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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把车开过来,寒恺修也没等去拿伞的人回来,徒步走进雨帘中,嘴里哈出的气息化作渺渺白雾,和雨水浓成一体。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都要冷!
车轮在地上划出一道水线,黑色的小车在雨点夹道欢迎中驶离宛氏大楼。
受外界瞩目的董事更替会议最终没能召开成功,据说了其中一个紧要人物没有到场。寒恺修冷冷一笑,既然有那个野心想吞了宛氏,还要在最后关头扭扭捏捏,当了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
看了眼闪烁的手机,寒恺修没接也没有挂断,放进储物槽里便没有再理会。
前方,依旧是回家的方向,他跟草根的家。
蔚以然推开门,飞快的冲进了雨幕,辛诺准备递伞给他的手停在半空,看著他在大雨中模糊的身影默不出声。
这样的急不可待,是因为草根吗?
草根扶在窗台前,看著外边的大雨,全身都裹在厚重的毛毯里,对他现在的身型来说有点行动困难,不过张妈三令五申不能把毛毯取下来,草根瘪嘴,真的是很重嘛。
当蔚以然的身影清楚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如果不是肚子太大跳不起来,他差点就一蹦三丈高。
辛诺没有骗他,真的把小然带来了耶。
“小然,小然……”
草根笑了,到这里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舒心。
蔚以然全身都浸在雨水里,对草根展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刹那间,乌云散尽,阳光明媚。
“小草,你好吗?”
点头,草根朝他伸出手,“你都被淋湿了,快进来换衣服吧。”
蔚以然比草根高出很多,草根的衣服他自然穿不了。草根无奈的嘟嘴,“小然,你怎么会长这么高?我都没衣服给你穿……呆会叫辛诺找身衣服给你……”
蔚以然裹了条毛毯坐在床上,地上是他的湿衣服,“没关系,这样也很舒服。”
张妈、贇予站在门口,念予兴冲冲的要进去看他的小媳妇,贇予一把拉住他。念予恨恨瞪著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贇予捂住他的嘴,“嘘,别出声。”
念予大大眼睛看著床上的草根,还有赤身祼体的蔚以然,虽然他身上有包著条毛毯,不过怎么看都给人感觉很暧昧。
这个……是小媳妇的爸爸吗?不会吧,换人了?
看著其乐融融的两人,张妈扭头走了。
晚饭,草根还是在房间里吃,张妈看著他吃得倍儿香,心情没由来的沈重。
草根……你真的已经忘记少爷了吗?
吃饱喝足的鹦鹉沾了些水梳理著它油亮的羽毛,开始了它一日三餐的定时开唱,“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
汤真好喝,饭真香……草根吃得很欢快,丝毫没有理会勤奋唱歌的鹦鹉。
“草根──”
“嗯?”草根从饭碗里抬起头,脸上沾著饭粒,茫然的看著张妈。
话到嘴边好几次,张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噢,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吃慢点,别噎到了。”
“噢!”草根低下头继续吃。
张妈想起在外边吃饭的其他几个人,看草根一时半会也不会吃完,她顺手拧起鹦鹉笼子走了出去。
房间里少了鹦鹉的吵杂,草根勤奋挥舞的筷子停了下来,“老婆,我爱你”这句话天天响在他耳边,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可是,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吗?
他不是都不要宝宝了吗?
不要给了他希望又亲手把希望毁灭。
079 恺修哥,我爱你
念予吃一口饭看一眼蔚以然,他虽然早熟可是对很多事情也有不明白的时候,比如说他小媳妇的爸爸为什么换脸了?
蔚以然露出他标准的八颗牙,“念予,我脸上有奇怪东西吗?”
念予扒了口饭,余光中看到父亲跟芋头叔叔都盯著他。念予大大回馈给蔚以然一个笑,“你好帅。”芋头叔叔说了在陌生人面前不可以乱说话。
“扑哧”,蔚以然乐了,“辛诺,你儿子真可爱。”
“蔚先生别在意,小孩子说话就这样。”
辛诺摸摸儿子的头,给他夹了些他夹不到的菜,念予大大的眼睛扫过几个大人,识趣的低下头吃饭。大人的事情他也许不是很懂,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爸爸跟芋头叔叔的微妙变化,而且跟这个看起来很好看的叔叔有关。
各怀心思,三人吃得都少。
蔚以然环视一圈,赞叹道,“这个地方真不错呢,这么好一个地方竟然都没被人发现!辛诺,你们怎么发现这里的?”
“机缘巧合而已!”
蔚以然浅浅一笑,随意的说道,“不过,这个地方还真适合草根,他现在的情况就需要这样清幽的环境,对他好,对宝宝也……”
贇予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蓦然出声打断他,“蔚先生,今天会请你来是因为草根,他现在很需要你这个朋友,现在也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劳烦你多多费心了。”
“朋友吗?”蔚以然扯唇一笑,“辛诺你们也把我当朋友吗?如果是我会很高兴,因为你们是草根的朋友,我希望也是我的朋友。”
贇予眼睛鼓鼓的,紧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辛诺在桌底下抓住他的手,脸上是轻风一样的笑,“草根的朋友我们自然是以朋友之道礼待。不过,蔚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无谓的耸耸肩,“既然是朋友,先生两个字就显得太客套了,跟草根一样叫我小然吧。辛诺有什么话请直说。”
“好,小然。不管你是抱著什么样的心态来到这里,我只想劝你一句,恪守朋友的底限,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止你我难堪,同时也会伤害到草根,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蔚以然依旧是那样恬淡的笑,“谢谢辛诺的提醒,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想必也明白。我喜欢草根,我会带他走。”
辛诺摇头,“草根喜欢寒恺修,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困扰。”
“喜欢吗?草根也喜欢我啊!我并不认为我对草根而言是困扰。何况,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带我来之前就应该想到了,现在才来担心不会太晚吗?”
贇予猛的站起身,辛诺一个没拉住便让他气冲冲的走了。辛诺对蔚以然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他脾气比较燥,我去看看他。”
辛诺去追贇予了,若大的饭桌上就剩下念予跟蔚以然。
蔚以然只手撑腮凝视著念予,念予回报他天真无邪的笑颜。
“念予,这里没有小朋友跟你玩,你不寂寞吗?”
小家伙果断的摇头,“你不可以这样说哟,我还有小媳妇,他要听到了不肯出来就麻烦了”
“小媳妇?我就看到你们五个人,哪里有你小媳妇?”
念予斜睇他,不满,“小媳妇在草根叔叔肚子里,他很聪明,一般聪明的人都忍受不了被人忽视,小媳妇要是生气不出来草根叔叔会难受的。”
蔚以然一愣,这孩子不仅早熟还早恋,“是啊,草根生宝宝会很辛苦,但愿到时候不要有事才好。”他的神情布满担忧。
“这个我们都不担心,小媳妇会乖乖的,因为我们有……”不知道想到什么,念予忽然噤声。
“怎么不说了,有什么?”
念予露出沾著菜叶的白牙,“有爸爸在啊,草根叔叔会好好的。”
“咦?”蔚以然奇道,“你爸爸还会接生啊?”
“那是!”念予的小脑袋抑得高高的,“看我就知道,智商这么高的儿子肯定会有一个全能型的老爸。”
蔚以然再次笑了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快吃吧,菜凉了。”
“叔叔,你又说错了,我是男子汉。别看我现在小,可是我的肩膀有足够的力量让小媳妇依靠。”
贇予嘴巴呶了起来,辛诺的笑有些无奈。小祖宗又闹情绪了。
“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思及此,贇予倒在床上,脸朝里边不理他。
“我是怕你冲动,蔚以然怎么说也是草根坚持要带进来的,有些事情我们不好说,话说到那份上就差不多了,他是聪明人。”
床上的人没吭声,辛诺探过头,贇予的脸在背光处,看不出表情。
“宝贝儿,你这气生得可有点没道理了,来者是客……”
贇予把被子掀起来,整个人卷进去,不甩他。
半晌,辛诺都没有说话,贇予在被子里气闷到不行,等了半天耳边没听到一点声音,他奇怪的冒出头。辛诺坐在几步远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生气耶,为什么都不来哄哄他?
贇予掀开被子坐起来,“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吗?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让我开心啊!”真的是看到美人就变了。
辛诺看著床上头发凌乱的贇予,眼底浮起淡淡的忧郁,“贇儿,想不想回去?”
这是什么回答,贇予愣神。
辛诺又说,“等草根事情一了,我们就带著王伯回去吧。落叶归根,我们心里的那方静土才是王伯想去的。”
这个世界太多污染,人心秽杂,他们终究不是属于这里。
“念予呢?你狠心抛下他?”
儿子,他属于这里。
起身走到床边,辛诺把贇予吊在床沿的鞋子脱下来,自己也钻进被窝,“他会明白的,我相信寒恺修会给他很好的照顾。”
辛诺身上很凉,贇予推他,“我还在生气。”
一双大手正在解彼此的衣服,辛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现在不是来赔罪了么。”
贇予黑线,要命的地方被抓住了,身体立即软成一滩水,“呜……色狼……”
天气好冷。
地热开的很足,寒恺修还是感觉到冷。安静的房子里只有自己的呼吸,严寒扑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家空了,心也跟著空了。
洗刷完毕,寒恺修站在镜子前看著自己,以前草根都会替他整理领带,现在……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站在玄关,对著清冷的客厅轻语,“老婆,我上班了。”
绵绵细雨,扑在脸上是湿湿的寒,寒恺修打开车窗,感受著冬雨的抚触。路上行人稀少,车子开出好远才看稀少的车辆。
手机震了起来,寒恺修看了一眼,接起,“小涣,怎么这么早起来了?身体有没有感觉好点?”
“恺修哥,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了,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确实,有多久了,寒恺修一下班就回家,应酬也都推了,他只想呆在有草根影子的家里。
“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不接。恺修哥,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啊!”
寒恺修将车停在路边,“小涣,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忙不过来,过两天我去看你,好不好?”
澄涣抽抽鼻子,“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晚上打你电话,你都没接……我还以为你讨厌的我了。”
想起每天早上看到的未接来电,寒恺修想,是不是也太残忍了些,“对不起小涣,这几天我事情太多,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电话经常遗漏在车里,以后我会注意。”
“嗯,你在开车吧,小心点。恺修哥,我爱你。”
爱吗?
寒恺修眼微眯著,打开雨刷清扫著挡风玻璃上的水气。
小涣,当年你决定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某天会后悔?
有些事情,一旦放了手,就再也回不去了。
080 蔚以然对草根的告白
走进办公室,寒恺修的眉微不可查的紧了紧,很快又恢复自然。
有人进了他的办公室。
很多地方都被翻动过,变化不大,可在有心人眼里却是极大的纰漏。
“半个小时前,照顾澄涣少爷的老先生过来了,说是有事要找老板。所以……我就让他在接待室等你,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了你的办公室。”
秘书皇城惶恐,她没有忘记上次的前台小妹因为疏忽被炒的事情。
深沈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寒恺修只是挥手让秘书出去。
管家,偷偷摸摸的,他想找什么东西?
是澄涣授意的吗?
今天早上的电话澄涣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在试探什么?
草根的预产期确定下来了,忙坏了张妈,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有没有遗漏什么。女人生产她是见过没错,可男人她还是头一遭,草根肚子里的可是寒家的宝贝,张妈比草根还紧张。
除了张妈,就数念予最兴奋了。
“小媳妇要出来了,小媳妇要出来了。”整天的叫嚷,听的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在这个仿佛与外界隔绝的度假小区里,蔚以然没有对这里的枯闷表现出不耐,除了陪著草根说说话,他也会四处去走走,没多久,整个度假区都被他逛了一遍。
这里的一切都很天然,连房子也是原始的木屋,如果不是辛诺他们一身潮流的现代服饰,真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