花了,只有你完美无缺,这不是明摆的吗?”
黑箭一声嘿嘿冷笑:“小怪,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这一次,你恐怕进得来,出不去了。”
“是吗?不错,这里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地狱,我既然能进来,怎么会出不去的?黑箭,你别妄想按动机关,你这地下密室的机关总钮,早已给我毁了!不信,你试试按几下。”
“什么!?机关总钮给你毁了?你怎知道机关总钮的?”
“你以为白龙会的人,个个都听你摆布?还有,上灵也将你们出卖了!要不,我敢冒然闯进这地下密室吗?那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黑箭又是一怔:“什么!?上灵出卖了我们?”
“上灵他聪明哩!什么武林盟主,什么一地之王,总没有一条命宝贵吧?命都没有了,盟主、—地之王又有什么用?再说,这是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会那么傻?何况你们也不是真心想把他奉上什么盟主之位,要不,在青城山上,你们就不会唆使那个西域红衣老头儿来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了!弄得他在天下群雄面前丢尽了丑,他还有不怨恨你们的?会忠心你们?他安安稳稳当他的峨嵋派掌门人不好?”
黑箭这才真正地怔住了!唆使西域老魔前来,并不是他的主意,是他大师兄的主意,事后,他还有些怪怨大师兄不该那么做,可是他大师兄说:“那个忘恩负义之徒,信得过吗?总有一天,我们就会为他出卖,”当时他还反驳说:“师兄,他敢这样,那他就不要命了!再说,他也无法在中原武林立足了。”他师兄说:“这个忘恩负义、鲜廉寡耻的小人,连他救命恩人的妻子也敢染指,还因此而杀害了救命恩人全家,为了他自己,他有什么不敢的?”
现在,果然为这忘恩负义之徒出卖了!要不,九幽小怪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怎么敢斗胆闯进这地下密室中来?
黑箭恨恨地说:“真悔不该听师兄之言,早杀了他。总有一天,我杀了这个忘恩负义之人才解恨!”
小燕说:“现在连你自身也保不了,你能杀他么?再说,你杀了他,又有谁能在中原武林号召群雄完成你主子之事?恐怕只有丐帮帮主鲁长啸这个糊涂蛋会一时听你们的话,但他要是知道你们的意图后,说不定会成为你们的死敌哩!黑箭,你兄弟两人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嘿嘿,束手就擒,你能杀得了我么?”
“那你是要我亲自动手了!”
黑箭骤然一挥袖,一股袖劲之风,直向小燕扑来,同时灯火骤灭,室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黑箭轻说:“兄弟,走!”
小燕闪身避开了黑箭的袖劲,急叫道:“傻哥哥,别叫他们再跑了!”同时伸手将怀中的夜明珠掏出,刹时,密室亮如白日,比灯火更为明亮,可王氏兄弟已不翼而飞。密室中哪还有王氏兄弟?小燕一时傻了眼,问:“傻哥哥,你让他们跑了?”
这蒙面黑衣人正是墨明智,也愕异说:“没有呵!他们可没有向门口跑来。”
“那怎么不见人的?”小燕不禁细心打量起密室来,这密室再没第二个门户,更没窗口,四周尽是石壁,也没什么暗门,小燕暗想:难道他们能身化轻烟跑了?这不可能。最后,小燕终于在黑箭所坐的地方一旁放有一块方砚,发现似乎移动过,她将方砚移动:一个地道口在黑箭所坐的地方露了出来,小燕放开手,方砚又移动到原来的地方,地道口也同时关闭了,显然,王氏兄弟由这地道口逃了。小燕恨恨地说:“好狡猾的黑箭,又让他跑掉了!傻哥哥,我们快追,他们跑不远的。”
“玉姐姐说这个地下密室的总钮不毁了么?怎么这处没毁的?”
原来小燕和墨明智突然离开四川后,陶十四娘回到了陶家堡,将闯白龙会总堂的事向自己父亲和玉罗刹一一说了。玉罗刹奇异了:“难道昨夜来闯陶家堡的不是真正的王贼?”
“我也为这事感到纳闷哩!”
“金姐姐怎么说?”
“恐怕她也会感到莫明其妙,因为丐帮的任堂主青竹剑绝不是说谎之徒。”
“不行,这事我们要再盘问那个蒙古的红衣武士才行。咦!燕丫头呢?他们没回?”
“这个燕丫头,大概去跟踪一个老太婆去了,叫我们先回。”
玉罗刹动疑了:“老太婆!?什么样的老太婆?”
“我也看不出来,燕丫头去跟踪她,恐怕有些原因。”
“既然这样,我们去问那武士去。”
她们盘问武士,也问不出什么来,因为王氏兄弟一般不双双在他们面前出现,就是出现,其中一个也戴着面具。但从这红衣武士的口中,却知道他们白天隐藏在白龙会的一个地下室中,有什么行动,都是在夜间,由地下室的一条地下秘道出来。玉罗刹一下想起与墨明智去追踪王贼时,王贼一下在城郊的几户人家中消失了。便问:“你们地道的出口是不是在城郊的一处人家里?”
“不是,是从一个坟墓口出来。”
“一个坟墓口?”
“是,四周都没有人家。”
“你没说谎?”
“我一条命是你们所救,我说谎干什么?”
“你记得清清楚楚是个坟墓口了?”
“我走出来时,还四周打量了一下,那里荒凉得很,似乎在一处山坡上。”
显然,黑箭夜里出来行动的地道口,不只有一处,而有几处了。玉罗刹和陶十四娘相视一下,感到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陶十四娘问:“你的伤现在怎样?”
“多谢照顾,我的伤好多了!”
“好!你就安心住下来,我们不打扰你啦!”陶十四娘和玉罗刹回到前院,只见金秀姑也来了,正在与陶三公谈话。玉罗刹问:“金姐姐,这王贼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姑笑道:“这事我正与陶三伯说哩!你们知不知道,这王贼有个孪生的兄弟,跟王贼长得一模一样,我们都受他骗了!”
“哦!?你怎么知道?怎不早说的?”
“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因为我碰上了一个人,是她告诉我的!”
“谁!?”
“说出来,恐怕你们会吓一跳了!”
玉罗刹笑道:“她总不会是三头六臂的人吧?”
“跟三头六臂差不多。”
陶十四娘说:“金女侠,别卖关子了!你说这人是谁?”
“慕容老夫人。”
玉罗刹惊喜地:“当年威震武林的小魔女?”
“对呀!你看,她不比三头六臂人厉害得多吗?”
陶十四娘睁大了眼睛问:“慕容老夫人也来成都了?”
“她何止来呀,昨夜黑箭来犯陶家堡时,她一直隐藏在一株树上观看哩!”
玉罗刹一下明白了,对陶十四娘说:“陶姐姐,你说燕丫头去追踪一个老太婆,想必一定是慕容老夫人。”
金秀姑说:“哦!?对了!慕容老夫人还要我告诉你们,燕丫头和墨少侠暂时不回来了,有急事他去。”
玉罗刹问:“慕容老夫人没说什么事?”
“没说。”
“金姐姐,你怎不问清楚的!”
“我怎么不想问?一闪眼,就不见她老人家了,我怎么问?”
陶三公说:“有她老人家重出江湖,武林之事,指日可平了!”
陶十四娘既惋惜又近乎埋怨地说:“金女侠,你怎么不,拖住她老人家的?让我们见见她也好。”
陶三公说:“丫头,别说傻话了,慕容老夫人是陆地神仙似的世外高人,怎能拖得住她的?不过,有她插手,那是武林的大幸。”
“是呵!我何曾不想拖住她?对了!你们问那武士问得怎样?”
玉罗刹说:“恐怕他也不知道黑箭是王贼的孪生兄弟,不过,我们从他口中,却探出了白龙会总堂有个不为人知的地下秘密室,有几条不同的地下通道和出路口。”
“哪几条地下通道和出口?”
“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处,在一个山坡的坟墓中,四周全无人家。”
“那我们叫他带我们去不行了?”
陶三公摇摇头:“恐怕不行,一来,他绝对不能露面让白龙会的人知道;二来,王贼既然有这么一个地下秘密室,里面一定守卫森严,机关重重,外人不容易进去。最好,我们能找到熟悉这地下室的人,由他带我们进去才行,不然,危险异常。”
金秀姑沉吟地自语:“熟悉的人?”她猛然想起,“有了,我们去问霍女侠不知道了?”
陶十四娘问:“你是说胭脂虎霍四娘?”
玉罗刹点点头:“对!我们去问问她,她在白龙会总堂多年,想必会知道一些。”
当天,玉罗刹和金秀姑便告辞,连夜赶回那个秘密的山腹中的岩洞去了。
事情也是那么的凑巧,黄昏,她们路经一处山村时,听到山村有人呼救的声音和兵器相交的响声,蓦然之间,她们又看见一条人影,从高处飞落到村中去了。玉罗刹感到这条人影的身法颇为熟悉,不由心里一动,说:“金姐姐,我们赶去看看。”
她们赶到时,只见一户农家院子里已横躺倒了二具男女的尸体,另一负伤的中年汉子,浑身是血,依靠在墙壁之下,他身旁有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妇人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护着他,老妇人关切地问:“洪叔,你怎样了?”
那位从高处飞落的人,正横剑挡住了六名持刀提剑的劲装大汉,其中一位凶恶的黑而大汉怒目而问横剑的人:“你真的要管我们的事?”
这横剑的人一脸傲然,说:“阁下这话不多余问么?在下本想不理你们中原武林之事,但见你们连孤儿老妇也不放过,在下不得不插手了!”
玉罗刹一听,再定神一看,不由轻轻“呀”的一声,说:“是他!?”
原来这横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玉罗刹不时怀念的心上人时不遇。玉罗刹自从和他在广东西樵山分手后,相约在四川成都会面,后听人说他自己给昆仑派掌门人废了武功后,独身而去昆仑了,真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了他!玉罗刹心里真是又惊讶又喜悦。
金秀姑问:“玉妹,你认识这青年侠士?”
玉罗刹点点头,掩不住内心的感情说:“认识,这可是一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