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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停,煞气散去,王五忙一步走到法海身旁,跪下,道:“多谢仙长成全。”
法海没有扶起王五,坦然受之,道:“王五哥,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区区一部刀决何足挂齿?何况,纵然没有这部刀决,王五哥也迟早会踏入炼气成罡的境界。”
“若是没有仙长赐予的这部《奔雷》刀决,我凭仗师门传下的《惊电》刀决,纵然将来能有机会修到炼气成罡的地步,也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了,根本没有机会步入先天,多活上一甲子。”
王五感激涕零,跪着说道,胸口不住的起伏,显然十分激动。
步入先天,就能比常人多活一甲子。
一甲子就是六十年!
“王五哥,快快请起,切莫叫我什么仙长,仙长的,这就见外了,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混迹红尘的小和尚而已,甚至连和尚都算不上的;不信,你看,我头上的头发都长出来了,而且还没有受戒呢。”说着把头前伸,让王五看个清楚。
王五顺势站起身子,看去,法海的头顶上果然有些乌发就像一根根草芽儿冒了出去,黑幽幽的一片。
“再说你师门的刀决叫惊电是吧?哈哈……我传给你的这部刀决叫做奔雷,惊电奔雷,奔雷惊电,一公一母,一阴一阳,简直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说不准就是一部刀决呢,不如以后改作奔雷惊电决,不过,我看你修行的刀法,从刀锋看应该是五虎断魂刀一路,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可愿意说说?”
“这个……”
王五犹豫了一下,说着:“不瞒仙长,我修行的虽然是惊电刀决,刀法却的确是五虎断魂刀,乃是我幼年时候,逢一高僧,传给我这路刀法,却没有刀决,说是我与佛有缘,不过,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哪位高僧,也就不了了之,想不到今日却被仙长认出来了。”
法海有些疑惑地问道:“哦,你的师父不是华山老怪吗?怎么又跑出一个老和尚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华山老怪算不上我的师父。”王五自嘲一笑,道:“谁见过把自家地师父称作老怪的,这也是我命中的造化罢,有一次我在耍五虎断魂刀的时候,恰好华山老怪打那经过,见我刀法使的好,不过没有刀决,就赐了一部刀决,却坚决不肯收我做了弟子,说是这门五虎断魂刀高深莫测,定然是高人所传,不敢抢人弟子。”
“哦,原来如此。”
法海一副了然的样子,心中转动,已经明白了一些,问道:“王五哥,你可还记得当初传你这门刀决的高僧的法号吗?”
“时间太久了,那时候,我还太小,记不很清楚了。”
王五揉了揉脑袋,愁眉苦脸的道:“哪位高僧好像自己说过,叫做大悲什么来着,具体什么实在想不出来。”
第一百零六章 术士
。“大悲,大悲,果然是你。”
法海听了‘大悲’二字,早就明了,这王五恐怕是自己的师傅大悲禅师在外面收的一个记名弟子。
不过,师傅也太不负责了吧,传了套刀法,便任由人家自生自灭,也不管不顾的;若不是五虎断魂刀是金山寺独家法门,老子还真想不出是谁把这门刀决传出来呢。
不过,大悲老秃驴似乎只有先天境界,修炼的的是大悲不动禅王功,怎么会传下来这门五虎断魂刀呢?
五虎断魂刀刀法刚猛无铸,气势昂扬,修行可以勇猛精进,直通道境,本不是佛门慈悲要旨,而是护法金刚,罗汉,明王所修行的功法。
所谓佛门慈悲,亦有金刚怒目。
想起这门功夫,法海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师兄圆会,憨厚的神态浮现在眼前,会心一笑,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记得圆会师兄曾经说过,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修得五虎断魂刀,步入道境,广大金山寺法门。
“圆会师兄,不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不知不觉的,我已经下山数月了吧。”
法海感慨一下,心道:“圆会师兄有师傅照顾,自然会过的非常滋润,我被被悟道堂首座净空大师督促下山化缘,为佛祖重塑金身,如今也算是颇有资产了,可惜,我本来就是想出来的,只有出来,才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自然不会轻易回去了,因为我有了其他的想法;那就是……嘿嘿,对不住了,许仙,为了温婉可人的素贞,我只能竭心尽力为你寻找一房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了。”
这些念头都是电光石火间,随生随灭,定了定心神,说道:“王五哥真是好造化。”
话毕,便闭目不言,端然独坐,神态肃穆而庄严,犹如一尊临尘的神佛。
王五谢道:“全靠仙长提点。”
诸人无语,不久,停船靠岸。
法海怀抱着雪狐同贾如玉,胡儿,王五陆续登上岸来。
嘉华城不愧是座大城,城墙高大,格局宏伟,端不是青羊镇可比的。
青色的城墙有四五米高,一条宽阔的护城河蜿蜒缭绕而去,河水清澈而幽深,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城门,大道两旁种植着许多高大松柏,松苍柏翠,路宽城深,平整的路上不时有车辚马啸声传来,来往的路人如织,车如流水马如游龙。
“今天真是热闹,正是嘉华城的集市日子,一个月中每逢二、三、五、十几个日子便是嘉华城上集的时候,游人如织,车水马龙,挥汗如雨,摩肩接踵的,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美少年华衣锦服,气度翩翩,笑起来,温润如玉,为法海介绍着嘉华城中的一些景致,和名胜佳地。
法海怀抱着雪狐,踱步行着,大袖飘飘如行云流水,潇洒出尘,闻言笑着:“怪不得今天这么多人,原来是逢了嘉华的集市。”
贾如玉道:“正是如此。”
四人一狐,随着人流向着嘉华城中走去,朗朗一条通道,阳光明媚照射下来,古木苍苍,荒草漫道,不觉到了门前,高大的城墙上面留下了深深地刀孔斧痕。
一股沧桑的岁月气息迎面而来,略一驻足,法海四人由城门的士兵查看一番,略一打点,便进了城中。
嘉华城中热闹非凡,店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街道上面也打扫的整洁干净,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放眼看去,五光十色,绚丽多彩,各种各样的货物挂的,放的到处都是。
四人在船舱中,由于王五突破到了炼气成罡境界,真气波动之下,粉碎所有,并没有吃多少,如今一路行来,颇觉劳顿,迎面一幅长幔随风飘荡,酒肉的香味传来,肚子中顿时感觉饥饿入肠,腹里一阵空虚,贾如玉用手一指,道“禅师,不如先去前面的酒家吃过便饭,再作打算如何?”
闻言,法海住了身子看去,一干修竹粗若婴臂,长过房顶,上面挂着一道长幔随风摇摆,定神一看,上面写着一行行楷‘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哈哈一笑,道:“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好句子,好句子,看这店门装饰,也是非常素雅,应该是一处农家宴,吃起来定然会别有一番滋味,快去,快去。”
“五位且慢!”
正走着,一人手举着一杆幔子,斜插了过来,四人忙停下,看去,这人身着水云八卦衣,头戴紫金通天冠,丰姿英威,相貌清奇,一身仙风道骨。
幔子上面写着两行楷书‘避死延生,知生前死后事;算天算地,算前后五百年。’
原来是个江湖术士,法海,贾如玉,王五,胡儿四人相视一笑,便由胡儿上前道:“道长说笑了,我们这里只有四人,何来五人?这是一点银子,不成介意,算是行善积德,为三清道祖奉些香火钱便是。”
说着,自长袖中取出些许银两,遮掩着递了过去。
“无量寿福。”
道人稽首一礼,微笑着接过来银两,从从容容的放在怀中,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既然得了诸位的银子,少不得为五位算上一算。”
贾如玉三人洒然一笑,不做介意,这里只有自己主仆三人,外加法海禅师哪里有什么五人;果是江湖术士,故作玄虚,常出惊人之语,引人注意罢了。
法海听了却是心中一动,雪狐已经通灵,算的一位,知道道人非凡,便怀抱着雪狐越众而出,一指迎风飘扬的长幔,高声喝道:“‘避死延生,知生前死后事;算天算地,算前后五百年。’道长好大的口气,在这里故作玄虚,却不知道长有哪些本事?又能算些什么?莫要风大闪了舌头。”
道人悠然一笑,道:“善哉,善哉,道人我口气不大,本事却有,若是碰到常人,我一眼看去,便能算出八九分,剩下一分是生机,若是富贵人家,我一眼看去,也能算出七分,剩下三分是天机,纵然是炼气士,我也能通晓些许过去未来之事。”
第一百零七章 说佛
“通晓过去未来?”
法海心中暗暗警惕,知道果是碰到了高人,不是故弄玄虚的江湖浪人,再不敢莽撞,生怕被道人识破来历,便小心翼翼道:“道人,既然如此,我便算上一卦如何?看你到底是信口胡诌,还是真有几分功夫。”
道人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正要你算!快快算来就是。”
法海也是轻笑道:“却不知我是谁?我自何处来?将往何处去?”
道人定定的看了法海数眼,眉头一皱,许久,待法海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方说道:“难,难,难,道最玄,莫把八卦作等闲?来如朝霞无觅处,去似松鹤苦海边。”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要把八卦推算之术当做普通的事情来看待,你的来历就像烟霞一般飘渺莫测,我也算不出来,不过你的去处,却是桃花染血,名唤松鹤的地方。
说着,扫了一眼法海怀中的雪狐,眼中闪过两道神光,如惊天长虹,似流星贯空,露出贪婪之意。
小心掩饰了一番,又上前一步,对贾如玉道:“小友面目俊秀,福分深厚,前生注定事,莫错过缘分,自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奈何缘虽天定,份在人为,成与不成尚在两可之间,小友还需努力。”
听得贾如玉面色一紧,莫非这道人还真有通天彻地之能,能算过去未来之事?不然此人未曾蒙面,如何知道了我的心事?
道人又转眼扫了扫王五,胡儿两人,仅仅是点头一笑,不再言语。
随即,睦光转向雪狐,凌厉起来:“这位小友,我虽不知你从何来,却知道你本是仙风道骨,有成仙成佛之相,只是可惜却印堂发黑,眼下便有血光之灾。”
在道人眼珠子乱动,扫向雪狐时候露出的一丝贪婪之色,如何逃得过法海的耳目,虽然法海失去了真气修为,然后炼气成罡的身体却依旧如初,身上有数万斤力道,更是耳聪目明,能明察秋毫。
见道人出言恐吓,故作慌张,手脚无措的问着:“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有血光之灾?天,怎么会这样,你说的这是真的吗?道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言语间,拽开步子,径自奔到道人身前,一手抓着这人的道袍,一把鼻子,一把泪,哭的满是凄凄惨惨戚戚,只见泪流滂沱,鼻子过河。
肚子里却转动无数念头,如今真气失去,面对着这尊看似高深莫测的道人,如何是好?
“无量寿福。”
道人喧了一声道号,满面慈悲,一眼怜悯的看着法海,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本不欲多事,然而仙家秉承慈悲度世之意,也不忍见你身陷囫囵。”
法海假作哭泣,道:“道长慈悲,还望道长大展道法神通,救我一救,弟子定会志心朝礼,一日三拜,为道长上香祈福。”
道人眼睦中闪过一丝蔑视,很好的掩饰着自己的贪婪与居高临下,看着低首而哭的法海,猛然提高了声音,喝道:“你可知道,你怀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它本是一个祸害世人的魔头,你抱它作甚?不如舍了我,炼化掉与你排忧解难如何?”
说着伸手便向法海怀中讨取,法海作势抱住道人,悲道:“这小东西与我相依为命,从没有伤过性命,如何是祸害世人的魔头,莫不是道人认错了?”
道人横眉冷对,厉声道:“如何会错?这本是祸害人的魔头三眼灵狐。便是化作飞灰,我也识得。”
手上一用力,道:“给我拿来吧。”
到了此时,众人如何不晓得,这道人看上了法海怀中的灵兽,身子震开法海,伸出大手,就要巧取豪夺。
法海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如此,难道你眼里没有王法了吗?”
道人嘿嘿一笑道:“你看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纵然是光天化日之下又能如何,贫道方外之人,修成一身道法神通,岂是区区蝼蚁制定的王法所能拘束的。”
听了这话,四人大惊失色,放眼看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