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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真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悔怨。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绝望地望着高阳:“你不要来看我,不要!你走吧。你不要管我,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为什么还要记着我?为什么?!”
高阳忍住眼里直打转的泪水,握住卫真冰凉的手,安慰她道:“真真,你太傻了,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轻生?”
卫真泪落如雨:“我不想活了,我现在是生不如死!他要折磨我,他要我生不如死,他给我弄上了一身的性病,却不给我医治。他已经厌倦我了,经常带女人回家,当着我的面鬼混。他说我是他花200万元钱买来的,没有权利管他的事情,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前他无止无休地折磨我、玩弄我,就是来了例假也不放过。现在我已经对他没有吸引力了,他巴不得我早点死。”
高阳悲伤地看着卫真,鼓励她:“真真,你不能死,你是为你自己活着的,而不是为了他活着的。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他,那就跟他离婚吧。他这样对你不就是为了逼你离婚吗?你就成全他、离开他,开始你自己新的生活!”
卫真痛苦地说:“我已经完了,离了婚我去靠谁?我爸爸妈妈在坐牢,我没有一个亲人了,没有人要我了!谁给我钱治病?谁要我?”
为了拯救卫真,高阳冲动地一把抓住卫真的手,脱口而出:“我要你!”
卫真悲戚地望着高阳,眼里闪烁着惊喜和疑虑:“你要我?你还爱我?”
高阳说:“是的,我爱你,我一直是爱你的!”
卫真哭了:“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卫真了。”
高阳说:“我不在乎!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纯洁的、美丽的、善良的。我只在乎你爱我的心,我知道你对我的爱一直没有变,而且永远不会变。你跟他离婚吧,我给你钱治病,我还要让你回学校继续念书。我要让你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卫真握着高阳的手:“小阳哥,你真好!……”
“好,好!怎么不好呢?好极了!简直是太好了、太精彩了!”病房门口响起了朱铨贵戏谑的掌声和话语,“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一对旧情人相聚,如此动情如此陶醉,几乎把整个世界都忘了。可惜呀,偏偏我这个冤家来得不巧,把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把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朱铨贵边说边走进病房,冷冷地盯着高阳,讥笑道:“你要她?她已经被我睡过了,睡烂了!你真的还要她?如果你真的那么贱,喜欢别人的老婆,那我就成全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并且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把这个我花费了200万买来的女人让给你,怎么样?哈哈!”
高阳一生之中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指着朱铨贵破口大骂:“朱铨贵,你这个畜生!卫真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这样对待她,你还叫人吗?你害她得了性病却不给她医治,你这样伤害她折磨她,你会不得好死的!”
朱铨贵冷笑:“骂得好,骂得痛快!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她吗?因为我要报复。以前她父母是政府官员,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架势。我跟他们交往完全是高攀他们,而且还要经常给他们好处和油水。我最讨厌别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以前她父母认为在他们的朋友圈子里,我是最不讲义气的,也是最没有出息的。现在怎样,他们的命还不是我花200万给保住的?!哈哈哈!……这种报复的滋味太爽了!”
卫真和高阳愕然地望着朱铨贵。他们没想到朱铨贵帮助卫真并不是为了要得到她、要娶她,而是为了报复卫真的父母。
朱铨贵盯着卫真,接着说:“就凭你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根本不值200万。我娶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折磨你,让你父母痛苦、悔恨、愧疚,让他们知道你过得一点都不幸福,让他们知道你过的是一种地狱般的生活!昨天我又去监狱探望了他们,我告诉他们你得了性病,奇痒难忍,腥臭不堪,下身没有一块好肉。当时你母亲那个气呀,差点就背过气去。哈哈哈!……这报复的滋味真他妈的简直太痛快了!”
高阳实在看不惯朱铨贵这副嚣张丑恶的嘴脸,挥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将他打了个趔趄,嘴角流出了鲜血。朱铨贵恶狠狠地盯着高阳,骂道:“好小子,你他妈的有种,敢打我!我告诉你,你会为这一拳付出代价的!你不是喜欢这个小婊子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想叫她跟我离婚,老子偏不离!老子有的是钱,可以养一百个女人,从今以后,我要变本加厉地折磨她,让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朱铨贵狰狞地笑着,他的目光、语气和笑意是那么的怨毒:“本来我还不想折磨她,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这个小婊子根本就不爱我,她一直想着的是你这王八蛋!连做梦都叫着你的名字。我跟她做爱,她躺在床上就像一头死猪,没有半点激情,一动不动尽义务般地躺着。我花200万娶了她的人,却娶不到她的心,你自己说这公平吗?你说我这样对待她算过分吗?”
高阳冷笑,卫真则怨愤地嘶吼了起来:“朱铨贵,你这畜生!你到底还想怎样?你到底要怎样折磨我才甘心?”
朱铨贵说:“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他哈哈大笑,笑得放肆、笑得狂野、笑得恶毒、笑得残酷,“你的病,我会给你治的,断断续续地治。嘿,你们两个狗男女,想玩过我,没门!”
他阴险地瞪了高阳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卫真出院后,高阳决定为她找一个有名气的大律师,聘请他帮助卫真打离婚官司。后来他聘请了著名律师蒋汉,他是《特区时报》的法律顾问,也是高阳的好朋友。在听了卫真和高阳的倾诉之后,他表示一定要无偿地为卫真打赢这场官司,捍卫人性的良知和尊严。
蒋汉暗中收集了大量卫真受朱铨贵虐待的证据,最后正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书,请求法院解除朱铨贵与卫真的不道德、不幸福、不公平的婚姻关系。
朱铨贵接到法院的传票后,对卫真冷笑:“好,好样的!你敢跟我叫板了,有性格,有气魄!想过河拆桥甩掉我是吧?做梦吧!不还我200万,到哪里我也不会答应离婚,我要折磨你一辈子,活活地整死你!你想和姓高那臭小子重温旧梦,没门!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卫真也冷笑。她身上藏着一个高阳提供给她的笔式微型采访机,这时不失时机地按下了录音按键,将朱铨贵说的话全部录了下来。为了收集更多的朱铨贵虐待她的罪证,她故意刺激朱铨贵:“我不会再受你摆布了,我一定要跟你离婚,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就算我这辈子再也嫁不出去,我也要离开你这个魔鬼!”
朱铨贵见卫真一副蔑视他的神情,不由大怒,揪住卫真的头发就是一顿毒打,边打边骂:“臭女人,小婊子!敢跟我作对,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我不打死你,一天打你三顿!老子就是要虐待你,看谁能把老子怎么样!”
卫真嘴角流出了鲜血,但她脸上露出了笑意。
法院开庭审理卫真和朱铨贵离婚案那天,朱铨贵乘坐着奔驰轿车,带着两个保镖和律师趾高气扬地走进了法庭。他冲旁听席上的高阳冷冷一笑,满脸的不屑。
法官宣布开庭,法庭辩论开始。原告律师蒋汉向法庭提供了大量原告受虐待的证据,其中有医院的临床诊断记录,有卫真提供的录音带,有蒋汉拍的卫真身上满是伤痕的照片。
朱铨贵没料到卫真给他来了这么一手,面对原告律师的有力控诉和严正指责,他和他聘请的律师面面相觑,无计可施。最后他使出杀手锏,说:“我同意离婚,不过,卫真是我花200万买来的。当初她答应嫁给我,是因为我为她提供了200万资金,填补了她父母挥霍的贪污受贿款。现在她要离开我,就必须还给我200万元。”
这话刚一出口,朱铨贵就后悔不迭,他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让对方律师又揪住了小辫子。这样的机会蒋汉怎会放过?于是冷笑着反击:“请问朱铨贵先生,何谓‘买’?我国法律明文规定,不允许买卖人口!我看你之所以肆无忌惮地虐待卫真,大概就是把她当做了你‘买’来的一头牲口,可以任意虐待,任意打骂吧?!”
朱铨贵脸色通红,无力辩驳。
蒋汉接着说:“就算你花了200万‘买’下了卫真,也没有理由向她索回你付出的200万。因为她为你付出了一个少女最宝贵的童贞,而且成为了你的妻子,她和你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如果不是你惨无人道地折磨她、虐待她,她是一心一意要跟你过一辈子的。现在她是在受到你非人的虐待和折磨下才提出离婚的,她不但没有理由偿还你为她付出的200万,而且根据国家有关法律规定,她还有权利分割你的财产。据可靠的数据统计,你的公司、别墅、轿车以及银行存款折合起来在两个亿以上,卫真作为你的妻子,起码有权获得你名下三分之一的财产。我希望法庭支持我的主张。”
朱铨贵一听,顿时傻了眼,但他的辩护律师立即辩护道:“原告和被告结婚不到六个月就提出离婚,按照我国有关法律的规定,夫妻共同生活不足一年,主动提出离婚的一方无权分割对方的财产。原告明知我的当事人是个企业家,名下财产逾亿,有意跟他结婚然后又提出离婚,有诈骗之嫌!”
蒋汉辩驳道:“被告律师不要忽略了一个主要原因,原告之所以要提出离婚,是因为她承受不了被告非人的虐待,难道非要等到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奄奄一息了,或者临死了才提出离婚吗?”
卫真见双方律师就财产问题进行辩驳,不由得激动地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只要求恢复我的人身自由!我不稀罕被告的财产,他的钱我可以一个子儿也不要!”
蒋汉当即打断了卫真的话,对主审法官说:“我的当事人有些激动,我请求书记官不要将她刚才说的这番非常冲动的话记录在案。她说这番话的真实目的,只不过是要证实她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事实上我的当事人是个受尽伤害,没有多大生存能力的年轻姑娘。她原本是深圳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为了拯救她贪污受贿的父母,毅然牺牲了自己的前程和幸福,放弃学业嫁给了被告朱铨贵。在这场离奇的婚姻中,她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和虐待。离婚后她将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坚信法律一向是保护弱者的合法权益的,到底我的当事人该不该获得被告名下一定数目的财产,我相信法官自有公道!”
几位法官交换目光,然后宣布休庭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主审法官宣布了判决书:原告卫真和被告朱铨贵从即日起解除夫妻关系;原告获得被告名下五分之一的财产,折合人民币4200万元,限被告在一周内支付,否则法院将强制执行。
对于这个判决结果,蒋汉和高阳感到非常满意。卫真则如置身梦中,她没想到她不但可以从此摆脱朱铨贵的魔掌,而且还在一瞬间成了一位富姐儿。
卫真当庭喜极而泣。
朱铨贵则气得脸色发紫,他不服,当庭表示要上诉。出了法院时,他的律师劝告他:“朱老板,我看你就不要上诉了吧,这场官司无论打到哪里你都要输。说不定再闹下去,你付出的代价还要大。”
朱铨贵丧气地捶着自己的脑袋:“早知会是这种结果,我就成全了那小婊子,不打这个狗屁官司了,现在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律师安慰他说:“唉,自认倒霉吧。”
离婚后,卫真高高兴兴地从朱铨贵的别墅里搬了出去。临走时,朱铨贵想想不服气,一把抱住卫真想最后一次占有她,卫真奋力反抗,边反抗边说:“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婆了,你再敢碰我我就告你强奸,让你去蹲大狱!”
朱铨贵蔫了下来,他已经惨败过一次,再也不敢和法律对抗了。他恶狠狠地对卫真骂道:“你这小婊子,弄走了老子4200万,老子不甘心啊!有了这4200万,老子什么买不到啊?!”
卫真冷笑:“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卫真面带胜利的微笑走出了朱铨贵的别墅,永远走出了这个让她受尽屈辱和虐待的囚笼,回到了原来自己的家。
接着,在高阳的努力斡旋下,卫真又重新回到了学校,继续她的未完成的学业。
卫真清楚,高阳当初承诺要她,是为了给她信心,鼓励她跳出苦海。如今她摆脱了朱铨贵的魔掌,没有理由强迫他兑现他的承诺。所以,卫真离婚后主动疏远了高阳,她认为她已是残花败柳,已经配不上高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