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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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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说那些事好不好,囡囡刚到,你是不是有职业病?”
  “我和囡囡说话,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柳北桐真有些火了,筱晴今天怎么这么碎啊。
  “哎吆,你叫什么?长脾气了是不是,不就是写了个曲子吗?”筱晴今天看样要和他斗到底了。
  “妈妈……”囡囡在桌下用手推了一下筱晴的腿。
  “讨厌!” 柳北桐一口喝干了一大杯白酒。
  筱晴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看你最近不对劲!名气大了是不是?看我老了是不是?孩子三年没回家,第一天回来你就来这一套,敢给我咋呼了是不是?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柳北桐站了起来,正要说,囡囡把他拉到北边的琴房里。
  外面传来筱晴的哭声。
  “爸爸,别和她生气,妈妈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这个阶段的女人都是脾气暴躁,我现在的钢琴老师就是这样,有一次我弹错了两个和弦,你猜她怎么着?”
  柳北桐睁大眼睛看着囡囡。
  “她把我的钢琴书从窗口扔下去了。让我去捡,还不让我乘电梯,你知道她的琴房是几楼啊——18楼。”
  “后来呢?”这段故事柳北桐没听过。
  “后来我用了半个小时把谱子捡来了。看着我一头大汗,她说:“对不起,孩子,老师心里很烦,你没生气吧?”
  “你怎么说?”
  “我说,您这样对我正说明您没把我当外人,我爸爸教琴的时候,也这样对待我,他说过,只有自己的孩子,他才会急……”
  柳北桐心里感受万千。独立生活的孩子就像野生的动物,和圈养的就是不一样,自己学会了适应环境。
  这就是情商,囡囡已经可以让他放心了。
  “好孩子,你这几年受苦了。”他拍了拍她的面颊。
  “苦什么呀,真正的苦是小时候。”囡囡拉起了她的裤角,迎面骨上仍然有一个小小的坑。
  “按旧金山的法律,我已经构成轻伤,你应该被判15天的拘役。”
  柳北桐笑了,这孩子真逗!和她在一起很愉快。
  “走吧,我们一起把妈妈逗乐。不然我真的起诉你。”囡囡拉着柳北桐回到餐桌旁。
  看着仍然板着脸的筱晴,他已经失去了逗她的心情,以前他们经常斗嘴吵架,他从来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或者忍气吞声,或者想法把她哄好。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脾气见长?是不是自己确实有了变化?可能是。茉莉把他惯坏了,一个女人就是一所学校,一个女人的情怀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同时适应两个世界肯定有一边是装的,弄不好就露馅。
  第二天,柳北桐用了半天的时间和囡囡在家里研究曲目。囡囡拿来了她老师给她开出的一份清单:贝多芬的奏鸣曲、肖邦的前奏曲、巴赫的创意曲……柳北桐笑了,说你老师以为你来开独奏音乐会啊,这是一个综合场,你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分钟,下面的观众有一大半是外行,你要弹得比较通俗的。
  “只有十分钟啊,你们花两万块请我弹十分钟,太奢侈了吧?”
  “所以你要感谢你尹叔叔,不是他那几句话,我们还不能团聚呢。”
  初步拟定了几个小曲子:舒曼的《童年情景》、肖邦的《革命练习曲》、贺绿汀的《牧童短笛》……这都不算数,最后还要彩排时由领导拍板。
  家里的钢琴还是囡囡小时侯练琴时买的,琴键已经很松。离音乐会只有两天了,到哪里去练琴呢?
  柳北桐想到了斯坦威,但心有疑虑。让女儿见茉莉好吗?囡囡可是个情商过人的孩子。柳北桐想了想,给茉莉打了一个电话。
  茉莉又是何等的聪明,柳北桐话没说完,她已经想好了主意。
  “我是么妹的朋友啊,你可以让她来介绍啊,你不说这琴是中州市唯一的一台吗?孩子从遥远的美国来,又是一场重要的演出,不用好琴行吗?”
  第二天,么妹、柳北桐、茉莉几个大人就在一个孩子面前演了一场戏。
  么妹先出场了。
  “这是我的朋友小张,这位是文化局柳教授,这位小朋友是柳教授的女儿,一位从国外来的小演奏家,她马上有一场重要演出,想试试你的琴。”
  “可以、可以,刘姐,快给小朋友拿点吃的来。”
  “谢谢阿姨。”囡囡一看就知道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孩子。
  刘姐拿来一筐洗的干干净净的新鲜草莓。
  囡囡琴都没看,就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吃的又快又多。
  “你还真不客气?” 柳北桐乐了。
  “在美国,这才是礼貌。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草莓呀?”
  茉莉看着囡囡的眼光充满了喜爱:“因为阿姨也喜欢吃呀,我会猜,你还喜欢吃荔枝对不对?”
  囡囡把眼睛看了一下柳北桐:“爸爸,是不是你给阿姨透露的啊,我爸爸在我小时候,经常给我买草莓啊、荔枝啊,每次还给我说,这些水果好贵啊,这些水果只能给那些练琴最刻苦的孩子吃……”
  大家哄堂大笑。
  柳北桐感受着这和谐的气氛,心里一片温馨。在性格上,囡囡不像筱晴,倒有些像茉莉,筱晴是典型的RQ型。而茉莉和囡囡却是典型的EQ型。这事奇怪了。
  囡囡坐在斯坦威旁边时,刚才的孩子气已经荡然无存。随便在琴键上弹了几串琶音和音阶,已经让人激动不已。那经过十几年艰苦训练的手太熟悉那黑白相间的键盘了,音乐是技艺性最强的艺术,囡囡手下流出的声音太与众不同了。
  她回过头,问茉莉:“阿姨,你想听什么曲子?”
  么妹逗她了:“你怎么只问她,不问我啊?”
  “我吃了她家这么多草莓,不好意思啊。”
  大家又笑了起来,这孩子太有意思了!
  茉莉说:“大曲子我也听不懂,你就弹那个《蝴蝶》吧?”
  “哪一个?”囡囡把眼光转向柳北桐。
  “默克尔。”
  囡囡稍微想了想,弹了起来。
  音色晶莹,春风拂面。那双白白的小手那大家带到姹紫嫣红的花园里,各种颜色的蝴蝶就在你的眼前飞来飞去……曲子是个很小的曲子,但柳北桐从她的感觉中感到她的确长大了。
  最后组委会为囡囡选定的曲子是肖邦的《革命练习曲》和贺绿汀的《牧童短笛》。第一个曲子虽然不长,但气势恢弘、动人心魄。第二个曲子有一定的群众基础,活泼生动,大家耳熟能详。
  一家乐器公司主动提供一架雅马哈三角钢琴,条件是在琴上写出琴行的名字,舞台监督已经同意了这个要求。但囡囡试弹雅马哈以后不太满意,手感显然不如那位阿姨家的斯坦威。
  最后一次在茉莉家里练琴时,囡囡给柳北桐提了一句琴的事,柳北桐赶快给她使眼色,已经来不及了,茉莉听见了。
  “拉走,明晚用这架琴。”
  “没必要,又不是独奏音乐会。” 柳北桐知道运一架琴的难度,特别是中山堂剧场本来就不是按音乐厅设计的,后台的阶梯狭窄,万一碰着哪儿,可不是小事。上次买这架琴时,柳北桐知道,这种大型三角琴钢板太宽,是把他们家的防盗门拆了以后才搬进来的。
  “我来找搬家公司。”茉莉说。
  “不行,琴搬不出去。”
  “拆门。”茉莉的劲又上来了。
  “阿姨,真的没有必要,我的两个曲子加起来只有几分钟,搬一架琴多麻烦啊,在美国几乎所有的剧场都有固定不动的钢琴,很少有搬琴这种事。”
  “就这样吧。”茉莉的固执无法动摇。
  那天晚上演出前两个小时,斯坦威已经准时运到了后台。舞台监督尹天一专门派了两个工作人员守住它,后台人太多太乱。
  囡囡的演出果然是成功的。除了那两首曲子之外,应大家的要求,她又演奏了一首肖邦的E大调练习曲。她在第三首乐曲演奏之前,说了几句话:“这首钢琴曲是肖邦最喜爱的一首曲子。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离别》。明天,我将又一次离开我的家乡、我的祖国。我要把这首美丽的乐曲献给我的爸爸妈妈,献给为我提供演出条件的领导和演职人员,献给所有的父老乡亲,献给这架钢琴的主人……”
  肖邦这首E大调练习曲委婉细腻,淳朴的和声音型,如同家乡执着地呼唤。右手的旋律亲切而优美,在深情地述说的同时,又有一种淡淡的忧郁——那是一种美丽的忧郁,像在抒发一个17岁少女内心深处隐隐的惆怅和不安……
  那天回到家,柳北桐听见筱晴在问囡囡:“那架钢琴的主人是谁啊?”
  囡囡说:“不知道,你问爸爸。”
  自从那天和筱晴有些不愉快以后,柳北桐一直很忙,一边陪囡囡,一边还在修改他的《乡情》,首演成功以后,北京音协的一家刊物和他联系要发表这首作品,但提出了不少意见。
  他一直没有时间和筱晴静下心谈一次,柳北桐隐隐感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在发生着什么变化,他和筱晴之间已经有了和平时不同的隔阂,也许这是他们破裂的开始?但他太忙了,他心里被许多事塞的满满的,走着看吧?他不愿意多想、也不敢多想……
  囡囡只在家里呆了四天。
  还是筱晴送囡囡到的上海,柳北桐事情太多,只把女儿送到中州火车站。在月台上,看着即将离开他的孩子,他已经不再拘束,他和囡囡紧紧地拥抱了。
  “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爸爸真的放心了。”
  囡囡附在柳北桐耳边说了一句话:“可是,我不放心你……”
  “放心吧,爸爸会把酒管好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好好对待妈妈,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之间……”
  “你什么意思啊?”
  “那位阿姨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孩子,别瞎说。”
  “那墙上的键盘图是你画的,除了我,你没给任何人画过,我认识。”
  “哦?你这孩子……” 这孩子是个人精。
  囡囡悄悄放到他西服口袋里一个信封,让他交给那位阿姨。
  火车开了,他打开那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她和筱晴在旧金山照的照片。夕阳西下,地阔天广,背景是世界闻名的金门大桥,囡囡依偎在筱晴的身边,他们都在眺望着东方……
  后面写了几行字:
  “漂亮阿姨,谢谢你的无私帮助。我走了,送你一张照片,这是我和妈妈去年照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张,你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吗?”
  十八
  筱晴的调动成功了。
  柳北桐为这件事通过不少关系,找了一位管教育的副市长,这位副市长又给市教委的主任写了条子,市教委主任在筱晴的请调报告上写了几个字:“支持中州市重点外资企业,同意放人。”于是,一切OK。
  柳北桐的几位朋友有次聚会时曾经谈过这件事。大家都认为这个调动没有必要,特别是苏天明竭力反对。他认为对一个妻子和母亲来说,教师是最好的职业,工商界是个大染缸,谁进去都会变色。老尹甚至说北桐你后悔在以后,环境可以改变任何人。
  柳北桐的观点很固执,他认为环境固然重要,但人与人太不同。筱晴和他一起快半辈子了,他太了解她了。她父母都是教师,从小受的都是传统教育,几辈子也没有人在婚姻上出过什么问题。再说筱晴已经40岁了,徐娘半老,就是掉进染缸又能染到啥,比在他耳边天天唠叨强。苏总说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才有可能彩旗飘飘,你不要把她往外推。
  柳北桐没听他们的意见,他一意孤行了。
  筱晴五一过后就上了班,那是一家合资的房地产跨国公司,除了开发房子之外,经营范围很广,酒店、旅游、物流甚至娱乐都是公司的业务范围。老板马涛,是筱晴的校友,比她高两届。他们都是那位王教授的学生,马涛10年前辞职去了福建,不知怎么就发了。几年前回到中州,和香港、台湾的几位商人合资做了这家公司,机会好,起步早,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目前公司已经上市,马涛作为最大的股东,一跃成为中州最大的合资公司的董事长。
  柳北桐不太熟悉这位马老板。刘易的弟弟在这家公司,据说这位马老板人很有能力,挺义气,口碑还不错。
  筱晴初到公司,就在公司的对外联络部当了一个副部长,当月的工资就拿到了3000元——97年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这是一种和教师完全不同的生活,有压力、有挑战。谈判、协调、出差、策划……有时晚上部长或老总一个电话,她立即就要登上去深圳的飞机或者去大连的火车。一切都是崭新的,她发现了自己的价值,她身上的一种潜力被激活了,她逐渐适应了这种新的工作。
  他们那个小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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