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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定决心了?”知道留不住她,柳香只好祝福她了,“无论将来你去哪儿工作,一定要告诉我,平时也得常联络。”
“会的,上班时间就到了,我该走了。”
对柳香点点头,她便带着一种不舍的心情离开办公室,可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搭上电梯直达总经理办公室楼层。
她先与海尧伦的秘书打了声招呼,“我想见总经理,不知道他在不在?”
“总经里他在呀!”林秘书站起身回答。
“那……能否帮我通报一声?”晓溦深吸了一口气。
林秘书闻言,立刻笑道:“是季小姐还需要通报吗?你和我们总经理交往的事大家都知道呀!”
上次海尧伦为了她在出纳室大发雷霆一事,大伙儿都听说了,自然她已成为总经理新欢的事也是众所周知。
“这……”他这么一说,晓溦竟不知该怎么接续话题,只能还以一笑,“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嗯!当然可以。”林秘书笑着答道。
“谢谢!”当晓溦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又问:“只有他一个人吗?”她不想再撞见上回那样的情形。
林秘书一头雾水地回答,“没错,就他一个人。”
“那我知道了,谢谢!”深吸了一口气,晓溦便将门推开。
门扉一敞,她便看见海尧伦在办公桌前振笔疾书,似乎对她的前来毫无所知。
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是头也不抬,她只好轻咳一声,这一咳当真惊扰了他。
“是你!”他眉头轻蹙。
“嗯!别急着赶我走,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而已。”晓溦抿了抿唇,而后凝望着他。
“你要说什么?”海尧伦搁下笔,屏息等待着,突地,他眼睛一眯,沉声问道:“你的头发呢?”
“累赘,所以剪了。”弯起唇线,她笑得好自然。
“那还真可惜呢!你的头发真的很美。”摇头讪笑了两声,接着他又问:“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他今天似乎没有昨天那样的绝情,晓溦总算放心了些。她心想,或许昨天是她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会变得那般残酷。
“我只是想说……”她垂下眼睫,长长睫毛掩住她黯然的眼神。
“嗯?”他双臂环胸地往后一靠,眼底有一抹深奥难懂的光芒,“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情人做不成,我想……还算是朋友吧!”
闻言,晓溦的心不禁一酸——扪心自问:她还能拿他当朋友吗?
“我有东西想给你。”晓溦不敢看他,就怕会再次掉进他那双邪恶的双瞳中。
“哦?又是表?”想起那支表,他觉得有些愧对她。昨天……他还是做绝了,可回家后竟整夜梦着她。
妈的!
海尧伦蹙起眉,摇着脑袋,“我给你东西你不收,你竟要送我东西?”
“不是表,只是一样不值钱的小东西,希望你能收下。”她忍着泪意,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必须如此郑重地拿来给我呢?”海尧伦只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恨他的痕迹。
“对你来说是小东西,对我而言却是意义非凡,它在我心底可要比你那一张金卡还要值钱。”她幽幽地道。
他无奈地又一次深锁眉头,“好吧!既然你有东西给我,就现在拿过来吧!”他如深潭的幽眸直凝着她那低垂的脑袋。
随即,她打开皮包,从里头拿出一只长形的盒子走近他,搁在桌上。
“看看你究竟给了我什么东西!”他嗤笑了声,拿起它就要拆开。
“不!别看,等我走了之后再看,好吗?”晓溦赶紧阻止他打开盒子的动作。
海尧伦手一顿,扬起眉瞅睇着她,“非得你走了之后才可以吗?”
“没错,等我完全消失了之后,你再打开它。”
她微微凝起笑容,这才勇敢地睇视着他,良久、良久,最后才道:“不打扰你,我走了。”
“等等!东西一搁你就定,难道你真放得下我?”他不太相信地问道。
虽说是他甩开了她,可是,这女人也不应该表现出这么冷淡的反应啊!莫非他昨天才说不要她,她今天已经找到了新的对象?
若真如此,他应该感到轻松才是,为何心底会有一种莫名的沉闷感呢?
“放不下也已经放下了,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不是个想不开的女人。”对他微微一笑,她便继续迈步。
“等等!”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他随即站起,几个箭步便将门锁一按。
“你这是……”她错愕地望着他。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多看你一会儿。”他深知自己的毁灭性,压根儿不相信她能走得这么潇洒。
其实,昨天中午被她撞见他与别的女人在办公室里调情的一幕真的恼火了他,因此才会对她口出恶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懊恼莫名。
他曾想过好几回,就算要赶她离开,他也可以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否则这两天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所浮现的就是她楚楚可怜的容颜,这一切当真就快要逼疯了他。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蹙起眉,往后一退。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找你聊聊。”他撇撇嘴道。
“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祝福你就是了。”晓溦眨眨眼,以防泪水再度涌出。既已决定离开,她便不能再为他心动,她也得提防他强留下她的目的。
“只不过是谈谈琐事,瞧你惊骇的模样,好像我是个大恶魔,会把你给生吞活剥似的!”海尧伦揉揉鼻翼,率性哂笑,脸庞却一下子冻成寒冰,以极怪异的语气说:“该不会才一天光景,你就找到了新欢,送我个东西只是为了表示完全与我脱离关系,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其实……就算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也没有权利计较。”晓溦目光盈泪地望着他。
真不明白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她在他心里除了是个虚荣、因目的而接近他的女人外,还外带花心、淫荡吗?
“我……”被她这么一反问,海尧伦还当真是哑口无言,眼底也立刻闪现一道锐芒,蹙起的眉头更是满载着诧异。
为何区区一日不见,此刻的她竟变得这般陌生呢?
“海先生,如果你没事的话,我真的得走了,我还有要事待办,就不再打扰了。”晓溦强忍着悲痛,转身离开。
她也想留下啊!但是,留下的结果呢?一样是空,那她怎么能够让自己再次往地狱里跳?能自救的时候她便得自救。
她的手刚握住门把,便闻海尧伦在身后深沉如鼓的嗓音,他讥讽道:“别喊我海先生!请喊我海总经理。”
闻言,晓溦触碰把手的手竟隐隐一颤,她也只能逸出苦笑,“不再是了。”语毕,她用力打开门,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
这时的海尧伦心口蓦然凝住!她刚才说的“不再是了”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想起她专程送来的礼物,于是折转至办公桌拿起那个长形盒子用力打开…
他顿时傻住了,连手都在发抖!
战栗地拿出里头整齐绑成一束的油亮发丝,他的鼻间居然泛出酸涩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好好的一头长发是为他而剪的吗?
眼角余光突然瞧见发丝下有一张纸条,他迅速打开,望着上面几排清秀的字迹,写着——
你爱的发留给你;
你不爱的心我带走;
然而发会枯萎,可爱你的心不变……
海尧伦突然一阵晕眩,浑身泛起没有理由的颤意。
看着手中的发丝,他的眼底居然有一股浓热的感受隐隐发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该死的女人为何要用这种方法整他?为什么?
他越想越按捺下住气,于是紧抓着方形盒子便冲出办公室,直接杀进了出纳室!
他的目光先在门口浏览了一回,却不见晓溦的人影,顿时心绪大乱。
“她呢?”一走进,他便吼道。
“请问总经理问的是谁?”主任愕然地问。
“季晓溦!”海尧伦咬牙说道。
“晓溦她……”柳香赶紧站起来,她嗫嚅地道:“晓溦她……她离职了。”
“离职?谁准的?”他走上前,猛一拍桌,眸光直盯着出纳主任,“是你允许她辞职的?”
“没……没人允许她,是她自己不来的。”出纳主任吓得脸色发绿,身子直往后瑟缩。
在他的印象中,海尧伦可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即便是在震怒之中,他也会面带笑容跟着你开玩笑,而后才在背地里把你生吞活剥!
可此刻的总经理居然一脸怒火,真不知道晓溦那丫头是哪儿得罪了他?
“她自己不来的?”海尧伦眸光一紧,狠狠地凝睇着他们,“你们就让她这样下来了?那公司还有制度吗?嗯?”
海尧伦重重一哼,办公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他浓重的喘息声。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没有一个女人能惹得他如此愤恨的,也不会有哪个女人的离开会在他的心底产生这么大的悸动!
昨天她伤心欲绝的离开虽然在他的心底造成影响,可再怎么说,她还是天天在他旗下上班,每每这么想之后,他便不在意了。
可现在……她要离开他……而且是彻彻底底的离开,不留一丝眷恋的离开……他又能说什么呢?是他讨厌被束缚,所以计画脱离她,可现在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他得回复冷静,不能自乱分寸,他要赶紧回到潇洒自若的过往。
“总经理,你……”主任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没事。”他摇摇头,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忙。”
转身走出办公室大门时,他突然又顿住脚步,对柳香问道:“平时你与季晓溦最有话聊,她可有告诉你她未来有何打算?”
“没有,晓溦什么也没说,只是说想休息。”柳香低垂着脑袋,谨慎地回答他的问题。
“嗯!我知道了。”轻逸出这句话后,海尧伦便紧蹙眉头走出去。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海尧伦才发觉手中居然一直握着那只方形盒子,可这回他却觉得益发沉重……
半年后
自从离开海氏集团后,晓溦便想通了。
首先,她搬离了家,自己在外头租了间房子,接着又顺利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新东家瑞林企业虽与海氏集团的规模无可比拟,但对她而言,却是成长学习的好机会。
因为她现在的身分是董事长秘书,这要比以往待在出纳室里做着枯燥乏味的对帐工作要有意思多了,可也满忙的,经常得陪董事长出席各项餐会,记下有关餐会上所有相关业务的纪录。
“晓溦,今晚能陪我参加个晚宴吗?”董事长林彬在下班时顺口提及。
“这……”
“怎么?有困难?”林彬锁住眉心,“这可是一笔重要的生意,非你帮我记些东西不可。”
“哦!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答应了弟弟要陪他去挑车。”
由于季康找到工作之后便努力不懈,短短三个月便为公司建立不少惊人业绩,为此公司特别奖赏他一辆车。
“要买车呀!我有位熟识的朋友正在卖车,拿我的名片去,告诉他你是我的秘书,少说也可以便宜些。”
“真的?谢谢董事长!”晓溦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今晚我还是陪你参加餐会,车子的事不急。”
“那太好了!你提早下班回去准备一下吧!”林彬扬起笑意,淡淡的笑弧不难看出他对她的倾慕。
“不用了,我打一通电话回去就行了,再说几套晚宴穿的衣服我都挂在公司,下班 后直接换上就行了。”
“你真是个特殊的女孩子。”轻喟了一口气,林彬感叹的道。
“怎么说?”晓溦漾起一抹青春笑意,那回眸轻笑再次迷乱了林彬的心。
“我的意思是,一般女孩一定会逮到机会回家刻意打扮自己,你却……”
“董事长的意思是我太马虎了?”晓溦会错了他的意,震惊地说:“那我这就回去换……”
“晓溦!”林彬握住了她的柔荑,“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误解,我只是……”
晓溦立刻抽回手,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董事长,我懂你的意思,但我现在无心于感情上。”季康对她变质的感情已让她很头疼了,如今又多了一个男人……可为何独独海尧伦不要她?
“那……那就不勉强你了,方才那番话,你可别放在心上。你既然要在公司换装,就依你方便,我出去一下,时间到了再来接你。”
林彬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对才二十五岁的晓溦是年纪大了些,所以他并不勉强她接受他。
“谢谢董事长。”
接下来的时间,晓溦先打了通电话给季康,当他得知她又要和老板去应酬时,口气极其不善地说:“现在姓海的跑了,你又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