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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宾馆股权进行转让。1993年4月,中央某部增加3人组成股权转让5人工作组。因鞠建太从1992年起就参与宾馆有关问题的调研和转让等事。对情况比较熟悉,代表中方参加股权转让联络、洽谈及其他事宜,因此成为对外谈判的主要代表。
宾馆决定转让后,虽然曾将有关招商材料向国内外发送,但一直没有实质的进展。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人向鞠建太介绍了买主——一位想在祖国大陆投资的外商。当时外商并不在国内,鞠建太与外商在北京的代理人进行了联系,将宾馆的有关材料交给他们,宾馆报价5000万美元。接触几次后,双方有了合作的意向。
1993年4月,外商到京,鞫建太去机场迎接,一起用过晚饭后,约定第二天上午看宾馆,下午正式谈判。
晚饭过后已经回家的鞠建太接到了外商代理人的电话,说外商要单独约见他。
鞠建太以‘’太晚了,而且没车“为由婉拒,但外商代理人的——句”我来接你“让鞠建太无话可说,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就这样,在外商的房间里,只有鞠建太和外商两人,原定于第二天的“谈判”提前开始了。
外商:“这宾馆1/5的房间都很小,很难卖的,而且又缺项。
比如说没有游泳池。另外,宾馆离市区比较远。维修保养也很差,不是4星级的标准,顶多就是3星级,卖不出价钱。我看,它只能卖个3星级宾馆的价,也就3000万美元左右。“
面对精明的外商,鞠建太强调:“我们这个宾馆是国家规定的4星级标准,虽然没有游泳池,房间也小,但其他设施非常高档,如大厅是超4星的,可以弥补。”
外商单刀直入地问:“准备卖多少?”
鞠:“卖多少,明天谈。”顿了顿,接着说:“您放心,您会满意的。”过了一会,他又问:“这笔买卖,佣金怎么算。”
事发后,外商对检察人员说:“他向我谈起这项生意的佣金,我就明白,他在这问题上是很懂的,在房地产买卖中是一定要有佣金的,这也是国际惯例,所以他问能不能给他一些佣金时,我同意了。按照国际惯例,佣金是付给中间人的,而不是给对方的,我和中央某部的生意,当然不能给中央某部,鞠建太以个人名义向我要,就是说他把自己当作了中间人。”
外商:“按照国际惯例,如果这笔买卖谈成,你可以得到佣金,佣金是转让价的2%,我是个生意人,不会骗你的。”
鞠沉吟了一会儿说:“3500万美元以上,4000万美元以下可以谈,但此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定的,要领导拍板,我会竭力促成。”
鞠建太知道,因日方急于撤走,宾馆的转让价格已降为3500万美元。这一最低转让价已经领导同意,给领导的报告就是鞠建太起草的。
就这样,在正式谈判前,鞠建太将底牌亮给了对方。
底牌既然已经清楚,佣金自然也要谈清楚。外商强调,按这一价格购买宾馆股权,对其公司来讲,生意不很划算,顶多付给鞠建太40万。鞠建太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鞠建太陪同外商参观了整个宾馆,外商边看边指出饭店许多不好的地方。鞠建太知道他这是为了压价。
下午谈判正式开始。谈判时,外商一开口连他的代理人都吃了一惊,报价比3500万美元还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3650万美元成交。作为谈判的主要代表,鞠建太在股权转让书上签了字,交易“圆满”结束。
按照事先的约定,从1993年底到1994年,鞠建太陆陆续续从外商处共得佣金40万美元。有了钱,鞠建太的生活从此是另一番景象。
(二)
鞠建太常说,一个男人如果没钱就等于没有能力。有了钱,鞠建太成了“先富起来的一群人”中的一分子,出手也大方起来。
鞠建太的舞友兼女友张某对此颇有感触:“虽然他没有明确告诉我到底得了多少钱,但他此前此后变化很大,我估计不是个小数目。他近几年买的衣服、鞋等都是高档名牌产品,他还经常向朋友炫耀,某件衣服是德国进口的,某件是日本的……1994年8、9月间,他提出,他出资、我出力合作搞项目,亏损算他的,赢利双方5:5分成,12月份,他两次去湛江考察项目,往返机票、住高档宾馆的费用全部自己掏腰包。他曾得意地说,连某某看到他在湛江的高档消费都惊叹他花钱如此大手。他经常请朋友吃饭,从不去普通餐厅,只去高档的饭店,如天伦王朝、国际饭店等,每次两人消费少则三五百元,多则一两干元。”
虽然金钱让鞠建太随心所欲,然而,自从拿到钱后,宁静就远离了他。同样与鞠建太跳舞认识的另一个女友赵某深切感受到了他的不踏实:“他常跟我说‘这么多钱放在哪儿呀?’、‘我要把这笔钱合法化’之类的话。他还说他女儿要去国外,可以把这笔钱说成是女儿给的。”
因为害怕受到怀疑,除了花掉的一部分,鞠建太把所有的钱都放在家里,直到1996年9月,他觉得事情过去很久了,没什么风声,才把钱存在银行里。为了保险起见,他不仅用自己的名字,还用女儿、儿子、爱人的名字,把钱分别存在不同的银行里。
钱能够给人自信,但如果将自信建立在金钱堆积起来的海市蜃楼上,坍塌是必然的,只是迟早而已。虽然鞠建太自认为此事做得机密,除了他和外商外无人知晓,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1999年初夏,北京市检察院一分院接到了举报电话,天罗地网慢慢地罩在了鞠建太的头上。
为了摸清鞠建太的存款情况,办案人员顶着酷暑跑遍了北京市大大小小的银行,发现鞠建太用女儿、儿子、爱人名义存款共计29万美元,而通过中央某部对鞠建太家庭收入和亲属状况的调查,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合法收入!
当办案人员出现在鞠建太面前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鞠建太一下子呆住了,紧张之下,他不停地喝水。终于,做贼心虚的鞠建太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精神已完全崩溃的鞠建太剩下的只有悔恨和恐惧,被拘捕后,他写下了足以表达他心声的《满江红》一词:“一夜未睡,三更起,乌鸣初歇。铁窗内,几多惊梦,岁月如铁。三十八年跟党走,一失足成阶下囚。莫回首,悔从悲中来,泪如血。凌云志,成空梦,雄心在,意未泯。展英姿,几度国门补缺。东去平壤充贵客,钓鱼台内话英烈。叹流水落花春去也,空悲切。”
鞠建太跌倒了,跌在潜伏在脚下的坎坷上。但这坎坷并不意外,因为造就这坎坷的正是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暗自长大的贪欲。愿这前车之鉴能够给更多的人以警醒。
律师泄密蹲班房
钟红
2000年8月,湖北荆门市京山县一起特大贩毒案已告侦破,并由京山县人民检察院顺利移交法院提起诉讼。然而。就在这时,县公安局局长突然来到检察长的办公室,“案情发生重大变化,看守所发现一些与贩毒案有关的案卷复印材料”。局长、检察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果断做出“查”的决定。随后检察官们迅速展开侦察,仅2天时间就成功侦破了此案。原来泄密人是京山县某律师事务所见习律师王某。
2000年8月16日上午,王某受贩毒嫌疑人邓某妻子邀约,一同驱车到县法院,王某以邓案诉讼辩护人助手的身份,申请查阅贩毒一案的案卷材料,同时提出复印材料的要求,经同意后,王某将该案的全部材料拿到复印室,复印材料共101页。回到律师事务所后,王某按照邓妻的要求,将其复印的邓案材料101页给邓妻看,事后又同意邓妻将此材料拿到街上的打字复印部复制了二套,共202页,分别装订成册。当天下午,邓妻将其复印的二本邓案材料,一本交给当日值班干警姜某某“帮忙”送进看守所。另一本尚未来得及处理,就被值班副所长查获并及时向公安局领导做了汇报。8月23日清监时,被送进看守所的那份材料才被收缴,致使该案卷材料落入在押犯手中,造成严重泄密。经荆门市国家保密局鉴定,这些材料涉及国家机密级的有3项、秘密级的有15项。
今年11月,经京山县人民法院开庭审理,认定王某利用其辩护人工作助手的特殊身份,将涉及国家秘密的案件材料在庭审前严重泄密,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其行为违反了我国《保密法》,触犯了《刑法》第398条之规定,构成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被判拘役3个月,而邓妻也因其行为触犯了《刑法》第282条,构成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被判拘役3个月。
神秘“失踪”的夫妻
朱建军樊铭瑞
2000年10月813,在神秘失踪4个多月后,袁捷和孔悦这对“患难”夫妻用颤抖的手在逮捕令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不辞而别离开研究所的128天里,夫妻二人始终在惶惶不可终13中度过,他们天天祈祷,但是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来了。他们知道,这是携密跳槽的报应,只是这个报应来得有点太快了;他们也知道,自己栽种的苦果最终还得自己吞食,他们为侵犯国家秘密将要付出沉痛的代价。
警报
2000年6月1日,紧张工作中的西安某电子研究所,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然而,陈所长心情却不能平静。今天他先后接到两个研究室的报告,分别请假3天的袁捷、孔悦夫妻俩今天都异常地没有按时回所销假上班。陈所长对此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心想,这对小夫妻怕不会出什么事吧。三天过去了,两研究室不断报告,袁捷、孔悦仍然无影无踪,陈所长开始坐立不安了,他预感到可能真的出事了。这夫妻俩分别担负着几种型号国防秘密技术装备的主研任务,掌握着重要的国防科研秘密,一旦出什么问题,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所担负的国防科研项目也会因此受阻搁置。陈所长深感责任重大,立即组织人员开始多头联系寻找。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能找的地方、能找的人都找了,仍杳无音讯,人们心头的阴云越布越浓,他们开始更大范围的搜索查找。“功夫不负有心人”,6月10日,一条线索终于被他们抓到了。经多方查证,确认袁捷、孔悦二人已经跳槽到了某通讯公司所属南京电子研究所工作,二人手头大量机密级、秘密级国防科研技术资料和软件没有上交、归档,存在严重的泄密隐患。面对严酷的事实,研究所丝毫不敢懈怠,先后于6月12日和6月16日向省、市有关部门报了案。
蜕变
提起袁捷、孔悦,人们不禁为他们年纪轻轻,夫妻同时走上犯罪道路而感到惋惜,为他们的蜕变而感到痛心。
1995年。刚刚20出头踌躇满志的袁捷、孔悦双双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了西安某电子研究所工作,学有所长加上二人的勤奋努力,很快得到了所里的重用,分别成了所在的研究室的主力,担当了数个国防科研项目主管设计师和副主任设计师的重任。1997年,在所里的大力支持下,孔悦参加了研究生招生考试,虽然考试成绩不太理想,但经所里多方努力争取,被录取为定向生,如愿以偿地进入北京理工大学深造。当时孔悦对所里真是感激万分,表示一定不辜负所里的信任和培养,学成后要加倍努力工作以为报答。
市场经济的大潮对每个人都是一场大浪淘沙般的人生观、价值观的洗礼和考验。对孔悦来说,思想所受到的冲击似乎过于猛烈,以至于来不及分辨是非了。
到北京上学后,身旁、耳边经常看到、听到的是“出国”、“票子”、“房子”、“车子”,开始还不在意,久而久之,耳濡目染,这些字眼越听越顺耳,越听越心动了。起初朴素的报答之心开始发生了动摇,觉得定向生成了自己通向这些“美好”目标的束缚。孔悦研究生毕业后回所工作,心却留在了外边。看到一同毕业的同学,学业不比自己好,钱却比自己拿的多几倍,心态越发不平衡。她开始鼓动劝说爱人袁捷跳槽寻求更大“发展”。
2000年5月中旬,他们与某通讯公司取得联系,该公司面临业务大范围拓展,急需电子工程人才,双方一拍即合,公司催促他们尽快到南京研究所上班,并许以相当诱人的高薪待遇。于是。
夫妻二人在西安神秘地“失踪”了。
代价
袁捷、孔悦夫妇二人身为国防科技领域重要涉密人员,在未办理任何离所手续,未进行任何解密审查程序,并未移交国家秘密科研资料和其他物品的情况下。携密跳槽,对我国防科技秘密的安全构成极大威胁。2000年7月18日,西安市有关部门对其实施立案侦查,采取了监视居住措施,并对其在南京的住所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