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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结合也可以用缘分解释,缘分太有包容性了,你能说清缘分是什么东西吗?”
我们的话题转而变得轻松了。我说:“真看不出你这个人挺有思想的。”
“人是要有体验才能领悟到某些道理的。”
张国烈说完这句话仰起了头,久久地凝视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
逐渐地,我和张国烈在相知相亲的过程中建立了感情基础,一年后,我们在医院的大礼堂举行了结婚仪式。
很快地,我就怀孕了。作为一个丈夫,是否关心、爱他的妻子,最能体现的就是在妻子怀孕的这一时段。国烈和我都是学医的,懂得孕妇的护理知识。国烈尽量少让我干家务活,什么洗衣服,做饭之类的事全他一人包了。国烈白天要坚持工作,有时晚上还要当夜班,加上他尽可能地多干家务活,这样一天下来,他常常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尽管这样,只要不当夜班的晚上,吃过晚饭他总要陪我散散步。
国烈劝我说:“孕妇一般都不怎么愿意活动,这个习惯不好,既不利于自身的健康,也不利于肚子里的孩子生长发育。”
这个道理我懂,我没有接着国烈的话题往下说,我有些心疼国烈的身体,说:“国烈,往后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你实在太累了,我知道该怎样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我累些算什么,其实怀孩子才是最辛苦的,要不怎么说母亲是伟大的呢?”
我说:“不光母亲伟大,父亲也是伟大的。”我为我能够拥有国烈这样的丈夫感到骄傲和满足。
十个月之后,我们的孩子诞生了。
我和国烈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孩子的教育当中。
我们买了幼儿教育和音乐带,孩子醒来不笑不闹的时候,我们播放录音带给他听。幼儿教育的录音带包括有儿歌、唐诗、钢琴曲等内容,每播放一项内容,我们的儿子似乎听得懂似的,总是非常兴奋。为了培养儿子辨别色彩的能力,我们买了七彩的风铃挂在童床上方,我们时时地拨动风铃,风铃发出叮叮叮悦的耳响声,儿子看着七彩的风铃晃动着变幻着不同的颜色。
我的儿子长到五岁时,非常健康,也很活泼。这一年我和国烈也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刚分到医院工作时,我和国烈都住在集体宿舍里。后来我们结了婚,单位给我们单独安排一间房子。
我和国烈都在医院里工作,都有一份固定的收入。我们两个人的月工资和奖金加起来有1500多元。在我们那个县城,一家三口每月开销700元就算很高的了。我们在比较高的消费中,月均纯收入也有800多元。积蓄了五六年,我和国烈在我们县里买一套房子就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有了房子,县城里一般家庭拥有的电器我们也都有了。这时,儿子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儿子上了幼儿园,愈加显得活泼、可爱。每天晚上他都会把他在幼儿园学会的东西指给我们看,或是背给我们听。
我和国烈都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感到幸福和满足。儿子有自己的房间,我们鼓励儿子在自己的房里睡,这样可以培养他的独立意识和能力。
儿子实在是太懂事了,他说他要做勇敢的男子汉,果真独自一个人睡一间房。
儿子睡着了,我和国烈感到无比的欣慰与知足。
我和国烈与我们的孩子过着平静幸福美满的生活。然而有一天,青明的突然出现使我拥有的一切全都变了。
青明和我是同一个村的。我们是儿时的伙伴。小时候我们在一起放牛,一起常做“过家家”的游戏。青明那时候是我们一群小孩的头,我们大家都听他的。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我小时候肯定也很漂亮。或许是因为这些缘故,青明特别亲近我。青明和我总是结成“统一战线”,欺负别人家的孩子。
我邻居家有个叫明珍的小女孩,长得黑黑的,胖胖的,我和青明就经常欺负她。
胖子胖打麻将输了钱不还账捉住胖子剥衣裳。
我们就唱这首民谣骂明珍,气得明珍拿竹棍追打我们。
明珍打得赢我,打不赢青明,青明常把明珍打得哇哇乱哭。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慢慢地长大了,各自都上学了。
逐渐地,我们有了性别意识,就不怎么在一起玩了。
青明比我大二岁,他读完初中上了高中,再考入了省城一所大学的中文系。后来听说他当了作家,在北京专事写作。我读完初中考上了卫校,后来就是分到县城医院当了一名护士。
我和青明虽说从小在一起长大,长大后彼此间可能还有些互相牵念的意思,可毕竟各自走自己的路,相互间走远了,再走到一起是不大可能了。
我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了,我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满。我和青明是同一个村的,可也很少见面,他在北京忙他的事,我在县城忙我的工作与生活,他很少回老家,我也很少回老家。细想起来,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
真没想到青明会再次闯入我的生活。
青明遇见我是非常偶然的事。他由北京回省城办事,顺便回家看看,正碰上他父亲生病,病得还不轻,乡镇医院看不了,上县城医院来了。青明领着父亲,刚踏进医院大门,正巧碰上我骑自行车由家里上班来。
我和青明一见面彼此间显得十分意外,又十分惊喜。毕竟是十几年未见过面的儿时的伙伴。
我没想到青明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我小时候漂亮,现在更漂亮了。
我当然喜欢听这话,从这句话当中我感觉出青明身上一种异样的东西,我以为这是因为青明是从北京回来的,又是作家,他的思维方式和言语表达形式当然是不同于众人的。
我开着玩笑说:“你是不是从大地方来,笑话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人吧?”
青明说:“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你要是不漂亮,我小时候怎么会喜欢上你呢。当然,我现在还同样喜欢你。”
我的脸猛得热了一阵,幸好身旁没什么人,包括青明的父亲也被我们落在身后有五六米的距离。
我连忙把话题引开说:“咱们这次见面真难得啊,我现在就去请假,回家买些菜好好地招待你们。”
我被青明伸手拦住了。青明说:“你就甭破费了,还是让我请你吧,不为别的,就为咱俩儿时的那段美好时光吧。”
就在这时青明的手机响了,青明看看手机便关了。
青明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你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吧,要不你现在往家里或你丈夫的工作单位打个电话,叫他晚上领着儿子一起出来吃饭。”
青明说完打开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感到非常窘迫,要不要叫国烈领着儿子出来吃饭是另一回事,要命的是我根本不会使用手机。
我窘得浑身燥热,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递给他。
青明觉察出了我的窘迫,他自然地接过我递过的手机,说:“我来拨,你说电话号码。”
我报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国烈昨晚当夜班,还在家里休息。
青明帮忙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我在电话里跟国烈说来了个熟人,要请我们全家吃饭。
你晚上领着儿子到丽都饭店就行。
丽都饭店是青明预约的地方。在我们这个小县城,丽都饭店属于档次最高的了。
整个下午我都领着青明爹在医院里看病。
丽都饭店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又是我从没去过的地方。
走进丽都饭店,却惊叹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不是整个儿改变了。丽都饭店实在是太美了,跟我在电视中看到的宫殿似的。
我们在丽都饭店享受到了王孙贵族般的生活,我们吃了我从没吃过,甚至是连看都未看见过的东西。
青明花了1200块钱买单。
1200块钱,差不多是我和国烈一个月的工资收入,青明出手这么大方,他究竟有多少钱啊?
晚饭中,国烈已经知道了青明是我儿时的伙伴。
青明约我们全家人出去玩,国烈怕影响儿子的学习,说:“艳红,你和青明好好聊聊吧,我带儿子先回去了。儿子的作业还没完成呢。”
单独陪青明出去玩,我感到忐忑不安。我又不能拒绝,否则会产生反作用,倒让国烈感觉出什么。同时我非常钦佩国烈心胸的宽广与豁达。
国烈领着儿子回去了。
青明和我先送了他的父亲去医院,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青明说:“县城里边没什么值得玩的地方,咱们上舞厅跳跳舞吧。”
和青明在一起,我总是不安,上舞厅跳舞总比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好,我答应了。
我和青明一直跳着慢四。青明说只有悠缓的东西才有意境,我也比较适应这种音乐的节奏。
我和青明边跳着舞,边聊着十几年来各自的人生经历和对生活的感受。
于是我知道了许多关于青明的事情。青明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发展,他在北京得到一位著名作家的赏识。在这位著名作家的扶持下,他发表了大量的作品,光书他就已经出版三本了。他这些年在北京也赚了不少钱,主要是稿费的收入。努力再干几年,在北京买一套房子是没问题的。
青明说:“在北京我时时地想家,想自己的童年,想童年时和你相处的件件往事。”
青明低声地在我耳边诉说着我们童年经历过的许多事情。他的回忆也把我带回了童年。而青明的魅力很快吸摄了我的心,我开始迷失自己了,我需要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抱住我,我需要我爱的男人亲吻我,抚摸我。
我浑身酥软下来,我的身子紧紧地贴向青明。
舞厅里时时会关几分钟灯,其用意也是很明显的。关了灯后,青明不失时机地紧紧将我抱住,他疯狂地吻着我的脸颊,亲吻我的耳垂,亲吻我滚烫的嘴唇。
青明把他生病的父亲交托给我和国烈,第二天他便返回北京去了。我庆幸他的离去,真不知他再多呆几天,将会发生些什么。
然而这一切并未结束,青明回到北京后不断地给我写信,不断给我和我的孩子寄来贵重的物品。
青明在每一封信中都会给我描绘一处北京的名胜古迹。
他给我描绘过金碧辉煌的天安门,描绘过宽阔的天安门广场,描绘过气势雄伟的万里长城,描绘过红叶似火的香山……在每一封信的结尾,青明都写道:“北京是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热诚地盼望着你。”
青明给我和我的孩子寄来各种时装和各种玩具,这些东西的估价至少在3000元以上。
国烈这时已经不可能不觉察出我和青明之间的有种微妙关系。
他很痛苦,但是他也很理智。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我很虚伪地对他承诺说:“我和青明只是儿时的伙伴,我们小时候确实很要好,但那已经永远是过去的事了。我不知青明对我的态度是怎样的,我会掌握好一个度的。我有了你这样非常疼爱我的丈夫,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我还需要什么呢?”
尽管我这么说,可每当我收到青明的来信,我的内心总会涌现出一种无名的激动。我天天盼望收到青明寄来的邮件,我知道每件邮件里都会有让人喜欢,让我爱不释手的东西。我能想象出青明寄来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且富有寓意的。
我以这种痴迷的渴望,把我对国烈的信誓旦旦的表白击得粉碎。
国烈对我这种不可救药的思想态势给他带来的伤害使他难于承受了。
我能理解国烈,最容易伤害男人的是他心爱的女人。
这一天晚饭过后,国烈神情冷淡地说:“艳红,我们该坐下来好好地谈谈了。”
“谈、谈什么?”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回答国烈。
“我想你更爱的人是青明。”
国烈说话总是很直截了当,这句话像子弹一样击中我,我一阵心悸。
我不愿坦露我内心的真实情感,我说:“国烈,你应该相信我,我真正爱的是你,我对你的爱才是非常真实的。”
“你能够否认你心里没有青明吗?”
我无言以对。
“艳红,我仍然是深爱着你的,我感谢你在七年前在我情感上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精神上的慰藉。但你知道吗?自从青明闯入我们的生活后,我深深地感到有一种危机,我今天向你提出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我怀疑你,对你心生恨意,相反,我是因为太爱你,怕失去你”国烈在情感上是脆弱的,我很了解他,他的眼睛湿润了。
我更加矛盾了,我面对的是两个同时爱着我的男人,同时这两个都是我爱着的男人。
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加入到这场情感的危机后,我无所适从,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化解危机。我每天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