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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悚,望着王道灵的眼神多了一份警惕与防备,也是低头悄声:“娘子,可有把握制服他?”
“没问题,只是另外两人武道修行深厚,就算是这位张员外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千万不要逼得太急了,万一狗急跳墙,对我们就太不利了。”
白如玉脸色微红,闻着自法海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只觉的心如撞鹿,砰砰砰的响个不停,似乎近在眼前的法海都能听到声音。
法海心思一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暗暗大叹晦气,本来依仗白如玉,一则救人拔离苦海,二则敲诈……哦,应该是化些银两,看来前路颇多波折啊。
“悲天悯人?品德高尚?”
王道灵一愣,不禁有些惊诧的看着张员外,脱口道:“就这样的,还品德高尚,那道士我不还是道高伏龙虎,德馨镇鬼神?”
张员外一脑门黑线,声音冷如寒冰:“在道长眼中,我就这么不堪?”
“怎会?怎会?”
王道灵讪讪一笑,道:“还不至于如此,还不至于如此。”
“两位菩萨,救命啊,救救我……”
李老四家被张员外府中一位清秀的小厮带了过来,身不加锁,体不加伤,一路哭哭啼啼,眼睛浮肿,一抬头,看见法海,白如玉近在眼前。
扯了衣裙,哭泣着奔了出来。
“两位菩萨,千万要救救我啊,求求你……我家官人,他……没事吧?”
李老四家声音悲切,语断寸肠,满面梨花带雨,便有几分娇柔,妩媚之态。
“放心吧,没事的,你先回去看看,免得让家人挂心。”
白如玉轻轻扶住李家娘子,语气温柔。
“可是……”
李家娘子泪眼朦胧,看了看张员外,低声道:“他……肯吗?”
“没事的,张员外已经答应过往不究,是吗,张员外?”
白如玉说着放出一丝气势,张员外只觉的如泰山压顶,浑身冷汗淋漓,哆嗦着道:“过往不究,过往不究,都是乡里乡亲的,什么钱不钱的?多伤感情啊”
“呵呵,瞧,张员外,是个多么好的人,你放心的回去吧。”
法海在一旁轻轻笑道:“去吧,免得家人牵挂。”
“他……是个好人?”
李家娘子一愣,没有多言,而是收了悲伤,忧心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
李家娘子担心李老四,闻言在地上给白如玉,法海磕了几个响头,头也不回的转身向家里跑去。
“不知道,若是王老货出手能不能拖住那个仙子?”
此时的张员外也转动这心思:“然后,一剑断云皇浦逸和独行客欧阳希拖住那只小狐狸……”
左思右想,总感觉不行,这样子成本太高啊。
不说别的,就是这老货出口就是四千两,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自李老四哪里能够获得价值。
“你就这样把人放了?”
王道灵心在滴血,什么时候张怀仁成了一个好人,一门到手的生意,就这么黄了。
不过,此时他也感觉到了白如玉如山的气势,睦子一凝,浑身无风自动,道袍激荡:“这是练气士?”
仔细感受了一下:“深不可测啊。”
顿时王道灵明白了张员外的苦衷。
身子一哆嗦,也不敢嚣张了,低下高昂的头,细观八方之路,口里却云淡风轻:“对了,张员外,贫道忽然想起,洞府中尚有一件大事,忘了处理,贫道先行告辞,告辞。”
当下也不等张员外说话,脚下生风,转身极速离去。
好似这里有鬼似的。
“你……”
张员外气急,心中骂道:“狗日的,竟然临阵脱逃,大事,有个屁大事。”
面上却不敢动声色,满脸堆笑:“两位菩萨,既然李四家没有事了,眼看天将晌午,要不要进寒舍进餐?”
“要,要,怎么不要?”
法海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多谢张大善人的布施。”
说着便要举步向张员外家走去。
“这样子不好吧?”
白如玉伸出晶莹如玉的小手,悄悄扯了扯法海的青衫:“毕竟是咱们以势压人,站不住理。”
“无妨,像这样的地主老财,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娘子,你就看我的表演吧。”
法海轻轻捏了捏白玉滑嫩的小手,恋恋不舍的放下,也低声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
不一会儿功夫,到了张员外的大厅中。
“不知,小师傅,还有这位仙子喜欢吃些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
张员外弯着腰,笑问道。
“大鱼大肉尽管上,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挑剔的。”
法海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惹得张员外眉毛一阵抖动,白如玉轻轻坐下,语气温柔:“不拘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麻烦张员外了。”
“不麻烦,不麻烦,两位菩萨能到寒舍来,就是给我了天大的面子。”
张员外唤来小厮,吩咐下去。
自己陪客坐了,片刻,便有酒菜一一端了上来,主客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一时间,气氛融融,恍如一家。
“还不知道,小师傅是那座禅院的高僧?”
张员外边吃边笑,心中不动声色的询问着。
“小僧,四海为家,天被地床。”
法海一手拿着一只扒鸡撕扯着,一边语气模糊的答道。
“仙子,道法精奇,源远流长?”。
“旁门小道,不足挂齿。”
“这只灵狐,一看就非凡物……”
吱吱……
雪狐微微点头,瞄了张员外一眼,大有知音之感。
随即,低头对着桌子上面的好酒好菜扫荡起来,风卷残云,如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法海用手绢擦了擦嘴,笑眯眯的道:“小僧,看员外油光满面,一定是有宿世慧根的人,若是能够供养菩萨,僧侣,来世定能超生极乐。”
“供养?”
张员外心中一动:“终于来了,果然不好打发。”
“惭愧,惭愧。”
张员外脸上一派谦虚,暗暗咬牙道:“菩萨功德无边,我出一千两,万望小师傅收下,代我供养一尊菩萨佛爷。”
“嗯,功德随喜,员外真是有心人,菩萨佛爷一定会保佑你的。”
法海点点头,道:“员外如此诚心诚意,我一定会让人代你供养一尊佛爷的。”
“多谢小师傅,多谢小师傅,小师傅真是功德无量。”
张员外恭维着,心里却在苦笑。
当下,张员外命人抬来一箱子白银,明晃晃的,耀人眼睛,白如玉大袖一展,一道白光闪过,收了白银。
主客尽欢,法海一行也告辞离去。
望着远远离去的法海,白如玉,张怀仁睦子中闪过一道道浓浓的杀机,当下,让一名精干的小厮跟了上去。
“官人,咱们现在去哪里?”
白如玉随在法海身后,语气轻柔的问道。
“去李老四家,咱们这样一闹,张地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给李老四些银子,让他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吧。”
……
“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李老四家里,莫名的时空,两道黑影显化出来。
两人头戴高帽,一人白衣,长帽有‘你也来了’四字。
一人黑衣,手拿镣铐,长帽有‘正在捉你’四字。
“张默如,魂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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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慢走
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
这两人一人黑衣长帽,一人白衣长帽,正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张默如命中注定此时身死,魂魄无依,听我呼唤,怎么还不现身?”
白衣无常一抖手中的拘魂索,哗啦一声炸响,击打在虚空中。
拘魂索发出一种黝黑的光芒,散向四面八方,蔓延无尽时空。
“咦,奇怪啊,这拘魂索往日一抖,便有魂魄立刻现形,今日这是怎么了?莫非张默如还没有死?”
白衣无常拿出一个血红色的小本子,上面隐隐约约写着四个鲜红的血字‘死亡日记’,仔细翻了几页,对黑衣无常道:“无救,这本子上分明没有记错,怎么就拘不来他的亡魂?”
白无常手执拘魂索,名唤谢必安;黑无常手执摄魂链,名唤范无救。
“哦,是吗?拿过来让我看看。”
黑无常范无救接过‘死亡日记’仔细看了一下。
张默如,男,生于贫困之家,兴于丁丑之年,享年四十五岁,因多暴行,故在张家庄中死于辰时。
“没错啊,这‘死亡日记’都是自生死薄上面抄录下来的,不会出错啊。”
黑无常摇了摇头,表示不解,略停了一会儿功夫,沉思了一下方道:“或许是此人善心偶动,做下好事,生死薄中又延了他片刻寿辰,回去查查再说”
“嗯,的确有几分这样的可能,我听帝君说过这样一件事;曾经有一位书生也是原本寿命将尽,注定要死于一个风雨之夜,雷霆之下。”
谢必安顿了一顿,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书生姓文,字腾鹤,也是丰神如玉,一表人才;那日自县城归家,天地忽作雷霆风暴,乌云如墨,遮蔽云天,立刻就是一场瓢泼大雨宛如倾盆,书生慌乱之间,躲在一处破庙中避雨,眼看庙旁一处蚂蚁窝被雨水浇灌,许多蚂蚁来不及搬家而死于非命,书生心底触动善念,将一只只蚂蚁尽可能的救了出来。”
黑无常范无救听了这件事情,神色微微一喜,接过话来:“这事情,我也听说过。书生原本命中注定是要在那风雨之夜,死于雷霆之下,葬身山峰之间,不过此善奉行,鬼神自知,就在拯救那些蚂蚁之时,一道天雷横贯虚空,直击在庙宇中书生开始站立的地方,若非为了拯救那些蚂蚁,挪了步子,那书生就被那道天雷直接劈死,魂归地府了。”
“是啊,冥冥中自有天意,天意难测,唯有诸恶莫作,诸善奉行,才能延缓寿命,福德延绵,这张默如招之不来,或许是临死之前,作下好事,延缓了些许时日的寿命也未尝不知。”
谢必安一抖拘魂索,收了起来,道:“无救,既然如此,我们先去把今日横死的另外几个魂魄拘走,在向判官老爷,查询一下张默如是生是死,再做定夺如何?”
“也好。”
范无救略一沉思,应了下来。
两人一睦光一扫昏迷在破草席上的李老四,道了一声‘好福缘’。
浑身便化作一团黑烟,风流云散,消失无踪。
“相公,你没事么?”
李家娘子离了张员外的门庭,立刻飞奔回家,见到李老四正昏迷的躺在破草席上,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心中一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中一声悲呼,扑了过去。
“相公,你可不要吓我啊,没了你……我也不活了。”
李家娘子泣不成声,趴在李老四的身上,泪水滂沱,使劲抱住李老四的身体,似乎想把自己柔弱的身子融合进去。
“咳咳咳……”
李家娘子怀中传来一阵轻咳,低头一看,李老四正慢慢悠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触身感觉到一股温柔缠绵,更有滴滴温热的水迹落在脸上。
“娘子……天可怜见,是你回来了?”
李老四心情激荡,一个堂堂男人,此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抱住自家娘子失声痛哭。
人生哪,悲哀莫过于无奈。
又道贫贱夫妻百事哀。
哭了片刻,李老四轻轻抬起手,温柔的拂去自家娘子脸上的泪痕,眼睦中深情款款,道:“是两位菩萨救你出来的吗?”
“嗯”
李家娘子点了点头,泪水模糊双眼,语气凄切:“多亏两位菩萨大慈大悲,要不然,我……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老狗……欺人太甚。”
李老四嘴中狠狠的骂道,便抹去泪水,果断的沉声道:“娘子,你扶我起来,这张家庄不能住下去了,两位菩萨虽然神通广大,却也不能天天守着我们,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自小生长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李家娘子小心的扶住李老四,嘴角滑过一丝无奈。
“罢了。”
李老四叹息一声,道:“娘子,你也知道,我曾经有一个生死之交,正在青龙山上座劫径的强人,多次邀我上山,如今世道不公,不若我们投奔他去吧。”
“不行,我们家虽然日益贫穷,却也是三代清白,就算是死也不能辱了门楣,要不死后,我怎么去见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家娘出声反对,神情坚毅,一点也没有动摇的意思。
李老四熟稔自家娘子的性子,说一不二,自然不再提这件事,而是另想办法,道:“纵使不去投奔青龙山,也赶紧收拾衣物,速速离去,这里是万万不能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