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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这样跟我说。“
坦尼斯觉得喉咙一紧。“克丽珊娜呢?”他沙哑的说。“难道他就弃她不顾?”
“当然。”达拉马对这个问题似乎微微的感到惊讶。“她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坦尼斯低头看着手中的手镯,非常想要对准黯精灵闪闪生光的牙齿丢过去。但是,他及时想起自己可没有任意生气的权力。多么疯狂、怪异的状况,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伊力斯坦前往高塔,安抚大法师的病痛……
坦尼斯猛然转过身,愤怒的离开。但他的手中依旧紧紧抓着手镯。
“当你戴上手镯的时候,它的魔力就启动了。”达拉马的青音穿透了坦尼斯猛烈的怒火。他几乎可以发誓黯精灵在偷笑。
“坦尼斯,怎么搞的?”刚萨爵士询问刚走进兵棋室的半精灵。
“我亲爱的朋友,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没什么。我——我只是刚听到一些让人困扰的消息。我很快就没事了。”坦尼斯深吸一口气、看着所有的骑士。“你们自己看起来也不太好。”
“再干一次杯?”马克汉爵士举起白兰地林。
刚萨爵士严厉的瞪了他一眼,年轻的骑上毫不在乎的一口喝干饮料。
“要塞已经进入了目视范围。它已经跨过高山。黎明前就会抵达。”
坦尼斯点点头。“和我推测的一样。”他搔搔胡子,疲倦的操揉眼睛。瞄了酒瓶一眼,他摇摇头。不行,这只会让他一睡不醒。
“你手上拿着什么?”刚萨伸出手握住手镯。“某种精灵的幸运符吗?”
“我可不会——”坦尼斯正准备警告他。
“要命!”刚萨吃了一惊,猛然将手抽回。手镯匡当一声掉在手工编织的地毯上。骑士痛苦的抓住手。
坦尼斯弯下腰,捡起手镯。刚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它。马克汉爵士强忍着笑意。
“法师达拉马带给我们的。这是从大法师之塔中找到的,”坦尼斯不管刚萨爵士不赞同的表情。“这将会给配戴者抵抗魔法的能力,也是唯一让某个人可以靠近死亡骑上的宝物。”
“某个人!”刚萨重复道。他瞪着自己的手。碰到手镯的手指都已经烫伤了。“不只这样,它还放出一股足以让我心脏停止的电流!
那个鬼家伙可以戴上这个东西?“
“我可以,”坦尼斯回答道。“这是从黑暗之地来的。它认得出自己人。这和你们骑士对帕拉丁的誓言有关系,”他嘀咕着,觉得脸涨得红通通的。
“把它埋起来!”刚萨低吼道。“我们不需要黑袍法师给我们的东西!”
“大人,以目前的状况看来,恐怕我们必须要尽可能的接受一切的协助。我也必须提醒您,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是我们和他都是站在同一边的!马克汉爵士,你保卫这座城市的计划是?”
坦尼斯将手镯丢进包包中,尽量不去注意刚萨爵士的目光,转过身看着略微有点惊讶的马克汉爵士。后者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很快的开口,解决了眼前的僵局。
索兰尼亚骑士正从法王之塔日夜兼程的赶来,他们至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够赶到帕兰萨斯。他已经派了一名信差去警告善龙,但是,就情况看来,他们似乎也没办法及时赶到帕兰萨斯。
整座城市都已经进入了全面警戒的状况。阿摩萨斯以简短的演说对民众说明他们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机。他们并不惊慌,这让刚萨十分难以相信。喔,的确有些富人打算贿赂船长,从海路逃出此地。但是没有任何船长愿意在这样乌云密布的状况下出海。旧城的城门已经开启了。想要逃离这座城,冒险进入野外的也没有人阻止他们。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愿意这样做。至少,在帕兰萨斯城中,骑士和城墙提供了更多的保护。
坦尼斯个人认为,只要市民们一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他们可能宁愿冒着进入野外的危险。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如人们脱下了昂贵的衣物,换上朴素的工作服,开始将每个容器装满水,以便对抗可能的火灾。住在新城中(没有城墙保护的)的居民被疏散进入旧城,此地的城墙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尽可能的经过补强。小孩子们被安置到酒窖或是其它的地下室中。商人打开仓库,分发必须的补给品。打铁匠免费的分送武器,熔炉的熊熊烈火一直燃烧到半夜,打造刀剑、盾牌和盔甲。
坦尼斯看着整座城,发现大多数的人家还是灯火通明的。人们在彻夜准备一个完全没为法预防的清晨。想到寄给罗拉的信,坦尼斯忍不住叹气。虽然他知道会伴随着争执,但他还是必须选择工事安排的地方。他猛然转过身,打断马克汉的话。“你猜他们计划攻击哪里?”他询问刚萨爵士。
“我想这很简单。”刚萨拉拉他的胡须。“他的战术应该会和卡拉曼当地一样。尽量让飞行要塞靠近一点。要塞在卡拉曼并没有很接近,因为善龙挡住了他们的攻势。但是,”他耸耸肩,“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龙群。一旦要塞飞过了城墙,上面的龙人就会开始降落,试图从内部占领这座城。恶龙将会攻击——”
“索思爵士将会冲向城门!”坦尼斯接续道。
“骑士至少应该来得及赶来这边阻止他们搜刮我们的尸体!”马克汉爵士再度将白兰地一口喝干。
“还有奇蒂拉,”坦尼斯沉思着。“她将会尝试着前往大法师之塔。达拉马说没有生物可以穿过修肯树林。但是他也说,奇蒂拉有个雷斯林给她的护身符。她可能在闯入之前会先等待索思爵士,也许他会是个好帮手。”
“如果高塔是她的目标,”刚萨爵士十分强调如果这两个字。很明显他依旧不相信任何有关雷斯林的故事。“我猜测,他会利用这场战斗来当作幌子,掩护她的龙群飞入城墙,降落在尽可能靠近高塔的地方。也许我们可以沿着树林部署骑上,试着阻止她——”
“他们没办法靠得够近,”马克汉爵士插嘴道,随后又补充说明道。“大人,修肯树林对于任何靠近几里之内的人都有不好的影响。”
“而且,我们会需要骑士对抗索思的部队,”坦尼斯说。他深吸一口气。“……我有个计划,诸位愿意一听吗?”
“请便,半精灵。”
“你认为要塞会从空中攻击,而索思爵士将会从前门进攻,制造足够的混乱让奇蒂技能够抵达大法师之塔。对吧?”
刚萨点点头。
“那么,我们尽可能将青铜龙的背上装载骑士。让我骑火光。
因为那个手镯给了我抵抗索思爵士最佳的防御,我会和他单挑。其它的骑士可以集中精力在他的随从上。反正我也有私怨要和索思解决。“坦尼斯看见刚萨已经开始摇头,急忙接着说。
“绝对不可以。你上次战争的时候表现非常好,但是你从来没受过训练!要和索兰尼亚骑上单打独斗——”
“而且还是个死翘翘的索兰尼亚骑士!”马克汉爵士酸醺醺的咯咯笑道。
刚萨气得胡子发抖,但是他强忍住,继续冷静的说,“——一名受过训练的骑士。索思身经百战,你却没有经过训练,你一定会失败的,不管你有没有手镯。”
“没有手镯,剑术的高强与否一点意义也没有,”马克双爵士指出,边又喝了另外一杯白兰地。“能够指着你说个字就让你死掉的人实在有很大的优势。”
“拜托,大人,”坦尼斯插嘴道,“我承认以前所受过的正式训练十分有限,但是我用剑的时间比你还要长,大人,几乎是你的两倍。我的精灵血统——”
“去你的精灵血统!”刚萨嘀咕着,恼怒的看着完全不理他的马克汉爵士,后者正举起瓶子准备再来上一杯。
“如果逼不得已,大人,我可能必须要用我的阶级来下令。”坦尼斯静静的说。
刚萨胀红了脸。“该死,那只不过是荣誉职的骑士头衔!”
坦尼斯笑了。“骑士信条可没有注明这种差别。不管是不是荣誉职,我都是玫瑰骑士。而我超过一百岁的年纪,大人,让我成为资历较深的骑士。”
马克汉开始露出笑容。“喔,看在神的份上,刚萨,请允许他去送死。这他妈的还有什么差别?”
“他喝醉了。”刚萨咕哝着,尴尬的看着马克汉爵士一眼。
“他还年轻,”坦尼斯回答道。“大人,您考虑的如何?”
刚萨的眼中闪着怒火。当他看着半精灵的时候,愤怒的辱骂溜到嘴边,但它们从未溜出口边。刚萨知道,胆敢面对索思的人其实是把自己陷入死地中,不管他有没有魔法手镯,都是一样。他一开始假设坦尼斯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愚笨,才会没办法看出这一点。
他看着半精灵凹陷、阴郁的眼神,明白自己再次误会了他。
他干咳了两声,硬是把这些话给吞了回去。他对马克汉爵士比了个手势。“看看你能不能把他弄清醒,半精灵。然后你最好赶快到你判断的位置去。我会让骑士等待你的。”
“多谢你,大人,”坦尼斯低声说。
“愿帕拉丁与你同在。”刚萨压低声音说。他握了握坦尼斯的手,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坦尼斯看着马克汉爵士,他依旧挂着笑容看着空空的酒瓶。他并不像他所假装的一样醉,坦尼斯想,或者是不像他所想要的一样醉。
半精灵走到窗边。他往外看去,开始等待黎明。
罗拉娜:我亲爱的妻子,当我们一周之前分离时,我并没有想到这次可能会分离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这辈子的大半时间都是彼此分隔的。但是,我必须承认,现在和你身处不同的地方并不会让我感到伤悲。相反的,这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但是,如果雷斯林的计划成功了,恐怕整个克莱恩将没有任何安全的地方。
我必须说实话,亲爱的。我实在不认为我们任何一个人能够侥幸存活。我毫不恐惧面对送命的可能性,至少这点我可以很骄傲的承认。但是我没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死亡,我感到满腔的怒火。上次的战争,我可以奉献勇气。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也没什么需要留恋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想苟活下去过。我像个守财奴,贪婪的累积我们之间的快乐,不愿意放弃。我想到了我们的未来,我们想要拥有的小孩。我想到了你,我亲爱的,我的死亡将会带给你多大的哀伤。因为哀伤和愤怒的泪水,我已经看不清楚这页的书信。
我只能够这样子安慰你,但愿这次的分离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再也没有事物可以让我们分离。我会等你的,罗拉娜,在那时光静止的空间中。
某一天晚上,在那永恒和煦如春,永恒的黄昏中,我将会看着那条路,见到你走向我。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你,亲爱的。夕阳的最后一线光线照在你金色的头发上,你的眼中充满了让我心中甜蜜的爱恋。
你将会到我身边。
我会抱住你。
我们将会闭上眼睛,进入永恒的梦乡。
第二十章
回归
守卫躲在旧城哨所的黑暗阴影中。他可以听见外面有其他守卫紧张的,压抑着兴奋的交谈着,设法彼此壮胆。老守卫忿忿不平的想,他们一定至少有二十人。夜哨的人力已经加倍了,下了哨的人也宁愿留在这里,不想要回去。在他头上,城墙上,他可以听见索兰尼亚骑士缓慢,稳定的脚步声。更高的地方,有龙类拍击翅膀的声音,还有他们用彼此之间龙类的秘密语言交谈的声音。这些是刚萨爵士从法王之塔所带来的青铜龙,和地面的人类一样,不敢稍有松懈的捍卫着领空。
他可以听见四周的声音,那是逐渐逼近末日的声音。
这个念头只是出现在守门人的脑海中,当然不是那么精确的言词,“逼近”和“末日”这两个词都不是他会用的字汇。但不论会不会说,这个念头依旧在那边。守门人是个老佣兵,他遭遇过很多类似这样的夜晚。他曾经像是门外的那些年轻人一样,虚张声势,兴奋的谈论着白天将会有的丰功伟业。他的第一场战斗,却因为太害怕而忘得一千二净,到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
不过,在那之后还有许多场战斗。你会习惯于那恐惧。它会像刀剑一样,变成你的一部分。想着战斗到底会不会开始并没有任何的差别。早晨还是会降临,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也还可以看到黄昏。
突如其来的金铁交鸣声和骚动声让守门人跳出了沉思的状态。
他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依旧感觉到一样的兴奋,把头探出哨所外面。
“我听见声音了!”一名年轻的守卫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差点喘不过气来。“就——就在那边!听起来像是盔甲撞击的声音,有一整群部队!”
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