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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淡淡一笑,看着前面的鹤童,心中毫无怯惧,刚才的一巴掌让法海轻易探出来这个未来小舅子的深浅。
世界上一些妖精机缘巧合获得灵智,化形为妖,并不是就能具备大神通,大法力,有些妖魔也仅仅是比普通人力量上大了一些,面貌狰狞一些。
就像白蛇传中胡媚娘的侍女采茵修行三百余年,基本与常人少女无异,并没有什么法力神通。
而白如玉的弟弟,鹤童显然也是这一路人物,不过鹤童看起来却是被家人宠坏了,毫无自知之明,以为自己能够化形而出,便以为自己是绝世天才,可以纵横天下了。
一层白光闪耀,鹤童化身一只飞翔在苍天之上的白鹤,这头白鹤神骏异常,全身洁白色,嘴和脚呈红色,扑棱一声,双翅展开,覆盖方圆十丈。
嗖……
鹤童展翅高空,舒探利爪,对着法海的头皮一爪子抓摄而来,带着一阵疾风,呼啸着,如疾风骤雨一般。
“滚!”
法海运转幽冥真气,一座十八盘肠地府的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强大的威势遍及周身,阴森,诡异,煞气腾腾。
宽厚粗糙的大手更是膨胀几分,大若磨盘,通体血红,对着扑来的白鹤,一巴掌拍去,杀意无边。
砰……
白鹤被法海一巴掌直接拍的倒飞而去,在空中晕乎乎的打了几个滚子,才摇摇晃晃的落在地上,羽毛零落,嘴角透红。
砰砰砰……
法海施展步步生莲神足通,步步跟进,拳拳到肉,不过这些拳头都没有注入真气,完全是凭着肉体的力量,狠狠的殴打着白鹤。
鹤童虽然傲慢无礼,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若是真的一拳打死了,白如玉哪里,无论如何都交代不过去。
不过,这小子太气人了,见了自己爱理不理不算,还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就差脑门上写着“都来揍我‘这样的字儿了。
砰砰砰……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拳拳到肉,鹤童白光一闪,化作少年人的模样,用手捂着脸,高呼着:“不许打脸……否则我给你急……误会……全都是误会……”
法海一脸无语,也不停手,刚刚还要打要杀,怎么打一顿口气都变了?莫非这小子是个受虐狂?
砰砰砰……
不一会儿功夫,鹤童就被法海狂殴的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不过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真的不能再打了,是姐姐让我来试探你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鹤童被法海压在身下,噼里啪啦一阵老拳,心里郁闷都要哭出来,这个未来的姐夫也太彪悍了吧?
自己可是他未来的小舅子,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抽,也不怕我给他小鞋穿?
“打的就是你,看你再嚣张,在牛气哄哄的,告诉你,做人要低调,低调,你懂吗?”
法海一边打,一边教训着,听了鹤童的话一愣,问道:“你说什么?你姐姐让你来试探我?试探什么?”
“当然是试探你是不是对她有真感情?”
鹤童一脸悲愤,怒道:“可是姐姐她骗了我,她告诉我说,你仅仅是刚刚凝练真气,我完全可以压着你打的,为什么都颠倒过来了?呜呜……这个世界太疯狂,姐姐为了个男人,都把自己亲爱的弟弟,这样给出卖了?”
……
过了一会儿,在鹤童的解说下,法海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鹤母极力反对白如玉和法海在一起,一则是法海太没有本事,二则是法海没有强大的靠山,根本不能给女儿带来幸福,更不能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什么利益。
不过这些都是暗地里的猜测,明面上的说法是,人、妖在一起违背天地之理,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否则就会受到天罚。
与此同时,更是给白如玉介绍了一位妖族大能的儿子霍天良,惹得白如玉烦恼异常,又不能与自家母亲计较,便让弟弟出来寻找法海,寻求解决的办法。
“妖精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鹤童有些茫然,问道:“难道妖精不是人?”
哦,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法海没有回答,停了一会儿,鹤童哼哼唧唧的自怀里掏出一张红纸,递了过去:
“这是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莫非是情书?”
法海心中一喜,接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松鹤万寿山
红纸叠的方方正正,还带着一些清香。
不过此时却卷了一些毛边,肯定是鹤童这小子没有保管好,法海幽怨的看了鹤童一眼,小心翼翼的打开红纸,放眼看去,上面写道: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这是一首清词《清平乐》,词中寓情于景,以淡景写浓愁,言青山长在,绿水长流,而自己爱恋着的人却不知去向;虽有天上的鸿雁和水中的游鱼,它们却不能为自己传递书信,因而惆怅万端。
感动啊,泪哗哗的……
想不到白如玉对自己是如此的情深意重,法海觉着自己一时被巨大的幸福所笼罩,这样美丽,可爱,温柔,贤惠的女子,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嫁人就要嫁给我!也只有我这样伟大的人物,才有资格娶她为妻,霍天良算个什么东西,也妄想着癞蛤蟆要吃天鹅肉。
要知道,天鹅肉不是那么好吃,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姐姐还要你带来什么没有?”
法海仔细的收了这张红纸,贴身藏在胸口,和自张默如暗室中得到的‘步虚大师坐禅图’放在一起,细细的珍藏着。
“没有了?”
鹤童用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肿胀的脸蛋,不断的呲牙咧嘴,这个姐夫太混蛋了,打起来自己那是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啊,呜呼,我这足以迷倒万千无知妖族少女的脸蛋,没法见人了,想到这里肚子里就是一阵邪火。
就是有,打死我也不给你说。
“真的没有什么了?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忘了什么?”
法海盯着鹤童,有些心急火燎,双眼中满是盼望:“总要告诉我她住在那里吧,现在的情况如何?若不然,我一头栽进去,就凭我这凝气期的修为,还不被里面的大妖拿了,开膛破肚,敲骨取髓一般,活生生的给吞了。”
“真的没了。”
鹤童双手一摊,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乐呵呵的笑道:“打死我也是没了,没说就是没说。”
“你确定,真的没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法海咬了咬嘴唇,双手握得咯吱咯吱的炸响,十指上泛起一层苍白之色,盯着鹤童,眼里有些冒火:“有话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否则,我能打你一次,就能打你二次,我可不希望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
鹤童看着双眼冒火的法海心中一惊,退后两步,背后哧啦一声,窜出两只洁白的羽翼,轻轻拂动,带起一阵狂风,就要升到高空。
“这是干什么?将来咱们都是姐夫小舅子,要好好亲近亲近。”
法海眼疾手快,步步生莲神足通如浮光掠影,闪电一般欺近到鹤童身前,伸出血光盈盈的大手,一把握住鹤童的一张翅膀,笑吟吟的道:“你这双翅膀,非常漂亮。”
然后手上一使劲,几片羽毛飘飞在空中,心疼的鹤童一个咧嘴,就听法海淡然笑道:“我对你非常欣赏,可不要让我失望,我想你姐姐肯定还有别的事说了,你仔细想想。”
说着把眼睛瞄啊瞄的,盯向了鹤童一双洁白如玉的翅膀,用手抚摸了一下,有意无意的说道:“这些羽毛非常漂亮,若是做一件貉毛大氅,想来一定会非常拉风。”
鹤童听了心中一个哆嗦,欲哭无泪,装出一个苦瓜脸,道:“真的没了,真的是没了……”
“真的没了吗?”
法海手上用力,又是几片鹤羽随风飘落,看着鹤童,嘴中淡淡道:“可惜了,这几片漂亮的羽毛,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那是,那是……”
鹤童迭声应道,心中恶狠狠的骂道:“我能不能好好想吗,看你这架势,若是不能说出一个七长八短来,你还真能把我这一身美丽的皮毛撕扯个干干净净啊。”
法海转头望着张家庄的方向,烟火飞天,一片通红,更有浓浓的黑烟遮天蔽日,一阵喧嚣吵闹之声,隔得远远地,仍能听到。
过了片刻,法海才转过头来,手上用力,淡淡问道:“想好了吗?你看我身上的一件衫子都破成这个样子了,说不准会做一件貉毛大氅。”
说着又淡淡的扫了扫鹤童变化出来的一双翅膀,洁白的羽毛随风舞动,宝光在羽毛中流转,晶莹璀璨,神秘朦胧。
“啊……你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我来的时候,姐姐的确说了一些话。”
鹤童感受到法海手中的力道,脸色微变,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似地,苦瓜脸立刻变成一朵花似地,满是惊喜:“就是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鹤童说到这里双手微抱,头略微高抬:“听姐姐说,你有一部非常奇妙的功夫。”
说着,拿眼去瞧法海血光盈盈的大手,眼珠子胡乱滚动起来。
“说了什么,你可不要骗我”
法海沉稳的道:“我这人最讨厌欺骗我的人,凡是骗过我的人,结果都很凄惨。”
说着,另一只手,大手清扬,血光透体,轰在地上,一片灰尘飞扬,待到尘埃落定,一个方圆数丈的深坑,出现在眼前。
看着深坑,鹤童的小心肝,扑腾腾的乱跳,小心的道:“坑过你的人,你把他们怎么了?”
“也没什么”
法海淡淡的道:“坑我的人,都被我挖坑埋了。”
“是吗?”
鹤童心虚的看了看眼前的大坑,脸上勉强堆笑,道:“活该,活该,敢欺骗姐夫这样的人,活该被埋。”
“姐夫?近乎套的挺快”
法海心中暗暗一赞,这未来的小舅子上道,不过嘴中仍是不咸不淡的道:“凭咱们的关系,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说吧,你姐姐还说了什么?说出来,你看我这手血手印如何?就送给你玩玩。”
“咳咳……真的吗?”
鹤童微咳一声,有些惊喜,这才扭扭捏捏的学着白如玉的声音,娇声道:“我姐姐说,若是找到了他,就告诉他,一定要来找我……要是他愿意写个什么来着,你就顺便捎回来,若是不愿意,哼……那就算了。”
法海听着一个老爷们,学着个大姑娘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寒,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层生。
说着还自怀里拿出两张纸,一支笔,两张纸,一张空白,一张画着许多影像。
空白的纸,应该是让自己写情书来着,有画的纸,看着是一片松林如海,松涛阵阵,一片白云缭绕,无数仙鹤飞舞,更有许多箭头,隐隐约约自别的地方指向这里。
“这是?”
法海有些疑惑的看着鹤童,说着也松开了抓着鹤童翅膀的手。
鹤童不满的扇动了几下翅膀,看着落在地上的几片鹤羽,心中一片幽怨,有些不满的说道:“那是通往我家的缩图,我家住在松鹤万寿山,一年后,我母亲就要姐姐和霍天良订下婚姻。”
“好”
法海微微点头,把缩图收好,拿起空白的纸,想着写点儿什么好呢?
就听鹤童在旁提到:“那个,那个,你说的那个什么血手印来着?”
法海淡淡一笑,金书自紫府升腾而出,散发着无穷霞气金光,神辉如雾,涌动出来,射出一道霞辉,笼罩在鹤童周身,随之消失不见。
鹤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大血手印的修行之道。
而法海对着白纸沉思了一会儿,就要提笔写下几行字,不过,马上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好像不会使用毛笔。
这情书可怎么写啊?难不成让小舅子代笔?
法海看着正在沉思大血手印修行之法的鹤童,脸上一片羞赧。
第三十章 异象
天色渐晚,一抹夕阳的余霞遍布在西方的天空,映的通红。
秋风也紧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法海有些破损的白衫随风舞动,手中正愣愣的拿着一张空白的纸张。
清风拂过,白纸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
“咦?你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鹤童自对大血手印功法的沉思中回转心神,一脸的兴奋,显然是有所体悟,抬头正要吹嘘一下,看见法海双目圆睁,一丝红晕缭绕的盯着自己,吓了一跳,向后面急退两步,一脸的防备着:“不要过来,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个正常的妖男……绝没有断袖之癖!”
“正常的妖男……!”
法海一脸的黑线,不知道说什么好,举了举手中的白纸,又举了举手中的笔,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谢雷穿越而来后,虽然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