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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是狐狸,难免狡猾了点。”隐狼把不满借由言词发泄出来。
五人相识已久,彼此几乎是没有秘密而言,对于各自的家世。血狐狸知之甚详,而她对于自己的一切过往,却只用父亡母殁、无亲无戚的孤儿带过。
“你要找狐狸呀!她去祭拜母亲了,中国人真奇怪,祭拜祖先还要香烛、冥纸,真麻烦。”蓝蛇一古脑的把自己所知倾倒而出。
“她有母亲?呃——我的意思是她在台湾有亲人?”杨正齐惊讶地有些口拙。
“谁都有母亲,难不成你是从石头蹦出来的怪物。”隐狼嘴角上扬,不屑地瞄瞄他。
“请不要误会,他的意思是指血狐狸居然是台湾人,有点讶异而已。”讨异的岂个是杨正并,连周恩杰也不免惊讶。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感激地看看好友,对这群外来客,杨正开有些无力感。“算了,别说你们惊讶!连我们都想捧她一顿。”伯爵鸦心恩,罪名是私藏秘密。不够坦白。
“你敢吗?乌鸦。本人在精神上支持你。”隐狼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会本着多年情谊,到你的墓碑前一掬泪水。”寻鼠饱含同情地摇摇头。
“你们……一群胆小鬼,狐狸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四个人。”不过说句真心话,他还真不敢招惹血狐狸。毕竟,一个连死都无惧的女人最可怕。
“四个人还不如她一条狐狸尾巴。”不然怎会被她吃得死死的,大气不敢多吭一声。隐狼小声地说道。
“这倒是真的。唉!”四人同叹。
从他们戏谑的交谈中,周恩杰对以听出血狐狸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如此崇高而令人畏惧,使得他对她的兴趣加上几分。“她几时会和你们会合?”他好奇地问道。
伯爵鸦看看窗外的太阳。“快了,等我们先闲聊一下,待会她应该会出现。”
“聊?你们想聊些什么?”有毛病呀!杨正齐在心组纳闷着,不就是保护周恩杰嘛!
“譬如我们讨厌无能的警察,还有住宿的问题,狐狸说她绝不踏进周家的大门,所以……”四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无能警察的问题被扔在一边,周恩杰和杨正齐疑惑的互视一眼,为什么她绝不踏进周家大门,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阴影存在。
“为什么?”他们俩一同开口询问。
“不为什么,你们只需照我们的安排行事,这是你新住所的位置,至于杨警官你可以消失了。”伯爵鸦给周恩杰这位置图。他秉持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不作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多言易生事。
“你们不觉得太无礼了吗?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杨正齐感到不悦,被人瞧不起,对男人的自尊可是一大打击。
倏然,一把小银刀如闪电般掠过杨正齐耳后,削落少许黑丝,飞刀又回到主人手中被把玩着。
“就凭我们轻易突破警方的保护网,就凭我们可以在一秒内夺取你卑贱生命,就凭我们比你强。”伯爵鸦狂妄的说道,他是英国子爵,一个拥有维京海盗血统的掠夺者后裔,狂妄是他的本质,温和的绅士面具是他的伪装,
“你……你……好,算你们厉害。”冷飕飕的后颈提醒杨正齐的不如人。
“现在可以请你离开吗?我们有事要讨论。”寻鼠大方地拉开门,迎向外面满脸讶异的警员。
杨正齐走向大门,“砰!”一声的关上门。但他并未走出去,而是甩上门,免得被下属取笑。
“学习是一种美德,本人正虚心的想向各位讨教。”他这话是从牙缝挤出去的,显示心中有多不甘被摒除于外。
“就让他留下来吧!台北的地形他最清楚。”周恩杰认为他有必要留下来。
“随便,反正去的是你的命,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德狼无所谓地用匕首剔指甲。
“再怎么不济,我还是个高阶警官,”自己被说得好像是个累赘,杨正齐有口气难咽。寻鼠打了个哈欠,无聊地摆摆手。“拜托,你们到底谈不谈正经事,小心狐狸大姐不高兴。”
伯爵鸦和隐狼正正脸色,一反高傲神情,严肃地执行血狐狸下达的命令。
变化如同闪电,一瞬间室内的人开始热烈的交谈,有人皱眉,有人摇头,有人坚持。斗室内净是风云迭起。
在金山一处规画完善的皋园里,有一名身着黑衣的萧瑟影子,她的长发在劲风中飞舞,遮住她哀伤的眼眸,但掩不住那股怅然寒漠。
墓碑上可见年代久远的沧桑,剥落的石迹隐约可见,一束鲜花、二枝袅绕轻烟的香、在火焰中纷飞的灰色冥纸和冰冷泥土。
旁边是座年轻女子的新坟,那白发母亲哀音凄声,声声传入她的耳朵以,敲上她心坎的中央。虽然生与死的意义对她而言,早已不重要。
眼前躺着的是她唯一的亲人,一个今生最爱她的人,只是爱已随生命殒落而飘散,她再也感受不到那份温暖和母亲慈爱恬适的笑容。
“惠儿呀!你就这么走,教妈以后怎么办?回来呀!我的心肝宝贝。”
维丝娜错愕的转头,仿佛躺在新坟中的女子是自己的肉身。
“妈,你别这样,姐姐会主得不安心。”一名国中生打扮的男孩,红着肿胀的眼安抚着。
一个坚强的灵魂,这是她对男孩的,评语…
“教我怎能不伤心,从小我把她当宝一般捧在手心,结果她为了个该死的负心汉了结一生,完全不顾我会不会心碎。”
哭倒在墓碑前的母亲,虚弱的身于和苍白的脸,连风都带着一丝悲伤。
“妈,你还有我,我会代替姐姐孝顺你,永远不会惹你伤心。”男孩强忍着眼泪,扶着母亲。
“千万别像你姐姐,千万别像你姐姐。”母亲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男孩扶着体力不支的母亲,慢慢地离开墓地,风中不断地传来一句话——“千万别像你姐姐。”
维丝娜无心地瞄瞄那座新坟,一张年轻带笑的美丽俏脸跃人眼中,多年轻的生命啊!去。为了个“情”字香消玉殒,留下满腹辛酸给年老的母亲,值得吗、
“妈,庆幸你早我一步离开尘世,不至于落个白发送黑发的凄凉晚景。”
石碑上的照片早已模糊不堪,轮廓依稀可见,唯一不变的是墓碑上的名字,并不因岁月流逝而更改过。
“妈,你会不会怪我一直没来看你,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孤伶伶地守着寂寞数日子。”
一阵微暖的和风吹拂过脸庞,宛如母亲温柔的手。
“你知道吗、女儿不再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而是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在外流浪的这些年,我好想念你。怕自己被思念淹没。我日以继夜的工作,麻痹那一丝丝的情感。不要怪我,妈,我的心会痛的,也许今日一别,再见之日难期,千万不要想念我这个无心的女儿。”
维丝娜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还是会想念女儿的是不是?这是所有母亲的通病。”
花上的水滴已干涸,最后一点红光也燃尽,冥纸化成冰凉的灰土在风中翻搅,然后掉落。
她拉紧薄薄的外套。“妈,女儿该去工作了,你好好安息吧!不要为我担心,女儿学会了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别人,是个大人了。”
老大也许是不舍吧!天上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如同母亲的眼泪,维丝娜再一次注视墓碑上不清楚的面容,深深地将那份想念埋在心底深处,然后慢慢转身离去。
“再见了,妈。”
在经过新坟的前面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内心充满可惜。“傻女孩,何必轻生呢?世界上还有比爱情更重要,更值得珍惜的亲情呀!今日你躺在冰冷的泥土里,谁会为你伤痛呢?除了你无依的老母亲之外,你爱的男人依;日享受着你给他的自由。傻女孩,下辈子投胎,千万别轻易相信爱情。情字难理。”最好后一声轻叹,人影消失在檬檬细雨中,徒留下空气中一句叹息声。
第三章
午后,一群人遗忘了饮食,在斗室中争执着,讨论中以英语夹杂着法文、德语和印地安土语,有时连可笑的台湾国语也出宠了。标准的小型地球村在各种语言下形成。银发、红发,金发及黑发让人眼花缭乱,怀疑置身在国外。
“渴死了,叫你的秘书送几杯咖啡进来。”杨正齐有些烦闷地拉扯衣的须。
周恩杰点点头,并转头询问其他人的意思。“需要咖啡吗?还是其他饮料?”
“不用了,我们不渴。”执行任务当中,他们不相信任何人。
“我只想喝狐狸泡的一手好茶。”蓝蛇托着下巴。眼神中有着希冀的光芒。
挑剔!杨正齐心中响咕一句。“你们真难伺候。”他不知谨慎正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是吗?我倒不觉得。”蓝蛇耸耸肩。
陈秘书敲门而入,神情自若地端来两杯咖啡,不因力、公室内多了四名俊男美女而分心,步伐坚走的走向目标,眼脸低垂掩饰着眼底的杀意。
“好香的咖啡,提神醒脑,百尝不腻。陈秘书你可以去开家咖啡店,保证生意兴隆。”正齐称赞着。
闻着香浓的咖啡搅拌着奶精,周恩杰微微一笑将咖啡杯靠近唇畔。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去碰那杯‘要命’的咖啡。”悦耳甜腻的柔声从窗户外飘了进来。
“狐狸!”
蓝蛇的轻呼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力,陈秘书借机要退出力、公室,手心紧握着一技小巧的掌心雷,必要时,她准备先从目标物下手。
“想去哪里呀!夜百合。”一道影子快速地阻挡陈秘书去路,以有力的劲道握住她的手。
“夜百合?!天呀!我居然没察觉。”隐狼自责地抓注“犯人”。
陈秘书冷冷一笑。“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总裁、杨警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确是我的秘书,已经为我工作多年,我看是,你误解了。”周恩杰只能从来者脸上的面具知道她的身份就是血狐狸。
“对呀!我相信陈秘书不是歹徒,我都不知喝过多少杯她泡的咖啡呐了,你太草木皆兵了吧!”杨正齐不以为然的说道。
维丝娜不理会他们两个,直接走到四名伙伴面前。
“蓝蛇,你的功力退步了,是台湾的空气混浊了你双眸不成,还有乌鸦,你的警觉性明显降低。寻鼠,你可以改行了。”被点名的人一一羞愧地垂下头。第一天上工就出了纰漏,若不是维丝娜及时识破敌人的诡计,只怕人都死了他们才会有所警觉。
“啧!瞧她骂得多溜,好像三娘教子般。”杨正乐见有人教训这些嚣张的“动物”们。
维丝娜眼波一转,冷冷地直视他。“台湾的警察除了会贪污渎职之外,嘴上功夫倒也不差。”
被反将一军,杨正怔了一下。“我们警察向来清谦自守,绝不贪污渎职。”
“我──是吗?看得出政府的待遇不错。”她轻蔑的瞄着他一身名牌服饰。
“这是……呃!这是……”杨正有些汗,不敢说出这是出身富裕家庭的荫。
“是有钱公子哥儿的闲暇游戏,炫耀警微的政商勾结途径是吧!”她一点也不留情地攻击。
“你……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了你权利批评他人?这里是台湾,不是联合国总部。”
气恼的杨正涨红了一张脸,他最恨别人轻视他努力得来的成果,误以为他是靠着背景才爬升到现在的地位。
“这倒也是,幸好这里是台湾,不然联合国总部会以为何时养了条只会吠的犬。”杨家的人,丝娜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恨意。
“别欺人太甚,你不过是个……啊!”他气不过的手拍她,结果,被摔个四脚朝天。
维丝娜拍拍肩上灰尘,若无其事他说:“很抱歉,反射动作,记住千万别从背后拍我,否则地狱会多条冤魂。”她无意义的摸摸颈上肌肤。
“她该怎么处理?”隐狼稳稳地箝住陈秘书的手,不让她有所动作。
“接下来应该是蓝蛇的工作。”维丝娜是指利用催眠术逼供,找出幕后主使人及其他同谋。
“我来。”蓝蛇要雪刚才的耻辱。
陈秘书看见她靠近,立刻以一副备受委屈的表情向周恩杰求援。
“等一下,你们没有资格在我的办公室找我秘书的麻烦,她绝对比你们值得信任。”他见状,急忙出声阻止。
他虽然对维丝娜有莫名的熟悉感,但其作法及尖苛的言词令人难以接受,周恩杰挺身为属下员上说话,使陈秘书投以感激目光。
“有勇气无智谋,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所信任的秘书的真面目。”维丝娜以眼神指示蓝蛇动作。
默契十足的蓝蛇一接获指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扬,像是蝴蝶吻上彩艳的玫瑰花瓣,一张精致如真皮的面具被撕下来,露出底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