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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分每秒都像生活在暗伏杀机的机关里
正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在温克教授没有达到任何目的的第二天。即4月10日,厉君励出乎意料地碰到一位好人——匹兹安大学一位资深教授,在厉君励正直人格魅力的感召下,用电话偷偷告诉了厉君励某些难得的秘密。
厉君励从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授口中获悉,莱莉小姐是一名情报工作人员,她是一个甚为罕见的“中国通”,负责严密监视厉的一切行动。教授希望厉君励一定密切注意这一严重事实。
厉君励见资深教授将这样的秘密详细告诉自己非常感动。但是。他又不能不担心:资深教授为什么告诉他这些秘密?而且是在莱莉“施爱”不成的窘境之下,并且偷偷地转达又不敢公开露面。难道资深教授也是一位扮演“亲密角色”的人吗?他这样做叉喜达到什么目的呢?
这时,莱莉并没有丝毫放松美丽的诱惑。这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多次用富有挑逗性的目光和动作“温柔”厉君励。她希望他长期留在A国,做她的异国情侣,甚至一边驾车,一边风骚地问厉:“我像你的A国妻子吗?”
每每忆起这些镜头,厉君励就不觉有些疲倦,因为这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而在学术交流中他付出的精力则更多,因为每一次交流都是在一种刺探氛围中进行的,各种话题都像带着触角,思维稍一疏忽,语言稍一失误,就有可能泄露秘密。
4月15日,在与凯恩斯理工学院和钦克莱公司的科技人员进行第二次客座交流的当晚8时,该学院兼钦克莱公司副总经理的专家麻顿先生不约而至,他和厉君励做了一次十分“诚恳”的谈话。
不速之客像魔影,向房间靠近
麻顿表现得十分真诚,他对厉君励说:“上午听了您的见解,很钦佩。您的某些精辟的论述使我们受益匪浅,为此,我希望您多呆一段时间,比如半年、一年……”
“谢谢你,麻顿先生,谢谢你的鼓励,也谢谢你的希望。”厉君励周旋着。
“我对厉先生上午的发言感觉至深。”麻顿嘴角上的笑意又浓了一些,“请相信我,我愿和你结交友谊,假如你不讨厌的话。”
麻顿一步一步地在“友谊”上做文章,“我愿意尽友谊的力量,帮你在一家最有名气、最具权威的学术杂志上发表你的见解可以吗?”麻顿开始向事业领域轻轻地伸出了探针。
“发表我的论文吗?”
“对。你说得太对了,假如你同意的话。”麻顿进一步说:“我会努力尽快使之面世。”
“有条件吗?”厉君励开始探讨“面世”的细节。
“没有任何条件。”麻顿口中这样说,但话语中却又带出了要求。“只要将你的部分最新研究成果发表些许,就可以了。”麻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非常友好地冲厉君励举起酒杯,热情地一碰说:“你的稿酬绝不低于5万美金!”,5万美金对于厉君励来说的确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沉吟片刻。厉君励玩笑地回答道:“我是一个穷孩子,生下来光着屁股,死的时候也要把一切交给上帝,包括我最珍贵的生命。所以,麻顿先生您说,我要那么多钱何用?”
麻顿是不是特工,厉君励不想了解,此刻他想的是在尊重国格、人格的前提下,保守秘密,完成交流,早早回国。然而,“事与愿违”,一张大网正向他罩下来。接二连三的不速之客,正向密西柯玛大酒店F7房间靠近。
只要他答应,瞬间就会成为百万富翁深夜,疲惫不堪的厉君励刚想就寝,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
电话里传来温克教授亲切的声音。
温克教授说,他有一位好朋友叫摩西亚,和厉君励年龄相仿,从事研究的内容也与厉教授完全相同。摩很想拜访厉,希望温克引荐一下,请厉万勿拒绝。
厉君励听完电话,思忖片刻,不知摩西亚此行何意。
10分钟后,温克携同好友摩西亚走了进来。
摩西亚与厉教授握手寒暄后,没说几句话,便将精致手提箱打开。刹时,印有美国名人头像的一沓沓美元呈现在厉君励的面前。
“厉先生,请恕我冒昧。我此来是想买下你研究成果的专利。
哪怕是部分专利好吗?你看……“摩西亚指了指箱内排列整齐的美金,”我带来的是诚意和渴望,相信你不会婉言谢绝吧?“
“专利不属于我,而是属于我的许多中国同事,我如果申请专利的话,充其量也只是其中的一员罢了,我无权背着他们独自卖出专利。”厉君励同样指了指箱中的美金说,“你把这份心意收起来吧!”
温克见摩西亚受挫,急忙插语劝解说:“厉先生,你千万不要客气,我们久仰你的大名,我们非常了解你的成果是百分之百属于你的,而不是像你说的是什么集体的成果。你何必遮遮掩掩呢?”
“科学没有国界之分。你一定要从你是一个举世闻名的科学家出发,用你的成果尽快为全人类做出贡献。”摩西亚进一步说:“我国的科学技术特别是研究条件远比中国先进得多,我想厉先生会同意一个科学家的价值,在于尽善尽美地利用条件为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造福吧。”
这一夜,厉君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没有合眼。他感到对方已经急不可耐,开始用巨大的诱饵垂钓了。而他,连日来被折磨得几近眩眩然有些不能支持了。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次日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沉沉醒来,还没有洗漱完毕的时候,四五个陌生人呼啦啦闯进了他的房间。
几个黑汉上演了一幕策反丑剧
几个强壮的男士,连拉带拽将厉君励拉出洗浴间。“你是被中国哪一个部门派来的间谍?到这里刺探何种情报?你要老实交待。”
厉君励明白:这是A国间谍情报人员图穷匕现,用最卑劣的恫吓手段迫使他屈服了。
“我是贵国盛情约来的客人。这里有邀请函作证。你们用侮辱性方式对待客人,不感到是对礼仪的冒犯,对你们国家尊严的侮辱吗?”
厉君励义正辞严地作了种种驳斥之后,几个黑汉中的一个年岁看上去稍大一些的人说:“我们可以坦率通知你,你不可能回到中国去了。这是对你的公正报道。”说着,他把一本杂志打开,一个英文标题赫然出现在眼前:(厉君励——披着学术交流外衣进行间谍活动的中国专家》。
“希望你接受我们的调查……否则,你的安全,甚至你的生命,都将无法保证。”年岁稍长的人恐吓说,“包括你的一切。”
“你们收起这一套!中国人早就从历史上领教过这些微不足道的伎俩。中国早在几千年前就有句名言: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们管这些恶劣手法叫‘雕虫小技’。”
“厉先生,请你一定不要误会,你的间谍活动可以放在以后审查。我们担心的是你眼前生命和财产的安全……”没等年岁稍长者说完,另一个人又和蔼地劝道:“你何必这样固执呢?中国有句名言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聪明透顶的科学家,不要执迷不悟嘛。”
“我是一个中国人,我做的一切都要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
正像你们的总统、明星,不会背叛或出卖你们的国家利益一样。,,他严正驳斥说:“你们不必用所谓安全甚至生命威胁。我想我的国家是一个强大后盾,她自会保护我的绝对安全,退一万步讲。
即使我危在旦夕,甚至丢失了性命,你们也绝不会获取到一点儿秘密。“
几条黑汉用尽一切恫吓、威胁、打压手法未能得逞后,终于自己给自己搭了一个“台阶”下。
“这样吧,厉教授,为了你的安全和生活得愉快,我们已同某某理工学院说好,聘请您暂时做该学院的名誉教授,月薪为2。5万美元,假如你认为条件可以的话,月薪还可提高,并且可以做一名终身教授,至于你的间谍活动问题何时澄清,以及如何澄清,以后总会有说法。请你仔细考虑后,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
说罢,他们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厉君励关上房门,上好暗锁,感到事态万分严重,虽然他只剩下两天的交流时间。他迅速拨通了妻子的电话,想问候一下,通一通气,不料他刚一发话,电话中就传来妻子急迫而慌张的声音!
厉教授在电话中向妻子戳穿了赫尔小姐的秘密
妻子慌里慌张地告诉他,她已先后寄了8封信,每封信的主要内容都是“报平安”,但没有接到厉君励的只字回复。厉君励告诉她,不用说8封信,他连一封信,一个传真也没见到。
这些日子,厉君励为了不泄露国内亲友的联系方式,几乎断绝了同国内一切亲友、同事的来往,包括所有电话与传真,虽然他是那样地思念亲友。
现在。8封信没有收到,原因只有一个:报平安的信不利于间谍机关的策反活动。厉君励家庭平安、幸福,这只能使厉君励更加坚定不接受策反的信念。
厉君励告诉妻子他很平安,并且已告诉中国大使馆,请他们协助他完成任务后顺利回国。
孰料,妻子却很不放心地说:“几个小时前,赫尔小姐还来过电话,说你在那里随时有生命危险,并说你很有可能被那里警方抓捕,因有许多消息传闻你是派去的科技间谍,被捕的可能性不容置疑。赫尔还确切地说,这些消息绝非空穴来风,是从其国内好几个大媒体中得知的。”
为此,赫尔劝厉妻,不要犹豫,要赶快办理出国签证。必要时,她会竭尽全力予以相助。赫尔还建议:最好将女儿楠楠一块带去,使厉既有助手又看到女儿。
厉君励顿时愕然,赫尔不早不晚在几个黑汉登门之际,几乎是同时“双管齐下”,真令人防不胜防!
他告诉妻子:一、按兵不动,不要轻信赫尔的“善意鼓动”。
二、照看好小楠楠,以免女儿遭意外。三、赫尔是一个谍报人员,是在最关键时刻利用你,你要格外小心。
厉君励放下电话,不到五六分钟,突然接到一个由国内打来的长途。电话中传来一个外国女子陌生却显得十分温和亲切的声音。她自我介绍叫赫尔,是厉先生的崇拜者。她说她即将偕同厉夫人和爱女一同飞往A国,希望厉先生耐心等待,相信几个小时后,他们会夫妻团聚,父女相逢。
厉君励千想万想不会想到,在这最后的一刹那,谍报机关还在内外夹攻,妄想延误他的归国日期。
但是,一切都晚了,汽车的“笛笛”声在室外规律地呜叫。
下午2点32分,厉君励昕到“笛”声后,以为是大使馆派来的车子在楼下等候,于是,匆匆忙忙下了楼。但是。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这辆小轿车竟是来完成最后使命的“黑车”!
被劫后厉教授像做了一场噩梦
厉君励万万没有想到,当他急欲回国,仓促中坐上小轿车之后,才发现坐在他前面驾车的司机虽然是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
但气氛却不太对头,此人没有通名报姓,更没有说明他是奉使馆之命前来迎接他的,默默无语,很像一个“冷面杀手”。更令人惊疑的是,此人见厉君励登车后,“噌”地一踩油门,迅猛地开车即走。
“请问,你是使馆派来接我去机场的吗?”厉君励一边试探地问着一边拿出了手机,准备情况一有异常,马上报告使馆工作人员。
孰料,他的问讯语音未落,那一直不语的司机竟斜刺里来了一个急刹车。
“吱——”小轿车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霎时,厉君励上身猛地前冲,头部不偏不倚“嘭”地一声,撞在司机座位的后背上。
厉君励立即被撞得头晕目眩,手机“呛啷啷”落地。
那哑巴似的司机不去捡手机,却拿过一页看上去有些发黄的奇怪信纸,在厉君励面前来回抖动了几下后,神秘兮兮地问道:“厉先生,你认得这封信吗?”
厉君励努力睁睁眼睛,朦朦胧胧看时,立觉呼吸有些短促,那无味的黄色信纸分明写着几行蓝字迹的英文,厉君励尽管努力地去辨认字迹,却有些力不从心,精神似乎被什么东西压抑、麻醉,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了……
当厉君励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已经神奇地躺在他已经告别了的密西柯玛大酒店的房间里。他看了看手表,已是夜间9时。他已经在梦中度过了神奇的6个多小时。
厉君励逐渐恢复了知觉与思维。他首先从床上坐起来,摸一摸上衣口袋儿,然后细细检查了一下内外衣服上的各个口袋中装着的小件……一切完好如初。
那么。手提箱中的手稿、日记、特别是那些长达数百页的讲稿呢?厉君励带着急切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不禁目瞪口呆。
厉教授在异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