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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感谢了辽东府对新义州济发展所作出的贡献和支持,强调中朝友谊万古长青。
双方又敲定了几个合作意向,谈了谈中朝在安东和新义州建立的区域性自由贸易区的可能性。
会谈在一派融洽友的气氛中落下帷幕,显然金明对会谈结果很满意。和唐逸握手告辞时笑容满面,和刚刚来到春城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其实政治本就是如此,不管杜鹃确实是因为身体原因隐退也好,是斗争失败也好,既然已成定局,唐逸只会一切向前看。何况国内人担任新义州特首,涉及到各项合作谈判更是慎之又慎,以免引起朝鲜不必要的猜忌和不满。
李光武会谈后来到了唐逸的五号楼。当然,作为义州军事领导人。又是在共和国的土地上,他现在谨慎了许多,带了翻译秘书和警卫员。想来也同团里的审查情报人员进行了沟通,说不定已经向朝鲜高层备案。
当时唐逸刚刚和浏阳的高医生通电话。省长口头批示,卫生厅那还不雷厉风行?在高医生和唐逸见面后的第三天,浏阳县医院就接到省卫生厅的通知,高玉红医生被确定为首批前往香港仁爱医院进行培训学习的学员之一。高医生怎么也没想事情会这么顺利,电话里对唐逸一再谢谢。
唐逸笑道:“以高医生的医术水平,这次香港之行一定受益匪浅,我就祝高医生事业再上一层楼吧。”
“谢谢,谢谢。”高医生现在自然知道唐逸身份非比寻常。一定忙得很,也不好太过打扰他时间。道了几声谢后就挂了电话。
李光武就是这时候登门拜访,看着唐逸他就叹气,说:“你怎么就不显老呢?”唐逸除了气度更加沉稳,面相还真没什么大的变化。
反而李光武已经渐渐有了眼袋,很多中年人特有的标志。
唐逸笑道:“你可以去南边做手术嘛。”
李光武就无奈的笑。
其实翻译也不过就摆个样子,唐逸和李光武闲话家常。随从们都找了位子坐下,李光武的秘书上摊开笔记本,准备就要点做一些记录。
“唉。”李光武打量着别墅金碧辉煌的客厅就叹口气说,“我们那边取消配给制度了,但来你这一看,还是大开眼界啊。”
唐逸笑道:“你这讽刺我们丢掉了艰苦朴素的传统是吧?其实办公条件好一些无可厚非,创造好的工作条件也是为更好的工作服务,但目的为了气派而气派就得不偿失了。”
李光武微笑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是准备看看小唐宁的,他一直在北京?你就不想儿子?”
唐逸说道:“还是在爷爷身边好,李老身体也挺好的吧?”李光武点头。
聊着天,有这些工作人员在,毕竟不太方便,只是大体上谈谈工作和生活方面的事。李光邀请唐逸春节前去朝鲜私人访问,说是李帅想见见唐逸。
唐逸微微一怔,随即就无奈的道:“那时间可真不凑巧!过几天,我要去非洲,今年春节怕都不能在国内过。”
春节前,唐逸的外事活动突然多了起来。接待过朝鲜客人,后天又有新加坡政要来访,紧接着就是非洲四国行。今年春节怕是要同中石油矿集团、浏阳厂等在非洲的工作人员一起度过了。
李光武笑笑,“那年后吧!年后总能抽出间吧。”
唐逸忙摆摆手,“可别说什么抽时间不抽时间的,能和李老见面,是我的荣幸!这样,我回头研究一下行程,尽量把去非洲访问压后几天。”
虽然知道唐逸是客气,李光武还是愉快的笑了。“那倒不必,我们又不是强盗,还能耽误你正常出访?你要这么办,爷爷得骂死我。”
说笑间,唐逸就转头吩咐胡小秋,“订十箱高度茅台和十箱中华,回头给光武捎上。”
新义州的发展虽然一定程度上带动了朝鲜工业的发展,但朝鲜工业基础实在薄弱。尤其是日常消费用品,除了在新义州的合资企业,自主生产的产品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李光武笑道:“你是大财主,我就不客气了。听说你们这儿有一种酒,叫酒王。卖的挺火爆吧?新义州电视台还有广告呢。”
唐逸笑笑,说:“那酒不太好。”岔开了话题。
辽东电视台真的制作了酒王酒的专辑节目播出,反响极大。网上到处是该节目的视频,听央视高层有要员给辽东电视台打来电话通气。但省台有政府办的尚方宝剑,对于央视高层的某些声音置之不理。听说正准备就该酒消费群体的问卷调查后,推出第二辑节目。
唐逸虽然觉胡小处理这件事上有些过了,但自己也不会刻意去理睬。
黑色的雪铁龙微型面包车疾驰在柏油路上,两旁树木闪电般倒退。
开车的是十三,坐在副驾驶的是唐逸在宽城的家政服务员兼保镖赵姗。
唐逸默默看着手里纸条,齐洁在旁边柔声问道:“你和你的干儿子感情很好?”
唐逸没吱声,他不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齐洁穿着时尚靓丽的黑色皮衣皮靴,盘着漂亮的发髻,娇艳如花。见唐逸神色黯然,就不再问。
宝儿的人肉搜索终找到了线索。唐逸却是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父母就是安东市宽城县人。很近,就在自己的后花园中。
不过自己的父母都已经离世,但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健在。
在宝儿的论坛上那名知道情况宽城人说的,唐逸失踪的年份以及一些情况都对上了号,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找到了另一家亲人,唐逸现在的心情并没有原来自己想象中复杂。老妈爷爷是自己的至亲,寻到的兄弟姐妹同样也是自己的至亲。当然,和素未谋面的兄弟姐妹,实在不能勉强说有什么感情。
虽然听宝儿说,是父母亲手将“小唐逸”丢在了延山的长途汽车站,唐逸也并不怨怪他们。家境不好,兄弟姐妹又多。年幼的自己身体很弱,得过几场大病。家里实在是医不起,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死掉,就这样放弃了自己。想来,后来家里人也没有面目去找寻自己了。
只是用什么身份对他们?
手机震动,打断了唐逸的思绪。看看号,是宝儿。唐逸苦笑,这个宝儿,可不知道她给自己出了多大的难题吧?
“叔叔你到了吗?”宝儿娇憨的声音令唐逸烦恼尽去,嗯了一声,说道:“腿好点了吗?”
“哎呀呀,”想来宝儿在那边垂头丧气的样子,“叔叔,你不要一打电话就说我的腿了好不好?我想你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了。”
唐逸道:“你什么时候治好了病,我就不说了。”
宝儿乖乖哦了一声,却又很快好奇的说:“叔叔,你见到他们,要代我问好啊!”
唐逸好笑的道:“人家认识你是谁啊!我连他们都不认识呢。”
宝儿想来在抓她的小脑瓜,也觉得自己不像话。琢磨了半天说,“就说,就说我是你妹妹,小唐逸的姑姑。”唐逸哭笑不得,训斥了她一句,挂了电话。
雪铁龙速度慢慢缓下来,拐上了一条黄土路,颠颠簸簸的前行。
唐逸沉默着,慢慢点了颗烟。看了身边的齐洁一眼,唐逸笑道:“耽误你的大生意了吧?”
齐洁笑了笑,说:“钱是挣不完的。”
唐逸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周一下午,庞大的省政府代表团就会启程访问非洲四国。而上午突然接到宝儿的电话,唐逸考虑好久,还是忍不住想尽早见见他们。当下就给齐洁打了电话,说是去见个人,要齐洁陪自己去。齐洁马上就飞来了春城。
现在很忙,而且带小妹来总会觉得有些怪异。善解人意的齐洁,竟然是陪唐逸来宽城的最佳人选。
雪铁龙缓缓驶进一个小村庄。唐逸默默看着两旁的砖房猪圈和家家户户门前的雪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老公。允儿我偷偷给她配了保镖。”齐洁虽然不知道唐逸在想什么,但也知道爱郎现心神有些激动,就故意挑起话题。
唐逸笑了笑,说:“允儿除了在公安大学就是待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齐洁说道:“为了感情作出一些不理性的事例子很多。就好像那个高局长,追不到允儿起歹心怎么办?”
唐逸摆摆手,“他不是那种人。”
齐洁道:“就怕碰到这样的人啊。”
随即就笑道:“你知道不?我挺好奇的,去看了那个高局长呢。”
唐逸就有些无奈,“你呀!有时候比宝儿还淘气,没怎么着人家吧?”
齐洁咯咯一笑,“放心,没有。”
雪铁龙在一家破败的院落前停下,院门紧锁。十三和赵姗对望一眼,很快赵姗就下车,去左邻右舍打听。
原来看到宝儿帖子的那个人很久没回老家了,给的地址是老地址。而现在宽城集体化农业改革,尤其是营口镇,全镇几乎都种植落地花生。镇上各种花生加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唐雄就在镇上的一家叫做锦发的花生酱厂打工。听邻居说,唐雄还没结婚,好像有了对象。唐凤则嫁给了镇上一户条不错的人家,家里起的二层小楼,现在唐雄好像也居在妹妹家。
铁龙缓缓启动,唐逸就笑:“营口镇,本还说去看看小媛媛呢!以前答应过来看她的。”
在唐逸下乡写农改察报告时,赵姗在营口镇住过几天,认识了聪明懂事的小媛媛,后来一直工作忙也没来看过她。
琢磨了一下,唐逸就道:“下次吧。”
营口镇比起几个月前,店铺明显又多了一些。街道两旁的商家将音响放在店门旁,各种流行音乐飘扬,典型的小城商店作派。
唐凤嫁的人家是大户,姓陈,很容易打听。二层小楼临街,一层是小超市,货品倒也琳琅满目。收银台前坐着一位漂亮少妇,看到唐逸几人进来热情的站起来招呼。“随便看,你们是外地人跑花生的吧?放心,花生老客都爱从这里买东西,保证童叟无欺。”
齐洁笑孜孜搭讪,“妹子,你,你就是唐凤?”
少妇微微一怔,上下打量齐洁,怪怪的问:“你么知道我的名字?”
齐洁就莞尔一笑,对唐逸眨眨眼。转头对唐凤笑道:“那我们就找对人了!是这样,你们当年有个小弟叫唐逸吧?后来被你们扔到了延山,有没有这码事?”
唐凤脸色一变,警惕的看着齐洁,问:“你是谁?”齐洁就轻轻叹口气,“我们都是,都是小唐逸的亲戚吧!恩,这是他干爸。”说着就指了指唐逸,唐逸默默看着唐凤,轻轻点了点头。
唐凤眼圈很快就红了,紧张的看向超市门口,更有些慌乱的说:“他,他呢?他没跟来?他,不是还怪我们?”
齐洁叹气道:“十年前就过世了。是这样,唐先生一直想找到他的亲人,告诉他亲人一声。不然,对他太残酷了。”说,就将从唐逸那儿拿到的长命锁放在柜台上。
唐凤呆了半晌。看着长命锁,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说:“我辍学那年,去延山找过他,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我就模模糊糊记得他。我,我忘了他的样子。他,他怎么就走了?他,怎么走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唐凤抹着眼泪,唐逸轻轻叹口气。听着唐凤哭诉,他默默拿出烟,点上。
“你是,你是他干爸?这么年轻?怎么称呼你?”唐凤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唐逸几人。“你们都是好人,都是好人。”说着,眼前又模糊起来。她虽然不大记的那个弟弟,但被遗弃的弟弟却无时无刻都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她时常恨自己没本事,找不到弟弟。乍然听到弟弟的噩耗,想到弟弟短暂而可怜的命运,唐凤心如刀绞。
唐逸嗓子有些干,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你就喊我老三吧。”
齐洁自然知道唐逸家里排行第三,但乍然听他要别人喊他“老三”。实在觉得啼笑皆非,但看唐逸脸色凝重,齐洁就轻轻拉住唐逸的手,用力握了握。
唐凤抹干泪,强打精神。“来,去后院坐。我,我想听听他的事。等,等我叫婆婆来看一会儿。”
也不用唐凤喊,一位干瘦干瘦的妇女从二楼走下来。向这边扫了一眼,咳嗽一声。“哥哥好吃懒做,妹妹也不让人省心。整天哭,闹死个人。”好似自言自语,但偏偏能让这边听到。
唐凤脸色一白,有些畏惧的看了眼干瘦妇女一眼,叫了声,“妈”
中年妇女腮上无肉,一副的刻薄相。打量着唐逸几人,边向这边走边说:“你朋友还真多!行,去玩。我刚才听到了,你不要和他们去玩吗?去吧去吧!让我老婆子看店。有啥办法,一辈子就这个劳累命了。”
唐凤犹豫着,低声对齐洁道:“要不,要不咱们晚上再聊吧。”
她婆婆耳朵还挺灵,翻着白眼道:“叫你