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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醉爱
作者:周玖玖
内容简介:
柳北桐和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女士有过一次交往,他们今天的关系严格说是老乡。张茉莉是他们那座不大的城市里小有名气的漂亮女人,身材高挑,皮肤不算白却如同夕阳照射一般,典型的象牙黄,细腻且有光泽。那双薄薄的眼皮下,眼睛不是很大,却长了一个上翘的眼角,飞扬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工作的原因,柳北桐见过不少漂亮的女人,但他总认为张茉莉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生动,而是因为生动而美丽,这是他一贯的看法。
几年前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她,并在一起吃过饭,那次人很多,她那阔绰的丈夫也在场。柳北桐总的感觉是这个女人有点清高,不太说话,似乎有意和身边的人拉开距离。他那次被几位朋友哄着拥着弹了一段钢琴,转过脸时大家都在鼓掌,惟有张茉莉没有动,只是用那双边角上翘的(有人叫丹凤眼,有人叫狐狸眼)的眼睛瞟了他几下,就很快躲了过去,有些意味深长的东西分明就在那一亮一暗的眼波里闪着。
……
作者简介:
周玖玖,徐州市教育局音乐教研员。曾在国内一些著名的音乐刊物上发表音乐论文多篇,曾在国内二十多个省份作过有关艺术教育、艺术欣赏的专题讲座,并于2003年出版了有关艺术鉴赏的专著《与艺术教师之间的对话》。本书是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正文
一
柳北桐和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女士有过一次交往,他们今天的关系严格说是老乡。张茉莉是他们那座不大的城市里小有名气的漂亮女人,身材高挑,皮肤不算白却如同夕阳照射一般,典型的象牙黄,细腻且有光泽。那双薄薄的眼皮下,眼睛不是很大,却长了一个上翘的眼角,飞扬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工作的原因,柳北桐见过不少漂亮女人,但他总认为张茉莉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生动,而是因为生动而美丽,这是他一贯的看法。
几年前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她,并在一起吃过饭,那次人很多,她那阔绰的丈夫也在场。柳北桐总的感觉是这个女人有点清高,不太说话,似乎有意和身边的人拉开距离。他那次被几位朋友哄着拥着弹了一段钢琴,转过脸时大家都在鼓掌,唯有张茉莉没有动,只是用那双边角上翘的(有人叫丹凤眼,有人叫狐狸眼)的眼睛瞟了他几下,就很快躲了过去,有些意味深长的东西分明就在那一亮一暗的眼波里闪着。但他不光没给她套什么近乎,甚至没有怎么正眼瞅过她。这并不是他一贯的做派,有两个特殊的原因,一是因为她那位大款丈夫在座,二是因为他在圈外陌生漂亮女人的目光下,总有些拘束和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但这个女人却时常走进他的梦中,特别是她那有着天然风韵的腰段,几乎可以调动所有男人的想象力。记得那次宴席到了下半场时,他从卫生间出来,迎面碰到茉莉,她莞尔一笑,眼睛和他的目光仅仅接触一下就垂了下去,而那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一下就露出来了。她嘴不大、两片嘴唇却噘噘的很饱满诱人。柳北桐只是给她点点头,心却怦怦跳了起来。她象模特一样从他身边走过,一扭腰就进了卫生间。
在他的印象中,她那天穿的是很短的一件皮裙,柳北桐平时常给老婆筱晴开玩笑说女人穿皮裙显著粗野,象鸡,可这个张茉莉却把那件皮裙穿出了特有的韵味,怪了,是因为她的腿长腰细,还是那件皮裙子的颜色和质地特别好?
这次到省城,他是到省文联开一个业务会,一位学生家长在省艺术学院附近开了一家饭店,听说他在省城,打电话叫他晚上一定过来吃饭,还说有不少老乡也在。好在文联的会是一个务虚会,本来就有些无聊。下午散会后他也没和会上打招呼,就打个车直接去了朋友的饭店。
饭店很远,路上有些堵车,那司机又有些磨蹭,他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全到了。记得那个厅叫茉莉厅,当中那巨大的吊灯就是几十朵绽放的茉莉花。他一进房间,大家立刻欢呼起来——都是中州的老乡和学生家长,只有一个人坐着没有动,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交的美人茉莉,但他们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
“教授请坐、请坐,今天都是老朋友,省城大聚会,只有一位你可能不太熟悉,按家乡的规矩,我们先喝三杯以后再介绍。”徐老板是他的学生家长,他的女儿曾经和柳北桐学习钢琴,现在在省城艺术学院读附中。今天,见到孩子的启蒙老师,自然是非常热情,明显可以看出徐老板并不知道他和张茉莉已有过一面之缘。
柳北桐立刻有些激动——今天是他的“主场。”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众家长纷纷向他敬酒,这些人当中,有些是他很熟悉的,有些是不太熟悉但人家早以听说过他大名的,一时间,他有些昏昏然。而那位茉莉却受到大家的冷落,显然,大家对她比较陌生。 “教授,这位你可能不认识,我来介绍一下”,徐老板的手指向那位矜持的美女。
他站了起来,喝过几杯酒以后,一种兴奋正从他的胃囊深处向上暖暖升起,这是他最舒适、发挥最好的时候。
当他的酒杯和茉莉的酒杯碰到一起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任何躲闪,他几乎是在直视着那双美目了:“用不着介绍,徐老板,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这一个厅了——市建设银行,张茉莉。”
大家起哄了:“啊,他们认识啊?张茉莉?茉莉厅,徐老板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那双上翘的眼睛闪过一缕妩媚,轻轻一笑:“当然认识,作曲家——文化局有名的柳教授。我孩子在省舞校,最近要到北京比赛,我来送她,你到这里是……”她说的是地道的家乡话,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可那种沙哑不光不难听,在柳北桐耳朵里还有些性感。那声音位置很靠前,每个字都很清晰,一点没有家乡话那大大咧咧的土气。
“我到省文联开会,没想到能见到大家,更没想到会碰到你这个仪镇苏北的大美女,看来这一趟南行有戏喽。” 他喝过酒以后,往往语无遮拦、犀利风趣,脑子那时是跟着嘴走的,有时自己都为自己的语言震惊。
“柳教授真会开玩笑,什么大美女,老了。”她显然已经找到了感觉,大概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听到这样的恭维话,在寂寞和陌生的环境中,这些话大概挺受用的吧。
“行了,行了,你们也进展太快,只顾说话,喝一杯吧!”徐老板的这一句托词真是来的恰到好处,大家都应声附和。柳北桐首先举杯一饮而进,张茉莉略微犹豫了一下,竟然也顺从他一口喝完了一杯白酒。
大家一片欢呼。
“还是教授面子大,刚才大家请她喝,她可是滴酒未进,没想到她还真会喝酒啊,这才叫真人不露相呢”。老徐这一句来得更让他得意十分,“主场”的感觉真爽啊。
“我告诉大家,我和柳教授有过多次合作,都是工作上的事,我还有不少事要请教他呢。”
当然,这是她即兴编的,大家都不知深浅、信以为真。只有他心里一阵发热,这似乎是一个暗示了,专门给他的暗示,这个暗示拉进了他俩之间的距离,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秘密。
“自己人,用的着这么客气么!”他顺势给她配合着,趁机又把杯子举起,他们又一次一饮而尽。
几杯下去,她已经面如桃花,一双眼睛里那居高临下的东西已经荡然无存,却又多了几分朦胧和娇嗔。
几杯酒下肚,他出去在吧台给一个省文化厅的朋友打电话,是茉莉孩子进京比赛的事,那天也处处顺,负责那件事的恰恰是那位朋友的老婆。
那位朋友说:“告诉我是谁的孩子,不说不给办。是谁啊,你这么上心?”他很悬乎地说:“拜托了,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呢?你这还不明白吗?”朋友又说:“是小二的吧,是女学生还是女秘书啊?”他们在电话里开了一会儿玩笑,谈笑之中就把这件事敲定了。
他们的座位之间原来坐着东道主徐老板,等他进来的时候老徐已经离座给别人敬酒,他一屁股坐在老徐的位置上,对身边的茉莉说“给你搞定了”。说完又立刻有些后悔,太简练的话容易让人误解。茉莉脸红红的看着他,不知是为了这句话还是猜到他和朋友在电话里胡扯了什么似的,那眼神看的他心里没了底。他身上一阵躁热,真怕她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而茉莉说的竟是:“我发现你是光喝酒不吃菜,回到你自己的位子上去。”
他到了自己位子上才发现醋盘上放着一只调羹,而调羹里面是一团剥好的蟹黄和两只剥光的蟹夹子,他顺着他感觉到的东西望过去,那双灼热的眼睛正在向他示意。
他几乎一口吃完了她忙了半天的劳动,弄得一嘴蟹黄。她笑着指了指,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从桌下把一张餐巾纸递了过来。
那天喝的是剑南春,他至今也没弄清喝了多少酒。老徐那天特好客,白酒、红酒、啤酒在房间的小吧台上摆了一片。在他的印象中,那天茉莉厅好象不断有中州的老乡加入进来(那几天大概是全省少儿器乐考级吧),家长们都在奉承老徐,说一些老徐的店给家乡父老挣光啦、这里已成中州接待处啦、老徐可以称为徐处长了、老徐为人太意气啦……之类的话。激动的老徐到处找人喝酒,嘴里不断地说这里就是大家的家、大家的家明白吗、钱算什么、我老徐是什么人你们不了解吗、到省城一定要到这儿来、否则就是看不起人……这类话翻来覆去说了有几十遍,一遍比一遍真、一遍比一遍豪迈。
大概大家都喝多了,没有一个人嫌他啰嗦,一张张涨红的脸都透露着激动和真诚,乱糟糟地都在相互表白着什么。桌上已经没有了主题,大家各顾各的,气氛虽乱,却十分融洽。
大概已经到了“豪言壮语”的阶段了吧?
餐厅包间的音响里正一遍一遍放着肖邦的幻想曲,老徐这个店的十几个包间的背景音乐全是钢琴曲,而且都是她女儿的演奏录音。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和茉莉坐在一起了,他俩谈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他说那一次觉着你挺难接近,让人望而仰止,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这样呢?她说她总以为有知识的人都比较内向,没想到你这么风趣,而且酒量这么大。他说你身上洒的什么香水啊,是茉莉油吧?她悄悄地说,你是不是有些花心呀,这么多的菜,你的鼻子往哪儿闻啊?桌上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离得很近,说话声音很小,眼睛就这么相互看着,无所顾忌。那里好象有些东西就要在酒精的作用下,呼之欲出。
借着酒劲,柳北桐放在桌下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就抓住了茉莉的手,她那柔柔的手一下变的坚硬起来,像是要往外抽,可那大拇指长长的指甲却在使劲掐着柳北桐的虎口……多亏了那垂着的桌布,否则真要露馅了。
酒酣耳热,大家不知谁带的头,讲起了段子,段子是那几年最流行的娱乐方式之一。大家按圈走,每人讲一个。如果没人笑,自罚一杯。桌上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柳北桐当然也不能例外了。
酒后的柳北桐一向是讲段子的高手,那天他讲的段子是:“一位老板在董事会上讲话,裤子拉链没拉,女秘书不好直说,就暗示他:‘老板,你刚才开车进车库忘记关车库门了吧?’老板是个聪明人,马上意识到秘书的用意,悄悄关上了大前门。会后,老板愈想愈有意思。就把女秘书喊来:‘你看见我的车门没关,看到我的车了吗?’女秘书也是个精明人:‘没看到车,只看到两只旧轮胎。’”
这种粘点荤腥的段子效果自然是哄堂大笑。
转眼到了茉莉,他原来估计她不会讲,可能要自罚了,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不能再让她喝了。
可事情有时总是出人意料,她接着他的段子就讲了下去:“有一位老板喜欢自己的女秘书已经好长时间了,可是最近他炒了女秘书的鱿鱼,朋友问他缘由,他是这样说的:
‘那天我过生日,女秘书请我到她家里坐客,还特意告诉我说她老公出差了。到了她家,她让我坐在沙发上,给我倒了一杯水,神秘地告诉我她先到卧室去,请我五分钟以后进来。’
朋友说那不挺好吗?他说我也这样认为啊!
过了一会儿,我悄悄推开她卧室的门,呵!把我吓了一跳——几乎全公司的人都挤在她卧室里,大家还点了蜡烛,一起唱生日歌。
朋友说‘那不是挺好吗,人家是好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