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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老秃驴,今日之事,陷空山不会算完。”
老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周身金光万丈,宛如神人,冲了进来,抡动老拳,就要灭掉地涌夫人,却只见红雾散去,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绝色妖娆。
法海、圆会倒地,老僧也无心追赶,仔细检查一遍,法海仅是被拍晕,倒没大碍,只是圆会被一种奇雾入体,昏迷过去。
眉头一皱,自怀中取出一颗青色药丸,小如枣核,药香飘开,令人神清气爽。
药丸入口即化,不过片刻,圆会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尚没回神,身子一挺,立下马步,拳劲奔涌,老僧一个不留神,被拳劲扫中,当下就被翻了个四脚朝天。
便听到圆会大喊一声:“妖精,不要伤我师弟,若是饿极吃人,便吃了我罢。”
大悲老僧脸色铁青,自地上站起,一巴掌把圆会拍出四五米,再不理会,径自走到法海身旁,一脚踹去。
“哎呀,疼,疼,疼,好疼!”
两声呼疼,却是圆会被一巴掌抽蒙,而法海则是被一脚踹醒,一个鱼跃而立,身子挺得笔直,摆开姿势,也没看人,嘴中急速说道:“仙子姐姐,养成好,养成好,我法海保证你绝不亏本。”
“是吗?真不亏本?”
大悲老僧脸色铁青,眉发上挑,一阵抖动。
第六章 酒肉
听见这个苍劲有力的声音,法海一个激灵,早就清醒过来,上前一把抱住大悲禅师的腿,泪如雨下,一派滂沱,惊喜交织,道:“师傅,你这一去,担心死徒儿了。”
“师傅,你为什么打我?”圆会在旁一脸无辜的看着大悲禅师问道。
大悲脸色铁青,难不成说是因为你不小心把老子弄了个四脚朝天,那岂不是太没面子。
一脚踹开法海,冷喝道:“哪里这么多废话,为师打你还需要理由吗?金山禁地,谁让你们来的?”
法海眼珠子一转,边哭边说道:“师傅啊,你这一去担心死徒儿与圆会师兄了,徒儿一醒,知道师傅去了禁地,便六神无主,生怕出了意外,再去那里找像你这样慈眉善目,爱徒如子的师傅去,当下想也不想,更顾不得什么禁地不禁地,为了师傅上刀山下油锅,死都不怕,禁地算个毛。”
“是吗?”
大悲禅师眉目一挑,声音拉得长长的。
“我心天日可表,为了师父,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法海说着话站起身子,大手一挥,豪情万千,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同时做抬头望天状。
“我若是信你的话,我就是猪了”大悲用手一招,道:“圆会,过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猪,怎么会呢,你可比猪精明多了。”法海站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大悲声音冷若冰霜,法海感觉到一股杀气若隐若现,忙满脸堆笑,道:“我说师傅你英气勃发,大慈大悲,慈眉善目,功德无量,更是千秋万世,一枝梨花压海棠,修的一世好福德。”
圆会走了过来,将事情巨细说了一遍,然后劝道:“师傅,打人是不对,尤其是作为师傅,更应该以身作则,成为表率,不可以胡乱打人,凡事要讲道理,理不讲不通,事不说不明,一切说开就没事,这是佛祖说的,不会错的。”
大悲一脸无语,装作没有听见,对着法海吼道:“法海,算你还有些良心,你揭走的六字光明咒呢,给我拿来,我要趁着妖魔力弱,天地正阳,赶紧重新贴在巨铜八卦上面,否则一旦妖孽出走,天下祸事至矣。”
法海不敢多言,这是正事,立马自怀中掏出六字光明咒,看了又看,才恋恋不舍的递了过去。这可是一件至宝啊。
“六字光明咒,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啊,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揣摩,就要上交,真是可惜”法海念头转动,同时看去。
六字光明咒其实就是一道符箓,呈淡金色,四四方方,巴掌大小,落在大悲禅师的手中,隐泛金辉,金辉中好似托着一轮微小的红日,光芒绽放,极为璀璨耀眼。
“你们先回寺中等我,以后不要再到禁地中来。”
大悲收了六字光明咒,冲空而去,不提。
“师兄,咱们回去吧”法海说着向前走去。
“哎,也不知那女妖精是否被师傅杀了,善哉,善哉,可惜了戒色师兄”圆会悲叹一声,脚步迈动,跟了上来。
……
金山寺。
“快让法海出来,如今都是十多天过去了,喝的酒钱也该还了吧”一名身着店小二职业服装的精瘦小伙在金山寺门口正与几个和尚发生争执,放声大吼。
“小贼秃,给老子滚出来,我家的小花是不是你吃了?”
“还有我家小黑……”
“快把法海小和尚交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金山寺。”
“还有我……”
远远地听到金山寺附近喧嚣震天,法海眉开眼笑,正要去凑个热闹,猛听到这些言语,身子一哆嗦,才记起自己重生的家伙可不是个正经的主。
吃狗肉,喝辣酒,乃是寻常事耳,甚至于曾经偷偷跑去青楼研究男人与女人的差别,更是得到一个无比震撼的结论:女人的胸肌比男人发达,怪不得寺中常有老僧说,女人是老虎,如此强悍的胸肌,真是非老虎不可比拟。
想到这里法海就是一阵无语,看着白蛇传中法海正气凛然,高高在上,却想不到年轻时候做过如许的荒唐事。
圆会憨憨一笑,说道:“法海师弟,想不到你在外面做下如此多的大事,却从没见过你提起,不过,小黑,是不是昨晚吃的那条黑狗,小花,难道是你拴住后面,准备当夜宵吃的那条花狗?”
“不过,你不应该欠酒钱啊,佛祖金身背后的一层细金不是被你拿去换酒了吗?”
圆会用手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法海。
法海一脸黑线,慌忙伸出手来,捂住圆会的嘴巴,低着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说不得,说不得。”
“大丈夫敢作敢当,有什么说不得的?”
圆会挣开了法海的手,学着法海的样子,鬼头鬼脑的瞄了瞄四周,压低声音道。
“咱们是和尚,不是大丈夫,你不记得佛经上说,佛曰:说不得,说不得,就是说吃了狗肉,喝了酒的事情是说不得,说不得的打死都不能说的”
“可是我已经给师傅说了……”
法海一阵无语。
眼见金山寺门口云集五六个人物,扯扯拉拉,喊喊嚷嚷,法海哪里敢从正门进去,拉住圆会,用僧袍遮掩了脸面,道:“走,咱们从后门进去,这些人只要不管不顾,迟早都要散的。”
“咦,那不是圆会小师傅吗?旁边的那个是谁,怎么用僧袍遮掩了脸面”金山寺门口中一人猛一回头,就见法海拉住圆会飞奔而去。
“是法海,是法海那个小臭崽子,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下一名瘦高,着灰色粗布衣服的店小二吆喝道:“出来混的,总要还的,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天,大伙儿,走,咱们明天在再来,我看他能躲到何时。”
“还,还个屁。我家小黑被他吃了,早就当成屎拉出来了,怎么还?”
“还有我家小花,不行,必须抓住法海,等到明天,天知道,小花是不是也被当成大粪拉出来”
“烧了金山寺,我还真不信法海不出来”
金山寺的僧人多少都是有些气力的,阻住众人,当下一名和尚越众而出,肥头大耳,体格健硕,站在哪里宛如一堵墙,朗声一喝,便如雷霆震动:“诸位乡亲,咱家是金山寺元元,若是法海真的喝酒吃肉,且没有给诸位钱财,我金山寺查明后,定然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若先自散去,明天再来。”
“也好,明天我会再来的,欠的钱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我家小黑也能折算数十个银钱”
“哼,酒肉和尚,不能这么算了?”
“不能这么算了?”元元脸色一横,强大的气场随之蔓延,语气不善道:“谁说不能这么算了?不能这么算了,你还待怎地?”
第七章 悟道
法海听到后面有人叫他,更不敢怠慢,脚下生风,飞一般的离去。
“娘的,好险,差一点儿就被这些人抓个现形,那可就臭大了”法海与圆会奔出金山寺很远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法海师弟,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圆会问道。
“自然是走后门,这年头只有后门才好走”法海平缓了一下呼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左近没人,仍是用僧袍遮了面容,偷偷摸摸的直奔金山寺后门。
“靠之,谁把后门给封了”法海看着原本的大门被一块块的青砖代替,就有一种吐血的冲动,金山寺壁垒森严,高墙耸立,约有十丈,并且被打磨光华。
这还不算,四壁的周围竟然一棵树都没有,法海气呼呼的想到:“小说中不是常这样写道,高人都是隐在庙旁的大树上,坐等夜色来临,然后入庙偷取绝世秘籍吗?这里怎可以没有树,怎么可以没有树啊,太不符合小说中的桥段了。”
望着高大而光亮的墙壁,法海走来走去,仍是无计可施。
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息道:“师兄,恐怕只有等诸人散去,黄昏时分,我们才能自正门偷偷摸摸的进去,现在只有在这里坐看夕阳西下,无边风景了。”
圆会一直静静地站在哪里,见法海无计可施,也就在身旁坐了,说道:“法海师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欠的账总是要还的,再说吃肉喝酒有违佛家慈悲之念。”
“嘿嘿,是吗”
法海毫不在意,双手放在脑后,就势躺在地上,看着悠悠白云道:“师兄,你说什么是佛,什么是法,什么是佛法?”
圆会一愣,思索了良久,才道:“我也琢磨不清,不过佛总是慈悲的吧,佛经上说,慈悲为本,方便为门,总不会错,只要做好事总是善,总是佛吧?”
“不见得”
法海前世为人,见多了尔虞我诈,冷冷一笑,说道:“慈悲多祸事,方便总下流,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慈悲多祸事,方便总下流?”圆会一木,方道:“法海师弟,你不是梦魔了吧,怎么尽说些胡话,慈悲怎会是祸事,方便又怎会是下流?”
“嘎嘎,难道你方便的时候往上流?”说着话坐了起来,一脸佩服的瞄了瞄圆会双腿之间,嘿嘿的奸笑起来:“没想到啊,还真没想到,师兄还有这样非同凡响的一面,果然师兄就是师兄,佩服,佩服,师弟我是无限佩服。”
“你……”
圆会闻言脸庞涨的通红,坐立不安,用手指着法海,不知道说什么好,更是把双腿拢的紧紧地。
“难道我错了?”法海一脸无辜的看着圆会:“师兄,做人要厚道,难道你方便不下流?”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良久,圆会才憋出这样一句话,脸色依然通红,鼓起勇气,道:“法海师弟,这样的话佛祖说,是不能说的,这是毁谤我佛的智慧,有大罪孽,死后要下地狱,受尽诸般苦楚。”
“不会的”法海说道:“佛祖是慈悲的,总会宽恕一切诽谤他的终生,嘿嘿,我说慈悲多祸事,方便总下流,并非虚言,要是什么事情总要一味慈悲,方便,好坏不分,总是要引来祸事,是非的,慈悲和方便也有理性,否则就不是慈悲,就不是方便了,而是祸事,下流。”
“这样子啊”圆会若有所悟,坐在法海身边沉默下来,而法海重新躺下,遥望天际一轮红日如豆,晚霞弥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走吧,那些人应该都散了”
“嗯,走”
法海,圆会两人静静地走着,夕阳西下几时回?晚风吹拂,马上又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开始。
不一会儿就到了金山寺门口,众人早已散去,两人刚要偷偷的溜进去。
“站住”
金山寺门口转出一位老僧,须发皆白,披着一件橘黄色的僧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脸色低沉如水,望着法海道:“你好胆子,好胆子。”
法海,圆会身子一紧,低着头,转过身来:“师傅。”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天色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大悲禅师眼蕴怒意,白日的事情,元元已经告知,自然明白法海、圆会二人是躲了出去。
此时,不过是借机敲打下法海,免得将来不知天高地厚,惹出诸多风波来。
“这个是……”圆会刚要回答,就被法海扯了下袖子。自己硬着头皮上前,道:“师傅,我和圆会师兄今日忽有所感,就地顿悟,此时心神回转,不觉误了许多工夫,才回来的晚了,还望师傅见谅。”
“顿悟?是吗?你悟出些什么?”大悲禅师怒极而笑。
法海抬起头来,神色庄严,道:“我悟出四个问题,第一个是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