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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赶来,也跟着扑了上来,十来招以后,看杀不了我,便逃跑了。然后,夜莺也赶来了,她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小剑,她惊呼了起来……”
凌寒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在这之前,你们已认识小剑?”
钱祖扬道:“是的。”
他叹息一声,接道:“大约十天以前,小剑每天都到赌坊来。他运气很差,从没赢过一次,输光了就借,这几天他大约已借走了五千两,我开始留意他这个人了。当时,凌霜姑娘也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劝说他不要赌下去,他知道凌霜姑娘的好意,但他就是不听,继续赌,继续输,我看得出他是遇到了挫折,因为赌鬼也没有他赌的凶,他根本就不把钱当是钱。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找一个人,这人本是他的妻子,但却在成亲前逃婚离家走了,他苦苦追寻,始终找不到他要找的人。他要找的人就是你,凌姑娘。
大夫说,小剑伤到了要害,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是救不了了。我知道你就是这个奇迹,所以到处打听你的下落,苍天有眼,当我们打听到你要到武昌来的消息后,真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让凌霜姑娘找你,因为我们也不希望小剑死的,他可是我见过之中最重感情的人了。“
凌寒兰黯然道:“我知道。”
穆孝剑忽然道:“既然钱兄没有亲眼看见黑衣人是怎样刺伤冷兄的,那钱兄又是怎样知道黑衣人一击得手的?”
钱祖扬看着凌霜,道:“那自然是凌霜姑娘说的,当时她也在现场的。”
穆孝剑道:“凌霜姑娘,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凌霜回忆着,像是与魔鬼在搏斗:“那时候,夜已很深了,我和小剑哥哥走出赌坊的后门,走到那条胡同里,小剑哥哥脚下突然一个跄踉,有点站不稳的样子,就在这时,黑暗中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箭一般飞了出来,我还没有看清,他已一招击倒了小剑哥哥,然后我在惊恐中道:你是谁?黑衣人不说话,只对我森然一笑,举刀就要砍下来了,就在这时,钱大哥赶到了,我已几乎软瘫了……”
穆孝剑沉吟道:“那就是说,黑衣人是被钱兄击退的了。钱兄与黑衣人交过手,觉得黑衣人的武功如何?”
钱祖扬道:“我已说了,黑衣人的武功很高强,绝对在我之上,他退走,或许他的目标只是小剑,既已得手,他也不想再多耗时间;又或是……”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穆孝剑却替他说了下去:“又或是这黑衣人钱兄是认识的,他生怕再耗下去会让钱兄猜出他是谁?他既已达到了目的,又不愿让钱兄认出来,以免节外生枝,那当然就只有撤了。钱兄,不知我说的可有道理?”
钱祖扬沉默。
凌寒兰、凌霜、萧夜莺都在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无疑已认同了穆孝剑的推论。
十四、凌大小姐的决心
钱祖扬摇头:“我不知道。”
凌寒兰问道:“你认识的人,谁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钱祖扬叹息:“就是没有,所以我才不知道。”然后他带点自嘲的道:“我认识的朋友当中,武功最强的人好像就是我。”
显然,这黑衣人平常都在遮藏他的武功,让别人低估他,这种人通常都是最可怕的!
穆孝剑沉吟一下,道:“那你认为谁的可能性最大,谁最值得怀疑?”
钱祖扬略一沉思,然后神色怪异的道:“丁老鬼!?”
萧夜莺显然感到有点意外:“丁清楼?”
凌寒兰道:“丁清楼是什么人?”
钱祖扬道:“他是黄鹤楼的老板,已过五十了,年轻时曾经当过官,后来辞了官,返回武昌,开了黄鹤楼,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现在,黄鹤楼是城里最大的酒楼,他是城里最富有的人。”
凌寒兰道:“你这赌坊的老板竟比不上一个开酒楼的?真是咄咄怪事!”
钱祖扬道:“听说他在当官时,搜刮的钱财不少,他怕朝廷追查,所以才会突然辞官归乡的。”
凌寒兰冷笑道:“好一个狗官!”
穆孝剑忽道:“或许他是一名杀手,职业杀手,替人杀人的杀手。”
钱祖扬闭口不语。
凌寒兰站了起来:“我要到黄鹤楼去,看看他是不是一个杀手?”
钱祖扬道:“你怎么看?”
凌寒兰道:“你不用管,我看得出来。”
钱祖扬叹口气,也站了起来:“好,凌姑娘,我陪你去。”
穆孝剑没有站起来,却道:“寒兰,你留下来照顾冷兄,他需要你。我和钱兄走一趟,我也会看!”
冷小剑依旧没什么好转,还是在说胡话,他不停叫喊着凌寒兰的名字:“寒兰,寒兰……不要走……”
凌寒兰看着他,她的心在痛,她很想痛哭一场,但她没有,她必须坚强,小剑需要她,她不能倒下去。
她的泪只能在心里打转。
凌霜呢?当她看着冷小剑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这一切,萧夜莺都看在眼里。所以,她拉起了凌寒兰的手,走出了房间,来到后院。
后院很幽静,打扫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片枯叶。萧夜莺把凌寒兰带到石凳前,两人坐了下来。
萧夜莺看着远方,似在沉思。
凌寒兰却有点沉不住气了,又过了很久,她终于道:“萧……萧姐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萧夜莺像是没有听见,还在沉思着。
凌寒兰却站了起来:“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
萧夜莺一把拉了她下来,道:“寒兰,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吗?”
凌寒兰轻轻摇头。
萧夜莺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她看着凌寒兰,道:“寒兰,你是不是喜欢那位穆公子?”
凌寒兰一下子语塞,她实在想不到萧夜莺会这样问她,她欢喜、痛苦、不知所措:“我……”
萧夜莺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也是女人,我看得出来。”
凌寒兰默然。
萧夜莺叹息一声:“我知道感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它没有理由,也没有对错,它只有爱与不爱。你不爱小剑,你爱的是穆公子,你没有错,所以你不必勉强自己,甚至感到内疚。要是那样,你们三人都会痛苦的,你明白吗?”
凌寒兰终于撑不下去了,她倒在萧夜莺的肩膀上痛哭起来,过了一阵子,她才稍稍平静下来。“我知道小剑也没有错,他根本就没有错,但他为什么受伤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沉沦,更不会受伤,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萧夜莺轻抚她的柔发,道:“你这又何苦呢?这一切都是天意,是命中注定的,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自责呢?”
凌寒兰的抽泣渐渐轻了:“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会好过一点。”
萧夜莺轻轻推开了凌寒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难道你要嫁给小剑?”
凌寒兰道:“我本该就是他的妻子。”
萧夜莺道:“那穆公子怎么办?你岂不是要他受到伤害?”
凌寒兰轻轻笑了,却带着浓浓凄楚:“我和穆大哥相识不久,至少他的伤害不会太深,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忘掉我这个凌大小姐的。”然后她又喃喃自语:“何况,这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萧夜莺叹息:“你已想清楚了?”
凌寒兰的决心却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段枯枝:“是的。”
萧夜莺道:“那……那如果小剑醒不了呢?”
“……”
十五、黄鹤大会的历史
黄鹤楼,二楼雅座。
钱祖扬挑了靠近栏杆的一张桌子,看看街上的情况,然后才坐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满意极了。
穆孝剑也坐了下来,记得刚才钱祖扬好像也是坐在这里的,这应该是他常坐的位子,这黄鹤楼应该是他常来的地方。
他们刚一坐下来,一个满脸笑容的堂倌已走了过来,看着钱祖扬的时候,连肉都笑了起来:“钱爷,是什么风又把你吹回来了?”
钱祖扬笑道:“黄鹤楼的酒菜好,招呼周到,那是大家都知道的,虽然刚才来过了,现在还是要来,说不定过一阵子又要来了。”
堂倌连忙颔首道:“是,是,那钱爷这回吃些什么?”
钱祖扬道:“刚才已吃得差不多了,这次就来一些精巧的小菜,再来一壶女儿红,嗯,就这些吧。”
堂倌道:“是,是,请钱爷稍等。”
穆孝剑看着堂倌走了,才对钱祖扬道:“钱兄,我们不是要找丁清楼的吗?”
钱祖扬道:“这还用问,不找丁老鬼来这黄鹤楼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这里酒菜好,招呼周到?老实告诉你,这里的酒菜一点也不好吃,淡而无味,就是和尚寺里的斋菜也比它强。只不过,这里的女儿红倒是很有名的。”
穆孝剑有点不明白了:“那钱兄为什么还要点菜呢?我实在不明白。”
钱祖扬轻轻一笑,道:“孝剑兄,你不是做生意的,不懂不稀奇。打个比方说,你有事要上门求人,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总得送些礼什么的,主人才会知道你的诚意,这些酒菜就是我们的礼了。”
穆孝剑还是有点不明白,只有一点不明白:“但我不是求他做事的,我只想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钱祖扬道::“这又有什么分别呢?你要见他,他为什么也要见你?这不就是你在求他了吗?说穿了还不是一样的。何况,他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没好处的事他是不干的,你凭什么认为他要见你?”
穆孝剑道:“你要见他,难道这还不够?”
钱祖扬道:“不够。”
穆孝剑默然。
酒菜端了上来,果然都十分精致,女儿红更是幽香扑鼻,未喝已先醉了。
钱祖扬却不看一眼,对堂倌道:“丁安,请你们的老板出来,说老朋友来了,聚一聚,小喝几杯。”
丁安皱眉道:“钱爷呀,你来得真不是时候,老板刚出去了。”
钱祖扬也皱起了眉头:“他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丁安道:“黄鹤楼。”
钱祖扬道:“哪个黄鹤楼?”
丁安道:“钱爷呀,你别捉弄小的,这武昌城只有两座黄鹤楼,老板不在这假的黄鹤楼,当然就是在真的黄鹤楼那里。”
钱祖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桌子,道:“他是不是在准备明日的黄鹤大会?”
丁安道:“是的。”
钱祖扬却又皱起了眉头:“他亲自去了?这几年的黄鹤大会,他已很少亲自准备了,这一次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丁安摇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钱祖扬道:“没事了,你干别的去吧,不用管我们了。”
丁安略略颔首,便走了。
钱祖扬倒满了一杯酒,一口喝下,苦笑道:“看样子,这顿是白吃了。”
穆孝剑却拿起了筷子,他实在有点饿了,他边吃边道:“黄鹤大会是什么?”
钱祖扬看着他,摇头叹息,道:“孝剑兄,这样的菜也能入口?”
穆孝剑吃得满是滋味:“很不错嘛,比起福悦客栈的好多了,或许只是钱兄的口味太高,才入不了口,可小弟我是什么都不放过的,只要吃得饱就可以。”
钱祖扬道:“看孝剑兄可不是这样的人。”
穆孝剑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了。钱兄,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黄鹤大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祖扬又喝下一杯酒,才道:“黄鹤楼历史久远,与湖南岳阳楼、江西滕王阁齐名,合称江南三大名楼,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歌颂赞扬的对象,也是他们以文会友、志趣相投的地方。近几十年来,江湖中出了不少大侠、名人,少林与武当在江湖中齐名,号称武林泰山北斗,而武当派正是在湖北,所以这里武林风气更盛,几乎人人习武,个个谈武,为了让众多的武林人士钻研武学的真义,在每年的中秋佳节,于黄鹤楼前举行黄鹤大会。”
穆孝剑道:“黄鹤大会?那不就是武林大会,武功最强的,当个武林盟主什么的。”
钱祖扬道:“以前或许是的,但现在却已不同了。”
穆孝剑道:“有什么不同?”
钱祖扬又是一杯下肚,道:“以前,武当派享誉江湖,人人敬重,而且还有点望而生畏的气势,但如今不同了,武当派虽然仍是响当当,可敬畏的人却少了。自从红蒲道人在十年前败在南宫无敌的手下以后,武当的武功已不是天下第一了,从那以后,武当的道人就再也没有在黄鹤大会上出现过了,渐渐的,江湖上的大侠名人,各帮各派的掌门人都没来了,黄鹤大会已是名不副实,参加大会的都是一些名不经传的平庸之辈,哪有什么武林盟主?”
穆孝剑道:“既是这样,何不干脆取消算了?”
钱祖扬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却不知丁老鬼是怎样想的?鬼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