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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力发挥作用,胃热下沉,好现象!”方默南撤回手,起身道,“我就不打扰你了,休息吧!”
“嗯!”康九源顺从的躺下,他现在感觉舒服多了,虽然还是浑身无力。
方默南和他告辞后,转身出了房间,小心的带上门,然后找到关大山,让他这两天农场的活计先缓缓,多照顾一下病人。
“大山忙你的,农场的事,交给我们就行。”王家宝拍着xiong脯说道。
薇拉和维卡拉也道,“你们没来时,我们不照样干。”言语直白,却没有恶意。
关大山就专心照看病人。
晚上康九源依旧白粥一小碗,半小时后服药,临睡前小半杯牛ru,以滋精血。这时候要少食多餐,慢慢的恢复身体机能,切不可操之过急。
关大山则与他同住一间房,好就近照顾,虽然他能自理,不过身边还是有人的好。
第二天清晨,先让康九源喝了瓜蒂散,瓜蒂一分(熬黄),赤小豆一分,香豉一合。
各别捣筛,为散已,合治之。用热汤七合,煮作稀糜,去滓,取汁合散。
方歌:瓜蒂散中赤小豆,豆豉汁调酸苦凑,逐邪涌吐功最捷,xiong脘痰食服之瘳。
服完后,像昨日一样,大口大口的吐涎痰,直至痰中带血,才罢!
“呼!舒服!”康九源笑道。
漱完口,少顷,先喝了一杯牛ru。
“咦!今儿的牛奶里面,加入了其他的东西。”康九源问道,一看颜色就知道不是ru白色,颜色发绿。
“嗯!韭汁、姜汁、梨汁、藕汁。”关大山说道,“喝吧!”
康九源小口小口的慢慢的喝下去,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大约半小时后,王家宝才来叫他们吃早餐。
关大山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我们早上都是清粥小菜,不用过意不去的。”
康九源一脸讪笑,是他多想了。
“它们是?”康九源看着厨房内,新增的三个家伙。
“来!介绍一下,这是大叶子、小灰、玉哥儿。”关大山一一说道。“各位,给个面子,打个招呼吧!”
关大山也就这么一说,没想到这三位居然真的打招呼了。
康九源吃惊,“那狼在向他点头示意,紫貂向他挥挥手,海东青扑棱起翅膀也算是打招呼吧!”
关大山震惊不亚于他,这三位可是脾气大的很主儿。也只有它们的主人让它们干啥就干啥!今儿可真给面子。
“它们很通人xing?”康九源坐在餐桌前,眼不时地看看它们。
“对!这算什么?一会儿更有瞧头!”王家宝卖着关子笑道。
吃完饭,煎药,有病人在,方默南也取消了每天遛弯儿的习惯。
上午十点多,难得冬日的暖阳,日头正好,康九源、方默南、林老爷子三人坐在走廊里闲聊。
“原来瞧头在这儿。”康九源喃喃自语道。
康九源长这么大算是长见识了。难得偷得浮云半日闲,虽然冬天没有什么漂亮的景致,但很热闹!
小灰看着猪,老鹰这回真的是捉小鸡,至于鸭子冬天水冷,没有下水,下水的话就是紫貂的活计。
三个小家伙各自追着自己的动物玩儿,三个小家伙得意洋洋地让它们活动活动,别只顾着吃。
康九源坐在摇椅上,嗅着那种被阳光温暖过的味道,还是不经意间完全放松了自己,那种舒服的感觉,像博物院工艺品的那个老翁挠到了醉痒的地方lu出最舒爽的状态一样。
“这日子,神仙也不换了。”康九源笑道,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那你就多住些日子,反正请假了呗!”关大山给大棚里的蔬菜喷洒过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实说,这里的空气都透着舒坦!”他还特地深吸一口气,一脸惬意舒服的表情。
康九源摇头失笑,“我失陪一下。”
方默南使了个眼色,关大山跟着进去,少顷两人回来,“小便长而赤。”关大山说道。
康九源弄了个大红脸。
“别不好意思,小九!这必须正常观察的,说明你的肾脏恢复功能了。不信问方医生。”关大山认真地说道。
“大山说的不错,肺位于xiong,胆位于胁,皆随胃土下行。胃气上逆,肺胆无下行之路,食下而肺胆愈壅,故xiong痞而胁胀。背者xiong之腑,肺气壅遏,xiong膈莫容,逆冲肩背,故肩胛之痛生焉。痰饮者,土金湿旺,雾气湮郁所化。饮食入胃,水谷之消磨,赖乎脾阳,精华之洒陈,赖乎肺气。饮食腐化,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肺气飘扬,氤氲布濩,所谓上焦如雾者也。肺气清肃,将此水谷精华,宣布于毛脉脏腑之中,化为津液精血,所谓上焦开发,宣五谷味,熏肤,充身,泽毛,若雾lu之溉者是也。”
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足太yin以湿土主令,手太yin从湿土化气,燥衰湿旺,木郁金革,水谷在脾而消磨不速,精华入肺而洒陈不利,则气滞津凝,yin泆而化痰涎。肺胃上逆,浊气填塞,益以痰涎瘀阻,胶黏不下,此噎膈所由来也。
肺与大肠,表里同气,肺气化津,滋灌大肠,则肠滑而便易。饮食消腐,其权在脾,粪溺疏泄,其职在肝。以肝xing发扬,而渣滓盈满,碍其布舒之气,则冲决二阳,行其疏泄,催以风力,故传送无阻。
脾土湿陷,风木不达,疏泄之令弗行,则yin气凝塞,肠窍全闭,关隘阻隔,传道维艰。而饮食有限,糟粕无多,不能冲关破隘,顺行而下,零星断落,不相联接。大肠以燥金之腑,而津液上凝,不复下润,故粪粒干燥,梗涩难下。”
方默南边说边在纸上画着人体解剖图,解释一下噎膈病症。rs!。
第795章
虽然她说的那么多,但有图康九源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对自己的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接下来呢!”
方默南笑了笑,“咱们在说说泌尿系统,膀胱者,津液之腑,津液之源,化于肺气,气滞痰结,不获获得。化生津液,下注膀胱,故水道枯竭,小便不利。
阴阳别论:三阳结,谓之膈。三阳者,太阳也,足太阳膀胱结则小便癃,手太阳小肠结则大便闭。前后闭癃,浊气不能下泄,因而上逆。浊气冲逆,上脘痞塞,是以食阻而不纳。肝脾升达,则下窍疏通而善出,肺胃降敛,则上窍空洞而善入,脾陷胃逆,升降颠倒,则上下不开,出纳俱废。
病在饮食便溺之间,二便皆通,逆气悉下,你这病才完全好了。”
康九源了然的点点头道,“我现在呃大便还没正常。”
“估计明天就有结果了。”方默南笑着说道。
康九源笑道,“我就这病就交给你了。”他接着自言自语道,“以后这病是不是可以这么治疗!”
方默南还没说话,关大山赶紧说道,“小九,打住!打住!这中医一人一方,就如同一锁一钥,千锁千钥。西医治病视乎同一疾病可以千人一方,这可不是西医可以批量生产。”他看向方默南道,“方医生我说的对吧!”
康九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脸的讪笑。
方默南说道,“就拿你的病来做例证,血液俱耗,胃脘干槁;其槁在上,近咽之下,水饮可行,食物难入。间或可入,入亦不多,明之曰噎。
其槁在下,于胃相近,食虽可入,难进入胃,良久复出,名之曰膈,亦命胃反。”
“举例说吧!食不得入,或食入而即吐出。脉象洪大有力而数的,此属于阴虚火逆冲上的症候。治宜滋阴而降火,以滋阴清膈饮加枇杷叶、生芦根主之。
若食已即吐。脉数,胃火太盛的,并宜降火止吐为主药黄连等等。
食已即吐兼见大便秘结的,与大黄甘草让。
食已即吐而心下痞坚的,就是你这种需要大半夏汤。你的胸口痞满作痛。是由于湿痰淤塞,脉象滑的,痰盛呕吐的,所以才要祛痰化滞降逆。
还有早食晚吐,晚食早吐的多着呢!这方子千变万化,药不对症。可不行!”
康九源听的头大,“我的天啊!这么多!光呕吐还有这么多道道啊!”但更多的是佩服,他佩服的看着她。
“所以有人说:疾病就像人的脸。没有两张完全相同的。”方默南笑道,“方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以死方去治活人。学医的人,不要去死记硬背几千几百首方剂。临床组方。切记浮泛。方不在多,药不在杂。执一可以驭万,左右而可逢源。一首桂枝汤,能变化出小建中、当归四逆汤等许多方子,既治外感,又治内伤。”
方默南轻手托腮,指尖轻轻轻叩的脸颊,语气懒洋洋地道,“所以中医妙不可言!”
“哎!我是整不来的。”关大山一脸的敬谢不敏,“我小学都没毕业,能够读书看报,就已经了不得的。对于这个,嗯!”他摇头道。
“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
“老爷子,我们回来了。”农场走来两个人,人还没到,这声音就先到了。
“连婶,煜峰,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都走了小半个月了。”林老爷子起身道。
“这是咋了!”方默南赶紧上前搀扶着连婶,坐到椅子上。
连煜峰把帆布包扔在石桌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也不嫌冷。
连婶一脸的憔悴,手臂上缠着黑纱,写着白色孝字。
林老爷子问道,“石头,你姥姥不是病了,你们不是回去,这这。”他指指她手臂上的黑纱。
“别提了,我们到的时候,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了,看了我妈一眼,连话都没说就走了。”连煜峰平静地说道。
老实说对于姥姥那边的人,他不怎么亲近,当年父母厂子效益不好,投奔他们的时候。老人家嘴上没说什么,可这干出来的事,明显不待见他们。就因为他父亲是个腿脚不好,又是个穷当兵的,啥都没有。
可没遭受舅舅和姨们的白眼,老人却装聋作哑。算了人都没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唔!”连婶捂着脸小声地哭了起来,“要是早回去,有方医生在,我娘就不会”
“妈!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姥姥都在病床上躺了半年了,人家到了弥留之际才通知你,摆明了是怕你回去分家产呗!”连煜峰蹲在她面前,“妈,别伤心了。”
“不就是几间破房子吗?咱不稀罕啊!”连煜峰握着她的手道,“等我挣钱,给您和爸,买套大房子。”
“傻孩子!”林老爷子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娘那是稀罕家产啊!她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没在老人家床前尽孝道,伤心呢!”
“呜呜!”连婶哭的更大声了。她的心更寒,她没想到几间房子让姊妹们都快成了仇人了,老娘的尸骨未寒,他们就吵翻了天。
“哦!这可不赖我们,是舅舅他们不通知咱的,咱们给他们拍过电报!有地址的。再说了连农场的电话不也给了他们嘛!非要拖到人不行了,才打电话通知,瞎子都知道他们是何居心了。”连煜峰撇嘴不屑道。
“妈,咱们不是给姥姥定期汇些钱嘛!”连煜峰继续开解道。
“哎!傻小子”林老爷子摇头道。
“爷爷,我明白,钱不能和床前尽孝相比,可人已经没了,除了自己开解自己,还能咋地。”连煜峰嘟囔道,不看开点儿。难不成就放任她钻牛角尖儿。
“连嫂子啊!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些天,可把我们忙坏了,这不这帐都是莫婶记得,你赶紧的,归拢一下,好逐个去对账要帐去。”关大山嚷嚷道,大嗓门一下子就把连婶给拉回了现实。
连婶拿手抹了把脸,瓮声瓮气道。“账本呢!”
“哦!我现在就给你拿去。”关大山起身进了办公室。
方默南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了连婶,“节哀顺变。连婶,看开点儿。”
“嗯!”连婶抽泣地应道。她喝了几口温开水,接过关大山递来的账本就开始算账了。
方默南拍拍关大山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关大山一脸的憨笑,挠挠头。
有时候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不然这种事,你越劝,她是越想越伤心。要不那么多人醉心于工作呢!有时候忙碌是最好的药!
“行了,你们忙吧!我去做午饭。”方默南起身道。
“煜峰,来来,我考考你这些天不在家。学习没有落下吧!”林老爷子招手让他坐在他身边道。
“瞧!爷爷说的,您布置的我都超额完成了。”连煜峰坐下来,一副等着考校的样子。
心里却实实在在松了口气,还是回到家好啊!不知不觉这里就成了家了,他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