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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站起身来,他突然有种冲动,他好想再和老头谈一次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那样。
打铁小间里,三人。
学徒拿起一块自己锻好的铁请黄毛指点。丑陋的人皮下面,黄毛的眉毛在不住的跳动。眼前的这块铁已经有自己八成的水平!他从来知道自己不是天资过人的那种,但看到人家用三天时间完成了自己三十天功课,一种酸中带苦的味道还是从心里涌出,填满了他的嘴巴。这个世界,当真有公平这种东西吗?
也许黄毛现在该想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按这样的速度,很快的,他将教无可教。也许是几天之后,最糟的可能就在明天,他的大劫就会再一次的降临。
其实,如果黄毛有一双顺风耳,让他能听到长老前来的脚步,他会发现,对于他的境况而言,实在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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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未更,嗯,道歉。补上,晚上还有一章。
大家的意见我看了,恩恩,一直跟我书的兄弟都该知道,除非涉及原则,不然我从来不和地球过不去。而明显,怎么个修改法是不在原则范围内的。所以,还是按二改的方法好了。
正文我继续写,修改搞我一周发一次,一次大概半场到一场任务。这样的话,修改出来的东西完整些,大家也不用看的断档断节。而不想回头的兄弟也就不用回了。这东西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的修行进一步和避免那些被吓跑的新来者。当然,也是回报各位的热情意见。
总之就是如是了,最近家里有事,如果未能保持每天一更的记录,以后都会补上。大家不用怀疑我入宫了!谢谢支持拉!
埃及 没有私欲的争斗
两个老头那天到底谈了些什么?以他们的身份和立场而言,这实在是件很令人好奇的事。可黄毛给别人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总是把这一截给跳过去。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却一副有些无奈,又有些迷茫的样子回答:我描述不出当场的那种感觉。
只有那次他弟妹出事以后,他在用葡萄酒把自己灌的半醉的情况下稍稍向眼镜露出过一些口风。
“我经历的事情已经太多,虽然每次回到空间,我的身体都会被恢复到17,8岁的状态,但我的思想已经好像已经经历了几次轮回。可我还是有那么多的不明白!”脑袋微垂的黄毛好像是在对眼镜倾吐,又好像只是自语“最不明白的,就是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父子也好,兄弟姐妹也好,明明是相互爱着对方,却又总是因为一些希奇古怪的原因站到了对立的一面,甚至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就像,就像埃及的那两个老头。”黄毛抬起头,眼神涣散的看着埃及的方向。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搭拍的师徒,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确实比父子还亲。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竟然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分裂!而且分裂的那么不可调和。如果说,他们因此而彼此憎恨也就罢了,顶多让我觉得世事无常,但他们偏偏还彼此牵挂和纠缠。纵使到了最后一刻,两人仍旧不后悔当初的点滴。如果时间能够逆转,他们还是会选择相识,相知,最后分道扬镳!这简直好像无法修改的命运。”黄毛带着有些痛苦的表情捂着额头。
“令人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是。在双方都坚定的贯彻自己的信念的同时,未尝没有『拯救』对方『错误』的意思在里面。好像在彼此的眼中,对方都是在犯一个极大的错误,而自己,正是在挽救对方。而更为可笑的是”黄毛露出奇怪的笑容“我竟然分辨不出他们谁对谁错!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吗?”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是一些叙旧,然后,变成了辩论!”
“我在电视上也看过那些大学生的辩论,有的精彩,有的乏味,但大多没什么感觉。说难听点,他们只是坐在那里耍嘴皮子。真的那些辩论的主题发生在他们身上,我看他们的选择都只会是同一个!
可那两个老头不一样!把伊莫顿放出来和谈,大家结束这千年的纠葛,这好像是对的;
考虑到对方的不确定性,採取一劳永逸,斩草除根的手段,将一切的手尾抹杀,这好像也是对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没有个伊莫顿,这个守护者的营地也就没了存在和发展的价值!更何况,死神不可能让麾下少了半边,就算能侥幸成功的干掉木乃伊,死神也还会给守护者指定下一个千年的目标。那同样是没完没了的对峙。除非解散守护者,否则一切所谓的解脱『宿命』都只能在死神默许的范围之内!这好像更是有道理!“
黄毛笑的很苦“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有些笨,但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笨人做事有笨办法,结果不一定就比那些聪明人差!可那一次,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一个聪明的脑袋,能想出一个可以同时让两人接受的说法。
如果战场相搏,无论是你死还是我活,我都能欣然的接受结果。可这样亲人相互之间的,上升到需要用生死来证明的对错,而双方却又不带任何的私心和欲望。
听着两人的对话,在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很想骂天,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我很想骂两个老头,你们是不是都疯了!我也很想骂自己,你他妈真是没用!“
黄毛最终谁都没骂。如果能有效果的话,他也许真会骂的,可能有什么效果?如果他知道以后眼前的这一幕也会重演在自己身上,他也会骂的,起码,他会去尝试调和这样的矛盾。如果他做了这样的努力,也许日后他也会有足够的经验和阅历去解决自己的家事。但,历史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这种东西。在历史的记录中,钟楼怪人至始至终都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一言没发。
充满了珍爱,执着,信念,伤心等等眩忧楦械囊欢翁富敖崾恕3だ掀骄驳睦肴ィ孟窀詹攀裁炊济环⑸泼醇囊掳谠诓蛔匀坏囊』巍@贤分匦绿崞鹛福孟窀詹攀裁炊济环⑸泼醇氖衷诓蛔匀坏牟丁
“大师,请您指点!”学徒很不识时务的在这个时候凑了上来,手中是一快新锻好的铁。世界上也许真的存在黄毛无法想像的天才,对方今天就已经打出了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成色。但世界上也有天才们无法用理智去认识的人,在情感激荡的状态下,这些人的能量往往不能用常人的标尺去衡量。
黄毛接过铁块,重新加温处理,力由脚至腰至肩至腕,最后由指至锤。全身之力聚于一点,这无比艰难的一切彷彿突然变的比呼吸还要简单。几锤下去,手中的铁块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老规矩,黄毛只锤打了半边就扔回给了学徒,依旧一言不发。
学徒笑的有些勉强,有些难看。这几天来,对面被怀疑是逃犯伪装的“大师”一直都只是刚才自己达到的那个水平。本以为适才一击已经可以分出真伪完成任务。但,很意外,对方的准备比自己想像中要充分的多!就手中两半的对比,只算他展示出来的造诣起码比自己是翻了个番。学徒回头看了看背对自己这边的老头,他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同于黄毛对两任长老的认识,年轻学徒是沐浴着现任长老的光辉长大,长老就是神,他的话一定是正确的。如果自己不能理解,那一定是自己出了错,更因为虔诚的去修行和理解。像怀疑长老命令正确与否这种念头,打死他也不会出现在他脑海中。
学徒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已经不理睬自己的怪物,自信的笑容又恢复到了脸上。只是暂时过了一关,你的尾巴,终究是要被我楸出来!
埃及 变形的铁
日复一日,生活好像又重新进入了一个规律的状态。打铁,休息,打铁,休息。日子好像安静而且平稳,但黄毛当然知道,这绝对只是个假象!
没什么队友会来救自己。黄毛早就知道这是自己编的瞎话,而守护者们也渐渐开始相信这一点。但这个变化对黄毛并没有什么好处,当外界压力减低的时候,意味着他们可以腾出更多的力量放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一旦有个长短破绽,等待自己的,绝对是被千刀万剐。
身上真气的絮乱比自己想像中严重的多,已经过去了快五十天,可看那样子离完全归回正途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本来,如果刻意引导的话,这个进程会快的多。但将本来就是走火的真气再加运行,那冒的险基本就相当于豪赌一把生死,千头万绪的稍有偏差可就不像两个月前那么走运了,终身瘫痪和七窍流血而亡绝对是二者选一。这乃是没办法的时候才做的博命之举,只要还没到走投无路,黄毛都是不想去尝试的。
说起走投无路,黄毛日后每每想起这段事情都觉得好笑。其实,自己早就该被逼死才对!那个“专业”学徒的天分实在是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自己冥思苦想不得解的疑难在人家那里就是理所当然。自己拚命修炼无法达成的技巧,在人家那里就是信手拈来,举一反三。对方也不用什么小聪明,只是简单到家的试探着自己打铁技术的根脚就已经足矣。只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讽刺!
如果派来的人只是寻常的聪明人,可能自己早就黔驴技穷了。可眼前这个小子那看似谦恭下面嚣张的脸嘴,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自己的神经。他的嚣张不仅仅针对的是“逃犯青奋”,更多的是对老头和钟楼怪人的蔑视。虽然他从来没在这方面说过一个字,但他毫不遮掩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黄毛的道德不是很好,但不代表他就没心没肺。相反,他对真挚的情感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和在意。老头和长老,老头和他的儿子,相互之间的情感和那些在无奈背后作出的选择,纵使是黄毛这个与他们只接触了个把月的人也为之感动。可就是有这么一些人,不知道眼睛是怎么长的,硬生生的能把事情瞎掰成另一个模样!这个天才学徒无疑就是其中的代表。
已经有两次,黄毛确实是已经到了尽头。可看到对方的模样,不知道哪里冒出的一股气硬生生的从尾椎顶直了自己的脊樑。可以死,但不能败!
黄毛觉得自己的铁锤上,系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还有对那些老人虽然彼此信念相沖,但却仍无丝毫杂质的情感的证明。自己的放弃,不但是死路一条,更是承认了两个老家伙这么几十年来的一切都是无稽无聊的东西,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黄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热血青年,但也坚信男子汉大丈夫是有一些东西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也许是情绪的激荡,也许是运气的使然,也许是他本身就具有的才能,也许是那个看不出用途的“战斗本能”,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进入绝境的黄毛硬生生的是被天才学徒给逼的迈一步,再迈一步!他颤颤巍巍的走在学徒前一步的地方,随时都可能要倒下的样子,可就是晃来晃去的不肯躺倒。
学徒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长老交给的任务还是没有达成。他开始有些急噪了。
他几次都有冲动,抛开手中的家伙,把那丑陋的怪物抓过来好生检查。但理智告诉他,那是不行的!如果可以的话,不必用他,长老早就做了。
从被赋予任务的那天,长老的话就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逃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镣铐给褪脱了下来。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是与以知体系截然不同的东西。凭借这种力量,他能做到哪种程度的伪装是难以估计的。如果蛮干而一击不中的话,那可能会发生极为严重的后果,甚至整个守护者营地都会分裂和陷入内战。
学徒知道那段“历史”。一个疯了的前任长老居然给本来团结无比的守护者们埋下了如此大的隐患,而现在为了他那疯狂的计划,甚至去勾结千年死敌的同党。
只沖这两条,学徒已经有十足的理由蔑视那个疯子了!但,蔑视归蔑视,对那个老头在营地中残存的能量,他还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只能这么巧逼,否则对方一锤敲扁他,自己死了不说,长老也要背负极大的压力。只是,知道归知道,心情还是不受控制的烦乱。必须另想办法才行。
学徒有学徒的转算,黄毛也有自己的想法。托东西文化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