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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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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高级手表一块,当金二万元;某年某月某日新款手机一部,当金四千五百元。如此如此,不一而足。而且每一款的后面都打了括号,里面写着死当二字。紫街也是有当铺的,毕云天知道死当是典当的术语,意即当主把东西当给当铺后,不会再赎回。
  毕云天也不知海叔要他看这份清单的意思何在,把清单退还给他,海叔又还给了原来那人,说,这单子和单子上面的东西都要留着,没有我的话不能处理,以后我会有用场的。然后跟他去了里间。毕云天就在外面等着,一边想,海叔今天不是叫我来学典当业务的吧?低了头去看柜台里的当品。
  离开当铺后,海叔才告诉毕云天,这家当铺是他开的,已经开了好些个年头了。毕云天说,您在紫街不是已有好几家当铺么?海叔说,紫街哪有这里码头好?既隐秘又与市委等大机关比邻,回头客多。毕云天略有所悟道,您是在做那些官员的生意?海叔说,你终于明白了。毕云天说,以前怎么从没听您说起过?海叔说,我能随便说吗?我要保证顾客的安全,说多了吓着人家,今后谁跟我做生意呀?海叔还说,这个铺子也不挂我的招牌,也没人知道是我毕某人开的,我白天从来都没来过。
  第七章
  这天晚上高志强跟他的老上司晏副书记通了一次电话。此时郭家冲石膏矿塌方死人的消息还没传到高志强这里。这段时间高志强满脑子里装的全是牛副书记说过的关于文书记要去中央党校学习的话。他隐隐觉得牛副书记对他说的那句话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他一时还没有把它完全参透而已。现在看来临紫还没有谁知道这事,高志强没听到任何风声。高志强注意观察了一下文书记,他好像也浑然不知。高志强暗想,去中央党校学习的领导干部一般会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被重用或调动,到中央党校去充充电,好适应新的岗位;另一种纯粹是交出位置,或靠边站或退居二线,去中央党校过渡一下,好让思想及时转过弯来。高志强觉得对文书记来说,第二种可能性不大,他可说是年富力强,又是全省十多个地市书记中任期最长的一个,好多跟他同届甚至后一届做书记的都上去了,惟独他还留在临紫市,省委如果就这样让他下去,实在说不过去。那么就是第一种可能了,先让他去中央党校学习一段,然后再到更重要或更高的岗位上去。
  想到这里,高志强的脑壳就涨了一下。那是一种血液忽然加速了流动直上脑门的感觉。莫非牛副书记有意让他高志强接文书记的班?但旋即高志强就否定了自己的设想。这样的可能性也太小了点,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哪个想上就上得了的。一般来说市委书记都是省委从省里和外面选派来的,几年后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以后一般都会进省班子。就是要在本市几个副书记里产生,也只有做了市长的第一副书记的份,至于其他的副书记简直没有可能。再明显不过的是雷远鸣已做了多年的市长,他资历深,又是省委组织部严部长的人,如果文书记走人,要在临紫市产生书记,放着雷远鸣不提,而越级让他高志强先上,严部长会答应吗?高志强还听
  说中组部就要来考察严部长了,他很可能升任管党群的省委副书记,省委领导包括童书记和牛副书记在内,谁敢置严部长的意见于不顾?高志强想,是呀,省委就是有意要提拔你高志强,也不可能这么大胆,至少也得先让你上了市长的台阶再说,这样才显得水到渠成。也许省委会让雷远鸣做书记,让自己任市长。这种可能性应该说还是比较大的,自己毕竟是党群副书记,按过去的惯例也应该这样安排。假设是这样的话,那么牛副书记把自己喊到黎西去,神秘兮兮地将文书记去中央党校学习的事透露给自己,又显得多此一举。高志强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高志强决定给晏副书记打一个电话,看他对此是什么想法。不想晏副书记电话里第一句话就是,你还记得给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打电话?搞得高志强一时竞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晏副书记接着就笑了,说,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忙。闻言高志强才松了一口气,说,几次要给您打电话,白天没有清净的时候,晚上也是很晚才归屋,知道您有按时就寝的习惯,又不便打扰您。晏副书记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下面的工作越来越难做,你不要总是挂着我,分了心,你如果真的老给我打电话,我还会不理你呢!听晏副书记这么说,高志强就有几分感动,真诚地说,晏书记您老太理解我了,有空我得上省里去好好陪您聊聊,听听您的教诲。晏副书记说,别说客气话了,我问你,牛副书记找过你了吗?
  晏副书记这句话让高志强有些惊讶,看来他刚才的分析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高志强就不无激动地对晏副书记说,您老也知道牛副书记找过我了?晏副书记停了停才说,让文书记去中央党校学习是我向童书记推荐的。高志强说,您老的意思是文书记从党校出来后,省委会另有安排?晏副书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用意嘛。高志强说,我知道了,您是想让临紫的班子动一动。晏副书记说,对,动一动,动一动班子才有活力呀!你看老文在临紫那么多年不动,你们这些干部都塞挤在那里,谁也别想进步。高志强试探性地问道,省委是从上面派书记,还是就地提拔雷远鸣?晏副书记说,如果再派书记去你们那里,动文书记对你们临紫的干部岂不毫无意义?高志强说,那就是说,让雷远鸣来做书记,其他的班子成员跟着挪一挪?晏副书记说,在文书记没有结束中央党校的学习前,是不会定下来的,最多就是定一定由谁来主持常委的工作,所以我才特意让牛副书记先跟你透个气,这对你来说可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高志强终于明白了晏副书记的良苦用心。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晏副书记聊了些别的,道了晚安,听晏副书记那边挂了电话,才把自己的电话放下。尔后高志强又在电话机旁静静地呆坐了片刻。突然想起戴看兰,如果她在身旁,说不定也可帮自己分析分析,她究竟身处那样的特殊位置,官场上的事情见得多。高志强甚至走到了电脑旁边,想去兰溪屋看看,说不定戴看兰正在那里等着他呢?但高志强当即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了,戴看兰肯定早已睡下了。高志强在地上徘徊了一阵,忽抬头,瞥见窗外的月色竞瓷一般光洁宁静,又宛若女人的肌肤样清滑细腻,便不自觉地来到窗前,久久地凝望着朦胧的月夜。沾着露水的夜风扑面而来,夹着几许寒意,高志强下意识地抱了抱双臂。城市是喧闹的,但城市后面的市委大院却躲过了外面的嘈杂,静如止水。尤其是不动声色的双紫公园,树荫如墨,仿佛伸手可触,又似远海处的岛屿样遥不可及。
  是呀,晏副书记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他争取到主持常委工作的位置,为下一步的计划打下基础。高志强想,那么摆在自己面前惟一的对手也就是雷远鸣了。按常规文书记一走,这主持常委工作的角色是非雷远鸣莫属的。可事情既然有常规就会有特例,这是矛盾的对立和统一。官场上不是流行一句这样的话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现在经晏副书记这么一提示,自己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那就要努力去把想到的变成现实。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啊。高志强甚至想,现在自己四十出头,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迈上这个关键的台阶,顺利的话四十五岁左右进入省委班子,五十出头也许能登上省长甚至省委书记的位置,说不定六十岁之前还能进北京,做上国家领导人。这样的前景也太诱人了,谁不会为之而心动?高志强当然知道自己想得远了点,谁的官运都不可能这么一帆风顺,官场如战场,变数总是很多。但他又觉得自己也不完全是痴心妄想,京城里的大官不都是这么一步步上去的么?只要自己把握得好,变数也是可以成为定数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高志强还在为这份大胆的畅想而激动。心脏一直在快速搏动,手心也潮乎乎的全是汗水。摸摸面颊,烫烫的灼手。也就在高志强这么痴想和激动的时候,电话铃猛地响了。高志强仍然站在窗前,舍不得放弃窗外的夜色和自己心头的遐想。其实他在这个屋子里住了好几年了,天天忙忙碌碌的,难得有时间到窗前来看几眼夜色。但电话有些不识时务,依然锲而不舍地振响着,迫使高志强不得不转身来到电话机旁。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高志强问他是谁,他不肯说,只说郭家冲石膏矿塌了方,情况非常不妙。高志强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的畅想里,思维跟不上去,没完全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急得对方连连喂了好几声,又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高志强一怔,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这才大吃一惊,放下电话就往门外跑。
  高志强赶到郭家冲时,公安干警已经封锁了现场,任何外人都不让进去。路口的干警不认得高志强,也拦住他不让进。高志强把头从车里偏出来说,我是高志强,你们谢局长在吗?那位干警这才低头看了看高志强的车牌号,赶忙让另一个干警去通报谢局长。谢局长立即过来了,迎住高志强,一边跟在车旁解释道,这是文书记和雷市长交代的,在情况还没弄清楚之前,什么人都不能进来。很快来到现场,只见矿区灯光如昼,架着简易铁轨的井口积满了浑水。文书记雷远鸣和欧阳智几个以及紫东区周书记孙区长都站在井口外,协助矿山救护队队长指挥救护队员入井抢险。
  见高志强来了,文书记说,志强你来得好,我们正要商量一个处理意见。然后市区两套班子的在场人员加上市公安局谢局长,都聚集到一旁的临时工房里碰了一下头。紫东区孙区长颤动着脸上星罗棋布般的麻子,向各位通报了一下情况。原来这是郭家冲石膏矿区南矿井,是今天下午六时左右发生的坍塌,矿主当时就逃离临紫。不知去向,矿井下大约有五到八人的样子,至于具体数字还不能完全确定。听了孙区长的汇报,高志强觉得事情严重,问他是不是已经通报给了省里。孙区长望望文书记雷远鸣和欧阳智,又看看身旁的周书记,没有吱声。周书记说,暂时还没有,想听听几位市领导的意见。高志强说,这还要听什么意见?马上就给省委值班室去电话。文书记和雷远鸣还有欧阳智都在,周书记当然不能只听高志强一个人的,抬了头看着他们三人,等着他们发话。文书记问雷远鸣和欧阳智说,你们说呢?雷远鸣低头沉吟了片刻,说,里面究竟有多少人现在还不敢肯定,刚才我问了几个矿工,他们都说,可能没有五到八人,只是一两个下去巡井的值班人员,他们还有可能活着,如果这个时候往省里通报,闹得到处都知道临紫塌了矿井,而事实上又并没有什么大事,岂不是小题大作?雷远鸣话音没落,欧阳智就迫不及待地说,雷市长说得有道理,我同意这个意见。
  高志强一时便不好吱声。郭家冲石膏矿的开采有好几年了,矿主都是私人老板。中途市委考虑到私人矿主的安全措施跟不上,矿井深度不够,开采没有什么规划,加上离居民区又近,禁采了半年。后来有一个老板据说是孙区长的战友,说服了孙区长,孙区长又带着他找到雷远鸣,雷远鸣跟欧阳智打了声招呼,欧阳智又跟矿管办打了电话,才又开了禁。高志强知道雷远鸣和欧阳智是怕事情闹大,他们要承担责任,极力想捂一捂,能蒙得过去就蒙过去。
  那么文书记又是什么态度呢?他不会也跟雷远鸣和欧阳智是一个想法吧?高志强正这么揣摩着,只听文书记说,我看雷市长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也许井下情况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严重,我们暂时就不把矛盾上交吧,先抓紧抢险,把里面情况弄清楚,把人救出来再说。回头对谢局长说,一方面你要尽快安排警力把矿主抓回来,绳之以法;另一方面要继续搞好矿区的封锁,不让周围的居民和外面的人特别是记者越封锁区一步。
  这让高志强很感失望。万一里面的情况不是雷远鸣所说的那么简单,这样处理妥当么?高志强自然清楚文书记心里的想法,他已经做了两届市委书记,眼看着就要上台阶了,如果因为郭家冲石膏矿的事受到影响,岂不太不值得?雷远鸣和欧阳智是这事的始作俑者,文书记又怕影响自己的晋升,三人的意见才会这么一致。怪不得事情发生后,紫东区和市里没谁通知他高志强,如果不是那个陌生人打了电话,他现在还一无所知。但高志强不好过多坚持,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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