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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不了的。”
墨明智的回答,在黑箭听来,简直太自负了!竟没半点的谦虚和客气,难道他的武功比精灵古怪的九幽小怪还高么?可是从他目光来看,可不像呵!便问:“你不用兵器?”
墨明智说:“我不想和你打架,只想捉你,用兵器干吗?”
黑箭一听,又怔住了!他真弄不明白,眼前这个青年人,是武功奇高还是傻头傻脑,黑箭—生,不知同黑白两道上的人物打了多少次交道,更接触过不知多少傲慢,凶狠、自大的对手,可是没一个像墨明智这样说话的,不但不通,也叫人莫明其妙。不想打架,又要捉人,有这样说话的吗?他不由斜眼看了看那个老太婆。只见老太婆含笑不语,似乎饶有兴趣在看着,并不想插手。再望望九幽小怪,九幽小怪却是一脸关切之情,黑箭有点弄不明白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了。又问:“就凭一双手要活捉我?”
“是呀!捉人不用手用什么?”
“小子!你太目中无人了!”黑箭“嗤”地一声,一剑刺出,墨明智早有防备,一个灵猴百变身法轻纵避开,跟着一招折梅手法,就要去夺黑箭手中的宝剑。
墨明智的灵猴百变身法,黑箭早已领教过,的的确确是过去九幽老怪的武功招式,但折梅手法,他却从来没见过,不知是什么手法了,手中的剑,几乎险些为墨明智夺了去。当墨明智以电闪般的动作,用无名指去点黑箭手腕上的神门穴时,黑箭手腕顿时感到一麻,剑几乎失手落地,幸而他内力深厚,极力握住剑柄,才不为墨明智夺去。但这么一来,已使黑箭王大为震惊了。因为他自从出道以来,与人交锋,身体从未为对手碰过,除了九幽小怪,一次是用剑划伤了自己,一次是对掌伤了自己,这两次都是自己的一时大意造成。而这个青年人,竟然才交锋一招,便碰上自己了,要是他不用手而用兵器,自己岂不受伤?怪不得这青年目中无人,口气这么大了!黑箭再也不敢大意,抖出了自己平生的绝招,顿时剑光缭绕,流萤乱飞;剑气如山,重重压来,几乎炽成了一团滚动的光球,逼得墨明智无法出手。墨明智也抖出了自己的绝技,灵猴百变身法,在这团滚动的光球中轻纵略闪,上翻下滚,右跃左跳,东飘西晃,淋漓尽至地发挥了出来。墨明智的灵猴百变身法,在一身奇厚无比的怪异真气之下,虽然没有小燕那么轻盈好看,但却将这一身法推到了顶峰,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连一代武林骄子——小魔女,看了也大为惊叹。要是说小魔女的迎风柳步在黑箭的剑光下如残叶飞魂,那么墨明智的灵猴百变身法,在黑箭的剑光中更似轻烟幻影了。突然黑箭“呀”的一声,剑光顿时捎失,剑气顿时全无,小魔女和小燕一看,黑箭手中的一把蟠龙剑,已转到墨明智的手中了!原来墨明智在闪开王大为的一百招之后,乘王大为在惊震中略为换气时,立刻举手还招,轻出两三招折梅手法,就将王大为的蟠龙宝剑夺了过来,一时间使王大为目瞪口呆。
墨明智将剑抛给小燕说:“小兄弟,你接住了,我现在要活捉他了。”
小燕腾身接过了剑,高兴得眉开眼笑,说:“傻哥哥,你这次千万别让他逃跑了!”
“我知道了。”
墨明智纵身又向王大为扑来。
三个黑箭当中,以王大为的武功为最好,人也比其他两个黑箭狡黠,这时,他已全无斗志,早萌逃意,又来一个故技重演,身形一闪,避开了墨明智,咬牙地说:“小子,我和你拼了。”跃身而起,举掌向墨明智拍出,在墨明智闪开时,他身似黄鹤,向北方重山峻岭的剑阁方向逃跑了,连他的兄弟也不顾。小燕急了:“傻哥哥,快追!”说时,自己便要纵身追赶。
小魔女一下拉着她说:“丫头,有奶奶在,他逃不了的。你看住这个什么王军师吧。”
的确,王大为要是碰上小燕一个人,还可以逃走,但他碰上的是精明老练的小魔女和一心一意要活捉他的墨明智,就算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逃脱不了。所以当他快似流星飞矢逃走时,墨明智更如影随形赶来,当他在一处山峰停下来时,一看,小魔女早已站在他前面了,再回头一看,墨明智也落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再看看左右,一边是悬岩峻壁,一边是万丈深渊,黑箭王大为顿时感到绝望,他回头问墨明智:“你是谁?”
“墨明智。”
“什么!?没名字?”
小魔女笑起来:“黑箭,亏你闯荡江湖多年,怎么连他也认不出来?”
“他到底是谁?”
“九幽小怪呀!”
黑箭惊愕:“他也是九幽小怪?”
“对呀!是巴山中断魂坡上的小怪呀!”
“他没有死?”
“幸好他没有死,不然,我这个九幽老怪便大开杀戒,血洗武林,遂你们所愿了!这才是人算不如天算,任你们费尽心机,结果是你们三个黑箭,死的死,伤的伤,所带来的什么金衣武士、红衣武士,全军尽投。现在,就算我们不捉你,你又有何面目回漠北见你们的主子?何况你们主子正在漠北争夺权力,互相残杀,自顾无暇,已无力来理你们了!现在,你是乖乖受擒,还是要我们引手?”
“想活捉我,恐怕没这般容易。”
“那么,你是自讨没趣了。”
墨明智说:“奶奶,我来捉他。”
“好呀!傻小子!这一次,你可别叫他用计又逃跑了!”
“奶奶!我会提防他了。”
黑箭王大为感到逃走已无希望,便抱着与敌同归于尽的念头,在小魔女与墨明智两人之中,他感到小魔女内力深厚过自己,人更老练,便选择了墨明智,认为墨明智虽然身法怪异,武功奇高,内力恐不及自己,说不定自己在拼了墨明智后,仍有一线逃生的希望。于是他暗凝一身的内力于双掌之中,骤然跃起,双掌齐出,朝墨明智拍来。的确,在内力上,王大为的内力也比其他两个黑箭的内力深厚得多,他现在拼死求生,掌力足可以将千斤巨石击得粉碎,小魔女见状,急叫:“傻小子,小心。”
墨明智见王大为的掌力骤到,又担心王大为用计逃跑了!已不容他思考,举掌相迎,“砰”的一声巨响,罡风顿起,乔得四周草木碎石乱飞,墨明智给王大为的掌力震得心血翻滚,后退几步,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来。这是他第二次受伤,第一次是在华阳山中与少林,昆仑两大掌门人对掌,第二次便是与这黑箭了!
墨明智固然受伤,但王大为却给墨明智无可比的奇厚怪异真气震得横飞了出去,不但双手齐断,人也撞在悬岩的石壁上,只听见王大为一声惨叫,头破血流,脑浆迸飞,跟着“叭”地一声,摔下石壁下,像死狗般再也不会动了。这个黑箭,也像他的断臂师兄一样,过高地估计了自己,过低的估计了墨明智,当今武林,墨明智一身奇厚的真气,足可以与奇侠一枝梅慕容子宁相比,试问集少林,昆仑两大掌门人的内力,只能将墨明智震飞震伤,而自己的内伤,比墨明智还来得严重。王大为的内力,顶多不过与这两大掌门人在仲伯之间而已,又怎能不自取灭亡?
小魔女见墨明智嘴角流血,担心地问:“傻小子,你伤得怎样了,严不严重?”
墨明智缓缓运气,将翻液的心血压了下来,然后说:“奶奶,我不怕,看来他不会跑了吧?”
小魔女感到好笑,这个傻小子,将人震死了。还问会不会跑的,真傻得出奇了!但说:“傻小子,先将我这颗丹服下再说,他大概不会跑了。”
墨明智服下韦氏女侠的九传金创还魂丹后说:“奶奶,观在我去将他捆起来,交给小兄弟处置。”
小魔女忍住笑:“好呀!你去捆吧。”
墨明智走过去一看,顿时傻了眼:“奶奶,他已经死了!”
“是吗?我可不知道呵!”
“奶奶,这下我怎么办呢?”
小魔女忍不住笑起来:“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不好办的?难道你要给他偿命吗?”
“奶奶,小兄弟是要我活捉他的,这样,小兄弟不骂我么?”
小魔女心想:你这个傻小子,谁叫你与他对掌的?你不死已算大幸了。正想说,只见小燕已赶了来,小魔女问:“丫头,王大业呢?你让他一个人在那里?”
“奶奶,玉姐姐将他带倒白龙公总堂审问了!现在,由金镖手莫洪接任白龙会的总堂主啦!”她望了王大为尸体一眼,“哦!奶奶将这王贼打死了?”
“小兄弟,不是奶奶,是我一时失手,将他摔到石壁上撞死了!兄弟,你不会怪我吧?都是我不好,没活捉了他。”
“死就死了!有什么不好的?我怪你干吗?”
墨明智透了一口大气:“小兄弟,我还以为你要骂我哩!好!现在我去埋了他。”
小燕说:“埋他干什么?我们走吧!”
“小兄弟,这可不好,他人虽可恶,但死了,我们怎能让他暴尸荒山,葬身在鸟口兽腹中去。”
小魔女点点头:“丫头,傻小子说得对,埋了他的好。他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对主子忠心这一点上,也是好的,同上灵这贼道可不同。”
“好吧!傻哥哥,那你埋了他吧。他脏死了,我不想去碰他。”
当墨明智将王大为尸体扛到—处有泥土的地方埋了转回来时,只见小燕一个人,不见了奶奶,墨明智问:“奶奶呢?她走了?”
“走啦!我们快回成都去,没影子这个老叫化也来成都了!奶奶说,他带了一个好消息给我们。”
“哦!?什么好消息。”
“刘爷爷一家之死,的确是上灵这贼道干的,他连人证都带回来了,这下,我们可以为刘爷爷伸冤雪恨啦!”
“人证!?是刘爷爷家的人吗?”
“不是!是,是,是这贼道过去的姘妇。”
“姘妇!?什么姘妇的?”
“嗨!你什么都不懂,不跟你说了,回到成都你去看不就知道了?他这姘妇,还是贵州九龙门西宫的掌门人哩!九龙门人向昆仑,少林下毒手,都是这上灵贼道暗中指使的。”
回到成都陶家堡,墨明智一眼就看见了一年多没见过的没影子莫长老。莫长老尽管白胡子一大把,人却像他的名字一样,没有长老,性情依然像一个大孩子似的,一见墨明智,高兴得跳起来,说:“嗬!你这个傻小把爷,没有死吗?”
墨明智憨憨地笑:“老公公,我没有死。”
“好,好,要是你死了,武林真会闹出一场大乱子了!”莫长老转头对小燕愁眉苦脸地说:“我老叫化打赌打输了,我真没想到,上灵这个道貌岸然的武林名宿,竟是一位衣冠禽兽,干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来,我老叫化要终身伺候你们这一对小把爷了。”
小燕笑道:“好啦!你得了这么个人证,将功赎过,我们打赌的事就算啦!要是我真的要你伺候我,奶奶不骂我么?”
“你真的不要我老叫化伺候?”
“我呀!牙齿当金使,说话算数。”
莫长老高兴得翻起筋斗来,“我老叫化还担心今后没有了自由哩!这下好啦,我依然可以在江湖上无拘无束地行动了!”
这一行动,连陶家父女及玉罗刹也看得笑起来,他们想不到这位世外高人,性情意然是如此天真得像个孩子一般。
墨明智问:“老公公,那个人证呢?现在哪里?”
玉罗刹说:“她受伤极重,在内室养伤。”
“哦!?谁打伤她了?”
“上灵。”
墨明智愕异:“她不是上灵的什么妇吗?怎会打伤她了?”
莫长老说:“所以我老叫化才说上灵是个衣冠禽兽,要杀人灭口,企图将杀人之罪推给那个怪老婆子桑姥姥哩!”
“老公公,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莫长老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三年一度的九龙门两宫武功比赛要举行了,上灵借口要帮自己过去的姘妇,现在九龙门西宫掌门人——金花夫人,以战胜东宫掌门人桑姥姥,重掌整个九龙门大权。谁知上灵早已存心,要杀金花夫人灭口。因为他已知道莫长老和辽东佟家兄弟要来贵州暗中察看自己的事了,所以趁金花夫人不防,突下毒手,掌击金花夫人,金花夫人给上灵掌击得奄奄一息,惊怒地问:“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上灵嘿嘿笑道:“金妹,贫道也是不得已的,目前知道我过去详细的事,只有你一个人了。”
“难道你还怕我说出去?”
“人死了,才更保险。”
“上灵,我真想不到你竟是这样心狠的人,枉我与你相好一场。”
“金妹,请原谅贫道的苦衷,你现在已离死不远了,为了减少你的痛苦,我再给你一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