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来到上官献与公孙护面前,道:“上官兄,公孙兄。”
公孙护跳了起来,大吼道:“你来干什么?来找死不是?”
上官献皱起了眉头,道:“老三,小声点。穆公子,你认识老大?”
穆孝剑笑道:“算是吧。”
上官献双眉皱得更紧:“你们找老大有什么事?”
穆孝剑还是笑道:“这是秘密,你们的老大不让我说。”
上官献又问:“那凌家大小姐呢,她怎么还没有出来?”
穆孝剑道:“他们说的秘密,我也听不得。”
上官献道:“那凌家大小姐也认识老大?”
穆孝剑道:“大概是的。”
上官献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那老大为什么要劫走她?”
穆孝剑笑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想这应该是一场误会。”
“误会?世间上哪有这种误会!”上官献当然明白这只是应对的话,就是三岁的孩童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但是,既然穆孝剑说得出,他也只有听着,他知道问也是问不出来的,所以他转变了话题:“穆公子,你认识那凌家大小姐?你和凌家堡有什么关系?”
穆孝剑眼珠转动,道:“不就是在玄武宫认识她的,后来她告诉我她叫凌寒兰,可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零家堡五家堡的人呀。上官兄,凌家堡是什么地方?凌姑娘是凌家堡的人?”
上官献看着他:“穆公子真的不知道?”
穆孝剑道:“我自小就被师父收养,生活在玄武宫,江湖中的事只在师父口中得知一二,我实在不知道凌家堡。”其实,穆孝剑也不全是在说谎,仙奴道人平常对穆孝剑都说一些江湖事,其中也提到过凌家堡:凌家堡在杭州,是江湖近五十年崛起的世家,与蜀川唐家齐名,堡主凌傲天凌大侠的十式破魔诀和乘风决的轻功享誉江湖!他没听说过凌家堡有个二堡主,只是听凌寒兰唤他二叔,他才试探的问;为了证实之前提到过的疑虑,他必须思考慎密,话语中绝不能露出破绽,从黑衣人口中听到“仙奴道人”四个字,他知道他猜想的没错,师父与凌二堡主是相认识的。怪不得师父从来不说凌家堡有个二堡主,难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尽是一丘之貉?否则,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会面?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上官献道:“穆公子身在深山,真是有所不知,浙江杭州府凌家堡,江湖中人哪个不知道?凌傲天凌大侠豪迈侠义,三十年打遍天下,闯出了凌家堡的名声。在江湖上虽算不得什么大帮派,但声望日隆,纵不能跟少林、武当、峨嵋、华山等相比,已可与蜀川唐家、传奇家族南宫世家齐名,其辉煌一时无两。”
上官献微微一顿,神色黯然下来,又道:“只可惜,凌大侠年事已高,豪情不复当年,江湖事已很少过问了,隐有归隐之意。最令人惋惜的是,凌大侠没有儿子,不能接掌家事,虽然他的大千金,就是那位凌大小姐,也算是巾帼不让英雄,毕竟还是女儿之身,凌家堡半世的功业大概就要塌下来了,可惜呀,可惜!”
穆孝剑看见他的神色,心中不免好笑,却也敬重他这份仰慕,所以他有意扯上了凌二堡主,他道:“看样子,上官兄是很敬重这位凌老前辈的,难道他没有兄弟吗?”
上官献神色依旧黯然,道:“穆公子有所不知了,凌大侠虽然有个弟弟,只不过……”
穆孝剑看着他,想看出他神情间的微小变化,但没有:“只不过什么?难道说这位二堡主也没有儿子?又或是这位二堡主已经死了?”
上官献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又不是,他缓缓道:“这位二堡主就是江湖人称‘杭州小诸葛’的凌傲人凌二爷,武功虽比不上凌大侠,但交游广泛,可以说四海之内没有他不认得的人,相交满天下。凌二爷成亲要比凌大侠早,生有二子,长子在不到一岁时得了一场大病,不久就夭折了;小儿子也差不多,在两岁时也得了一场大病,虽然病好了,却成了白痴儿,直到现在,找遍了天下名医,都没法治好,整天都疯疯癫癫的,难道还能接掌凌家堡吗?说起来,凌大侠要比凌二爷幸福多了,至少还有两位掌上明珠伴在左右,可凌二爷呢,这些年来,他已很少回凌家堡去了,或许他不愿看见他的儿子,因为他痛苦!”
一切穆孝剑都用心听着,脸上却不露声色,道:“看样子,上官兄对凌家倒是十分关切的,只不知上官兄与凌家堡可有什么关系?”
上官献立刻盯着穆孝剑,眼里精光四射:“穆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孝剑连忙赔笑道:“上官兄,失敬失敬,也许是我听得太入神了,意识里把上官兄与凌家堡扯上了关系,不禁冲口而出,实在失敬,还请上官兄见谅。”
上官献这才缓和下来:“算了。”
十一、怀疑与信任
这时,在一旁憋了很久的公孙护一直插不上话,见有了时机,立刻道:“穆兄弟,你打听这么多关于凌家堡的事干什么?难道你看上了那凌家小妞,是不是?嗯,我看她是不错,样子挺漂亮的,只不过脾气……我看你还是认真想清楚,穆兄弟!”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已笑了起来。
上官献用怪怪的眼光瞪着公孙护,道:“三弟,别胡说。”
穆孝剑叹口气,苦笑道:“不瞒两位,我已是凌家大小姐的保镖了,我打听凌家堡,只是想知道我这饭碗是否可靠,牢固不牢固?仅此而已。”
公孙护几乎跳了起来,他实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什么?你是凌家大小姐的保镖?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穆大哥确确实实已是我的保镖了,所以你们两位若还想动我,先过了穆大哥这关再说。何况,你们的老大说了,之前只是一场误会,以后两位就不必再打我的主意了。”不知什么时候,凌寒兰已走进了正殿。
上官献看着凌寒兰,问道:“凌大小姐,老大呢?”
凌寒兰淡淡道:“走了。”
上官献道:“走了?他到哪里去了?”说完,他立刻笑了,他在笑自己:“真好笑,老大行踪不定,飘忽无踪,连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凌大小姐又怎么会知道?”
“那老大有什么话要凌大小姐转告的吗?”
凌寒兰道:“刚才我已说过了。”
上官献道:“好,既然一切都只是误会,那两位可以走了。穆公子,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公孙护走过来,拍拍穆孝剑的肩膀,道:“穆兄弟,他日再会,必当大喝三日三夜,保重了。”
穆孝剑拱手道:“认识两位,是我交的好运气,希望日后再会时,两位多福多寿,为武林多做好事,告辞了。”凌寒兰早已走出了正殿,对上官献与公孙护,她似乎没有什么好感,或是根本看不起他们。
穆孝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连忙跟着走出去了。但上官献却叫住了他:“穆公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穆孝剑没有回身,淡淡道:“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对两位的劝告,希望两位好自为之。”
公孙护还想叫住穆孝剑的,但上官献挥挥手,道:“算了,三弟,由穆公子去吧。”
公孙护瞪大了眼睛,道:“穆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还是奸淫掳掠的大盗?气死我了!”
上官献道:“三弟,你不用生闷气,既然穆公子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或许他想暗示我们什么的,又生怕别人偷听;又或是……总之,我相信穆公子。”
公孙护道:“二哥,你相信他什么?何况,这里又没有别的人,怕谁听见?我看他是瞧不起咱们,在讥笑我们,他妈的娘,岂有此理!”
上官献轻声道:“三弟,莫忘记老大行踪飘忽,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离开这里了,说不定他就在附近,监视我们。唉,其实我们对老大知的并不多,就连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是佩服他的武功,别的事一概不知。虽然老大也没有让我们干什么坏事,但我有一种预感,老大与我们结拜,只不过是为了要利用我们,仅此而已!”
公孙护点头,又摇头,道:“二哥,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老大没让我们干坏事,又何来的利用?”
上官献叹口气,道:“是呀,我也说不清,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凌寒兰走在前面,道:“穆大哥,你好像与那两只鬼很投契?”
穆孝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上官献与公孙护,却还是皱眉道:“两只鬼?”
凌寒兰冷冷道:“一只白无常,一只黑无常!”
穆孝剑笑道:“其实上官兄与公孙兄也没什么,他们捉拿你,你是早就知道的,他们反倒不知道当中的缘由,或许对凌姑娘有无礼之处,但这也不能责怪他们呀。”
凌寒兰停了下来,霍然回头,看着穆孝剑:“难道这是我的错?”
穆孝剑不去触碰她的目光,道:“凌姑娘,我不是这意思,你当然没错,可他们也没错,我只是希望凌姑娘不要再责怪上官兄与公孙兄了。”
凌寒兰想看穿他的心,却看不透,她又往前走了:“我根本就没有责怪他们,那两只鬼还不配我挂在心上,我只是希望穆大哥你以后都不要跟他们交往了,因为我不愿这样!”
穆孝剑的心有点暖,有点酸,也有点痛,结交朋友本是他个人的事,她为什么要竭力阻止,她又凭什么阻止?是不是她太在乎他了?他叹口气,尽力不损破她在心中的形象,他道:“凌姑娘,算了,我们还是不要提他们了。”
穆孝剑忽道:“凌二堡主真的已走了?”
凌寒兰道:“真的。”
穆孝剑道:“他为什么匆匆就走了?”
凌寒兰道:“不知道。”
穆孝剑叹口气,道:“看样子,凌二堡主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
凌寒兰淡淡道:“他本来就是。”她顿了顿,又道:“你刚才跟那两只鬼说了些什么?”
穆孝剑笑道:“你不是不愿提起他们的么?”
凌寒兰撇撇嘴,道:“哼,我知道你们准没什么好说的,肯定是在背后说二叔的不是!”
穆孝剑笑笑,看样子凌寒兰的疑心病还挺厉害的:“我们为什么要说凌二堡主的不是?我看,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他们不怕被凌二堡主听见么?何况,凌二堡主有什么不是之处?”
凌寒兰眨眨眼,故意压低嗓子,神秘的道:“告诉你,二叔表面上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暗地里却是吃黑的!”
穆孝剑也眨眨眼,露出怀疑的神色:“真的?”
凌寒兰正色道:“你看他这般行事,暗地里与那两只鬼结拜,还有那神秘的破庙,他的行踪飘忽,这些难道还不够?”
穆孝剑反问道:“你在怀疑凌二堡主?”
凌寒兰道:“不是我,是家父。”
穆孝剑似在思虑什么,过了很久,才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本是你们凌家的事!”
凌寒兰在看着他,他的眼睛亮如星,却有一层浓雾,朦朦胧胧的:“因为我信任你!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穆孝剑的心一动,尽量不去碰上她的目光,却又禁不住要偷偷看她。这是她的真心话吗?他不知道。
十二、黄鹤楼
凌寒兰又道:“所以,穆大哥,我知道你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不会让二叔知道。”
穆孝剑道:“你不怕他在附近偷听?”
凌寒兰展颜一笑,道:“你放心,二叔是真的走了,他回堡去了。”
穆孝剑苦笑道:“刚才还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现在却说他回堡去了,难道这就是信任?”
凌寒兰吐吐舌头,道:“你生气了?”
穆孝剑道:“我不是生气,只是觉得你,你……”
凌寒兰道:“我什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
穆孝剑叹口气,不说话。
凌寒兰则追问:“你叹什么气?你说呀,你觉得我怎样了?”
穆孝剑道:“我不是说你虚伪,怎么说呢?嗯,应该是城府,我觉得你城府很深,外表虽冷傲,心计可不少,大概这是你们凌家的遗传吧。”
穆孝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比起凌寒兰,他或许更深沉。他不得不这样,他犹在迷雾中,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凌寒兰道:“穆大哥,这不是凌家的遗传,这是江湖的遗传,在江湖上,谁不使诈,谁不用计?问题只在于有多诈,计谋有多毒,正直的人是很难在江湖上立足的,就像穆大哥你。”
穆孝剑心里好笑,以前或许是的,但现在——他发现这一天以来,他变了,他已不是那个深在玄武宫不知江湖事的少年了。
“也许。那么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