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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严书记了然道,他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想起这个小儿子,不愿意进入体制内,最开始就是跟着程世贵混了,几个年轻人在短短的十多年时间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真是后生可畏。现在他看着嬉皮笑脸地儿子,倒也混得人模狗样了。
严广兴看父亲神色轻松,兴致颇好,于是便开口猜测道:“爸,你这病都二十多年了,是当年劳动改造的时候留下的。”说是猜测其实心里已经有底了。
严书记感伤地拍拍他的手,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良久无语。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从时间上就对得上。于是便道,“嗯!你猜的不错。臭小子,也只有你敢问这个问题。”
“那是,谁让你最疼我呗!”严广兴臭屁地仰仰脑袋。家里他最小,自然备受宠爱,不像两个哥哥,老成持重,见到父亲,一板一眼的,整的跟上下级关系似的。“讲讲吧!也让我也受受教育,体会一下父辈们的艰辛。”
“你这臭小子,不过是该让你知道。”严书记严肃地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也知道父辈们的不容易,不能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坐享其成。”
“我可没有。”严广兴赶紧摆手道。
“真没有,即使不是主动的,咱们家的大牌子对你也益处多多。”严书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嘿嘿这点我承认,朝里有人好挣钱。”严广兴承认和其他人比起来,他却是实惠多多,手续办理的快。起码有关部门,不会三天一看、五天一查的没事找事。
“哼哼!”严书记也知道自家孩子真没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不然那容得他在外面胡来。
严书记缓缓地道来,十年动乱期间,严书记一家都被关进“牛棚”接受改造,白天干活,晚上在煤油灯下写检讨,时不时,还要被拉去接受批斗。在一次批斗大会中,被狠狠地批斗了一会,十冬腊月就直接给丢进了柴棚里,就是因为那一次落下了病根儿。
老命,差点儿交代在那里,如果不是有人起夜,发现昏迷不醒的他,真有可能冻死。在那种年月,就算是昏迷不醒,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改造分子去请医生的,是严书记的妻子和同是改造之人,到山上采了些草药,才保住了这条命。也留下了巨大的后遗症,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严书记至今难忘,所以他从不提起这段往事。
严广兴这是第一次听他讲,那些艰难的岁月,想着父亲受了那么大的罪,他的眼角忍不住泛起泪花,“爸!”
“傻孩子!这不都过去了,没出息。”严书记拍着他的后背咚咚作响,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动荡的年月,怅然道:“讲一讲也好,你们年轻人也都知道知道,今天的局面来之不易,有很多人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别整天跟我惹是生非的。”
“爸,人家很乖的。”严广兴蹲在他身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你给我正经点儿说话。”严书记浑身冒寒气,呵斥道,“跟谁学的,这么大的人,还当自己三岁小孩呢!”
“多大,也是您儿子呀!”严广兴继续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地说道。
“行了,还说乖,乖什么乖!不老实的待在羊城,你跑来鹏城做什么?别当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严书记犀利的眼神,仅仅盯着严广兴。
“爸!他们也忒不地道了。”严广兴不满地说道,说着又笑了起来,“不过这回工地没事了。只要化解了天斩煞和尖角煞,就不会再出现,工人无缘无故地出事了。”
“哦!”严书记饶有兴致的问道。
严广兴巴拉巴拉说了一遍今天上午的见闻,然后看向严书记道,“爸,这风水真有那么神奇。”
“这风水之说,古来有之,阳宅风水讲究来龙去脉之气势,山局之龙运,砂水之纳配。靠山稳固,龙虎相辅护卫,宽阔明堂内增气势,水城得聚生旺之外气,故吉。若又得元运之当令,自能吉上加吉,吉中生旺。阳宅以龙气山局为体,砂水元运为用,形局理气两全者为福地也。
阳宅大环境决定人物大成大败之命运,小环境左右人事之吉凶祸福。宅外格局以户外六事为主:山脉、楼房、河川、道路(桥梁)、寺庙、池井等周围自然环境;宅内格局是指住宅建筑物的形状和内在结构,讲求山局线度、内在布局,如何取生旺气运,旺山旺向,如何与人事之配合。”
“等等爸,您也信这个。”严广兴看自家父亲说的头头是道,瞪着大眼睛诧异地说道。
“风水之术也是相地之术或堪舆术,是占相阳宅(生人住宅)和阴宅(死者墓葬)的地形、环境、结构、坐向以测断吉凶休咎的方术。 即是人们对环境进行的选择,以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古语有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后世术家兼作“堪舆”的代称,指相宅、相墓之法。”严书记接着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市中心那块儿地风水确实存在问题。”
“爸,你们不是不准封建迷信的。”严广兴傻乎乎地问道,他记得小时候破除封建迷信、破四旧,人们可疯狂了,捣毁神佛塑像、牌坊石碑,查抄、焚烧藏书、名家字画等等,现在想想多少文物、宝贝被糟蹋了,心疼啊!
“我没有封建迷信啊!风水之术的确可以用科学解释。现代科学已初步察证,人体有场气,植物有场气,建筑物有场气、万物之间皆有场气。恰如万有引力一样,场气也是万有的。一幢建筑可以无足轻重,但如组成建筑群,场气就可能发生剧变。”严书记接着说道,“现在大学建筑系,不也有《风水理论》的课程。”
严广兴点点头,“也对哦!老祖宗留下的道理总是没有错的,我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总结出来这些风水之道,能绵延至今,还是有道理的。”他跟着韩志谦耳濡目染,对于老祖宗留下的宝贵东西是非常敬重的,有时间他也学了不少。
“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能让市中心的烂尾楼消失,好事一件。”严书记点头道,没想到小丫头在玄学易理方面还有造诣。
“爸!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继续视察呢?”严广兴喝完杯子了茶水,起身说道。“爸,我也去睡了。你放心,我知道现在啥情况,不会惹事的。”他认真的说道,现在省里斗的厉害,他们这些人还是夹起尾巴,别给家里找事的好。
严书记欣慰地点点头,起身朝卧室走去。
深夜时分,同是迎宾馆的另一间贵宾套房内,气氛低沉的令人窒息。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脸色晦暗不明,瞪着站在身前的年轻男子。晕黄的灯光中,中年男子的脸色阴沉的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如果眼前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恨不得把他给撕碎了。
“啪!”一个中年男人甩了一个年轻男子一巴掌。“瞧瞧你干的好事!”他把一叠纸使劲儿甩在了他的脸上,
被打的年轻男子也顾不上,脸颊上肿起的五指山,颤悠悠地拿起地上的纸张,看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17章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两张明日即将发行的报纸校勘,一张是省报警察的道歉声明,另一张是鹏城日报,不用说是他整出来的抹黑姓韩的新闻特刊。
既然截留到自己的父亲这儿,肯定没事!他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嘿嘿爸,这又没指名道姓,谁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况且我又没亲自出面,又牵扯不到我。”他抬起眼,浑不在意地说道。
“你脑子进水啦!”中年男子一听他的话,本来就已经濒临的火山,彻底爆发了,“你脑子装的是稻草。”他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怎么着你还想让人家指明道姓不成。”
“那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人家不会查啊!”他怒火冲天地吼道。
“警察就是吃干饭的。”他不屑地撇撇嘴道,“再说了也查不到我,是他们自己揣测上意,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一推六二五道。
“查不到你,查不到你,人家会把新闻稿给我。”他如炸了毛的老母鸡似的呱呱叫道。
“这不就结了!没事了!”他耸耸肩裂开嘴笑着道,只不过因为刚才的那一巴掌,嘴角有些抽痛,不自然。
“哦!你以为给了我就万事大吉了,这是要欠人情的,欠人情的懂不懂。”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什么债都好还,就人情债难还,尤其是官场上的人情债。
“想不到这些人还挺知趣的,该天要好好的谢谢人家。”他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
“谢谢人家,你以为人家看着谁的面子,你宝少爷的面子不成。”他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爸,好好提拔人家不就得了。”他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你掌管着全省的官帽子,不正好是你的权限。”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以为你老爸我能只手遮天不成。”他气呼呼地说道。
“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当个什么官儿。”他还有理了,“爸,你着什么急,这不到您这儿了,明儿不发行不就得了。”他一脸的不在意,“至于嘛!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他瞪着眼睛道,“还想咋地!”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跟软骨头似的。坐没坐相。
“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你还给我惹是生非,这要是明天报纸一起发行出去。天下大乱了。”他急吼吼地说道。
“这不没发行嘛!”他瞥了他一眼,嘴里咕哝道。“再说了天塌下来有爷爷顶着呢!怕什么?”
“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要气死我不成,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他手气愤的指着他,“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呵呵那就不要说了。”他从刚才大哥大就停的响,凡事有人顶着。他怕什么,起身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他这边还没训完这臭小子。人理都不理他,想要走。
“还能干什么?被你打伤了,看伤去!”他头也不会的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边走还边摁下电话,给自己的爷爷打电话,在电话里把自家父亲给结结实实的告了一状。
其结果就是老子训儿子,训了一个多小时。挂断电话,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早晚有一天毁在这个不孝儿子身上。
出了门的宝少爷,一脸的阴狠,“妈的。算你狠!等着少爷玩儿不死你。”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妈的,催什么催,一会儿就到。”
“宝哥,这是吃了炮仗了这么大的火气,来夜倾城,好好的消消火。”凡仔手握着电话,坐在黑色真皮的老板椅上,而在他的胯下,一个性感妖娆地女人讨好的吮吸着他的命根子。
“噢”看来这女人被调教的嘴上的技术不错,可以接客了。
电话另一端的宝哥听着他呻吟,就知道这家伙丫的在干什么了。“玩儿你的,我一会儿就到。”
宝哥坐进豪车里,发动后呼啸而去。一路飙到夜倾城,熟门熟路地推开凡仔的办公室大门,一屁股坐在长沙发上,双臂放在沙发的靠背上,双腿叉开,成个大字。
他斜睨着眼神,看着正在上演的活色生香,凡仔抬眼正想骂谁这么不长眼,老子的房门居然敢直闯进来,一看见是他,朝他笑了笑,身下的运动可没停止。当看见宝哥肿着半边脸,**一下子消散的彻彻底底,“宝哥,谁打的。”
“滚出去!”凡仔提上自己裤子,一脚把身下的女人给踹了出去。
“啧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宝哥砸吧着嘴说道。
“哼!一个女人而已,多的是。”凡仔拿起茶几上的烟,磕出一根,扔给他,又拿出一根点上。嘴上叼着,闷声说道,“前几天还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现在哼!女人到手后都一个样儿,贱!”
凡仔喷出一口烟圈,“怎么回事!谁敢欺负我们宝哥,老子带人把他给剁了。”
宝哥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脸颊,黑眸中一丝凌厉闪过,“没什么我爸打的。”
“咳咳”凡仔被烟呛的直咳嗽。“这个”
“行了,我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宝哥抽着烟,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我的人时不时的去骚扰一下,可是他现在停着工,根本无事可做,闲的蛋疼!”凡仔见他转移话题,偷偷松了口气,这被自家老爹打的,他还真不能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先让你的人住手,等等再说。”宝哥白皙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弹着烟灰,那动帅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