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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孝剑道:“既是这样,何不干脆取消算了?”
钱祖扬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却不知丁老鬼是怎样想的?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穆孝剑道:“这黄鹤大会是由丁清楼筹办的么?”
钱祖扬道:“是的。”
穆孝剑道:“他接手多久了?”
钱祖扬有点听不懂:“接手什么?”
穆孝剑道:“那当然是黄鹤大会,丁清楼总该不是第一个筹办黄鹤大会的人吧,难道他一岁就懂事?”
钱祖扬叹口气,道:“孝剑兄,你错了,他一岁时虽然不懂事,但第一个筹办黄鹤大会的却是他!”
穆孝剑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
钱祖扬道:“你没有听错。”
穆孝剑道:“那一定是钱兄弄错了。”
钱祖扬道:“我也没有弄错。”
穆孝剑几乎叫了起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钱祖扬道:“这当然有可能。其实这很简单,黄鹤大会之前不叫黄鹤大会,叫中秋大会,黄鹤大会是丁清楼改过来的名字。”
穆孝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子的。”他接着又道:“那之前的中秋大会,最后筹办的人是谁?”
钱祖扬道:“好像是个叫江千云的人。”
穆孝剑继续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钱祖扬道:“这个可就不太清楚了……孝剑兄问这些,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穆孝剑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黄鹤大会。”
钱祖扬道:“孝剑兄,你也不要隐瞒我了,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的,要不然你也不会问得这样仔细!”
穆孝剑眼珠转动,悄声道:“钱兄,实不相瞒,我觉得这个黄鹤大会有点不妥,好像有某些人在背后操纵它,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钱祖扬眉毛一扬,神色怪异,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例如——?”
穆孝剑声音更轻:“例如杀人!”
钱祖扬有点愕然:“杀人?杀什么人?”
穆孝剑道:“什么人他们都杀,只要他们收到了钱,他们就杀,就好像冷小剑冷兄。”
钱祖扬道:“你认为刺杀小剑的是他们?”
穆孝剑不作声。
钱祖扬看一眼穆孝剑,终于道:“你认为背后的黑手就是丁清楼?”
穆孝剑反问道:“按你所说的,黄鹤大会已没有价值了,那丁清楼又为什么要接手呢?你不是说他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吗?亏本的事绝不干,除非……除非当中有别人看不见的利益!”
钱祖扬试探着问:“这也有道理,但又怎能证明丁清楼就是那幕后的黑手?”
穆孝剑笑道:“我可从没有这样说过,这是钱兄自己说的。”
钱祖扬也笑了,却显得有点不自在:“这……”
穆孝剑忽然站了起来,道:“我想钱兄是吃不下去的了,那我们回去吧。”
钱祖扬道:“回去?回哪里去?”
穆孝剑又笑了:“我看钱兄是喝醉了,有点糊涂了,回哪去?当然是回钱兄的大宅了。”
钱祖扬摸摸脑袋,看是否真的糊涂了,道:“孝剑兄,你不是要看看丁清楼的么?此刻他就在黄鹤楼,你却又为什么要回去了呢?我实在有点不懂。”
穆孝剑道:“丁清楼是生意人,现在我们去找他,只能看见他做生意的一面,我要看的是他的另一面。何况,我也想见识见识明日的黄鹤大会,所以,我又何必急着要见他?”
十六、漏洞百出的计谋
八月十四的月亮已是很圆很圆,明亮的,但它始终不是八月十五的,那才是真正的圆月、明月,今夜只是八月十四。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是人月两团圆的好日子,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围着桌子,饱餐一顿,然后有说有笑的、天南地北的聊上一个晚上,那才是赏月。
凌寒兰看着月色,月色很美,她却叹了口气,她离开了凌家堡,离开了她的爹娘,没有团圆,只有寂寞。幸好,凌霜就在她的身边,这是她的妹妹,也成了她的依靠。她的内心不如她的外表坚强。
她忽然问凌霜:“阿霜,你想家吗?挂念爹娘吗?”
凌霜不去看窗外月色,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杯里的茶淡淡如月色。
“不想!”
“什么!?”凌寒兰霍然转过头,吃惊的看着她,“你不想!”
凌霜紧咬嘴唇:“姐姐难道想家,想爹娘?”
凌寒兰道:“我当然想,我恨不得此刻就能回堡去。”
凌霜道:“真的?”
凌寒兰道:“阿霜,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霜冷笑道:“你怎么会想家,你不是只想着你的穆大哥吗?”
凌寒兰愣住:“你……我……”
凌霜道:“小剑哥哥为了你苦苦思念,日渐堕落,所以才会给了别人机会,否则以小剑哥哥的武功,别人是伤不了他的,更何况是一招,你可知道他当时的眼神是怎样的吗?”
凌寒兰还是说不出话来:“我……”
凌霜道:“你当然不知道,那时他的眼里只有痛苦、悲伤,还有快慰,一种获得解脱的快慰。”
凌寒兰沉默。但她的决心更坚定了:“小剑,你不能死,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来,我们立刻成亲。”
凌霜却还是步步进逼,毫不客气:“所以,你怎么对得起小剑哥哥?你在他的床前落泪,心里想的却是别人!”
凌寒兰的决心似乎只有萧夜莺明白,这是不是因为萧夜莺分外的善解人意,还是因为凌霜也落入了这个迷局当中?凌寒兰感到它已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分不清方向。
她本想问个明白的,但她只是说:“阿霜,你不要想错了,我跟穆大哥只是普通的朋友,再者也不过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
凌霜道:“什么雇主与被雇的关系?”
凌寒兰道:“他是我的保镖。”
凌霜道:“保镖?他可以保什么?”
凌寒兰道:“当然是保护我的安全。”
凌霜道:“可笑,你安全得很,有什么好保护的?我看你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才胡乱找个借口的。”
没错,当初她确是有过这念头的,但更多的是为了穆孝剑,当时他身上没有钱,却又不愿用她的银两,所以她才会想出这办法来。可是此刻,她不能这样说,也不愿这样说,于是她只好说:“我是给人劫走的,后来穆大哥救了我,我怕那些人会再来,所以才雇了穆大哥当我的保镖,保护我的安全。”
凌霜一直在听着,此刻突然冷笑道:“姐姐,你也不用再做戏了,你被劫走的事,你以为别人不明白么?这根本就是你跟二叔演的一场戏,就是我也看出来了,你以为阿爹不知道?他只是碍着二叔的面子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凌寒兰的心一跳,但嘴上却是拒不承认:“胡说!小剑是二叔带来的,他就是要撮合我俩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劫走我?他这岂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
凌霜道:“你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心中有数。你都不想想,凌家堡是什么地方,是这般轻易让人来去自如的么?况且劫走的还是凌家大小姐,我的好姐姐!”
凌寒兰越听下去越感到不妥,心里早已是叫苦连连,二叔这是什么计划,简直就是错漏百出,如果能够这般轻易在凌家堡里劫走凌大小姐,那就不是凌家堡了。最要命的是,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就在成亲前夕劫走了凌大小姐,那不是故意的要逃婚是什么?阿爹又怎会看不出来?以二叔的江湖阅历,怎会想出这种计划来?难道他也是故意的,要让别人看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看样子,阿爹怀疑二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叔的行事实在有点诡秘。
凌寒兰的心里虽然是疑问一大堆,但她的思绪却没有乱,她知道这一次的对话必须要结束了,她不愿与凌霜再纠缠下去了,所以她还是问了不想问的话:“阿霜,你是不是很想我和小剑成亲?”
这一次,是凌霜愣住了:“我……”
凌寒兰等着她说下去。
凌霜轻叹一口气,道:“姐姐与小剑哥哥是天生的一对,成亲有何不可?”
凌寒兰看着凌霜,似已看穿了她的心:“我只问你,想或是不想?”
凌霜轻轻避过凌寒兰的目光:“这有什么要紧,成亲是你们两人的事,问我干什么?”
凌寒兰还是追问:“你先回答我。”
凌霜咬咬嘴唇:“想!”
凌寒兰把目光收了回来,然后看着窗外的月色,过了很久,才道:“我和小剑成亲,难道你不会伤心?”
凌霜的心猛然一跳:“我为什么要伤心?”
凌寒兰道:“因为你喜欢小剑!”
凌霜突然笑了:“我喜欢小剑哥哥?谁说的?”
凌寒兰道:“你自己说的。”
凌霜还是笑着:“我什么时候说的?”
凌寒兰回过头,看着凌霜的眼睛,她的眼里没有笑意,只有痛苦:“现在,就是现在,你的眼神是骗不了我的!”
她接着道:“你跟着小剑出来,就是为了要留在他的身边。你不想家,因为你想的是他!”
凌霜仍然在笑,却是苦楚的笑:“没错,我是喜欢小剑哥哥,但他喜欢的却是姐姐你。当你离堡出走之后,我心里是多么的高兴,但后来看见小剑哥哥为你痴心一片,自甘堕落,日渐消瘦的时候,我的心又是多么的痛!……看着他在我的面前倒下去,倒在血泊之中,我却只能僵立一旁,我又是多么的无奈,我宁愿倒下去的是我,不是他!”说着说着,她已痛哭了起来。
凌寒兰走过去,轻抚她的秀发:“阿霜,姐姐不是要你难受,你的痛苦姐姐了解,这就是感情,是双方的,不是单方的,绝不是。就好像小剑喜欢我,我却不爱他,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唉,看见小剑的伤口,我就难受,我告诉自己,只要小剑醒过来,我就跟他成亲……但现在,我不能这样做。”
凌霜讶然道:“姐姐,你……”
凌寒兰笑道:“姐姐这样做可不是全为了你,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同时也给小剑一个机会。”
凌霜道:“机会?什么机会?”
凌寒兰道:“自由的机会,重生的机会!我不愿彼此都痛苦一辈子,我知道小剑是明理的人,他一定会想通的,到那时候,他就会看见他身边的人了。”
凌霜抬头看着她的姐姐,柔声道:“姐姐,对不起,刚才我是故意气你的,让你难受。我看得出来,穆大哥也是很好的。”
凌寒兰道:“阿霜,你要记着,我可不是完全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凌霜破涕为笑:“我知道。”
十七、谁是系铃人
穆孝剑躺在床上,却是难以入睡。他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他怎么能睡得着?窗外的月色很美,他却没有心情去观赏;月光可不知趣,懒洋洋的洒了进来,照在他身上。
穆孝剑闭上了眼睛。
刚刚送走了钱祖扬,聊了差不多一个晚上,他忽然觉得钱祖扬很不简单,也充满了神秘感,开赌场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子的?钱祖扬知道的远比他说的要多,当然这不足为奇,穆孝剑与钱祖扬又不是那么相熟,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今夜他过来相谈,或许只是在试探穆孝剑的口风,看他知道的究竟有多少?
穆孝剑甚至认为,幕后那只黑手不是丁清楼,而是钱祖扬!别人输钱,他收钱,这岂不是很好的掩饰?有谁想得到,他收的是杀人的钱!?
的确想不到。
所以,他打消了夜探丁清楼的念头,一者他不熟悉地形,行动多有不便;再者留下来也好观察钱祖扬。他越来越觉得钱祖扬可疑了,他刚才为什么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丁清楼的住处?他是不是也想穆孝剑夜探丁清楼,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不是要让穆孝剑弄错了目标,又或是要让穆孝剑去送死,借丁清楼的手杀了穆孝剑?
穆孝剑越想越乱,越来越理不清思绪了。突然,他想到了凌寒兰,这一切好像都跟她有点关系,但骤看起来,却又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无论如何,有她才有这些烦恼,但他却又为什么总是要想起她?
然后,他就想到了冷小剑。虽然他没有见过他,他没有这勇气,他怕一看见冷小剑,看见他渗血的伤口,苍白的脸,他就会忍不住要离开凌寒兰,你叫他怎样去面对冷小剑?
虽然他与凌寒兰没有做出什么苟且的事,但他喜欢凌寒兰,所以他已觉得对不起冷小剑,他伤害了他们,但他却又不能禁止自己爱凌寒兰,感情总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他已下了决心,只要冷小剑醒来,他就离开,离开凌寒兰。可他知道不知道,他这样做,也伤害了自己?
他不在乎。如今,他仿佛身处别人的掌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