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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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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不迭地起身表示敬意,刚才一直以为这黑胖妇人是保姆,故而一直连点头打招呼都没有。谁想,这么一个相貌丑陋的妇人,竟是田红生的新老婆。
  黑胖妇人把削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笑了笑,转身回卧室去了。
  “……别看我这老婆长得丑,可心眼好,心灵美的典型……”田红生用牙签叉了块削好的芒果递给我,脸上表情很真诚。“不像我第一个老婆,教授的闺女,又丑又假又性冷淡,不准我搞这不准我搞那,急了还自己跑到我的单位找领导臭我。千杀万剐的老娘们儿,离婚要了我一大笔赡养费,还到处散布我搞鸡浑身染上了梅毒淋病尖锐湿疣……我这新老婆从前是干按摩的,心眼好得不得了,我们谈得来,她百依百顺,又会按摩,从不干涉男人的事情……”
  看到我一脸疑惑,田红生探过头,推心置腹地继续向我解释,“……你老弟肯定觉得我有病,娶这么个干过按摩的长相又不好的女人当老婆。老弟,前世夙缘呀,我跟她在一起过日子没有压力,咱能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感觉好比什么都强……再说人家在我没钱时一点也不势利眼,经常白给我按摩泄火不要钱。我现在有了钱,也不能不报答报答……”
  “那是那是……”我连忙点头,觉得世上好多事让人匪夷所思。
  这个田红生,在旁人眼里又臭又硬又猥琐,是乍一看上去就想踹他一脚的那种人。
  熟悉以后,经过接触,你就会发现他身上可爱之处来。尤其他素朴的道德观,其实超出一般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我一直对声名狼藉的人有一种仔细研究的嗜好,每每发现,他们并非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坏。他们的“恶行”,往往是“群众”抒发自己的恶意而在芝麻大一点儿的事实上渲染而成。
  往往人人说好的正人君子,才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田红生对黄色书籍有一种病态的偏爱。他为了欢迎我的造访,搬出了他全部珍藏的古代秘籍,什么《风月机关》《鸳鸯秘谱》《花营锦陈》《肉蒲团》《素女妙记》《风流绝唱》,有些版本是善本书籍,极罕见,不知他从哪里搜罗而至。
  “……我在大学教书时就搜集了不少古代的东西,咱们中国的老祖宗在这方面很有研究,趣味高雅,你瞧这些版画图,细腻入微……”
  田红生从一个古雅的嵌有罗钿的楠木箱子里,取出许多我在国外性商店里也没见过的淫具给我看。其中,有青铜双头阳物、勉铃、束带、悬玉铃及许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令人大长见识……
  田红生趁我欣赏他藏书的空当,开始搬出一个女式化妆箱一样的小匣子,然后拿出一堆瓶瓶罐罐,依次往他早秃的头顶上搽抹摩擦。
  他那贤惠的老婆大概闻见了气味,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他身后帮他往头皮上搽抹药水药膏。
  “老弟你别见笑,四十多岁的男人最怕掉头发……我不拿你当外人,你别见笑……”田红生礼数很周到,唯恐怠慢了我,这与相熟之前那个牛×哄哄的印象截然不同。
  我忙笑着摇摇头以示不介意。其实这也是田红生对我的信任和亲密的表示。如同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卸妆脱换衣服什么的,没到一定亲昵程度,是不会贸然为之的。
  “唉,我这辈子似乎就没有年轻过……”田红生喟然感慨。
  38。“性”致勃勃的时代(3)
  又是星期天,冷刚像女人来例假一样有规律地请我们吃饭。唯一的不同是,女人一个月来一次,他每星期就要请我们一回。
  每次冷刚请客,都换不同的地方,这次在东门旧街——一个隐藏在华丽大厦群后面的一片癣疥一样的破房子当中的一个小酒楼。
  “那地方很好找,到东门你就问‘大药店’在哪里,找到‘大药店’,你就找到了我请你们吃饭的地方。饭馆就在‘大药店’的楼上。”冷刚在电话中说。
  东门旧街真是太老了,到处是一米多宽交错纵横的狭窄街道和摇摇欲坠的两层木楼,如果哪天起了火,肯定会出现火烧连营的壮观场面。
  我平时很少到这里来,食肆和店铺臭烘烘的海鲜、干果以及岭南人进食的秘补药气味,令人闻之欲呕。只有当地人才适应这种怪异的气味。
  “大药店”确实很好找,旧街的店主都知道。转了几十个弯,我终于在一个四方形的旧广场前望见了“大药店”以及二楼旗幡招展的“又一春”酒楼。
  药店的玻璃橱窗大得惊人,从地底到顶至少有十米高,里南有虎骨、犀牛角、羚羊角、各种动物的鞭、鹿茸、海马以及各色各样叫不上名字的怪异玩意儿。
  在橱窗正中间,最醒目处两米见方,有一个四方柜子,上面赫然摆放着几条电动阴茎,几个模样怪怪的人造阴道(上面的阴毛使之看上去很肮脏)以及几个说不出干什么用途的曲里拐弯的带软刺的棒状物品。
  几个天真活泼的小学生,正唧唧喳喳地扒着橱窗看,他们个个身着运动衣,大概从哪里刚打完球。
  十多年前,大陆市场还罕见这些东西,我只有去北欧时在性商店见识过。殊不知,忽如一夜春风来,我们各地的药店,不知何时开始,堂而皇之地在醒目处摆上了这些家伙。
  那些丑陋的假东西,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囿于国内有限的工艺,那些电动阴茎很粗糙,且型号巨大,夸张到了可笑的地步。这些东西,肯定会让国内不明究竟的正常男同胞气馁,也会使正经女人大生疑窦,对自己丈夫的尺寸产生绝对的怀疑,进而影响夫妻本来和谐的性生活。
  尤其是未经世事的孩子们,不知他们看了这些奇怪的东西会怎样想,他们也许会问父母这些“商品”的用途。
  对此,父母能哄骗孩子们说那是买来擀饺子皮用的吗?
  如果一个纯洁的、情窦初开的女中学生,看到那油亮的、乌黑的、多皱有毛的棒状物,而且明白它是什么东西的话,她还会对纯洁爱情有所憧憬吗?
  天知道会有什么结局。反正这是个商品的时代,也是个“性”致勃勃的时代。
  39。除夕是那样无聊(1)
  转天就是除夕。
  依旧是无聊的、普通的一天。
  我正和江学文在鹏飞公司的电脑上看着一张伊朗的艺术电影碟。
  正当我们二人默然无语沉浸在电影情节之际,门外过道处传来付龙那一口公鸭腔极浓的怒吼——“站住!你怎么乱翻我抽屉,让我查一查!”
  “你他妈的法西斯警察怎么着?竟敢搜身!”肖玲的声音也是尖锐而愤怒。
  我和江学文俩人急忙出门观瞧。
  “好,好,让人家小魏也看看,这种女人混不混蛋?!”付龙见有人来观,更提高了嗓门,他一只胳膊把住门框,斜着身子不让肖玲出去。
  “你在我宿舍这里白吃白住三个月,一分钱没找你要,现在又来我办公室翻东西,临走怎么也得让我看看你夹带了什么吧……”付龙突如其来的怒气,使得他动作发狂。
  他忽地一把抢过肖玲手中的大尼龙袋,大肆翻查起来。
  拗不过付龙虽瘦但是种过地的身架,肖玲索性双臂一抱,冷冷一笑:
  “王八蛋,你没本事,天生的王八命,我也不是白白地住你吃你喝你,老娘的身子不是天天让你作践……你这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我和江学文二人在旁也不解劝,都作壁上观。
  付龙和肖玲这一对心地猥琐的男女确实平素令人心烦得不得了,这回倒有好戏可看了。
  “搜不出东西来吧。”肖玲望着蹲在地上满头大汗一脸怒气的付龙扑哧一笑,“俗语常言‘好离好散’,大老爷们这么没风度,把本事弄到求官挣钱上去也风光,也有脸面,没事跟我女人家撕撕扯扯,还敢动粗,怎么样,我没夹带你的东西吧?”
  未等肖玲脸上得意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蹲在地上的付龙一招“仙人指路”,右手直朝肖玲裙下掏去。
  众人惊诧失色之余,他已闪身站立,手中稳当当地拿着个小型电动启罐器。
  “这是西德意志州立银行送给我的礼物,是我平生最喜欢的东西……知道你平常逛超级市场没少在你那裤衩子里面夹带东西,小至口香糖,大至芒果,你什么都敢放,故而大爷我慧眼透视……”这回轮到付龙洋洋自得了。
  我们二人本来预料肖玲会扑上前同付龙厮打争抢,因为这当众的出丑,在常人看来确实羞愧难当。
  不料,肖玲此刻却一脸沉着,冷静地说:“算你小子有毒招……好,好,那东西别忘了揩干净再用,讲究些卫生,你这头脏猪……”
  肖玲说着拎起尼龙袋,边往门外走边说,“我会把我知道的你的丑事写出来,给你们总公司用实名寄去一封信……”
  肖玲话音不重,可字字如同敲在付龙心尖子上,他一张黑黄脸变得灰白,腮边咬肌一劲地滚动,得意之色全无。
  眼看肖玲马上走下楼梯,付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口中呵呵强笑着,一个劲儿地说:
  “肖玲,消消火,消消火,刚才逗你玩,这东西你拿着,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逗你玩,你太不经逗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咱在一块共住三个多月……逗你玩呐,真生气怎么好啊……”
  从公司出来,我和江学文去吃饭。
  “这是我表弟史悦。”江学文给我介绍一个大脸汉子。
  大除夕的前夜,竟然和江学文以及他一个我从未见过面的湖北宜昌籍贯的表弟吃饭,想想真是荒谬。
  我们三个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饭馆,一起吃年夜饭。
  江学文的这个名叫史悦的表弟,武汉某师范学院政治系毕业。我记得,几年前,他刚毕业的时候,为了工作事情来这里找过江学文。
  我还隐约记得,当时江学文还骂街:“亲戚们都以为我在南方发达了,以为我是吃公家饭的税务局干部……操,有事没事就让没工作的后生们来找我。”
  抱怨归抱怨,对于全国各地来南方的穷亲戚,江学文每次还是能够做到“热情接待”。
  39。除夕是那样无聊(2)
  据说,他这个史悦表弟在广州几年混得不错,考上了城管缉私部门的公务员,虽然是抄抄写写的小角色,毕竟吃了公家饭。
  对于一个湖北农家子弟来讲,应该也算是登龙门了。
  今天,在小饭馆灯光下看上去,这个人的大脸却蔫得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他的脸,出奇地大,真正的面饼大脸。特别是他正方的下颚,看上去很有些森然。
  来之前,江学文告诉了我他表弟史悦的一个“秘密”——前阵子,他这位史表弟混得不错,芝麻开花节节高,有闲有钱之余,在欢场上结识了几个小姐。其中有一个,葱白水嫩的,尤其讨人喜欢。于是,大脸史悦表弟瞒了丑妻,在外500元一个月租了套房给小姐住下。
  毕竟小职员出身,史悦没有过多的钱供小姐花,他就允许小姐除周六、周日外可接其他的客人。
  这位史表弟,有个小毛病,包皮过长。这种小瑕疵,他结婚四五年了也没在意,女儿也生出一个,传宗接代的事情算是都办了,反正土模土样的宜昌籍老婆使用率很低,包皮长短松紧,他都没放在心上。
  欢场的小姐见多识广,床战的技巧又高,史悦表弟渐渐觉得自己美中不足,想来个欲成美事必先利其器。
  在小姐的劝告下,他就去找医生割包皮。
  实际上,现在割包皮的诊所,到处都有,同什么洗牙的按摩的割双眼皮的增大乳房的治脚气的一样,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偏偏江学文的大脸史表弟爱惜命根子,想一想在小诊所用可能刚割完鸡眼的器械割包皮就头皮发麻。于是,摆着公务员的谱儿,他通过熟人找了市里唯一的一家妇产医院,递上一个500元的红包,亲自请了主任医生割包皮,很有点杀鸡非用宰牛刀不可的味道。
  悲剧就此发生。这家医院,当时有一大批消毒药水全部调配不当,让患者感染上了一种称为 “非结核分枝杆菌” 的很厉害的细菌。
  这种感染的特点是,手术完毕后,伤口愈合不上,许多孕妇和新生儿都感染上此病。
  其实,史表弟做手术的时候,已有四十多例感染病员。医院院长害怕停止接收病人会影响医院的名声和收入,故而一直秘而不宣,就在内部查原因的同时,照样接收病人。
  就这样,一直感染了九十多个孕妇、新生儿。最终,事情败露的原因,究其缘由,乃医院中一个孕妇是市里面某位领导的小姨子,如此不得了,纸里包不住火,事情越闹越大。
  政府出面,从香港和美国请来了洋专家组成调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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