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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间,一名衣衫华丽的富贵公子轻笑着走出来,先是朝天空呸了声,然后满不在乎的朝严怀山道。
这人,正是严怀山的嫡长孙严谦,严家一干后辈中,也就他如此性格,敢在严怀山面前说三道四,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
“嘘,谦儿啊谦儿,爷爷该说你什么才好!别忘了,我修行者虽逆天修道,但万法自然,天道自然,焚香祷告固然显愚昧,但也不失我等诚心向道的表现,所以这礼啊,你还是得拜的!”严怀山郑重道。
说到这,严谦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随意弯下身子行了个礼,便草草了事,重新退回一边。
接下来,一干家族成员轮番上前叩拜天地,严怀山才轻轻迈着小步,走到严谦身前,高兴的说道:“谦儿啊,这两年来,你的修为境界可以说是进展神速,我想再过几年,便可以向掌门申请让你闯一闯擎天塔了!”
“哼,擎天塔,谦儿才没兴趣呢!”严谦冷笑一声,随口回答道。
“哦,这是为何?你的修为已臻入通灵三重,百年来,你是天玄门除了掌门一脉修行最快的三代弟子,早一日闯闯擎天塔,对你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擎天塔?我闯他何用,随随便便一个外人都能闯擎天塔,我才不在乎呢!”严谦满脸愠色,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哦?你说的外人?指的是……?”严怀山看着自己最为心爱的孙子一脸打翻了醋瓶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道。
“爷爷,你说还能有谁,不就那个什么白若白长老吗?听说此人来历不明,而且年纪也不大,但掌门和几位长老护法也不知怎的鬼迷心窍便让他加入了天玄门。哼,还有啊,随便闯一下擎天塔便能当长老,我看这擎天塔也不怎么样嘛!”
说到这,严谦一脸冷笑连连,双眼射出一道精光,实非此年龄性格的年轻人所能拥有的冷冽。
“哦!这件事我也略有了解,只是掌门作事向来稳妥,既然他选择相信了这人,那便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服从便是!”严怀山淡淡道。
“哼,纵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知道吗?爷爷,那天我申请加入执法队,这白长老竟当场拂身而去,留下一句话来,让孙儿我好不憎恨厌恶!”
“哦?白长老留下何话与你?”严怀山这下也好奇了,连忙问道。
这话一出,便见严谦表情顿了下,瞬间转为一股咬牙切齿的怨恨之色。
“他说,此子,心不正,不可琢也!”
严谦重重一字一顿道,双拳紧握,显然是为这一句话而感到愤怒异常。
“放肆,这白若何等角色,竟如此辱骂我严家子孙!哼,好个心不正,不可琢也!如此肤浅之人,竟担任我天玄门长老一职,实在是有辱我天玄门威仪!”
瞬间,严怀山便变了脸色,口中恶狠狠的吐出这一句话来。
严谦身为严家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以弱冠之年便将修行境界臻入通灵三重,此等天资机缘,远非寻常人可比。所以,在严怀山看来,严谦便是上天赐予严家的宝贝!
因此,严谦自小到大,便极讨严怀山欢心!如无意外的话,百年后,严谦将会是严家的新一任家主!
而现在,一个黄毛小儿竟当场辱骂自己的爱孙“心不正,不可琢也!”
这……这……这简直就是对严家赤裸裸的挑衅啊!
想到这,严怀山阴沉着脸,低声朝严谦发问道:“那前些日子,你下手打伤一名三代弟子,引来执法队的缉拿,然后又与其发生冲突,这里面……”
“爷爷,不用猜了,这件事的确是我故意做的,本来是想引那白长老出来,给他一通颜色瞧瞧。只是后来没想这家伙在闭关,所以孙儿才暂且放他执法堂一马,待日后寻着机会,定要此人为当日侮辱孙儿留下的那一番话而后悔!”严谦面无表情,冷冷发笑道。
“好……好!”
良久,便见严怀山一脸狂喜,双手忍不住抱住严谦,口中哈哈大笑道:“我孙聪明才智无人可比,心肠更是杀伐果断,将来必是成大事者,天佑我严家,天佑我严家啊!”
“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严怀山心花怒放,在他看来,孙儿的心计比起寻常人来说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性格,倒还真像三分自己,哈哈,哈哈!
最后,严谦嬉笑一声,便是轻轻抽离出严怀山的怀抱,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待到严怀山放声大笑完,严谦正要行礼告辞离开时,便见不老峰山脚下闪过数道光芒,其中两道金光大作,异常耀眼,直刺人眼球。
光芒顺转而至,划过一道大起大落的弧线后,慢慢停顿在朝天崖边百米处的天空中。
视线中,几道人影分别踩着法器,神情紧张的望向朝天崖,而当中一身影,则淡然迎风,紫色华服随风飘飘,脚下凭空而立,整个人说不出的潇洒灵逸。
“执法堂堂主白若,率执法队四人拜见严怀山总管……拜见严怀山总管!”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迅速在朝天崖四周激射开来,引起一声声回音后,瞬间激起一层层灵元波动开来,犹如九天龙吟响彻云霄大地般!
第040章 来人,绑了!(一)
好霸道的灵元波动!
严怀山面色一凝,双眼射出一道精光,遥遥望着视线中那一道身影。好半天,才见严怀山哈哈一声大笑,口中轻喝道:“白长老驾临,真是令严某大感荣幸,白长老,请吧!”
话音刚落,白若也不客气,淡淡一笑,身体划过一道弧线降落在朝天崖上。
几名严府家丁搬出几张镶金坐椅,很快便将朝天崖布置成一个露天的小型接客室。
严怀山和严谦对看一眼后,这才静静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望着白若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执法堂白若,见过严总管!”
“这几位是执法队的四位组长,穆剑秋,肖月,穆剑萍和楚远。”
接下来,白若一一指着身后几人朝严怀山介绍道。
穆剑秋等人微微侧了下身子,恭敬的朝严怀山行了个礼。
一丝微笑浮起,严怀山这才站起身来,踏着重重的脚步朝白若走了过去。
“哦,白长老果然气宇轩昂,几月前严某奔波在外,一直未能如愿结识白长老如此青年才俊,今日一见,实在是令严某深感荣幸啊!”
第一眼,便见严怀山满脸皮笑肉不笑,伸出双手,朝白若笑道。
“严总管客气了!”
微微扫了一眼严怀山,白若心里不禁暗自惊讶了声。
眼前严怀山,虽然一脸平淡表情,浑身上下气场如平静的水面,没有丝毫波澜。但在白若灵觉的探察下,对方骨子底隐藏的灵元气息,却也绝不比天玄门任何一位长老来得差上半分!
这个严怀山,难道竟也有皇极修为境界?那对方,到底是在皇极第几重?
顿时,白若好奇了!
“来,白长老,给您介绍下严某的孙儿,谦儿,还不见过白长老!”
见白若微微发呆间,严怀山闪过一丝得意,然后指着坐在他身边的严谦朝白若沉声道。
“哦?”
回过神来,白若朝严怀山身边一扫,便见一剑眉凝立的少年静坐在一边冷笑,双眼不时朝自己投来几道玩味的眼神。
只是一眼,白若便已认清了身前少年的模样。
竟然是他,难怪……
白若淡淡一笑,他依稀记得此少年曾经和自己顶嘴过。当日,自己以心理测试法筛选执法队成员时,这名少年在那份考卷的回答让白若第一眼便否定了他的申请。
原因很简单,连续几道题目,少年给的答案便是“杀,杀,杀!”
这个少年,竟欲以“杀”成道,足见其胸中戾气十足,心性残忍!所以,白若那日才会断然拂衣而去,留下一句“此子心不正,不可琢也!”这句话来。
现在,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加上从他那不时冒着冷意的表情中,白若自然知道此子定是心胸狭隘之人,想来这几日执法队发生的风波,应该是由对方一手造成的了!
想到这,白若朝对方投去一道试探的眼神,便见严谦冷笑一声,把头转到了一边。
“呵呵,来来,白长老还请上座,今日是九月初九,严某一向有焚香祷告上苍的习惯,倒是让白长老多走一趟,如有要事,直接唤名弟子前来相告便是,严某一定登门拜访!”
嘿嘿一笑,严怀山也知自家孙儿的脾气,连忙朝白若笑道,瞬间转移开话题。
“严总管客气了,今日白若前来,其实还真有件事需要麻烦严总管!”白若淡淡道。
在他身后,穆剑秋等人先是看着白若如此客气讲话,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然后,便是被旁边严谦不时扫过来的几道鄙夷神情惹得火起,如果不是碍着严怀山在场的话,只怕几名年轻人已经出声大骂起来了。
毕竟,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何况一干修行未成,道行未深的毛头小子们。
“哈哈……”
听到白若如此客气之言,严怀山先是一楞,接下去便是一声雷霆大笑起来,直振得在场众人心里一阵发怵。
“白长老身为天玄门长老,连掌门都要看您三分脸色,我小小一个外门总管,能帮到您什么啊?”
严怀山的笑容十分古怪,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不……此事还非严总管解决不可!”白若淡淡回答道,脸上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
“哦,这下严某倒还真有兴趣了,白长老,你不妨直说吧!”严怀山哈哈笑道。
“爷爷,白长老肯定是嫌供奉低了,毕竟天玄门长老门每月供奉多少可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我说的没错吧,白长老!”
这回,倒是严谦发话了,只是他话语中丝毫不带一丝尊重之情,脸上尽是讥讽之色。
其实,他这话还真没错。
天玄门有三千修行弟子,每月花费以上万灵晶计算,如果不是外门弟子在严怀山的带领下维持着门派上下大小花费和细心经营,只怕一干天玄门弟子早已是饿蜉遍地,别说是修行了,连温饱吃住都是问题,哪有闲功夫谈修行得道,飞升成仙!
所以,经过百年来的发展,别看外门总管这个职位算不得天玄门的核心职位,但比起一般护法甚至长老,都要来得重要!
而严怀山,从四十年前成为外门总管来,更是以一己之力维持着天玄门门派的稳定发展。可以说,在修行方面,掌门卫青和一干长老是权威,但凡是与这世俗其他方面等等来讲,严怀山便是天玄门上下的“第一人”!
所以,有时连掌门卫青,都不得不卖几分面子给严怀山!
“严总管,白若这次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请严谦随我执法队走一趟!”微微一笑,白若看似随意的朝严谦走过去几步。
什么!
听到这句话,严怀山和严谦不禁勃然变色,脸上露出一道冷笑。
“白长老此话何解?难道我孙严谦犯了何错?”严怀山装傻道。
至于严谦,则是不屑的朝白若狠狠投来一道怨恨的眼神。
“剑秋,将严谦所犯之事,违背了天玄门门规哪一条,详细说予严总管知!”白若漫不经心的再往前走了一小步,然后才在严谦身前三步之遥顿住了脚步。
顿时,严谦表情涨成猪肝色。
别看白若这几步踏的随意,实则已经冲破了严谦暗地里设下的灵元结境,不动声色间,两人修为实力孰强孰弱,便一目了然。
冷哼一声,严怀山站起身来,轻轻走到孙儿严谦身边,陡然便是一道磅礴的灵元压势发出,如黄河决堤之水般向着白若滚滚而来。
轰!
一声无形的碰撞,两股惊人的气场同时对碰在一起,现场瞬间风雷顿起,一阵灵元波动后,将在场原本摆设好的几张桌椅掀了个胡乱一通。
喝!这严怀山,果然有两下子!
“白长老,严总管,三代弟子严谦于四日之前在竹林居失手打伤同为三代弟子的吴大用,此乃犯下我天玄门门规之一『不得手足相残』戒律!其二,严谦经执法队判罚为后山禁闭本年,在此期间,严谦不遵守禁闭条律,私自下山返家,目无法纪,此乃犯下『目无法纪』之罪!两罪合一,故执法队有权带走严谦!”穆剑秋沉声道,这最后一句,却是平白加重几许,显然是在说与严怀山知道。
“哼,白长老,此事我孙严谦已向我禀明一切,你不追究到底,便径直上我不老峰要人,未免有点太儿戏了吧?”严怀山阴沉着脸,语气中泛着一股威严,不愧是掌权数十年之久的上位者。
“剑秋,将吴大用带上来!”
白若并没有立刻回答严怀山的问题,而是朝身后穆剑秋轻声说道。
“是!”
穆剑秋得令后,身体一下腾空而起,从不老峰朝天崖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