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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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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耍了个刀花儿,可低头再看那个男子,身子往后一仰,立马人事不知。
  嘿,爽完了就装死?
  “洪歌,把辣椒水拿过来!”
  我大喝一声。
  洪歌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后跟,再看看那个男的,怯生生地挪挪步子,“老胡,咱还是打120吧!刚才我蹦回去的时候,踩到他卵蛋上喽,估计踩破掉了!”
  洪歌,你牛!人家是卸磨杀驴,你老人家是到了高潮踩卵!
  绝!
  我用手摸着刀刃,有点可惜,“老子正想问问他咋恁聪明,还搞出个空中加油改进版来!你怎么就给灭口了呢?你这个女子是不是属螳螂的啊?专门谋杀交配对象!不行,老子还是趁早和你离婚算了!”
  洪歌傻着脸瞪着我,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我也不明白,真的!
  一挥手,“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怎么,你们偷情出了故障还要我来处理!这种事儿一般是自己解决比较好啊!”我舔着刀背,若有所思地说。
  洪歌慌忙跑到床边打了120,然后先给自己穿衣服,接着又费力地给那个豆腐干穿衣服。唉,他比我惨!
  我只是被单勃的小姨在肚子上踹了一脚,瞄了几眼。这小子可是被洪歌结结实实地在命根子上踩了一大脚啊!这不是谋杀亲“奸夫”吗?
  靠,这回“豆腐干”从今以后就得变成“豆腐皮”了。
  可惜啊,失去和这个人才交流的宝贵机会了。
  我跺着哲学家的步子,慢慢走到隔壁儿子的屋里。
  这才发现手上还抓着刀子,随手扔到一边,我倒头就睡。过了一会儿,洪歌磨进来,“老胡,这回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我看着她高潮红晕尚未完全消退的脸,笑了,“是意外啊,你的步法太臭。洪歌,要想动手可得多锻炼哪!”
  洪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我交谈。
  不多久,救护车到了楼下,两个医务人员进了门,洪歌慌忙引着他们进了主卧。出门的时候,她在房门口看了我一眼,然后惶惶地和担架一起走了。
  唉,意外!
  这是个意外吗?
  要说意外,那也不是从现在开始的,是从我下岗的时候就开始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
  她已经不需要我了,看不上我了。
  不,不,而是我配不上她了。她在向上走,我在向下滑。本来,多年的夫妻,维系起来与其说是靠爱情,倒不如说是靠亲情,靠习惯。可现在,洪歌已经不习惯我了。
  在认为和洪歌的夫妻关系根本没有问题的时候,我总梦想,要是外头再有一块缤纷的彩旗飘着才叫过瘾。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整日里我守着洪歌,暗地里却意淫着别的美女。那些美女有广告上放的,电影上看的,街上遇到的,网上搜到的……。
  甚至和洪歌做爱的时候偶尔也会幻想着是和另一个人做。可一旦真的被洪歌抛弃了,我却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孤单。
  就像木偶匹诺曹,天天上学烦的要死,于是离家出走跟别人跑到一个净是玩具的地方很爽了一通。可被变成驴子之后,却格外思念自己的父亲。
  匹诺曹虽然历尽艰险,但还有机会遇见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是童话。
  洪歌也要彻底离我而去,而我却根本没有办法,这是现实!
  这实际上是我早就已经知道的现实。从她拒绝和我做爱起,她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她也许只是在等我主动提出来而已。然而,我却自己不敢面对这个现实。
  是我在自欺欺人。
  而洪歌,她是对的。
  现在她已经不是大学时那个纯情的洪歌了,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姿飒爽且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胡哥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窝囊废。
  长久地窝囊,渐渐磨去了她对我的崇拜。下岗,就是牛背上最后一根稻草。今天,今天不过是形式婚姻的脓包被挑拨了。当然,破的不止是脓包,还有“豆腐干”的卵蛋。
  离婚!
  这两个字像闸门一样竖在我的面前,带来了彻骨的冰和心碎的冷。十几年的婚姻已经溶进我的血液,溶进了我的每一件毛衣,溶进了地上的每一块木板,溶进了我每日所吃的盐。它与我的分离就不仅仅是一条膀臂的失去,而是,失去了我自己。
  每日的努力工作,潜意识中都是想得到洪歌的称赞,都想得到儿子的崇拜,都想让这个家保持完整,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但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如蝉蜕一般的空虚。
  脓包已经破裂,要么疮发而死。
  要么康复痊愈。
  但,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第二天中午,我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窗帘晚上没有拉,屋里的家具在午间炫目的亮光中看起来很假。我挣扎着坐起来,脑袋像裂开一样的疼,竟然有一种宿醉后的感觉。
  难道真是我喝醉了?
  这一切都是梦?
  我踉跄着起身走到隔壁,地上仍然胡乱摆着那四个小凳子、毛巾、滑板,都是空中加油的重要设备。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一只淡黄色的套套软趴趴地窝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我突然很想呕吐。
  在厕所吐完,我又回到儿子房间躺下。
  看着天花板,就那么看着。
  过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我就把眼皮合上。合了一会,我又把眼睛睁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或者想要作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洪歌回来了。
  现在她平静多了。
  我在床上躺着,盯着天花板。她站在床边看着我。但是,每当我把视线移向她的时候,她却又总是把眼光避开。
  沉默了好久,她满怀歉意地开口了,“老胡——”
  我截住她的话头,“等等,我问你件事儿!”
  “你问吧。”
  “你,你和他,你和他不是第一次,对吧?”
  洪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
  “呼——,是这样啊!”我长出了一口气,也可能是叹气,但发出来的声音又不太像。
  “老胡——”
  “别慌,我还有话。”
  我又吸了口气,“唏——,我还有话,嗯——,哦——。”不知怎么了,我的呼吸有点不太通畅,眼睛觉得很辣,鼻子很疼。好像猛然间跑到了零下三十五度的雪野,骤然遭遇了过度新鲜的空气。
  谁说的来着,新鲜空气也可以致命。
  “老胡,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打我一顿吧!”
  哈哈哈哈,谁想哭了,我根本就不想哭。打人,我是文化人,我不打人,不打!
  我喘了几口气,冲洪歌摆摆手。
  “老胡!”洪歌放声大哭,扑通跪在床前。
  我想被火烧了似的跳起来,“快起来,你又不欠我啥!”我拼命把她拉起来,“我得给你跪下才对!那个豆腐干怎么样了?”
  她先一愣,接着就明白我说的是谁,“他,他没大事儿。医生说休息两星期就好了。”
  “两星期?哦,两星期,又耽误了两星期。”
  洪歌满面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
  我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亲切地搂住她的肩膀,“小伙子人不错,挺聪明。他家住那里啊?有几个兄弟姐妹?他有痔疮吗?前列腺可不能有毛病!”
  洪歌惊恐地看着我,不敢坐得太近。
  我揉揉嘴巴,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你真的很喜欢他吗?”我突然声音低沉地问道。
  她迟疑了许久,仔细地审视我的眼神,“是的!”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可是,我听见了。
  “那他有老婆吗?”
  “去年离了。”
  “呣——,明白了!”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已经成为别人的累赘了,但是,这种情况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喔——,这样啊。那咱们也离了吧!”我轻轻地吐出这句话,好像周文王当年吐出自己的儿子。
  “离婚的条件你放心,房子、家具我都不要,存款也都留给你!他的条件很好,不愁钱的问题。你要需要赔偿金什么的,尽管说!”洪歌如释重负,语言顿时流利起来。
  我本想怒骂她一顿,可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没底气。只好无力地挥挥手,“我睡了,你走吧!赔偿金我不要,其他的随你怎么弄吧。我肯定签字就是。”
  洪歌站了一会儿,想走,又不太放心。
  “呵呵,我没那么脆弱——”
  她走过来,突然伏下身用力地吻我,糊了我满脸的泪水,“谢谢,对不起,对不起!老胡,其实我是真的爱过你的,真的!可你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争气呢?老胡,我真的很爱你!可是——”
  我很遥远地看着她,带着没有香味的微笑,真诚地说,“别说了,我相信你。”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交谈了。
  “走吧,忙去吧!我要睡了!”
  “也好,孩子就不再回来住了,以后先到他姥姥家。我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
  “别,我明天就上班去了。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收拾吧!”
  我听不得翻箱倒柜收拾行装的声音,尤其是现在。
  她很知趣地带上房门走了。
  “哐啷”然后是客厅的大门。
  关门的回声很响,衬得客厅很空,这个家也很空。
  星期一晚上,我下班回到家。所有她和孩子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房间还被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很整洁。
  整洁的让人想哭。
  后面的两个星期,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似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所有的手续也都在这两个星期内完结了。每次我从外面回来,家里总会少点东西,少点我曾经有一个妻子和儿子的证据。
  他们两个的零零碎碎以及我和洪歌的婚姻,在这两个星期内彻底走了。
  走的一干二净。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以至于有时候我会觉得不太真实。
  听说,失去肢体的残疾人在做梦的时候会梦见自己仍然拥有失去的臂膀或者腿脚。梦见自己可以用它们拥抱,可以用它们奔跑。甚至,那些已经遗失的肢体在梦里会痛、会痒、会因疲劳而酸涨。可是,梦醒了,只留下那个表面已经愈合的触目惊心的疤痕。
  也只有在质问自己的时候,我才能够确定,我,现在已经离婚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东西不再减少。
  所有她们已经习惯的家庭用品、衣物杂碎等等全都被带走了,除了我。
  对了,我忘了,洪歌早就不习惯我了。
  可能儿子也是。
  他们的离去已经定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悲哀反而越来越明显。好像刚刚受伤的麻木已经过去,锥心的疼痛开始从神经末梢毫不留情地传来。
  夜里,有时候我会醒来。
  张开双臂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一瞬间变得无比清醒,好像根本就没有睡着过。扭头看看,枕头还是两个。我偶尔会突然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发出类似野兽号叫的哭声;偶尔,我会就那么扭头看着,一直到天明。
  我知道,自己可能早就和洪歌没有爱情了,可我就是难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些日子,单勃也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也一直没有特别想她。
  有时候想,难过什么啊?现在不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单勃谈恋爱了吗?
  走啊,去泡她!
  但我就是提不起兴趣,她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懒得给她打。
  现在找到她怎么样,伏在她的大咪咪上大哭一场?她又不是我的奶妈。以前受伤后我总是太急于寻求安慰了,现在,我要自己抗一抗。
  男人,总要从女人的RT上直起腰来,从精神的慰藉品上挺起身子来。坚强,是一种骨子里的东西。
  星期三晚上,我妈从几千里外的老家打来电话,“来娃儿,你五一放假能不能回来啊?我和你爹都想跳跳了。”
  来娃儿是我的小名。在我妈的眼里,就算我头发都白了,也还是她心肝宝贝儿似的“来娃儿”。
  我握着话筒,泪水无声地往下流淌。换了换手,我用左手把话筒麦克风的部位堵住,右手腾出来使劲儿给自己了两拳,这下好多了。疼痛不仅可以压制笑意,有时候也能暂时遏制哭泣。
  “我的老妈呀,儿子马上就要升官儿了撒!将来给你封个诰命夫人当起!不要老是拖我的后腿吗?我的亲娘哦,那么远,单位里头还有活动,那有时间吗?”我带着夸张的搞笑语气说道。老爹的心脏不太结实,不能让他受这个刺激。
  我妈果然在电话那头笑了。其实我一般情况几年才回老家一次。可妈妈总要在每个大节日快到来时这么给我打这么一通电话。我以往也都是这么哄她的,她也每次都被我哄得很开心。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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