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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门铃响了。
八成又是花店送花来了。
每天褚凯上班后就会要花店送一束花给她,还会附带一张写满甜言蜜语的小卡片,让她觉得被宠爱。
打开门,竟然是面容沮丧的戴维,她还闻到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这令她难以置信。
戴维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就算平时有交际应酬,他也很少喝,况且现在又是大白天,他更没理由喝酒。
自从她和褚凯复合后,她有好些日子没和戴维见面,不是她见色忘友,而是褚凯醋劲太大,加上他一直不明白她和戴维之间的友谊,而她也顾及戴维的颜面,没把戴维是同性恋的事实告知褚凯。
所以褚凯仍一直把戴维当成情敌。
看着戴维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了解必定有很严重的事发生了,她决定先请他入内再详谈。
她为他煮了一杯香浓的茶给他解酒。
“谢谢你,宁儿,我就知道找你是对的。”他喝了口茶,脸色仍十分凝重。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的父母仍无法谅解你?”据她所知,林氏夫妇为了她隐瞒身份大发雷霆,她真怕自已是愈帮愈忙。
“不,我还真应该感谢你,我爸妈一直以为我受了你的欺骗,他们现在反而不逼我结婚,还极力的安慰我。”
海宁儿吁了口长气,“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你父母不再逼你结婚,那你应该觉得高兴,为何愁容满面?是不是公司又出了问题?”
“不是公司,是我自已——”戴维苦恼的用手爬爬头发。
“你怎么了?”她有些心惊胆跳,莫非——
“我没有得艾滋病。”他郑重的声明。
“那你怎么了?”她不明白为何他会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我和亚伦吹了!”原来是失恋。
安慰一个失恋的人是相当不容易的事,何况戴维的情况又是如此特殊。
海宁儿正绞尽脑汁想用比较适当的言语来安慰他,不料,他却投给她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
“分手是由我提出的,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无法再和亚伦在一起了。”
“为什么?”她真的感到意外,戴维和亚伦一直十分相爱,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有如此的念头?
“我自己也无法理解,每一次和亚伦在做完那件事后,我会觉得自己很龌龊,然后会想起小咪曾骂过我的一句话。”
“什么话?”
“我是变态。”戴维说着,肩膀往两旁一垂,像是被打败的公鸡。
“戴维,你别把咪咪的话挂记在心里,你知道咪咪总是口无遮拦,她有嘴无心,她——”
“宁儿,你别紧张,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我只是矛盾。”他苦笑的安慰她。
“矛盾?”而她则是一头雾水。
“我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无时无刻浮现小咪的倩影和她的一颦一笑,我无法解释这是什么原因,亚伦说我变心、移情别恋,这是真的吗?我怎么可能和亚伦相恋了这么多年后,竟然会去喜欢一个女孩子?更可笑的是对像还是陈小咪。”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这是很正常的,一点也不可笑。”海宁儿不以为然的纠正他。“其实我早看出你和咪咪之间因摩擦产生的火花,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你此时正好是这句话的最佳写照。”
“你是说我真的喜欢上那个小恰猫?”
“如果你跟她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她其实是只温驯的小猫。”
“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我会喜欢女人。”他心里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但你也不排斥女人,就像我,你不是和我相处得很好?”
“你不同,我把你当妹妹看,可是小咪——”
“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她真希望手上有根大榔头可以重重敲他一棒,让他完全清醒。
“我会回去仔细想想,不过跟你谈过之后,我突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感激地说。
“我很开心你有这种感觉,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和咪咪成为『好』朋友。”她特地加重“好”字。
“你说她会不会看轻我?毕竟我曾是个——”
她用手摀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那三个字,“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那都过去了不是吗?”
“宁儿,”戴维握住她的手,“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是想表达对你的谢意。”
海宁儿毫无芥蒂的点点头,让戴维紧紧的抱住她。
但陡地一阵怒吼从他们背后传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褚凯高大的身影一把抓住戴维的衣领,猛力把他拉开。
海宁儿急忙站起来,褚凯脸上的狂怒让她心惊胆跳,她知道他一定误会她和戴维了。
褚凯揪着戴维的衣领,对着他的脸用力挥出一拳。
“褚凯,不要!”海宁儿尖叫起来,冲过去想阻止褚凯,他却大手一挥将她推倒在一旁。
“宁儿!”戴维急忙地叫着她。
“我没事,”海宁儿急急地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赶快离开,“你先走吧!”
“不,我不放心你——”
“去你的,”褚凯把戴维当成布袋似的举起来,拋到门外。“离开宁儿,否则我会把你的脖子扭断。”
“宁儿!”戴维还在门外叫喊。
海宁儿真怕褚凯因嫉妒蒙蔽了理智而做出不可收拾的事,她扯开喉咙对着戴维大叫:“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褚凯不会对我怎样的。”
“褚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宁儿一根寒毛,我绝不会原谅你的。”戴维的话显然激怒了褚凯,只见他就要冲出去,海宁儿马上拉住他。
“不要,求求你。”她哀求他。
褚凯转身面对她,嫉妒戴维的心如火焰般扑来。“你这么担心他?”
“我只是——”海宁儿只觉两腿发软,说不成话来。
“你这娼妇!”他咒骂着。
海宁儿无法相信这可怕的字眼会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褚凯像只豹子般攫住她的手臂,把她半拖半拉地带到卧室,看到那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她的声音里充满哀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真想不到你竟会背着我和戴维幽会。”
“我们不是。”她企图解释。
“如果我晚回来一步,真不知道我还会见到什么令我嗑心的场面。”
海宁儿用力咬住下唇,让痛苦剥夺她即将决堤的泪水。“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亲眼所见,你们两人不知羞耻的搂搂抱抱,你还妄想要我相信你?”他脸上的表情僵硬而残酷,像一个陌生人。
她的哀伤顿时化为怒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的眼里满是猜疑和妒火。“你究竟背着我做出多少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要用这些话来伤害我?”
他彷佛没听到她的话,旋过身子,声嘶力竭地喊:“我错看了你,真正伤心的人是我!林戴维还在外面等你,你走吧!滚出我的生活!”
所有的自尊在顷刻间荡然无存,海宁儿的泪水像洪水般涌出,她踉跄的往门外走去。
褚凯没有表示任何歉意,也没有挽留她,她就这么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走出他的生命。
第十章
“褚凯那个混蛋,我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高舒雅一接到陈小咪的电话便火速赶到MIMIHOUSE,当她知道褚凯的行为后,气得只差没拿把刀去砍他。
“其实,要怪就该怪戴维,要不是他也不会引来这么大的误会,要是褚凯和宁儿无法复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从陈小咪知道戴维是导火线后,已经不知道把他臭骂了几百遍。
戴维几乎想尽办法想找褚凯厘清误会,但是他总是碰得一鼻子灰。
褚凯似乎铁了心。
“你又来做什么?”陈小咪一见到戴维出现,马上怒目对待。
古时候的人犯了过错可以负荆请罪,但他呢?想效法还不得其门而入。
他每天都去找褚凯,但都铩羽而归。
原以为几天过后,褚凯的怒气会逐渐消退,他的态度会软化,却没想到今天一早他竟离开台湾,回纽约去了。
“咪咪,不干戴维的事。”海宁儿冷静的想过,褚凯的不信任替他们的关系敲了丧钟,戴维只是催化剂而已。
“宁儿。”再多的道歉也无法道出戴维心中的愧疚,如果那一天他不去找她诉苦,如果他不提出那样的哀求——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你快滚吧!这儿不欢迎你!”陈小咪凶巴巴的下逐客令。
“我会走的,不过,我只是来告诉宁儿一件事。”
“什么事?”高舒雅的心吊得半天高,看似平静的海宁儿是无法接受任何的风吹草动,她怕她会崩溃的。
“褚凯回纽约了,短期内好象不会回来。”
海宁儿全身被这消息震撼住,他真的拋下她,她始终幻想着他会在最后一刻领悟到他犯下多大的错而跑来找她。
可是,他非但没有来,还这么狠心的伤害她。
她的心就像水晶球般粉碎了。
陈小咪和高舒雅面面相观,久久找不出可以安慰她的话。
“宁儿,你别伤心,也许他想通了就会回来。”高舒雅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啊!”陈小咪马上附和道:“等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后来道歉,我和雅雅就替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不会来了。”她挺直脊背,口气平静得彷佛只是在谈论天气般。
“宁儿,你别这样,你若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陈小咪好怕她压抑太久而造成心理、生理上的伤害。
“我不会哭的,也不值得我哭。”她反而笑着安慰两位好友和戴维。“我相信上帝不会遗弃我的,祂会帮助我的。”
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满头白发的医生在眼镜后对海宁儿皱着眉头。“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要多休息,每天睡眠要充足,记得坐的时候把双腿抬高。”
“我会不会失去孩子?”她焦急地问,第一次怀孕时,她的情况也很糟。
“心情放轻松,你到现在为止一切状况都很正常。”医生微笑的安抚她。“只是你曾流产,体质又很虚弱,所以我才会劝你要多休息,千万别做旅行或较激烈的运动。”
“我一定会牢记你的话,我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她双手紧紧护住肚子里的胎儿。
医生沈思了一下,“你两次来医院做例行检查都是独自一个人,你先生为何没陪你来?有些状况或许我跟他亲口提一下会比较好。”
海宁儿低头看中日己的手,深吸了口气,然后抬起头。“他到国外出差了,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既然他不在你的身边,那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海宁儿点点头,心里觉得十分愧疚,因为这个谎言似乎会永远继续下去。
她没有把怀孕的事告诉褚凯,当初她决定留下孩子,便也下定决心要独自抚养孩子。
他果然一去不回头,他的狠心换来她破碎的心。
但是,她没有因他的离去而恨他,相反地,她很感谢他,至少他给了她一个孩子,不是吗?
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保护孩子,她不想再失去他。
她怀孕的事令高舒雅和陈小咪十分兴奋,两人不但争着要当孩子的教母,就连戴维也希望能成为孩子的教父。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虽然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但因她胃口一直不佳,身材依旧苗条,几乎很少人看得出她已怀孕了。
从医院检查回来后,她顺路在书店买了育婴杂志,她一直希望孩子生下之后可以给予最佳的照顾。
当她回到她原本的住处,门口却站着一位好久不见的好朋友——安迪。
“宁儿!”高大、英俊的安迪并无多大改变,不过似乎多了一丝成熟的感觉。
“安迪!”
虽然他们不常见面,但总以信件保持联络。
安迪曾是褚凯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但因他父亲已经退休,所以他离开褚凯回去接管他父亲的事业。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好让我到机场去接你?”她边说边请他入屋。“你什么时候到台湾的?”
“我刚刚才下飞机。”安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海宁儿却因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没发现。
“你要喝什么?我只有果汁,新鲜的,是我自己榨的,你尝尝如何?”自从怀孕后,她就不再喝茶或咖啡了。
“宁儿,我不渴,你先坐下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你怎么了?脸色为何这么凝重?”她终于注意到他的异样。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安迪搓着双手,一副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