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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句废话,不过,也不是,因该转过来说,所要考虑的东西从怎么杀敌具体到了怎么拉近距离。
守护者们的扫射一直没停,反正也不用节约弹药了,只要再坚持一分钟,那边火焰一烧,就算让那小子出来把自己等人统统杀光也无所谓了。陵墓的建筑是很结实,但也还架不住轻机枪冲锋鎗的狂扫,满天的碎屑乱飞,不少都砸到了黄毛脑袋上。伤害固然是没造成,不过却砸出了办法来。
对啊!这么简单的东西怎么就没想到!黄毛直想给自己脑袋上一下,可实在腾不出手,早有准备的守护者当然不会还去现生火然后在焚烧,那两个人直接带的是火焰喷射器,枪口都已经对准了屍体。黄毛大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伸手抓过一把碎石就扔了过去。
拿小石头扔人是小孩子都会玩的把戏,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可见这招的实用性。黄毛当然不是小孩子,他扔出去的石头也不是只把人脑袋砸一包那么轻松。没练过暗器,目标又有两个人,他只好“漫天花雨”的一把石块掷出。
气劲相和,脱手的石块钢镖也似的射向焚屍二人组。有的偏出目标几米之外完全是打飞机,但大多数还是正确的飞向了目标范围。守护者身手不错,但也没练过接暗器的功夫,其中一个反应快的听风声不对,立马扑倒在地,石头几乎是擦他头皮飞过,而另一个非是不懂得卧倒的姿势,只是眼看木乃伊就在面前两步的地方,只要自己扳机一扣就一切都结束了。于是他捍不畏死的,根本无视那夺命的攻击。
“轰!”三米多长的火焰还是喷射出来了,这可怕的动静让全场的人都停下了手转过头,连黄毛都是一个哆嗦,定睛看去,随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位守护者信念和勇气都足以令人敬佩,但可惜少了一点运气。几乎只比他开枪早了零点零几秒,一快飞石铲飞了他的脑袋,虽然凭着生前执念手指还是扣动了扳机,但石头带来的惯性却是让他身体后仰,举大的火焰斜斜的射上了半空。
“啊啊啊啊!”还趴在地上的另个射手大喊着不知含义的词语站了起来,再次挺起了喷射器,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觉身后一紧被其他同伴扯飞了原地。而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又是一片石雨飞过。
枪声暂停了下来,现在六个守护者和黄毛隔着石座在一条直线上,彼此谁也攻击不到谁,但只要偏离开一定的角度,但一方可以攻击到另一方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对方同样就可以反击!其实从射击角度来说,黄毛比对方劣势不少,纵使是有石台遮挡,其实身上还是中了好几发不知道是枪弹还是流弹,只是仗着防禦力过人,而这些子弹又不会长眼睛的对着自己的软处跑这才无恙,趁着这一暂歇的功夫,抓紧时间处理了一下左手的伤口。
“砰砰砰砰!”停了不到十秒,枪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却不是对着黄毛,而是直接扫射伊莫顿的棺材。木制品怎耐的了这样的攻击,转眼就成了木渣,而里面那已经破损不堪的朽屍马上就会变成屍渣。
现在别说处理伤口,黄毛连骂娘的工夫都没有只好直接冲了出去,天知道这木乃伊复活的最低限度需要保持哪种程度的完整,就算这是诱敌自己也只能乖乖钻套了。
果然,一露面的黄毛纵使是猫腰,刹那间身上也吃了近百发的子弹,护住五官的左手几乎被打断。只在同时,黄毛右手握着的一把石块也杂着人急拚命的情绪更以刚才十倍的势道飞出,但开枪的几人好像铁了心要和黄毛同归于尽,闪都不闪,只是拚命宣泄着火力,他们必须为同伴赢得时间。除了开枪的三人,剩下持火焰喷射器的那人和其他两人已经是不管不顾的又扑向了伊莫顿,一人在后,两人在前的立起了人墙,纵使黄毛故计再施也不能阻拦他们完成使命!
人急了会拚命,人急了也会生智,寻常大小的石块当然拦他们不住,黄毛几乎是脑子都没过,本能的一脚踢在石台上,这一脚当真只能用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甚至基因锁爆发来理解,一个弱质女子处于这样的状态能单手掀起小汽车,黄毛处于这样的状态一脚踢飞了半个石台,近十吨重的巨石犹如陨石一样呼啸着砸向了三人,这样的力量不是人力能够阻拦,纵使两个人墙的信念是如何的坚定面对这不可抗力最终也只能和身后的人一起变成了肉酱。
“扑通!”黄毛一头栽倒在地,刚才的一脚已经是耗尽精气神的全力一击不说,那巨大的反震之力更是把他的小腿骨给震碎了,甚至大腿骨都被波及出现了裂痕,纵使已经是本能的用全身去卸力,但那反击的力道实在是太大,若非金钟罩新有所成身体的坚实程度已非昔日可比,早就全身血管爆裂而亡了。饶是如此,全身剧痛,废手废脚的黄毛也已经无力再保持站姿,只是软泥一样的趴在地上。
其实从枪声响起到最后倒地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可这几生几死的经历无论是对精神还是肉体都是极大的透支,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除了疼,身体不再反应给自己任何信息。
不会最终就这样趴在这里等死吧?黄毛苦笑起来,多大的困难,多少次的九死一生都顶过来了,难到最后竟然要自己死在医院门口?墓室里静悄悄的,除了黄毛一进墓室就点燃的几处照明火焰偶尔发出劈啪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好一阵子过去了,黄毛还是没能收回身体的控制权。突然,耳朵里传来“刷刷”
的声响,接着视野里就出现了两只不知该怎么形容的“烂脚”,黄毛努力的抬眼,但没了脖子的支持,终究只能看到一双脚。脚的主人帮了黄毛一把,他蹲下身来,抓住黄毛的头发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眼前那破烂不堪的,连布条都没了的屍脸正式宣告了来者的身份。
伊莫顿的木乃伊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留下的东西,也是他能复活的凭借。只要屍体不是彻底化成灰,那复活就只是根据身体破损程度麻烦一些而已。这整个墓室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祭坛,死在这里的生命都会变成他的祭品。黄毛复活了他,他被打烂了,又死了七个人的献祭,这一加一减之下,竟然又重新站了起来。无论是皱纹老头还是长老,乃至当事人的黄毛和死去的七人都未能事先掌握这样的情况,发生到最后,只好归结为命运去了!
“叛徒!”朽屍的嘴巴开合发出两个音,也不知道这个连舌头都没有的家伙是怎么说话的。当一切已成定局,自己再无什么可做的时候,黄毛反倒平静下来,甚至有心情去恶搞一下。
“别管什么叛徒不叛徒了,硬要说的话,你不也是法老的叛徒吗?当人家的属下不但勾引他的女人还宰掉自己的上司,比起你来我们已经很仁义了!”黄毛有气无力的反驳,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你知道什么!”木乃伊好像无法发出很高的声音,但那语调中的愤怒和伤心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行行行”黄毛毫无畏惧的打断他“你和那女人那法老一千年前的故事我没兴趣。我复活你不是来听故事,而是来谈交易的!”
“交易?”伊莫顿冷笑起来“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我说了,别瞎扯!”看似处于劣势的黄毛反倒首先不耐烦起来“你是我复活的,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情况?你现在别说法术,连个木乃伊卫兵都指挥不动,就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能把你再拆了!而且不是我跟你交易,是守护者要跟你交易!”
接着黄毛就是把事情讲述了一遍,他口才不好,也从没想过用语言魅力,谈判技巧什么的,就是非常简单的把事情摆开,完全的开诚佈公——事情就这样,你要么就干,要么就不干,干有什么好处,不干有什么坏处,一锤子定音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这样的谈判方式看似是把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中,但实际上,在类似这样的场合却是最有效率和效果的。对方越是聪明人,越能用理智控制情绪,越分的清楚形势他们就越会上钩,因为你提出的,确实是个好方法!对方不喜欢你,但不会因为个人的好恶而影响自己的评断。当然如果遇上那种帽子烟头一甩,做事是凭喜好而不是靠大脑的,那这种直愣愣的说辞就是找死了!黄毛运气不错,伊莫顿对和爱人重聚的欲望远大于对他这个叛徒的憎恨,也可能是他最早的那段关于自己和法老的比方举的很恰当,总之内心是接受了这桩交易,但他还希望获得更大的利益。
“怎么?你就没想过自己跟我合作吗?只要帮我恢复了力量,你无论想得到什么,力量,财宝,权势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可以向冥神起誓,以后也绝对不会作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一具朽屍神情庄重的起誓,模样似乎很可笑,黄毛真的笑出来了,不过却是苦笑。
“人家敢让我这么一个外人来做这件事,当然不会不防到这一手!我已经被下了诅咒,就算现在这里脱离了死神领域,诅咒的发作速度不再加快,我也只有几天的时间,你在几天之内能帮我除掉这个诅咒吗?”伊莫顿沉默了,他做不到,也知道这件事上欺骗不了对面的人。
“好了,快做决定!干还是不干!”说了一阵子的话,黄毛的精神反而好像见长。伊莫顿站起来,把自己的一边肋骨扯了下来,扔回已经破烂不堪的木渣堆里,然后转过头“成交!”
地下陵墓从来是个神秘的世界,纵使是与之为敌了千年之久的守护者们对其的了解也少的可怜,当黄毛从沙漠的另一头出现的时候,大量的守护者还在陵墓门口紧张的守备着。
古埃及的秘药也不可能让黄毛的手脚瞬时痊癒,但休息一天,恢复几分体力之后蹦跳前行却还是可以的,如果常人这样的话,那骨折的手和脚是废定了,不过对于黄毛来说,最多就是暂时废了,回到空间就一切OK!
穿着身不伦不类的埃及服饰,再背个大箱子,里面装的是不能见阳光的伊莫顿木乃伊。这样奇怪的装扮在守护者的地盘上被找出来本就如同呼吸一样简单,但如果守护者本身在闹分裂的话,那事情就另当别论,所以说,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联系上老头的外线,剩下的就都交给他们打理,自己只用看好箱子恢复好体力。
时间很紧张,不论对谁都一样。人马已经撒出,结果如何暂不得知,但对于老头的处理已经到了时候,因为他的身份,也为了消弭守护者世界中不和谐的思想,审讯必须是在所有守护者面前公开的。也正因为如此,当黄毛这个甲级逃犯和已经没级可以描述的乾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震慑效果也被放到了最大。
现场乱成了一团,有的要取武器干掉伊莫顿,也有忠于皱纹老头隐忍了几十年的呐喊。纵使是守护者这样高度宗教信仰的组织也在好半天之后才恢复了秩序,公审无论如何都已经审不下去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前后两任长老,他们从事件的一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对方。眼中要表达的东西大概也只有相互才能明白。这一幕本来在数十年前就该出现,可终于埋在了阴谋之下,但命运是如此的神奇,内争外斗了几十年之后,事情又重新走回了原点。到底何去何从,最终还是交到了整个守护者所有人的手中。长老眼神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只省下了解脱的微笑,也好,这样也好,事情本来就该这样!
一众人究竟会如何处理那个带着传说中镣铐的木乃伊黄毛已经没力气去管了,刚刚那一刻,胸口盘踞的毒蛇终于满足了解除诅咒的条件而消失了,黄毛也总算是可以仰天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喘气,庆祝自己终于活下来了。有许多大事要忙的守护者现在也无暇来对黄毛如何如何,甚至他们连今后这人是敌是友都不大搞的清,在这样的状况下有人照拂的黄毛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錶和装备,没去看最终这些会议的结果如何,夹在两个几十年积怨杂恩的老家伙中间,这几个月过的实在太辛苦,他只想离这件事有多远走多远,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一个偏远的地方,黄毛正一瘸一跳的走着,倒不是他不想静心修养,而是本能的想离守护者的世界越远越好,彷彿有种预感,麻烦还没完!
汽车轰鸣的声音如同破锣一样自身后传来,黄毛转过头,一辆不大不小不中的汽车正猛踩着油门疯狂的朝自己冲来。这肯定不是司机喝醉了酒,因为那白布包着的头和狰狞扭曲的脸黄毛实在太熟悉。
因为瘸了一条腿闪避不便,因为闪开了他也还会撞第二次,因为这个人实在可怜,他的一家老小都是被自己等人炸死的。有无数的因为让黄毛站在了原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