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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突然脸红了。“那么我实在抱歉,亲爱的,我来这里误以为你和我的外孙有了关系,你带回家的孩子是他的。我听说过那个孩子,我曾希望,事实上我现在还是……我是想说……”
“阿里克斯不是季米特里的儿子!”
列诺对凯瑟琳坚定的否定非常吃惊。“我不是想暗示……是的,原谅我。想想我的外孙在女人中的魅力,很自然就以为……哦,该死的,凯特,我想看看那个孩子。”
“不,他在睡觉——”
“我可以等。”
“但他身体不适,我以为现在打扰他不好。”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们谈论的是我的曾外孙。”
“他不是,”凯瑟琳愤怒地坚持,她对列诺的咄咄逼人非常不满,但又无法清楚地思考。“我说过季米特里不是他的父亲。为什么,因为他把我留在诺威?多米克几个月。那里有多少男人你知道吗?成千上万。我还要说什么吗?”
列诺笑了。“亲爱的,你只要说你从未和季米特里亲近过就可以了,但你没说,是吗?你也无法让我相信你是随便和男人调清的那种女人,因此你不用费心解释。那个孩子不知道,是吗?那就是你所担心的?”
“夫人,我得请你离开了。”凯瑟琳生硬地说。
“很好,亲爱的,你现在赢了。”列诺的声音还是那么悦人。她不再像年轻人那样做事受感情支配。但她却坚定地预言:“我最终一定要看到阿里克斯,我不会放弃我的第一个曾外孙,即使要让孩子的父亲来解决这件事情。”
“我不希望那样,”凯瑟琳已出奇地愤怒。“你知道无缘无故让他来到这儿,他会多生气吗?”
“不管怎样,我怀疑。”
第四十章
“怎么样?”季米特里问道。
伏来德米十分不情愿地走进大厅。“她不愿接受花,还有你的信,我的主人。两样东西都退回来了,信没有拆开。”
季米特里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桌上,酒溅了出来,桌子中央的烛台倒了下来,仆人连忙上前抓住它,免去一场大火。季米特里甚至没有注意到。
“她为什么不愿见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我请她嫁给我,是吗?”
伏来德米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这些问题不是在问他,他已听了几百遍了,况且他也没有答案。他不知道王子做了些什么,除了一件事。上帝,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傻,这么盲目,这么武断。玛露莎提醒过他,因为她知道一切,而他却主观地坚持自己对凯瑟琳女士的错误印象。
“或许你——”
伏来德米没有说下去,门口的仆人宣布:“伯爵夫人到——”
仆人没有往下说,季米特里的外婆把他推到一边,大步进来。很显然,她今天很不开心。季米特里很快站起来,因此也没有注意到。
“外婆!”
“别叫我‘外婆’,你这个没有头脑、不负责任的人,”列诺生气地说,甩开季米特里伸过来拥抱她的两手。“你知道别人问起我,几个月前你才来过英国,现在又回来了,我有多尴尬,我并不知道你经常来。你来这里,却不来看我,甚至不通知我一声,你是什么意思?”
季米特里脸红了。“我很抱歉。”
“你不仅仅为此而抱歉,你还得向我解释。”
“当然,但你先坐下,和我喝杯酒。”
“我会坐,但不喝酒。”
列诺坐下来,马上开始用手指敲着桌子,她气愤、急躁地等着。季米特里招手示意仆人下去。他觉得不知所措,他该怎么对她说?他当然不能告诉她事实真相。
“我来看你,外婆,”季米特里说道。
“三个星期以后?”
她知道他到这儿很久了。季米特里正猜测她还知道些什么,列诺说道:“我一个月前写信给你,我知道你收不到这封信。好了,开门见山。你在这儿做什么,为什么除了我人人都知道?”
“你写信给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别让我等,季米特里。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让我的儿子对我保密。他一定知道你到了这里,否则你不会用这里的房子。”
季米特里叹了口气。“你不能怪汤姆斯叔叔。是我叫他现在什么都不说,因为我知道你会执意让我陪你去乡下一游。我现在做的事至关重要……我不得不留在伦敦,外婆。我得确证她不再从我身边消失。”
“谁?”
“我要娶的那个女人。”
列诺眉毛竖起,“哦?但我记得,你说过去年年底准备结婚的,后来你没有。同时我又听说你同父异母兄弟死而复生,我想你更不会急着要结婚。”
“那是在我遇到凯瑟琳之前。”
“不是凯瑟琳?圣约翰!”列诺说。
“你怎么知道?不,你别说。我想我成了个傻瓜。多少次,我被她拒之门外,整个城里人人知道。她一直躲避我,而我却疯狂地追逐她。”
“很好,你跟踪凯瑟琳到这儿,这就是你来的原因。那么今年早些时候呢?”
“我也在找凯瑟琳。我以为她回到这里,但是我错了。那时我能得到的消息就是她去欧洲旅行,但没人知道确切的地方。”
“只要你在这里,你就该到我那儿住上一两天。”列诺埋怨道。
“对不起,外婆,那个时候我不适合陪你。我发现凯瑟琳不在我原先想的地方,非常不开心,我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
“你也会绝望?”列诺终于笑了。“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还以为你恋爱了呢。”
季米特里皱皱眉。“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不,当然还有可能。只是我遇到过凯瑟琳女土。她是个令人生畏的女人,虽然她身材瘦小,她不会听从你的吩咐,也不会每件事上都同意你的观点。她操持家庭事务很久,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不那么容易屈服于任何一个人。她是一个懂得自己思想的人,并不是我以前意料中你的妻子的那种类型。”
“你说的话我都知道。”
“是吗?”列诺笑了。
她还可以告诉他更多的事,但她还是决定不说。为什么要让他有不必要的借口?他一生想得到的东西太容易得到。这次让他付出些努力,并不会有什么伤害,凯瑟琳越难为他越好。当然,如果他最终没有得到那个女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列诺可不想失去她的第一个曾外孙。
“你说凯瑟琳不想见你?”列诺问,“为什么?”
“我也希望自己能知道。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时争吵了,但我们经常争吵,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她刚刚成为我的——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问题是她走了,彻底消失。现在我总算找到她,但她拒绝跟我说话。我需要向她弥补,但她不给我机会,似乎她怕见到我。”
“不管她是不是都不重要。如果你要娶她,你得想个方法。我想我会留在伦敦静观你们的进展,当然你要记得请我参加你的婚礼。”
季米特里的外祖母离开之后,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很幽默,但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第四十一章
“凯特!你起来了吗?”伊丽莎白敲门,很惊讶地发现门开着。“哦,原来你已经起床了。”
“当然,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我想早上我们出去,骑骑马、逛逛街,像以前一样。”
凯瑟琳走下大厅,她的妹妹跟在身后。“那很好,但我确实有很多——”
“哦,凯特。趁威廉外出,我只有两天的时间能跟你在一起。他以为我们的家那么近,我再在这儿过夜很傻。”
“是的。”凯瑟琳笑着说。
“胡说。我只是想和以前一样,在你……之前,就是……”
“在我什么之前?”
“你知道。”
“贝丝。”凯瑟琳警告她。
“哦,在你结婚之前,或其它什么——”
“我不打算结婚,贝丝,到底什么使你以为我会结婚?”
“别骗我了。我怎么会认为?你知道,这已经不是秘密,这里发生什么。你的佣人非常激动,如此浪漫。她们当然会告诉我的女佣。世上最英俊的男人一天两次来敲你的门,并送来礼物、鲜花和信——”
“谁说他很英俊?”
伊丽莎白大笑。“老实说,你为什么如此为他辩解?我见过他。一位俄国王子当然很令人好奇。”她们来到餐厅,伯爵正在用早餐,但伊丽莎白还没有住口。“几个星期前有人指给我看,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认识他。我又听说他如此坚持要见到你,真令人兴奋。你怎么遇到他?凯特,把一切都告诉我。”
凯瑟琳坐下来,不去理睬父亲投过来的目光。他也在等她的回答,但她坚决不说出事实真相。
“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冷漠地说。“我只是在俄国遇到他。”
“没有什么好说了吗?”乔治?圣约翰哼了一声。“他就是那个人,是吗?”
“不,他不是。”凯瑟琳重复说,这三个星期来她已经回答同一个问题好多次了。
“你说阿里克斯的父亲?”伊丽莎白惊讶地说。
“哦,安静一点,贝丝。不管他是谁,我都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
凯瑟琳站起来,先看了看妹妹,然后又看看父亲,示意她已经受够了。“我带阿里克斯去公园,等我回来,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谈这个人。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决定。我现在决定不再见那个男人,就是这样。”
凯瑟琳走后,伊丽莎白瞥了她父亲一眼,她看得出父亲为刚才的发火很后悔。“你以为那个人做了什么让她对他这样生气?”
“生气?仅仅这些吗?”
“当然。她为什么甚至不想跟他说话。你跟他谈过了吗?”
“他来的时候,我不在这里,”乔治承认。“但我想我该拜访他一次,如果他真是阿里克斯的父亲——”
“哦,不,你不会强迫他们结婚的,是吗?除非他们和好,否则她不会原谅你的。但她不愿见他,怎么办?”
凯瑟琳在林边漫步,她走在荫凉处。同时她还看管着阳光下的阿里克斯,即使他的保姆艾丽丝坐在他身边。现在是九月中旬,凯瑟琳在俄国度过了一个冬天,这个时候的太阳还是令她很不舒服。但阿里克斯喜欢,他喜欢看秋天的树叶在他身边吹落。
仅仅四个半月,他已经很活跃。他刚刚发现的快乐是在他手上、膝盖上前后摇摆,护士说下个阶段就是爬行了。她希望她能更多地了解婴儿。她在学,而且为阿里克斯的每一步进展感到非常高兴。
“凯特?”
凯瑟琳转过身,马上有些愤怒。但看了一眼季米特里,她的喉咙就哽住了。她不希望他知道他还能激起她的感情。他盯着她看,丝毫不留心身边的阿里克斯。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又趋于平静,她为自己感到自豪。“这可不是巧合吧。”
“我从不冒这种险。”
“不,你不会。季米特里,似乎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么告诉我什么事这么重要,你必须——”
“我爱你。”
哦,上帝,梦幻,不,很清晰,在这灿烂的阳光下。她必须快点坐下来,但附近没有长凳,她只得盘跚地走向最近的树干,靠着它。或许他会梦幻般地很快消失。
“你听见我说了吗,凯特?”
“你不。”
“不什么?”
“不爱我。”
“又是怀疑。”季米特里叫了起来,但她没有抬头。“先是我的外婆,现在是你。上帝,为什么不相信我能——”
“你见过你的外婆?哦,这个问题多傻,你一定见过。她告诉你她最近来看过我了吗?”
季米特里瞪着凯瑟琳。但她却回避他的视线,从他的一侧看到另一侧,就是不看他。她怎么了?他已有一年没看见她了。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上去把凯瑟琳抱在怀里。她,在他要说他爱她的时候,转换话题。她不在乎,确实不在乎。这就像把刀深深地刺进他的身体,但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愤怒。
“凯特,我们就谈谈我的外婆,”他冷冰冰地说。“是的,她提到她见过你。她也以为我们不合适。”
“是的,我们不合适。”
“你很明白我们合适!”
“你用不着大喊大叫!”她抬起头看着他。“我有没有对你大喊大叫?不,我没有,虽然我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这样做。你利用我,利用我让你的塔塔娜忌妒。你根本没有去奥地利。你一直在圣?彼得堡,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因为你的公主选择了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你。”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谣传?”他生气地问。“是的,我是没有去奥地利。那只是我不及时送你回英国的借口,但我说谎,是因为我不希望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