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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闻到食品的味道,是厨房吗?那么他是从后门进来的。他一定不希望王子知道这件事,他曾说王子没有料到她会拒绝,那么王子也不希望采用这种手段去得到一个女人。她只要跟王子说明她的身份,她没有兴趣就可以了。
她觉得自己被抱上了楼。她在哪儿?这儿好象不远,难道会是自己家附近的房子吗?太可笑了。但她没听说有什么王子搬进这个地区。会不会有可能是坏人,打着王子的名号,绑架妇女,寻欢作乐?
门开了,那人小心地放下她,拿掉套在她脸上的衣服。凯瑟琳马上就想破口大骂,但还是控制住了。
“克制住,凯瑟琳。他只是一个野人,他或许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经触犯了法律。”
“我们不是野人。”他用法语说。
“你说英语?”她问道。
“只懂几个词。‘野人’我懂,以前也有英国人这样叫我,你还说什么?”
“没关系,我只是自言自语。”
“你头发披下来更漂亮,王子会喜欢的。”
“你再奉承也没用,先生。”
“对不起。”他尊敬地鞠了一躬。“我叫伏来德米?季罗夫。因为我们必须说——。”
“不,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请你通知你的主人我在这里,我要和他谈谈。”
“他到晚上才来。”
“叫他来,我会大喊大叫。你侮辱我,但我仍旧非常冷静。我不是受点恐吓就趴下的人,但我的忍耐到了极限。我不会出卖自己,就是国王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请你让我走。”
“你很固执,但这没用。你得呆在这里。”凯瑟琳张嘴正要说“不”,他的手已捂住了她的嘴。“我不希望你大喊大叫,外面有两名卫兵会马上进来让你安静。我给你时间考虑。”
直到他开门出去,凯瑟琳才相信他的话。两个穿着制服的卫兵凶神恶煞似地站在门口。不可思议,整幢房屋难道都是阴谋的一部份吗?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王子了。
第五章
“我该怎么办,玛露莎?”伏来德米问他的妻子。“王子看中她,可她却不愿意。我从未遇到这种事情。”
“另找个女人。”她简单地回答。
“你知道今晚他要是失望的话,整次旅行他都会闷闷不乐。他的外婆如果没有指责他拈花惹草,事情也不会这么糟。他听外婆的话,登陆后就没找过女人。我们起航之前,他必须放松一下,否则可比我们来时更糟。”
伏来德米的问题不仅是不能让主人失望,而且要保证这里人人开心,因为季米特里一不开心,人人都开心不起来。
伏来德米倒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玛露莎正在忙季米特里的晚餐。她以为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因为伏来德米只告诉她,他为王子弄到的女人给了他不少麻烦。
“玛露莎,为什么女人,一个英国农妇,一个仆人,会不愿接受王子的爱意?”
“你应该多奉承她,没有女人不喜欢听奉承话。给她看他的照片,她会改变主意的。”
“但这次不同了,她觉得这不是赞美,而是侮辱,我从她脸上看出来。我只是不懂,从来没有女人拒绝他,少女、妻子、公主、女伯爵,甚至女王——”
“哪个女王,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别介意,那可不能乱说,而你却喜欢嚼舌头。”
“那也好,每个男人至少要被拒绝一次,那对他有好处。”
“玛露莎。”
她开心地笑了。“我的老公,我是开玩笑的。当然除了我们的王子殿下。别担心了,再去找个女人。”
伏来德米沮丧地看着空酒杯,又满了一杯。“我不能,他没对我说:”今晚找一个女人来。‘而是说:“就是那个,你去安排一下。’她除了眼睛,实在没什么特别的,我可以找一打更合他口味的女人。他却要这个。”
“她一定恋爱了,这是低层社会的女人拒绝这样一种荣誉的唯一理由。在俄罗斯,没有一个农民——”
“这是英国,或许他们与我们想法不一样。”
“我们以前也来过这里,伏来德米。你以前可没碰到过这种麻烦,她一定是恋爱了。但有一种药可以让她忘记,让她记忆模糊,让她更可人——”
“他会认为她醉了。”他严肃地说:“他会不高兴的。”
“至少他能得到她。”
“如果不灵呢?如果她头脑清醒,反抗他呢?”
玛露莎皱了皱眉,“应该不会。否则他一定很生气,他绝不需要用武力得到一个女人,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就要这位,她却不要他。”
玛露莎心烦地看了丈夫一眼,“你让我开始担心,你希望我跟她谈谈,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是吗?”
“你可以试试。”在这个时刻他什么都同意。
她点点头,“你去跟巴拉文说说,他吹嘘自己知道有种方法能使女人向他求爱,或许他真的有什么魔法。”
“无稽之谈。”他嘲讽说。
“你不知道,他们曾住在土耳其人附近,你从没听说过那些苏丹人对女奴——大多数是无辜的受害者,束手无策吧。”
他挥挥手,不以为然。但他还是会去找巴拉文,他现在无计可施。
凯瑟琳坐立不安,她在房间里徘徊,时不时看着那个被卫兵推到窗口的大衣柜。她太小,推了半小时,纹丝不动。
她被囚禁在一间很大的卧室里,粉绿相间的墙纸(女王就欣赏这种搭配),家具风格呆板,装饰上受希腊和欧洲影响。一条昂贵的绿缎子铺在床上。富有。这里一定是卡文迪拜广场,如果能走出这个屋子,她不久就可以到家了。但还有什么用呢?她看到伊丽莎白时,还在路口等人,现在一定已经与威廉会合并结婚了。
讨厌的装扮!贝丝嫁了一个无赖。仅仅为此她对这些俄罗斯人十分恼火。那个野人,那个猪脑、白痴,就因为他,贝丝的幸福都被毁了。不过他只是听人差遣,罪魁祸首是那个王子,他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我一定得痛骂他一顿,然后送他进监狱。我记住他的名字,季米特里?亚历山德罗夫或者是亚历山德罗夫?季米特里。现在没有几个俄罗斯王子在英国,一定不难找到。”凯瑟琳想到。
但她不会那样去做,丑闻对她来说比犯罪更糟,家族名声更加重要。
“但如果我到家贝丝还没到而且已经结婚,那我就会这样做。”
她只是希望伊丽莎白今天同威廉碰面是商量计划。
门开了,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我给你带中饭来了,小姐,还有灯,窗口被堵住了,屋里很暗。你说法语吗?我能说法语,因为我们的主人说法语,他们有的甚至不说俄语。”
她说着把重重的盘子放在小圆几上。她比凯瑟琳高半头,棕色的头发梳成一个髻,还有一双和蔼的蓝眼睛。
她放好盘子,一只很旧的花瓶中只有一朵玫瑰,倒下来。还好,里面没有盛水。她把灯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然后开始打开盒盖。
“对不起,我是这里的厨师,我想你会喜欢的,我的名字叫玛露莎。”盘子里是以白酒为调料的鱼丸。
凯瑟琳看了一眼食品,水果色拉边上有一小块面包,甜点是一块蛋糕,还有一瓶酒,好丰盛的午餐。凯瑟琳虽然没吃早饭,但她却执意不吃。
“谢谢你,玛露莎,请你把这些东西拿走,我不会接受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包括食品。”
“你不吃饭不好,你长得这么小。”玛露莎有点敬畏地说。
“我是小。”凯瑟琳硬生生地说:“但这与吃东西无关。”
“但王子却长得高高大大,懂吗?”玛露莎说着拿出一张照片,凯瑟琳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照片中的男人长得——,简直不可思议。
凯瑟琳把那人的手推开。“真有意思,你以为小小一张照片会让我改变想法?即使真是你们的亚历山德罗夫王子,我还是一个字‘不’。”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有一个挚爱着的情人?”
“只有白痴才会恋爱,我不是。”
玛露莎皱起眉头,“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拒绝。他真是我们的王子殿下。我不骗你,你今晚就碰得到他,他充满活力,精力旺盛,魅力无比。虽然身材高大,但却很温柔。”
“够了!”凯瑟琳骂道,她控制不住自己。“上帝,你们这些人简直难以置信。先是那个野人绑架我,现在你来当说客。你们的王子不能自己找女人吗?你不觉得你这样维护他很令人恶心吗?好象我是一件可以出售的商品。我可以告诉你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我的爱情。”
“你不喜欢钱,但可以想想男女在一起时的快乐。主人通常都是自己追求女人,但今天没时间了,他在码头安排事情。我们明天启航回俄罗斯。”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凯瑟琳干涩地说。“我的回答还是‘不’。”
伏来德米说得没错,这女人不可理喻。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拒绝。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拒绝。”玛露莎又提起这个问题。
“你们弄错了,我不是随便和陌生人上床的那种女人。我没有兴趣。”
玛露莎咕哝了几句,摇摇头出去了。她的丈夫在大厅里满怀希望地等她,她虽然不想让他失望,但也没办法。
“没用,伏来德米。我想她要么就是怕男人,要么就是不喜欢他们。我敢打赌她不会改变想法,你最好让她走,然后通知季米特里王子,晚上可以作其它安排。”
“不行,他一定得如愿。”他固执地说,往妻子手里塞了一个用线扎起来的小袋。“把这个放在她晚饭里。”
“这是什么?”
“巴拉文的神药。真有他说的那么灵,王子一定会满意的。”
第六章
下午他们端来了洗澡水。屋子里没有钟,凯瑟琳的小手表也放在早晨换给露西的那件衣服口袋里。
她看着仆人进进出出。先是端来一个大瓷盆,往里面倒满热腾腾的水,再滴入几滴油。整个房间马上弥漫着玫瑰的香味。也没人问她是不是要洗澡,她当然不要。在这个屋子里,她连外套也不想脱。
这时伏来德米进来了,他探探水温,笑了;凯瑟琳努力装作不睬他。
他走到凯瑟琳面前,用命令的口气说:“你该洗澡了。”
凯瑟琳慢慢地抬起头,然后又蔑视地移开视线,“你做这些事之前应该问我一声,我从不在陌生的屋子里洗澡。”
伏来德米已受够了她的傲慢,“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你要么自己洗,要么我叫门口的士兵来帮你,他们一定会喜欢。但我想你不会觉得这样很有趣吧。”
他看到她的脸色一变,心里非常得意。她那双大大的绿眼睛闪烁着光芒,这是她身上最美的地方。是这个吸引了王子吗?不,他在远处不可能注意到她的眼睛。
她该脱下那件不合身的黑衣服,庄重的黑色使她的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她的皮肤很好,光洁润滑,如果再化化妆就更好了。
柔和的灯光和淡绿床单会让她更美丽。伏来德米对自己的安排颇为满意,这女人洗完澡后,香气袭人,吃完饭后,便不醒人事。
“趁水还热,快洗澡吧。我待会儿派女佣进来帮你,晚饭很快就来,这次你必须吃,我们不希望你在这里饿着。”
“我在这里还得呆多长时间?”凯瑟琳咬着牙说。
“王子什么时候让你走,我就派人送你走,他一般不会扣留你几个小时的。”
“他什么时候来?”
伏来德米耸耸肩,“他晚上想休息的时候。”
凯瑟琳低下头,她的双顿又开始发烫。今天一天里她听到关于性的事比二十一年来还多。这些人谈论起这件事情那么自然,毫不尴尬,他们一定老做这种事。从街上绑架一个无辜的妇女去孝敬主人,在他们看来,一点也不奇怪。
“你有没有认识到你们在犯法?”她平静地问。
“但你会为此得到补偿。”
凯瑟琳惊讶得说不出话,她还没来得及发脾气,那人已离开了。他们以为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不,他们只是以为她属于下层社会,而法律是为贵族、绅士们而立。她怎能反抗一个有权有势的王子?她没有告诉他们她到底是谁,绑架伯爵的女儿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但对这些人讲明真相太尴尬,而且也不能保证她就能自由。只要对亚历山德罗夫表示冷漠就够了。
一个年轻女佣进来,凯瑟琳不需要任何帮助。但这女佣对凯瑟琳的不满和诅咒都置之不理,她只说俄语。她把凯瑟琳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叠好,然后抱着这些衣服和鞋子出去了。
该死的!他们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