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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来者不善呀,不是吗?”格罗弗道。
“长官,”维妮莎说,“敌舰已经进入我们的射程之内。”
“好。把战舰驶往预定区域,并确保屏障防御系统运转正常,准备发射主炮,我一下命令就开火。”
克劳蒂娅立刻忙碌起来。她感觉到巨大的反射能推进器猛地把战舰朝另一个方向推,像要挣脱土星重力的束缚。针点屏障系统已经测试无误,主炮也正在充能。
SDF-1号终于脱离_『光环区,它立刻开始重新配置自身的结构。双辐的炮身如同铁塔一般从战舰的肩部向前倾斜,并瞄准丁数百公里之外的目标。
“主炮目标锁定,长官,”
格罗弗的拳头猛击在另一只平摊的手掌上,“开火!”
克劳蒂垭拉下一系列电闸开关,接着掀开安全帽,并把开火按钮揿到了底。
舰桥上的照明光源突然中断。
主炮没有发射成功。
克劳蒂垭再次重复上述动作,但战舰依然没有反应。
“快点!”格罗弗吼道。“给我接朗。”
“他在。”琪姆说。
朗博士浓重的口音立刻通过与舰桥通讯系统相联的扬声器传出来,回响在整个大厅里。
“舰长,我发现,很显然是针点屏障系统干扰了主炮的能源变压器。我们正在进行振荡测试,不过我认为,主炮现在是无法使用了,除非我们放弃使用能量护盾。”
“操!”格罗弗用晟地道的俄语骂道。
珊米从她的控制台转过身,面对着舰长,“长官,粒子束跟踪器已经锁定了我们的飞船。敌人马上就要开火了!”
整整八个星期的特殊训练都没能使他在这场宁静而又疯狂的空间战中老练起来。战斗机在无声无息中瓦解,远方针尖般大小的亮点是敌机照射在他战机上的激光束,暴风骤雨般的反粒子柬爆炸进发出一团团球形闪电,一闪即逝,整个战场有一种可怕的美……
瑞克·亨特猛地加大了VT战斗机的推进器功率,此时两架战斗囊正从他的上方逼近——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并不存在真正的“上面”,这里根本就设有上和下的区别,也无法衡量物体的加速度,除非有一股恒力把他牢牢地压在桌椅上,或是依靠减速火箭的动力把他向相反的方向推。要不是把其它的变形战斗机或者SDF-1号作为参照物,在宇宙空间,你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的速度。对于永恒的星区来说,这些可怖而又遥远的火光只不过是战争的背景罢了。
有人说,最棒的VT战斗机飞行员往往是那些让自己忘掉过往事件的家伙:他们不记得昨天。不去想今天,甚至不乎甲明天又会怎样。“没什么太不了的,无论是意识的,还是精神的。”在外太空中的战事就如同一局无声的电子游戏,胜利者无法立刻得到回报;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将归功于思路清晰的头脑,平和的心态,以及适应快速条件反射的敏捷身手。一旦停下来考虑在什么地带开火,以及如何移动或者田换战斗机的模式,你就很容易被炸成碎片。全部精力都用在跟恐惧感搏斗上。你不久就会被炸飞进太空,尝尝在真空中呼吸的滋味,相反,你必须拥抱恐惧,把它吃下肚去,以恐惧为动力,敞开灵魂,让精神自由飞翔。这样做噩梦一样,强迫自己梦下去,直面其中最恐怖的场景,挑战极限,然后才能进入无梦之境,关键就是你必须强迫自己相信,每一个细节、每一种因素全部在你的掌握之中。宁静的太空正是这场人为的疯狂战争的最佳舞台。在外太空,实质要远远比形式重要:战斗机多余的花架子是完全不必要的,想得过多是危险的。
瑞克意识到他正在努力地完成一件事:他能够感觉到阿尔发振动已经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整架战斗机的运动状态。你就是飞机,飞机就是你。二者不能合一,恐惧便会填补这个空缺,像空气灌进真空地带一样恐惧又会引起新一轮震颤,二者之间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不过,现在他逐渐意识到振动和摇晃不过是一个开端,这种感觉是他迈向更高境界的必经之路。
他保持在福克的侧翼。以便向他学习。战斗囊的机动动作和变形战斗机完全不同,它们的动作更加复杂,机身上的薄弱环节也比地球人的战斗机要多。可是这些敌机真他妈的太多了,一架战斗囊就有一名敌人的飞行员,他们到底有多少士兵?这样的折损率又能够让他们支持多久?
瑞克尽自己的所能帮助罗伊,他向敌机发射了热踪导弹和加特林机炮,这么做是为了尽量节省挂在机身下部便于在近战中使用的激光武器的能量。
担任佯攻任务的飞行大队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终于脱离了土星光环和行星的阴影区,但却也付出了朱砂小队、绿色小队全军覆没的代价。然而要命的是,SDF-1号的主炮却迟迟没有发射。
很难搞清楚太空堡垒到底出了什么事。瑞克看见它正承受着敌军躯逐舰发射的猛烈炮火。这是他所见过模样最古怪的一艘飞船,整体外形像个用女式围巾包裹着的变异品种的黄瓜。不过,出于某种原因,这艘敌舰使用的是传统的武器,它们很容易被太空堡垒的流动性护盾挡住;不过对于敌人的驱逐舰来说,增强攻击火力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瑞克对中校刚刚发布的命令考虑了很久,这时罗伊出现在他们的显示屏上。VT战斗机群即将对敌驱逐舰发起攻击。
福克带着他们杀了过去,他们在森林般庞大的绿色船体上寻找薄弱环节。更多的战斗囊部队从战舰顶部的半图形出口继续向外涌,骷髅队长不得不顺着船体外壳来到驱逐舰的下腹部位,并用携带的各种武器发起攻击。
瑞克已经消耗了一半的锥式导弹,现在正准备再来第二次。这下子,他飞过驱逐舰的舰首,并锁定了靠近战舰脊部的两个巨大的炮台。突然,一架战斗囊横穿过他眼前,并紧紧追逐着一架变形战斗机;那架飞机立刻放出一堆寻热导弹攻击追逐他的战斗囊,可这架战斗囊的位置却紧靠着瑞克的战斗机。他一头扎下去做了个俯冲,希望能够把它们甩掉,接着他又翻滚了两周,可还是无法避开和驱逐舰碰撞的倒霉事。在绝遐中,他伸出手去。把战斗机切换到守护者模式,这样他至少可以把飞机的“脚”伸出来,并且利用脚底的推进器多少抵消一点撞击的速度。但他着陆的角度实住太不理想。瑞克把机鼻向下收,脚下推进器发射的能量却使战斗机有倾倒的危险。他再次调整了飞机的模式,这次,他用的是铁甲金刚。不管怎么说,他终于完成了摔倒的动作,铁甲金刚无声无息地撞了上去,脸部正冲着敌舰的装甲船壳。
和SDF-1号类似,这里同样也有人工重力的存在,但瑞克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细枝末节,两架战斗囊正朝他冲来,它们一边高速移动,一边用密集火力朝他扫射。他用脑渡控制战机半蹲下来,并举起了加特林机炮,战斗囊发出的蓝色光球正打在他附近的船壳上,部分金属被烤化,残渣飞溅,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于敌人的飞行员来说,朝自己人的战舰开火不存在一点心理负担,一心只想把他结果掉,它们步步紧迫,长肢挥舞,机炮猛烈开火,活像一群球形的神风敢死队。
瑞克则连续不断地发射蓝色的光束向他们还击。这种大型火炮在铁甲金刚手里很容易过热并因此导致危险。
突然,船壳似乎为他开了一扇门。瑞克立刻意识到,他可能踏错了地方,耶里正是战舰顶部半圆形的战斗囊出口。
战机一头栽了下来,他整整跌落了二十五公尺,正落在一个装卸港的地板上。瑞克疯狂地踩着脚踏板。铁甲金刚站了起来,他立刻发现头顶上的舱门关闭了——也许是某架战斗囊的火力意外激活了外部控静电路吧。
装卸港内还有另一道舱门,毫无疑问,它将通向驱逐舰的内脏,
瑞克小心翼翼地靠近第二扇舱门,并研究阻隔室的控制装置如何使用,在这个密闭的舱室里,他体会到一种怪异的安全感。突然,阻隔室的门滑开了。在门的另一头,正站着一名敌军士兵,他显然是听到瑞克落到甲板上的声音后赶来的。他和铁甲金刚差不多高,同样结实的块头。尽管已经全身披挂,但他的头上没有戴任何东西,而且手无寸铁。
外星巨人和坐在战斗机座舱里的小小地球人正惊讶地对视。在看到潜在敌人的一刹那,双方的恐惧感都是相同的。手无寸铁的士兵把眼睛东瞟一眼西瞄一下,拼命地寻找脱身之计,而瑞克也正在做相同的事情。外星战士突然后退了一步,他的肢体早已背弃了自己的思路。
现在惟一需要做的就是打破僵局:瑞克举起了嗡嗡作响的加特林机炮,包裹着金属的手指也搭上了扳机。
敌人的驱逐舰正向SDF-1号逼了过来,并用数百枚导弹袭击着它。雷达扫描器将太空堡垒机身上即将受到炮弹袭击的部位计算出来,并把相关数据翻译成彩色的图表。这些图表正显示在屏障系统控制室里的监视器上。在那里,三名年轻的女性技术人员正聚精会神地工作着。她们把光子束构成的小圆盘投射在即将发生爆炸的船体外壳被瞄准的部位,球形的针点屏障系统在她们手掌的推动下疯狂地转个不停。
舰桥里最担惊受怕的是格罗弗舰长。主炮依旧无法使用,尽管针点屏障系统发挥了它的功能,但战舰却承受着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骷髅中队正对敌驱逐舰发起反攻,但从当前情况看,他们似乎无法对敌人造成重大破坏并使其失去攻击能力。在地球人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哪个指挥官把超过五万人的生命作为战斗的赌注?在过去的每一个月里,格罗弗都从不曾考虑过投降的方案。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发现这个念头已经撬开了他的思维,并一分一毫地掏空着他的力量和意志。
也许是看穿了格罗弗的心事,丽莎突然想出了一个鼓舞人心的主意,不过,她必预先知道将针点屏障系统的能量集中并定位在代达罗斯号——那艘超级航空母舰的前端是否可行,并藉此形成SDF-1号坚实的巨拳。
格罗弗立刻接通了朗博士,并马上得到了答复:是的,它完全可行。
格罗弗命令他立刻转移能量并迅速设计了这一计划的两个动态阶段。他必需集结所有的毁灭者、斯巴达人和角斗士——它们都是提供地面火力支援的机甲型号。并聚集在代达罗斯号的船首;最终阶段将由舰长本人亲自发动,他重新坐进指挥官的大椅,他感觉到力量和信心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撞击速度,”他命令,“我们要把代达罗斯号打进敌人的咽喉!”
参加佯攻行动的骷髅中队成员在后来出具的行动报告中写下了在土星轨道上亲眼看到的奇特情形。SDF-1号被爆炸的火花团团围住,它闪烁着蓝色、红色和白色的光芒,迎着敌人的炮火撞向敌舰。两只巨大的船体纠缠在一起,它右臂上的代达罗斯号航母带着巨大的冲力猛烈地撞进敌驱逐舰的正前方部位,形成了一个凹方形的缺口。
人们只能通过想像来描述泽瑞尔指挥官当时看到的情形:狂暴的冲击之后,他的战舰前端被撞或了碎片,缆绳和管道也随着太空堡垒前臂的行程纷纷破裂;金属受力变形,舰体内部的钢粱和支撑架也扭曲了,宝贵的空气疯狂地从战舰中抽到了茫茫太空。
也许泽瑞尔和他的副官比其他人多活了几秒,他们有幸看见代达罗斯航母前端的坡道缓缓打开,露出成排成排致命的毁灭者,它们装备着密集的机枪、导弹发射管和火炮,也许这两个天顶星人甚至看到了五千枚导弹齐射并涌进驱逐舰中心地段的壮观情景,第一次连续爆炸震撼着整个船体和舰桥。
瑞克无法动手结束这个敌人的士兵。他的意识和搭在扳机上的手指都已经麻痹,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出自他的怜悯之心。这不是和他在阻隔室里面对面厮杀的战斗囊,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生命。在这场疯狂的战争中,他就这样落到了瑞克的枪口上。想想他们在麦克罗斯岛上的所作所为,想想罗伊教给他的一切。回忆!回忆!……战争给人类的痛苦已经延续了多少个千年?可这一仗何时才是一个尽头?下一次吗?一场接一场的战争吗?
突然,敌人的士兵猛地把头摆到右边,他似乎听到了某些铁甲金刚的传感器未能察觉到的声音。瑞克看着他的脸逐渐失去了血色,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目光里充满了恐惧。
才过了一瞬间,大火就吞没了走廊。这个士兵就在瑞克的眼前被蒸发了,铁甲金刚也被剧烈爆炸引发的冲击波抛到了装卸港。阻隔室是密封的,但舱室的墙壁已经开始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