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谨宜的预产期在下个月中,怀孕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也是最辛苦的时候。
童谨宜摇摇头。“我没事。你放心,我一定等你公演完后才去生孩子。”
谨宜拧着眉头,像是有着千百个忧愁。
每个准妈妈到了要迎接宝宝出世的时刻,都是既紧张又期待的,但谨宜身上似乎少了点欢喜的味道?
“你没事吧?”孙郁巧轻声问着。
童谨宜漾起笑容,抚抚高隆的肚子。“我没事,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我记得我才刚怀孕,怎么才一晃眼,预产期就到了?”
孙郁巧朗声笑开。“那是因为在你怀孕的过程,小娃娃没怎么折腾你,不像我怀龙凤胎时,可是度日如年呢!”
“我听你说过,的确很惨。”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害怕呢!”
两人相视笑开,此时剧场的工作人员高声呼喊郁巧。
“我先过去了。”
“好。”
童谨宜微笑目送郁巧跑离。这时,行动电话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
“喂?”
“我还在台中,晚几天回去。”
童谨宜原本漾在嘴角的笑渐渐消褪。她知道他这趟下台中绝对不只因为公事,她更知道陪伴他去台中的人,是他美丽的秘书女友……但,她能说什么?
“好。”
“有事吗?”男人的语气淡然,宛若陌生人一般。
“胎儿没事,你请放心。”
话筒两端的人皆停顿不语。
“那就好。”
两人同时挂上电话,没有任何道别和嘘寒问暖,更没有任何的关心之意,一来一往的回应都是冰冰冷冷、没有感情的。
这是她的丈夫。
也是她腹中胎儿的父亲。
这就是她的婚姻。
除了小孩,彼此没有任何交集的婚姻。
童谨宜望向前方热热闹闹的排演舞台,那些快乐和嬉笑的声音,一点儿也无法感染到她,她只觉得自己处在无穷无尽的孤独中……算了,总是要习惯的。孩子生下来交给他之后,婚姻随即结束,这是当初的约定……所以,她必须习惯所有的孤单寂寞。
童谨宜眸心黯然,悲凉地叹了口气。
排演到正午,童谨宜协助送走所有的学生之后,和工作人员留下来继续讨论,直到夕阳西下。
“这一部分为了整个舞台效果的顺畅性,我会再回去修改。”孙郁巧在剧本上加注记号。
“那就麻烦你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辛苦了。”David站起身,宣布结束今天的检讨会。
所有的工作人员围成好几个小圈圈,就他们所负责的工作留下来继续检讨。孙郁巧则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David走到孙郁巧的面前,笑容满面地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就可以了,你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没关系的,你车子送修,我送你回家也是应该的。”
“真的不用了……”
“你太客气了,我不爱你把我当外人。”
“这……”
该怎么办才好?他对她而言本来就只是一个工作上的伙伴,根本谈不上什么内人、外人的啊!
孙郁巧皱着眉头,一时之间想不到该如何礼貌且客气地回绝。
就在这时,剧场入口处的高中工读小女生突然高喊:“孙姐姐,有人找你唷!”
“哦,我立刻过去!”孙郁巧迅速回应,差点没跪地感谢访客来得正是时候。
“David,我先过去看看。”
只是,她开怀的笑容在见到访客的那一刹那立刻冻结。
阙东尧?身旁还跟着龙凤胎?
“妈妈!”睿睿和婷婷开心地冲进母亲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极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早到晚没一件如意的事。
“你手机没带出去,车厂打电话到家里,说你的车明天才会修好,我知道你没车回去,所以顺道来接你。”
他笑着提高手中还露出绿色葱尾的购物袋,以兹证明。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身边却带着两个小孩,手上提着装满新鲜食材的超市购物袋,实在很有“家庭主夫”的架势。
这副画面,令她想哭……一种莫名的感动揪得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突然好想抱他,她突然好渴望汲取他身上那股安定的味道。
“哦,谢谢你来接我。”她哽声说着,满满的感动让她的嗓音变得柔和,不复这阵子的冰冷。
“别客气。”
两人目光相接,她盈泪的眼对上他思念的眼,两人的眸中皆漾着无法磨灭与隐藏的深情。
“阙先生!”
David在身后叫唤,让深情款款的两人停止了无言的对视,也让孙郁巧尴尬地撇开视线。
“好久不见!”
阙东尧握住David致意的手。“好久不见。”
David显得相当热络,阙东尧看来也和他相当熟识。
孙郁巧疑惑地来回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他们怎么会认识?
“自从两年前在英国一别后,我就对阙先生及您丰富的专业学识念念不忘。年初回到台湾后,一直想找机会去拜访您,但因忙着剧场的成立事宜,又赶着剧团的排练,所以抽不出时间,心中始终挂念着这件事。”
“你客气了。”
孙郁巧还是一头雾水。
不知两人实际关系的David笑着开口。
“郁巧,我不知道你也认识阙先生呢!阙先生日理万机,一直没空来参与这次文建会的公演,原来你早就知道,阙先生是这次儿童剧的主办单位啊!”
呃!孙郁巧瞪大了双眼,无法置信。她赶紧从提包里拿出剧本,封皮上一字不差地印刷着主办单位的名字——“安聚文教基金会”!大大的七个字,似乎正在咧嘴嘲笑她 的粗心大意。
阙东尧微笑着。“我以为你知道‘安聚’是这次儿童剧的主办单位,‘鸭子妈妈’。”
“你、你、你……”
他温柔抚触着她微张的红唇,她细致的触感还是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将手上美好的感觉牢牢地收进掌心里。
“你、你……你知道我是‘鸭子妈妈’?”孙郁巧仍是惊讶不已。
“重逢的那一天,你和文建会吃饭,我才知道你是鼎鼎大名的童书巨星——‘鸭子妈妈’。”
孙郁巧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你怎么没和我说……”
“呵,我们忙着吵架和冷战都来不及了,哪有空谈及彼此的工作呢?”他有些嘲弄地说着,但脸上却展露出十分愉悦的笑容。
“怎么可以这样啊……”
她知道“安聚出版社”是阙东尧的,所以当初在投稿时,就算知道“安聚”的稿酬在业界中是以优渥出名的,就算明了自己的经济状况很拮据,可她仍是坚决不选择“安聚”,没想到,这样躲了一回、绕了一圈,到头来还是和他的公司脱离不了关系?!
老天!她有种头重脚轻的晕眩感觉。早知如此,当初她就杀去“安聚”,好好地捞上一笔稿酬才是!
“相信有‘鸭子妈妈’的鼎力相助,这次的儿童剧一定会不同凡响!”阙东尧还不忘坏心地揶揄几句。
初识她,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婆拥有天马行空的好本事,只是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年,她就能在童书界里,成为人人知晓的“童书天后”。
“我以你为荣。”他掬起她胸前的发,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
孙郁巧忍住夺眶的热泪,她娇红着脸、嘟着小嘴,只能瞅着眼前这个得意开怀而且眸心灼热的男人。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这下子却完全吐不出一个字来。
望着两人深情对视的模样,熊熊的妒火在David心中剧烈地燃烧。
他冷漠地扯开嘴角,突如其来地搭住郁巧的肩,宣誓主权的意味浓厚。“看来阙先生和郁巧很熟?”
他的动作让郁巧吓得愣住,更让阙东尧原本的好心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怒气。
“没错,郁巧和我很熟。”
他瞪着她肩上的那只“毛手”,眼中充满戾气,恨不得拿把斧头砍了它!
“而且熟得不能再熟!”
他碰她!这家伙竟敢在他的面前碰她!
阙东尧上前一步,用力一挥,将David的毛手打掉,然后开始冷笑,笑得让人打从心底发毛……他笑得气定神闲,眼中有着领土不容侵犯的霸气。
“郁巧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他说,然后手臂一伸,夺回他的女人,顺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牢牢地拥紧她,不让别的男人觊觎半分。
孙郁巧一撞进他的怀里,原本被David强搂的僵硬反应立刻放松,化成再自然不过的依赖。这是她最钟爱,也最让她感到安心的胸膛啊!
“惊讶吗?应该不会吧?人家都说我们很有夫妻脸呢!”
这才叫宣誓主权!
看着David大惊失色的表情,阙东尧觉得得意极了!
但,这样的示威方式还不足以消除他心中的怒气。他将两个孩子抱起,把婷婷塞入郁巧的怀里,自己则抱着体重较重的睿睿,明明白白地告示世人——尤其是“不识相”的人,他们是多么快乐且和谐的一个家庭。
“这是我们的儿女,婷婷、睿睿,叫叔叔。”
“叔叔好!”龙凤胎听话地问安,两张小脸蹭在父母亲的怀里,显得相当快乐。
然后,不管David目瞪口呆的蠢样,阙东尧心满意足地搂着妻小,风光地走出剧场,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孙郁巧一接触到室外闷热的空气,混沌的脑袋立刻清醒。她往旁一跳,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阙东尧挑着眉,对她的举动很不开心。“怎么?你还想去找他吗?”
孙郁巧脸一沉、两眼一瞪。“哼!他我还看不上眼呢!”
阙东尧闻言,脸色更难看,再开口时,语气充斥着浓浓的醋酸味。“敢情阙太太还有其他的追求者?即使是已婚的身份,还是阻挡不了那些苍蝇?”
神经病!孙郁巧头一甩、鼻一哼,没去理会他。
“难道你都没告诉那些无聊的男人,自己是怎样的身份?你有夫有子,怎么可以跟那些男人搅和不清呢?”
孙郁巧又一哼,还是没去理会他。她抱着婷婷、唤着睿睿,准备拦计程车回家,完全不想去理会身后那个不快地大声嚷嚷的男人。
阙东尧更加火大,一想到这五年来,有其他的男人对他的妻子表示爱意,他的怒火就如脱缰野马般到处乱窜,挡也挡不住!他冲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说话啊!”
孙郁巧冷飕飕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想回应你任何话。”
阙东尧气极了。“你这是对丈夫该有的态度吗?”
“哼,丈夫?真亏你说得出来!你哪时记得自己是个‘丈夫’了?和美女约会时吗?真是笑掉人家大牙!”她气愤地怒斥回去。
“我没有和美女约会!你到底要误会到何时?人生苦短,你应该要珍惜我们一家团聚的快乐时光才对!”
孙郁巧手脚并用地用力推开他。“只有我一个人珍惜有用吗?你以为我不爱一家团聚?问题是,我有一个花心的老公!我能怎么办?”她气炸了,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怒火。
“我不花心!”
“不花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可能!”
阙东尧面无表情,不予回应,只是伸出手臂,钳制住她的腰,然后将她及孩子们带往他停在一旁的车子。
“放开我!你这个负心汉!”
“不放。”
“你凭什么不放?我们毫无关系了!我们离婚了!你放开我——”
还未嘶吼完,就被丢进车子里。
龙凤胎乖巧地坐在后座,面对父母亲的争吵,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反而兴致盎然地看着。
“睿睿,好好看哦!爸爸妈妈好像在演连续剧哦!”
“对啊,好像哦!”
孙郁巧突地停止怒骂,瞪着一双看戏的儿女,整个人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阙东尧发动车子,摆着一张阎王脸,横眉怒目的模样很吓人。
“停车!我要下车!”孙郁巧又开始嚷嚷。
“别想!”
“我要下车!”
“想都别想!”他咬牙切齿地吼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伸出握紧的拳头,弓起背,像只被彻底激怒的猫,随时准备和他干一场架。
阙东尧冷冷一瞥。“我想怎么样?”
他转头注视着她,而后缓缓地开口道:“你待会儿就会知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犀利炯亮的目光一如锁定猎物的黑豹。
第七章
网路上有流行一句话——别教猪唱歌,否则你会很痛苦,猪也会不高兴。
以往,她总认为这种说法是很不公平的,其实猪并不是像人类所想的那样愚笨。依照动物学者的观察,它甚至还有些聪明呢!
孙郁巧怒瞪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虽然他长相不像猪,生肖也不属猪,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