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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认真地说,这样的老旧火炮。其实对敌人造不成什么杀伤,但那些捻军平时流窜各地。从来没有认真打过一仗,炮声一响起来,个斤小都好像丢了魂魄一般。
炮声一声接着一声,隆隆的让大地为之颤抖,捻军早就乱了,也不知道躲避,人人都在金牛镇里东奔西跑,根本不知如何应付。
此时两个捻军士兵被高高炸飞起来,等到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这一来更加让本来就惊恐无比的捻军士兵,更加变得好像末日到来一般!
俞峰抓住机会,只让那些投降捻军一齐大叫大嚷:
“张乐行残杀自己人,弟兄们还为其卖的哪门子的命,大家伙儿一起投降了罢,大人保证不杀你们!”
这样一来效果显著,本来就被炮火拳得六神无主的捻军更加混乱。过了不多一会,就看到一大群捻军跑了出来。
“投降,投降。不打了,我们都不打了!”
这样的事情往往都会传染,在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军队之中造成更大混乱。随着这群捻军投降,越来越多的捻军加入到了投降行列。
整个金牛防线就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崩溃,这是之前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大队大队百战军冲进了金牛。而随后进入的都是那些刚刚投降的捻军;这些人在进入金牛之后的凶狠程度,远远超过了百战军士兵。
捻军降兵逢人就杀,不管是之前的自己人或者是任何人,鲜血的气味。彻底刺激起了这些人原始兽性。
整个金牛完全都被鲜血染红。百战军反而好像变成了局外人一般
远远的一队士兵冲了出来,那些眼尖的捻军降兵一下叫了起来:
“张乐行,那个杂种就是张乐行!”
好像下了一道命令一般,所有的捻军降兵一窝蜂的向着那里冲了过去。没有多少时候,企图突围出毒的张乐行和部下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
百战军士兵就在外围,冷冷地注视着这里一切。
当俞峰匆匆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分开那些捻军降兵,俞峰走了进去。
看着面前的一切俞峰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几乎是挪动着脚步走了出来,这位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将领,这却是第一次领会到什么才是人性的丑陋。
白石山和金牛镇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天地之间,被一片血色渲染得通红,静悄悄的,只有几只乌鸦偶尔飞过,但好像也无法忍受地上的一切惊叫这又飞上了高高的天空一
“火炮,那把咱们的这些火炮全部毁了!”在横断岭上,司马启明大口大口灌下了一口酒。
发匪正在山下集结,无论如何这次都挡不住了,可是这些火炮,却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落在发匪的手里
也不知道白石止。和金牛镇那进行的怎么样了,自己已经在这整整顶了一天,士兵们全都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可是不管怎样,只要俞峰的援军还没有到来,自己就绝对不能后退。半步也不能后退
黎明的曙光悄悄地铺洒到了横断岭上,司马启明大口呼吸了一下空气,能够活着闻到这样的空气,真好。
“守备,咱们都会死了啊。”一个士兵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司马启明笑了,拍了一下那个士兵的肩膀:“有我在死不了,俞守备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 ”
自己也知道这话有些不太现实。司马启明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兄弟们,知道咱们在这挡住了多少发匪吗?两千?三千?咱们值了,甭管咱们是死是活,反正这一仗下来,咱们这些人的名字可再也没有人能够忘记了,将来发匪只要一提到横断岭,一提到咱们这一些人的名字,保证一个个都会浑身打颤 ”
这话一下让士兵们兴奋起来,人往往到了绝境的时候反而会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反正都要死,还不如干脆轰轰烈烈的去死。
战鼓之声隐隐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好像在那催命。
司马启明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握着手里战刀:
“弟兄们,起来了,全部都起来了。咱们教育一起上路了!”
士兵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刀枪都被擦得雪亮,酣战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疲惫困顿之色。
这一仗过后,也许横断岭上不会再有一个活人了,可是这些士兵并不在乎,死就死吧,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这一生谁没有一死?
舔了一下干裂嘴唇,看着开始慢慢向上头接近的发匪,看着身边兄弟的死尸,司马启明淡淡地笑了。
人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不带着笑容去死?
忽然,两声号炮响了起来,是从横断岭后面响起来的,司马启明怔了一下,士兵们也都怔了一下,后面响起来的炮声?
所有人的头都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很快,他们看到了他们一直在那等待着的东西,一面一面百战军的战旗由远而近渐渐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战马嘶鸣,大地好像也在那颤抖起来,横断岭上那些士兵面面相觑。似乎完全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反应过来。
“天那,天那,那是咱们的人。咱们的人终于到了!”一斤小士兵嘴里不断喃喃说着,接着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在战场上,生死之间,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汉子,这个时候。却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这也许一样都是人类的本性
第二百零九章探子
次喝声和号子声,在众甲构成了浦独特的风景 工匠们紧张忙碌的指挥着把一狠狠的木头放到指定个置,苦力往来穿梭着卸载着一船船货物。
官差手里握着皮鞭,不时的大声斥责偷懒的家伙,有的时候遇到心情不好的官差,往往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已经一皮鞭狠狠落了下去。
彭霸天意气风发地站在高处。或许这就是自己人生转折的开始。
声声大人的叫声,让他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惬意,当年的起起落落早就被抛到了脑后,现在才是自己飞黄腾达的时候。
“大人,黄家嫌上银票两千两,咱们的明月清风求醉楼处的一带周围房子都要搬迁,黄家的房子也正好处再搬迁的位置上,所以黄家请求大人高抬贵手,能不能够通融一下。只要改一下道就可以了”
手下的话让彭霸天瞪大了眼睛:“混帐,这是大帅要办的事,谁敢说改就改?去告诉黄家,两天之内还不搬走,本大人亲自带人去拆了他的房子,到时候别说本大人心狠手辣!”
说着又把那个心腹手下拉到自己身边:
“别的银子可以捞,可这银子不能拿,区区两千两银子而已,就坏了咱们的前途,那可大不划算,只要这次事情做好了,难道还怕将来没有发匪机会?况且两天之内黄家绝对无法搬走,等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岂不可以名正言顺定他个罪名 ”
手下顿时明白,眉开眼笑的颠颠办理。
“大帅到!”
听这个声音,彭霸天吓了一跳。赶紧一溜小跑迎上,大声说道:
“彰霸天恭迎大帅!”
“好了,免礼!”随着这一声声音,张震出现在了工地之中。
显然对工地进度甚是满意,张震频频点头夸了一句:“彭霸天,你果然是个会办事的人,不过几天功夫,这里已经有了一些模样 ”
“多谢大帅夸奖,这本事大帅亲自吩咐的事情,下官岂有不尽心尽力的道理?这些不过是有到达的工匠而已,还有大批工匠,正在从常州、苏州等地兼程赶来”
张震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说道:
“听说你把几处大牢里的犯人都调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彭霸天不敢隐瞒,赶紧说道:
“大帅,眼下青壮年都紧着百战军优先,下官一时难以征召到那么多的民夫,因此没奈何下才想到了这斤小主意。
不过,那些要犯下官可没有胆量去动,下官找的都是大牢之中关的地痞流氓无赖恶霸之类,还有一些罪名并不如何重的漕帮弟子,还请大帅恕罪“
“无罪,不但没罪而且有功!”张震一点责怪意思没有,反而大加
:
“那些犯人放在大牢之中也是白白浪费粮食,不如拉到这里来再讽 ”
说着停顿一下,忽然说道:
“不过,本帅听说在这工地之上有的犯人,到了晚上居然可以回去。只要交纳一定银子。彭霸天那,要是犯人跑了你怎么办?”
彭霸天脸上有些尴尬,在那考虑了下这才说道:
“大帅,是有这么回事,要想晚上回家的人需先交纳一笔银子,视家境情况不同交纳,或者三五两。或者百余两,又要街坊邻居、亲戚友人写下担保,一旦人犯逃跑,下官就捉拿这些保人充数 ”
这些事情张震早已知道,这时听了又慢悠悠地说道:“这个你自己掌握就是,不过你从中收了多少好处啊?”
彭霸天吓了一跳,知道大帅既然这么问了决然已经掌握到了线索。当下哪里还敢隐瞒,老老实实说道:
“不敢欺骗大帅,下官的确从中捞取了一些好处 ”
张震微微笑了一下,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办事能干,解决了本帅天大难题,自古千里当官只为发财,你收了那些犯人银子,只要做的不太过分,又不出什么大事,本帅倒也不会追究你,只是凡事都要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可就不太好了。”
彭霸天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连连点头称是,不过心里奇怪,这可也真希奇了。自己收取贿略,大帅居然一点也不责怪?
这时听到远处传来官差大声吆喝。看到一大队女犯被押着过来,心中奇怪追问一声,原来这些女犯都是被押来这里做饭洗衣的。
心里忽然一动,想到了当初自己亲自审问的那个女犯人袁照看来,自己最近公务繁忙,倒把这个犯人给忘记在了脑后。
叫来手下一问,手下倒知道的清清楚楚:“大帅亲自点名的犯人。有谁敢轻动?眼下还是关押在了苏州大牢之中,看押的好好的”
张震“哦”了一声,也不说话。脑袋里只在那想着那晚审问时候的香艳情景,不禁有些神迷。
趁着大帅心情不错,彭霸天上前一步说道:“大帅既然来了,不如赏了几个字下来,这”明月清风求醉楼,几个字非得大帅书写不可,下官到时让人表刻好了高高悬起 “
张震大是尴尬,虽然勉强能用毛笔写字,可就自己那几个字,要是真的挂在了这里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支吾几声蒙混过去,站起身子活动一下,忽然看到那些招募来的民夫之中有几个人正在那探头探脑的向自己这里看着,心念转动之下叫过手下低低交代几声。
不多时那几个人都被带了上来。彰霸天知趣,找了个借口离开,几个人中的一个四十几岁的精瘦汉子说道:
“不知大人召唤我等,可是有何吩咐?”
张震上下打量一下,慢吞吞地问道:“你们都是哪里人那?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精瘦汉子干笑一下,说道:
“我们都是从河南逃荒来的。当初发匪祸乱河南,弄的我们这些人流离失所,不得已才避难于江苏,后来听说这里招募民夫小人们有些力气,因此也就应征而来 ”
“原来在家里都做些什么那?”
“回大人话小小人们哪里还会做什么?无非也帆化消田而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过活而已。”闷
“放屁!一派胡言!”张震忽然破口大骂,一把抓住那人手道:“你这双手细皮嫩肉的,居然还敢说自己是种田的?嘿嘿,说话斯斯文文的,只怕读了不少书吧,真当本帅是傻子,那么好糊弄的吗?。
精瘦汉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强自笑道:“大人说的一点不错,小人的确在家读过几年书,家里原本希望小人考取功名,因此,这田里的活自然也就做的少了一些。”
“不见棺材不流泪那,杀了!”张震坐在那里,冷冷说道。
就见刀光一闪,血光飞溅,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等到落下来的时候,正是那个精瘦汉子头颅,一时吓的那些同伴大惊失色。
杀人立威,这一刀割破了这些人的胆量,张震再行问话,却没有一个人不敢老实回答的。
原来这一些人都是肃顺派来,用来监视张震的。不仅仅是这一些人。整个两江之地肃顺也已派来大批探子。
这些情况张震也都知道,朝廷原本就对自己不再信任,派出探子监视自己原本也是常理,自己本也在那想着应当如何处置。
公然大肆抓捕,必然激怒肃顺。进而激怒朝廷,眼下自己尚未准备完毕,要想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话,似乎不太明智。
张震稍稍想了一下,让人把这些探子押到邪少强处审问,自己想了一会,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