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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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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曾相识?不认识同样可去看你嘛!高志强就有了一丝心动。当然不是为一个陌生女人,而是为那一句旧诗。高志强说,你是什么人?女声说,我是什么人?见面就知道了。高志强说,我不会跟陌生女人见面的。女声就笑了,先生您还不明白?我可以给您提供特殊服务呀!高志强说,对不起,我不需要特殊服务。
  不想挂掉电话后,那个女声却久久地留在耳边,萦绕不去。特殊服务。特殊服务一下又有何不可呢?高志强心想,我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乎什么呢?他甚至朝床头的电话机看了一眼,心想如果它再一次响起的话,就让那个女人到房间里来,享受一回特殊服务再说。高志强心头不禁暗暗生出一份渴望和欲念。是呀,这个时候身边若有一位女人,那可能会让自己好受一些吧?高志强不由得就想起戴看兰和丛林来,他好久没见过她俩了,此时她们在哪里?如果这两人现在有一个在跟前的话,那一定会减轻一点心头的失意和悲哀。可是世界上的女人并不是你需要的时候,她就会马上来到你的身边的。
  大概是想到了女人,高志强万念俱灰的心头这才有了一丝丝暖意。女人真好啊!高志强心里说道。意念中的女人让高志强稍稍平静了些,慢慢他就感到困倦了,不知不觉间竞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以至有人在他门上敲了好一阵,他也没听到。
  见里面没动静,这个人就在门上用了用力,门就开了。原来门是虚掩着的,高志强从外面回来时忘记把门哐死了。这个女人就是昨天那个白秘书。白秘书进来后,见高志强睡着了,就轻轻给他扯扯被头,还把他床外的手往里塞了塞。然后白秘书便坐在一旁候着。候了好一阵,高志强也没醒来,白秘书就低了头去瞧高志强那熟睡着的脸。她发现这个南方汉子虽然不像北方男人方头大耳,阳刚气十足,却也生得端庄耐看,那睡相也挺不错的。
  就在白秘书看得正认真的时候,高志强忽然醒了。一见床边坐着一个女人,高志强又惊又喜,揉揉双眼,以为还在梦中。他兀地坐了起来,定睛一瞧,才认出是白秘书。高志强说,原来是小白,你是怎么进来的?白秘书说,我变作一只蜜蜂从门缝里飞进来的。高志强就觉得这个白秘书还有几分开心,说,你来了,我却在这里呼呼大睡,真不好意思。白秘书说,你的事情办好没有?高志强苦笑笑,说,办好了。白秘书说,那好,你可以专心专意玩玩了,北京可玩的地方很多,你打算上哪里去?我是特意来陪你的。高志强说,我哪里也不去。白秘书有些奇怪,说,你不是办完事了吗?你要后天才走呢,这两天就呆在屋子里不动?高志强说,我过去多次到过北京,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白秘书就看看表,说,我们先到楼下吃中餐,然后再做定夺怎么样?
  在楼下餐厅里坐了一会儿,白秘书点的几个菜就上了桌。白秘书说,我姓白,今天就喝白酒吧?高志强对酒没什么讲究,就让白秘书要白酒。端起酒杯抿下一口,不想满嘴都是苦味。高志强不禁皱了皱眉,心想人在失意的时候,连酒也喝不出味道了。高志强脸上的表情其实非常微妙,可还是被白秘书觉察出来了。她望着高志强,关切地问道,这酒不合你的意?要不要换一种?高志强说,不错不错,这酒不错。白秘书将桌上酒杯往一边移移,轻声道,在男人眼中,这酒嘛跟女人一样都是尤物,你心情好的时候它妙不可言,你情绪不佳的时候它索然无味。高志强就抬头看白秘书一眼,说,你对酒和女人很有研究嘛。白秘书说,当然,酒和女人让男人伤肝伤身伤脑筋,但没有酒和女人,男人又伤怀伤情伤心,高书记你说是不是?高志强首肯道,看来你对男人更有研究。白秘书就得意了,说,那当然。又举起杯来说,来,为你的夸奖干杯!
  高志强的情绪就这样不知不觉被调了起来,跟白秘书碰碰杯,深抿一口。酒还是刚才的酒,却似乎少了一份苦涩。只听白秘书又说道,当然,男人离不开酒和女人,同时也离不开金钱和权力,因为没有金钱和权力,男人就是拔毛的凤凰,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啊,哪还会有酒和女人投怀送抱?高志强说,如果没有酒和女人呢?白秘书说,没有酒与女人,男人就没有动力去争权夺利,这世界就会变得沉闷消极,一潭死水。高志强说,所以才有酒色财势一说。白秘书说,对,酒让男人勇,色让男人雄,财让男人豪,势让男人威。高志强不敢轻看这白秘书了,说,你这一说,看来这酒我不喝还不行了。仰脖又喝下一杯。
  一杯又一杯,高志强后来就醉意阑珊了。再后来白秘书买了单,把高志强扶回房间。高志强坐下后,白秘书给他倒了茶水,还跑进卫生间打开热水,拧了热毛巾让高志强抹了一把脸。但白秘书还是不走。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坐在高志强对面,不紧不慢和他聊起来。聊了一阵,白秘书上了一趟卫生间,回来说,宾馆里的热水就是热,我可以在这里洗个澡吗?这时候高志强的意识还比较清醒,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当然可以,反正我也想到外面去走走了。白秘书把高志强按回到座位上,说,外面风大,你出去干什么?在这里给我当当保镖嘛。高志强想想也是呀,人家都那么大大方方的,自己何必鬼鬼祟祟呢?也许人家才没你那么多邪念哩。于是说,那好吧,就当一回护花使者吧。白秘书说,这就对了。然后换了拖鞋,扭扭腰进了卫生问。
  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哗哗哗响得欢,高志强有些迷糊的脑袋里就起了幻想。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过去开了电视,电视里正播着会议新闻,吸不住高志强的目光。最后只得找来那张日报,斜躺在床上看起来,看了几分钟却不知所云。这时卫生间的门就开了,白秘书一边说着好舒服好舒服啊!一边走了出来。高志强身上就胀了一下。只见白秘书身着薄如蝉翼的睡裙,连里面的小裤衩和低低的乳罩也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睡裙里白秘书的身子显得格外的白,白得就像那透明的玻璃,无论是高志强接触过的戴看兰还是丛林,都没有这位白秘书白得这么令人难以抵挡。高志强有些无法自持,不知是酒力开始发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慌慌地说,衣服呢小白你的衣服呢?白秘书笑道,我身上的睡裙也是衣服嘛!
  说着白秘书就蹲到了高志强身前,开始去剥他身上的衣服。高志强就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他没有力量去制止白秘书,但嘴上还是艰难地说道,你要干什么?白秘书手上在麻利地动作着,嘴里说,你是堂堂的市委书记,难道你的智商就低得连这个时候了我要干什么也不明白?高志强只顾摇头,好像他真如白秘书所说的智商偏低似的。白秘书哄小孩一样对他说道,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也不用你付款,徐经理已经先替你付了。没几下,白秘书就把高志强的衣服剥开了,然后一头偎进他的怀抱,嘴里喃喃道,高书记我可爱吗?你喜欢我吗?我可好喜欢你哟。
  高志强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已经悬在半空中,不知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神思恍惚中,有一个声音好像在高志强耳边呻吟道,高志强啊高志强,你不是有一个自己的小原则吗?今天你的小原则到哪里去了?高志强的意念深处浮出洞口镇上那个月夜,那个美丽的女人从水里出来后,也是全裸着扑进了他的怀里,而且那个女人是真正地爱着他的,但最后他还是抵挡住了她猛烈的进攻,守住了这个所谓的小原则。而今天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你并不讨厌她,她也许像她所说的有点喜欢你,但仅如此你就可以这样吗?还有戴看兰和宁静,自己这样对得起她们吗?何况自己还是堂堂市委主持工作的副书记,这样的行为与自己的身份相配吗?可这个声音马上被高志强自己体内那悄悄涌动着的欲望的呼啸声所淹没,他无声地悲哀地为自己解脱着:关首长都已撒手而去,你升任正式的市委书记的计划就要落空,你还企图独善其身,还要假仁假义地坚持你那可怜的小原则,你这不是有点虚伪吗?
  酒精在高志强的血管里奔腾着,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有心头那拂之不去的失意和落泊,忧伤和悲哀,甚至绝望和仇恨,海潮般澎湃着,前起后伏,积聚消散,跃起跌落,如此数度轮回反复,慢慢涌起升腾,直蹿至无上的顶端。高志强仿佛看见自己飘了起来,像空中的一只气球,越飘越远,越飘越高。慢慢这只气球便积聚起太多的空气和张力,恨不得炸开来。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把这只气球收住,扎紧,不想什么东西在这只气球最薄弱的地方捅了一下,气球猛地爆裂了,他一下子把自己彻底喷射出去。随后世界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睡中的高志强慢慢开始苏醒。开始他脑袋里是一片混沌。后来这片混沌像雾一样化开了一丝丝,有意识缓缓渗入,他才一点点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的一些片断。他有点无法面对自己。他缩在被子里,忽然想起白秘书说过的拔毛的凤凰那句话来,觉得自己真像一只拔去了毛的受伤的弃鸟。高志强颓废极了。他打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在心里无声地责问着自己,你这是干了些什么?堕落,低级,卑劣,肮脏,无耻,这些刺耳的词汇像毒蜂的尾针一样扎向高志强,让他无从躲避。高志强不由得想起别的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来。比如跟宁静,那是婚姻,其基础是爱情亲情和传宗接代的最传统的需要,也是维护婚姻的最根本的手段,是一种奉献和责任。比如跟戴看兰,那是爱,是刻骨铭心的爱,虽然是非法的,但却出自真情,是先有精神的倾慕和灵魂的相娱,才有肌肤的性的水乳交融,性其实是一种平等的给予和索取,是为爱锦上添花:而跟白秘书呢?那又是什么?
  又过去了许久,高志强才悻悻地起了床,去清理自己的东西。他准备马上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宾馆,离开这个城市,否则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荒唐事。他抬起步子往门口走去。这时他看到了桌上的那只瓦罐。他想,这只瓦罐可是晏副书记亲手交给自己的,可不能就这么扔到这个充满了危机的房间里。高志强就把瓦罐提到了手上,垂头丧气地出了门。
  现在高志强来到了街上:他感到哀伤颓唐和无助。白秘书的影子还在他的脑袋里盘旋着:他不愿意让她再扰乱自己的心绪,努力不去想她。他去想他来北京的真正目的。为了争取这个市委书记的位置,他上窜下跳,东奔西忙,结果遭人算计,差点栽了进去,后幸有贵人相助,终于逃脱一劫,才得以再生。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不想又逢变故,本指望到了北京后,能傍上关首长这棵大树。偏偏大树已倒,自己再一次被逼上绝境。思前想后,高志强绝望极了,真想一头扑到车轮滚滚的街心,把自己结果掉,也就一了百了,再无忧心。
  一时也不知要到哪里去。无意识地往前踉跄着。冬天的风吹散了他的头发,也将他手中的瓦罐悄悄地荡起来。高志强把瓦罐提高一点,对它咕噜道。今天我和你一样,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了。高志强又想起晏副书记和牛副书记对自己的厚望,他俩热切希望你通过这只瓦罐跟关首长搭上线,日后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可你到哪里去找关首长?关首长哪,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啊!如果你没死。我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关首长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么哀叹着,高志强就恨不得把手上的这只瓦罐扔到地上,摔个稀巴烂。或者一甩手。把它扔得远远的,让它现在就见关首长去。高志强当然没有这么做,他站住了,将瓦罐瞄了半天,并且用手指在上面敲了几下,敲出脆脆的当当声。他一边对着瓦罐说,我真的想就这么把你给结果啦,又怕回去不好跟晏副书记交代,但总不能又把你提回去退给老爷子吧?你不烦我还烦呢!
  高志强跟瓦罐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做出一个决定,反正到了北京,干脆把瓦罐送到姓关的灵前,一来算是晏副书记对关首长的吊唁,二来回去也好在晏副书记面前有个说法,三来自己内心也好受一些,不然辛辛苦苦到北京跑一趟,什么也没干成,也对不起自己。主意一定。高志强就打听清楚了关首长灵堂的方向,扬手叫了一部的士。
  很快找到了关首长的灵堂:灵堂外站着两位哨兵,但灵堂里却冷冷清清的,除了四周花花绿绿的花圈外,没什么人。高志强缓缓步人灵堂,先把瓦罐和书信摆到灵柩前,默默地望着水晶棺里红光满面的关首长。心说,关首长啊,我终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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